12.試

    小白的唇很軟，淡淡的香甜奶味。

    像是虛區(qū)未曾有過的晨光。任元平日里抿得近乎嚴(yán)苛的唇線松開，不由自主地親了親。

    他嘗到她的小舌，濡濕溫軟，遠(yuǎn)比辛辣的酒更令人沉醉忘返。

    咔噠

    酒杯內(nèi)的冰塊融化，苦澀舊沉的酒往外溢，任元想阻止，但徒勞無功。

    他太著急，不慎打翻了酒杯，滿桌凌亂。

    您要不要去隔壁？

    裁縫半別開臉，一只手捂住眼睛，一只手擦桌：如果您需要，我可以為您點(diǎn)一個(gè)女人代替呃

    裁縫不敢看過于年幼可愛的小白，連忙改口：代替酒精的作用。

    大可不必。

    任元已然恢復(fù)清醒，面容深邃而內(nèi)斂，嚴(yán)肅得無法靠近：我很好，無需關(guān)心。

    任元拎起小白回家。

    小白被晃得有些暈，雙手抱住任元的胳膊蹭：小蛋糕還沒吃完，浪費(fèi)不好。

    下次再給你買，吃到你不要吃為止。任元也不喜浪費(fèi)，有些心虛，但步伐往前：我有更重要的事。

    -

    回到家，任元直接打開天使手冊(cè)。哪一條都沒有寫天使能寬恕死神。

    其實(shí)任元也不信。

    死神的罪孽連冥界都無法容納，哪可能被小小一個(gè)天使寬恕？真要能，豈不是之前的天使都被拔禿嚕毛了？

    可他的眼睛不會(huì)看錯(cuò)。

    難道是什么隱藏能力？任元喚小白過來看書，板起臉問：這上面有什么隱藏文字，只有你能看見嗎？

    小白認(rèn)真睜大眼，臉湊近書頁，幾乎貼在上頭。

    一二三四五六七小白用手指頭點(diǎn)著數(shù)，她也只看見二六行字。

    任元皺眉，小白又重?cái)?shù)了一遍。

    她掐著兩根手指說：是二十六，沒數(shù)錯(cuò)呀。

    任元吩咐：念給我聽。

    指不定有什么天使之間的暗號(hào)加密呢。

    嗚嗚小白憋著嘴，顯然是不愿意。

    任元捏她臉催促，小白躲不開，眼睛發(fā)紅地念：天天天

    任元手下用力，小白也念不出多的字。

    你不認(rèn)字？任元似乎懂了，立刻收回手：沒上過學(xué)，還是不讀書？

    小白低著頭不說話。兩只小手不停地繞袍子。

    她恨不得將自己縮回長(zhǎng)袍里，團(tuán)成一團(tuán)，滾到角落里。

    那只能委屈你再痛一下了。

    任元嘆氣，扯小白身上的袍子說：我想知道你究竟能不能寬恕死神。讓我拔一根羽毛。

    羽毛？小白咽回眼淚，倏地笑了。

    她仿佛又得了肯定，背過身撩起袍子，乖乖地趴在桌上：你拔，一點(diǎn)點(diǎn)痛，不哭的。

    任元看見她那雙過于細(xì)弱的腿，手下動(dòng)作一頓。

    他撩起長(zhǎng)袍，消瘦蒼白的身體暴露在空氣中瑟瑟發(fā)抖，羽毛上的血跡已然干了?？伤齼砂晖吻痖g若隱若現(xiàn)的粉紅色更惹眼。

    任元閉上眼拔了一根。

    呀！

    短促的呻吟聲很輕。

    任元聽不得這個(gè)，動(dòng)作凌亂，捏碎羽毛融進(jìn)掌心，毫無作用。

    不行。任元失落地替小白拉好袍子，抱回懷里安撫。

    是他奢想太美了。

    他低頭蹭蹭她柔軟的白發(fā)：辛苦你了。

    還是不舒服嗎？

    小白感受到任元紊亂的心跳，努力擁抱也無法平靜，她仰頭，擦過他的下巴詢問：羽毛不行，別的可以嗎？

    別的？多渺茫的可能，任元都會(huì)試。

    小白攀住他的手臂，努力撐起身，靠近親吻：剛剛這樣，你似乎舒服一點(diǎn)，再試試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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