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吻
求吻
“好了,別撒嬌了?!卑匮懵暟训艿軓纳砩铣断聛恚f道:“見過小池了是不是,過來叫人。” 她拉著柏望果走向江硯池,介紹道:“小池比你大幾歲,要叫哥。小池,這是我弟弟柏望果。” 柏望果在柏雁聲面前完全是一副乖巧聽話的模樣,毫無芥蒂地叫了江哥,似乎剛才那個一口一個“江先生”的人不是他一般。 江硯池欣賞著小孩兒變臉的技術,主動對柏望果伸手:“你好,果果?!?/br> 柏望果被這一聲“果果”叫得渾身發(fā)毛,卻還是硬著頭皮同江硯池握了手,假笑道:“江哥,歡迎你來我家做客。” 做客的“客”字被他咬得極重,是個人都能聽出他話里的含義。 柏雁聲卻只是無奈地看了他一眼,并沒有說他什么,然后就微微上前扶住了江硯池的小臂,說道:“受了傷就不要到處亂走了,好好養(yǎng)著?!?/br> 江硯池對柏雁聲微微笑著,柔聲回:“不打緊,我就是過來看看你的照片?!?/br> 柏雁聲還沒說什么,柏望果就緊著插嘴回道:“哦,江哥看了走廊里的照片啊,有好幾張都是我給jiejie拍的,她不喜歡拍照,我軟磨硬泡了好半天才得逞?!?/br> 江硯池假意聽不出他話里的含義,反擊說:“原來是這樣,你拍的真好,我都想討一張了?!?/br> 柏望果一愣,他完全沒想過對方會說出這樣借坡上驢的話,說是討照片,可他們彼此都清楚兩人之間爭的到底是什么,柏望果頓時心頭火氣,連一句假客氣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柏雁聲在一旁淡淡開口:“你們二位繼續(xù)在這兒討論照片吧,我去吃早飯了?!闭Z罷,她就獨自一人施施然抬腳離開了。 “jiejie,等我!”柏望果見jiejie走了,哪里還顧得上別人,緊追著她的腳步離開。 江硯池看著姐弟二人的背影,柏望果不依不饒地去拉柏雁聲的手,被柏雁聲推開后仍不氣餒地黏上去,隔著一段距離都能聽到他撒嬌的聲音,柏雁聲推了幾次就任憑他拉著了,對柏望果是一種既無奈又溺愛的態(tài)度。 江硯池一小步一小步地踱著,眼神平靜如水,默默沉思。 餐桌上,柏望果想要坐到柏雁聲的旁邊,還沒落坐就被柏雁聲叫停,她不大高興地看著他,喊了聲果果,是什么意思昭然若揭。 柏望果小聲嘟囔著:“知道了,我不跟他搶就是了?!彼僦熳綄γ嫒?,把那個位置空出來留給江硯池。 江硯池很不客氣地坐到那個位置上,還沖著對面的柏望果笑了笑,說了句謝謝,氣得小孩直翻白眼。 柏雁聲沒太把男孩子們之間的拈酸吃醋當回事,她腦子里要思考太多的事情了,對她而言,只要眼前這兩個人別鬧得太過,適可而止些就沒什么關系,再者,柏望果和江硯池這兩個人的性格她都很了解,都是出不了大岔子的人,因此她總體上還是十分放心的。 “小池。”柏雁聲給江硯池夾了一塊小點心,說:“你在這里安心住下,實驗室和學校那邊先不要去了,把傷養(yǎng)好最重要。” 江硯池自然樂意,毫不遮掩地表示著愉悅,直勾勾地溫柔注視著她:“嗯,你放心,我不給你裹亂?!?/br> 這話說的,好像但凡家里出了什么事兒就是柏望果起的頭似的,柏望果心里啐了江硯池幾句,很不服氣地緊跟其后,同柏雁聲保證道:“我也是我也是,jiejie你放心工作,我會照顧好江哥的。” 果果這樣上躥下跳的樣子讓柏雁聲頗有些頭疼,她瞥了他一眼:“你趕緊吃,吃完去上課?!?/br> 柏望果馬上就說:“我是第二節(jié)課,jiejie,我想坐你的車去,行嗎?” 柏雁聲淡淡回:“不行?!?/br> “為什么!”柏望果沒想過會被拒絕,委屈巴巴地瞧著她:“很順路的?!?/br> 柏雁聲淺笑:“因為我今天不去上班,一會兒讓朗叔送你去?!?/br> 柏望果看看柏雁聲,又看看坐在她身邊的江硯池,氣鼓鼓地張了張嘴,露出了小犬牙,想說些什么還是閉了嘴,一直到用餐結束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吃完了早餐,柏望果也到了出發(fā)的時間了,柏雁聲被他拉著送他去車里,見小孩精神懨懨的模樣,摸了摸他的小臉蛋兒,問:“不高興了?” “沒有......”柏望果口是心非,矯情著用臉去蹭柏雁聲的手,一米八好幾的高個子挨著身子同jiejie發(fā)嗲:“他過來的話,我也要回家住?!?/br> 柏雁聲笑:“你不是已經把行李搬回來了么,現(xiàn)在才想起來要跟我說?” 柏望果被她一句話堵住了嘴,好半天的才回:“反正.....反正我就要回來?!?/br> “好,你想回就回吧?!卑匮懵暣饝?,卻又說了一句:“小池是客人,也是因為jiejie才受的傷,你聽話一點,不要一直鬧他?!?/br> “我哪兒有。” 柏望果下意識地反駁,看到了柏雁聲的神色后馬上改了口:“我知道了,我不招他?!?/br> “乖。”柏雁聲哄了一句。 柏望果見四下無人,緊挨著柏雁聲討吻,用軟乎乎的小眼神盯著她:“jiejie,要親?!?/br> 果果這副樣子,著實討人喜歡,柏雁聲故意臊他:“大白天的,屋里都是人,往哪兒親,嗯?” 柏望果不依不饒:“院子里沒人,就一會兒,我想你嘛?!?/br> 柏雁聲叫弟弟那種綿密的眼神瞧的心癢,嘴上卻還在逗他:“一會兒?” 柏望果立即點了點頭,生怕她反悔似的拉著她去了院子里一個無人的角落,把人擠在大松樹后的拐角里,一低頭就急切地含住了jiejie的唇。 到底還小,柏望果并不是那么的會接吻,但是勝在情濃,他吮、舔的每一下都哼唧著表達著舒服,還沒怎么著,自己就雙頰緋紅著軟了身子。 柏雁聲被他這種親法兒親得想笑,又怕把小孩氣哭了,忍了半天終于反客為主,舌頭靈活著鉆進了弟弟的口腔,挑逗著他的舌頭,纏繞著嬉戲,直勾得柏望果呼吸一茬兒比一茬兒更重,要不是青天白日的,怕就不只是親一親了。 分開了,柏望果仍然意猶未盡,在jiejie唇上嘬了一口,迷醉似的求她:“jiejie,今晚我陪你睡,行嗎?” 柏雁聲卻仍然清醒,她回道:“你說呢?”這就是拒絕了,不但因為這是在家里,更是因為家里還有個江硯池,柏雁聲沒有理由晾著他而去睡弟弟的床。 柏望果情緒低迷起來:“他要在咱家住多久啊。” 柏雁聲摸摸弟弟的頭發(fā),提醒他:“果果,之前你答應過我什么,還記得嗎?”、 柏望果低著頭:“記得,不可以吃他的醋,乖乖地不給你搗亂?!?/br> 柏雁聲滿意地笑了笑:“記得就好,乖乖去上課?!?/br> 回到屋里,江硯池仍留在客廳沙發(fā)上等她,從柏雁聲從玄關處進入他的眼神就一直放在她身上,無聲的表達著愛意。 “小朋友有些粘人,抱歉?!卑匮懵暯忉屃艘痪洌搅私幊厣磉?,問他:“傷口疼嗎,一會兒醫(yī)生會過來換藥?!?/br> 江硯池搖了搖頭:“看到你就不疼了。” 柏雁聲微微后仰了一下,仔細端詳著江硯池,笑說著:“我看看我的小池是不是芯兒讓人給換了。” 我的小池。 柏雁聲隨口的一句話,江硯池卻高興得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了,他從小在孤兒院長大,性格也冷淡,對這個世界一向沒什么歸屬感,但從根兒里來說,他是渴望擁有一個家的,渴望到希望成為某個人的附屬品,不要自我,不要自由,成為對方的一抹呼吸、一縷體香。 但這個人,專指柏雁聲。 江硯池著迷地看著她:“雁聲,后背有點疼了?!?/br> 柏雁聲其實不大會哄人的,對著柏望果還好,對著一向獨立的江硯池她就不知道該怎么辦了,楞了一下說道:“忍一忍,醫(yī)生就快來了。” 江硯池輕聲道:“忍不住了,想要你哄一哄我?!?/br> 柏雁聲心道這兩人碰頭的時候都說些什么了,怎么一個兩個的都這么磨人,好不容易哄走了一個,另一個也眼巴巴等在這兒。 柏雁聲沒法兒拒絕一個剛為了她受過傷的人,拉著人進了他的屋,剛關了門,就順著他的意親了上去,她親的很溫柔,一點點地描摹著江硯池的唇形,小心地扶著他的腰。 親了一會兒,分開了,江硯池又不死心地去含柏雁聲的唇,呼著熱氣同她講話:“雁聲,好靈,你一親我,它就不疼了。” 他那種眼神,像是要把柏雁聲按在床上,里里外外地親她一邊,狼盯著rou似的發(fā)饞,可他手上的動作卻是輕的,生怕弄疼她,做低服小地都要討她開心。 兩個人在房間膩乎的工夫,費醫(yī)生就親自上門檢查換藥來了,這還是柏雁聲頭一次直面江硯池的傷,那口子雖不長,但是周圍腫得厲害,乍一看著實嚇人,但江硯池一聲不吭,面色如常地回答費醫(yī)生的話。 柏雁聲皺著眉看,心里越發(fā)焦躁,就在這時候,鄒姨敲門進來了,面色不虞地同她講:“雁聲,李家老太太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