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我的公主
你就是我的公主
兩人一離開就快半個小時,江珣堂姐找不著人還問了好幾回。 之后是江珣一個人先回到了大廳,江夫人逮著他就問:怎么忽然就不見人了,露露呢? 江珣的臉上饜足未散,撫了撫領口向另一邊偏了下頭,洗手間呢。 江夫人松了口氣道:剛你五嬸說你們出去了,我還以為你們走了呢。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了,來都來了哪有中途離席的。 那你在這兒等著吧,媽先回去了。 江珣點點頭,在一邊站著等余心露,提起的嘴角一直就沒落下過。 不一會,余心露從洗手間出來,看到江珣時臉頰還微微鼓著,透著埋怨的神色。 江珣看著她被蹂躪過后顯得嫣紅的唇瓣,牽過她的手輕笑安撫:看不出來的,放心吧,接個吻哪有那么明顯。 余心露聽到這話就更氣了。什么叫接個吻?他那還能叫接吻嗎?誰家接吻能接半個小時的 余心露想想就無語,又拿出小鏡子照了照,原本打的淺色口紅也不見了,她又忘記帶沒辦法補,只能用氣墊在唇周圍打了打,看上去總算不像是被人啃過的狼藉了。 江珣好心情地接收著女朋友的抱怨,周身的氣場都變得柔和無比,讓鄰座的長輩都能打心底里感受到他的中意,時不時笑瞇瞇地看看小兩口。 余心露被看得不好意思,在桌子底下戳了戳江珣的腿,讓他不要再給自己夾菜秀恩安秀得那么明顯。 江珣趁機抓著她的指尖把玩,還有越來越上癮的趨勢。 余心露無奈了,甩了甩手表示自己要吃東西。 江珣把轉(zhuǎn)盤上的海參小米粥端到她面前,體貼地把湯匙放了進去。 余心露看著黃澄澄的小米粥里黑乎乎的海參,轉(zhuǎn)頭問江珣:你喜歡海參么? 江珣知道她不愛吃,便道:你先喝粥,不喜歡的剩那兒給我。 余心露不好自己沾一頓再給他,就用湯匙把海參舀出來打算放他碗里。 誰料江珣直接抓著她的手腕,就著她的湯匙把海參吃掉了。 感受到旁邊唰唰投過來的曖昧視線,余心露的臉忍不住燒了起來,放下手又去戳江珣的大腿,你干嘛呀! 江珣覺得這樣并沒有什么,一派自若地催她:快吃,要涼了。 這一頓飯余心露覺得江家的親朋都沒有什么,壓力全是來自江珣的,看他的目光都變得幽怨起來。 不過也因為江夫人的主動示好,余心露潛意識中便沒有那么大的心理負擔了,雖然說以后的事情誰也不能說得準,可起碼在談戀愛上沒有她想象中的阻力,心情也較之先前放松些。 但是要到江家正式做客,余心露這壓力還是山一樣大。 堂姐家的滿月余心露就已經(jīng)發(fā)愁一個晚上了,江珣怕真把見面的事兒撂出來,她估計要失眠好幾天了。所以江珣沒有打算弄得太正式,主要是爺爺想要見一面,他就趁著跟余心露閑逛,假裝是半路遇見的。 這偶然遇見顯然讓余心露更加驚慌,不過怎么說都是成年人了,總不至于被嚇哭,雖然內(nèi)心緊張得一批,表面還是裝得足夠鎮(zhèn)定的。 江爺爺是奠定江氏江山的人,人往那里一坐就顯得氣勢很足。 余心露不自覺瞄著老人家手里那兩個撞來撞去的鐵核桃,心口跟著一下一下急跳。 老爺子看得出來余心露的不自在,連忙暗地里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跟表情,讓自己顯得和藹可親一些,小姑娘跟江珣談多久了? 余心露繃緊神經(jīng),想了想乖巧道:一、一個月。 才一個月?老爺子皺了皺眉,似乎在合計什么,覺得很煩惱的樣子。 余心露心生疑惑,不知所措地看向江珣,江珣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老爺子兀自琢磨:一個月是太早了些,不過感情到了也是可以結(jié)婚的 余心露以為自己聽錯了,睜大的眼睛里透著一個大大的? 江珣也沒料到老人家比自己還著急,一口茶差點噴出來,目露無奈:爺爺您也不問問露露的想法,就自己拍板釘釘,您當是做買賣呢。 老爺子的臉上露出一抹委屈,瞪著江珣吹胡子:我就是想有個孫媳婦叫我爺爺,我這要求過分么? 是不過分,可您也得講求實際啊,我現(xiàn)在還沒過考驗期呢。江珣說到最后,聲音也嘀咕了起來,聽著比老爺子還委屈。 老爺子哼了一聲,轉(zhuǎn)向余心露時又把表情變了回去,摸著胡子道:小姑娘好好考慮考慮,我這孫子雖然小時候混了點,現(xiàn)在倒還算個人,會賺錢能養(yǎng)家不拈花惹草,放在家里還養(yǎng)眼,嫁了也不虧。 老爺子一番推銷似的的話,把驚傻了的余心露都聽笑了。只是笑歸笑,余心露還沒單純到只聽得見好的而顧及不到現(xiàn)實。 江爺爺不會覺得我跟江珣門不當戶不對么?其實以江珣的才貌,應該有更好的選擇才是。 江珣聞言,之前求而不得的情緒又翻涌上來,唯恐余心露會就此打退堂鼓,目光投向她時便失了神采,要不是還有江爺爺在場,可能就忍不住抓著人質(zhì)問了。 身為豪門中的泥石流,老爺子大概最不喜歡聽這句門不當戶不對,當下就擺了擺手,江家的榮耀是我一手打下來的,我給了他們這些后輩該有的條件,至于守不守得住是他們自己的事,我也沒必要一把年紀了還為此cao心,弄什么商業(yè)聯(lián)姻來鞏固利益,反正以后他們吃糠還是咽菜我也看不著了,各憑本事去。他選了你,你自然就是他認為最好的,現(xiàn)在可不興棒打鴛鴦那一套了,不然等將來到了地底下,他奶奶還要嘮叨我冥頑不靈。 余心露聽到這番話,不可謂不驚訝,腦子里都開始有些迷糊起來,暗想難道有錢人的腦回路也跟他們不太一樣? 江珣想帶余心露見家人的重要目的之一,也無非是想給她打一劑定心針,這會兒偷看著她的表情變化,心里都七上八下的。 別過老爺子之后,余心露都沒想明白,打量了半天江珣,眉毛皺成了一團,你這豪門該不會是假的吧? 領會到她的意思,江珣不由笑道:那在你眼里,豪門該是什么樣的? 起碼就不會讓王子跟灰姑娘在一起。余心露抿著唇,眼神掠過旁邊櫥窗里的一頂水晶王冠。 其實大多數(shù)人都忘記了一點。 余心露見江珣停下步子,轉(zhuǎn)回身疑惑地看向他,什么? 灰姑娘的父親是伯爵,她本來就是公主。江珣牽起余心露的手,溫熱的唇落在她白皙的手背上,所以你就是我獨一無二的公主,足以與我相配。 余心露啞然,微微瞠大的眼眸中似乎綻放開了異樣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