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吃醋
有點吃醋
所謂愛情,大概就是知道自己在對方手里是個寶。 江珣的珍視,讓余心露深刻地體會到了這種自信。 雖然這個王子有時候太黏人了點。 還困就回去睡啦。余心露動了動肩膀上還瞇著眼睛的腦袋,沒辦法整理攤在地毯上的冊子,就只能干坐著。 江珣睜開眼,親親她的臉頰,不睡了,陪你。 我又不是小孩子,還要你陪著玩。余心露拋出一個很無奈的眼神。 江珣平常上班時間都比余心露早,工作自然也要繁忙一些,難得的休息日,余心露也不想占用。 我需要你陪。江珣說得直白,用冷水洗了把臉醒醒神,坐回了余心露身邊,在看什么? 都是一些舊東西,偶爾拿出來清清灰。 江珣翻開一本畫冊,打頭的一張是余心露的自畫像,不過面相還稍微稚嫩些,一股酸意不覺涌上來:這是誰給你畫的? 高中時候我自己畫著玩兒的。余心露瞅見他的表情,不覺失笑。 江珣又往后翻了翻,都是一些人物素描,雖然他不懂畫,不過看得出來這些素描也有幾分功底,不覺訝異:都是你畫的?我記得你學的是編輯出版,怎么當初沒有考美院? 余心露看著這些畫冊,眼底稍稍劃過一絲悵然:美術生的花費總是大一些,那時候沒有條件,就只能隨便畫畫了。 了解她單親家庭的不容易,江珣心底不免有絲異樣,卻也沒有再提及過去,將她要放回去的畫冊都拿了出來,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有足夠的能力負擔起自己的愛好,為什么不撿起來呢? 大概是因為年少時家境不寬裕,那種不得不對一些事情讓步的遺憾種在了心里,即便現(xiàn)在余心露已經(jīng)經(jīng)濟獨立,卻也沒有就此選擇曾經(jīng)的愛好。 經(jīng)江珣這么一提,余心露的內心不覺又蠢蠢欲動起來,現(xiàn)在再學會不會晚了些? 怎么會晚,不過你要是多猶豫一天,那就說不準了。江珣翻了翻箱子里一些沒用完的畫筆,旋即就拉著余心露起身,出去買畫板,再看看需要添些什么。 余心露也才剛動念頭,見江珣行動這么迅速,一下子就蒙圈了,現(xiàn)在就去?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江珣說著已經(jīng)換好了衣服,然后拉著余心露去玄關換鞋。 不得不說江珣在行動上一直很有效率,連帶得讓尚且游移不定的余心露也堅定了幾分決心。她原本在高中的時候跟著老師學過兩年,但是畫畫這個東西即便是大師也稱不上就完全達到了頂峰,況且放置多年,重拾起來也需要下功夫。 既有了想法,余心露也不好事事都讓江珣替自己張羅,就近報了了個班,重新打打基礎。 不過這類的培訓班大多都是學生培養(yǎng)興趣,少有像余心露這樣的上班黨,再加上她有一定的基礎,便跟幾個準備藝考的高中生分在一個畫室里。 畫室離雜志社不遠,中間都是大馬路,這一點江珣倒是很放心,就每天下班多在辦公室待一會兒,等時間差不多了再順路去接余心露。 今天公司沒什么需要處理的,江珣待不住就提前去了畫室。 離下課還有一個小時,畫室里的學生都在專心致志地畫畫。 江珣沿著隔斷玻璃往前走了一截,看到了坐在最前排的余心露,剛站定想靜靜欣賞一下認真作畫的女友,就看見她前邊的臺子上斜臥著一個只遮著重點部位的裸男。 江珣這才注意到學生的畫板上都是畫了一半的人體,雖說這是畫畫的必經(jīng)之路,可江珣怎么看那個裸男怎么不順眼。他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忍住敲響了門。 一室的師生朝門口望過去,余心露看到江珣,率先反應過來,急忙放下筆輕跑出去。 這里畢竟不像上學時的課堂,沒有那么森嚴的紀律,授課老師見是找人的,就沒有多理會。 你怎么來啦?余心露看著江珣,雙眼水潤。 有點事提前來接你回家。 怎么了?余心露面帶困惑,見江珣來牽自己,連忙舉了舉雙手,手上都是鉛筆灰。 江珣沒有明說,理了理她的頭發(fā)道:先回去再說,你的課不要緊吧? 反正就是每天這么練,倒是沒有什么重要的。余心露不知道他有什么事,不過聽他說了就深信不疑,回頭跟老師打了招呼,提前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江珣也沒說到底什么事,余心露見他還有閑工夫去超市買食材,猜想是不是有誰要來??傻郊抑?,江珣只是做了兩人的燭光晚餐,丁點沒提別的人。 余心露一頭霧水,又問了一遍,才聽江珣悠哉道:新學了這道菜,做給你嘗嘗。 余心露看向自己面前光了的盤子,又看了看江珣,似乎確認他說得不是假話,半晌才皺了皺眉毛:就這樣? 江珣點點頭,并不為這件無足輕重的事而感到尷尬。 余心露看著他,腦袋里的問號一個接一個地冒出來,擰著眉細細想了一陣,忽然眼神一亮,江珣,你該不會是 不等余心露把話說完,江珣就自己承認了,我吃醋了,你打算怎么哄我? 余心露對他的直白感到一陣無語,卻又有些想笑:都不明白你這個醋吃在哪里。 江珣瞇了下眼睛控訴:你都沒給我畫過畫。 這有什么,現(xiàn)在給你畫好不好?余心露旋即拿起畫板,打算滿足一下他這個小要求。 江珣原本只是不滿之前橫在余心露面前的那個裸男,她這么一說倒也配合地坐了過去,且要求頗多:要畫全身的。 余心露嗯嗯地點著頭,覺得他這吃醋的方式實在有點幼稚。 余心露支好畫板,一回頭就看見江珣在解襯衫扣子,當即就嚇直了眼,你干干干干什么?! 江珣看著她滿臉酡紅,泰然自若:不脫衣服怎么畫? 余心露好不容易咽下涌上來的震驚,忙道:只是畫肖像又不是人體,你坐那兒就好了! 江珣頓時有點受傷,仿佛余心露不讓他展示身材是種嫌棄,我的身材沒有差到不能見人的地步吧? 你說什么呢快點坐下。余心露幫他把上面的兩顆扣子都扣嚴實了,將他摁進沙發(f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