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紋龍】(第二部 正文)(601-610)
牽掛了。」 惜媛心中猛地一顫,萬沒想到公公竟會情深至此。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 她正不知如何作答時,公公又拉著她的手接著說:「有一首詩大意是,一個 人一生至少要有一次,為了一個人忘了自己的一切,不求結(jié)果,不求同行,不求 擁有,不求說你愛我,只求能遇到你。以前我一直認為這是扯淡,遇到了你我才 徹底相信了,雖然明白的有點晚,可是我不但遇到了你,你還給了我這幺多,上 天對我不薄啊。別怪我酸呀,前段時間是我讓你傷心了,對不起呀。不要哭,什 幺時候都別忘了開心?!孤牭竭@里,她的淚水再也忍不住的滑落下來。 惜媛安慰幾句,就告辭了,說有時間再過來看他,她怕再呆一會就會忍不住 說出讓她后悔的話?;厝サ穆飞?,情不自禁的想起和公公相處兩年多的點點滴滴, 五味雜陳。 愛你的男人,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連他自己都不行。公公對她的感情應(yīng)該 就是這種吧,而她卻從沒真正在乎過他。其實他不一定真正了解她,公公自己也 說過他人近暮年,閱人無數(shù),卻一直看不透她,覺得她始終是一個迷??赡苁且?/br> 為她本來就不是一個輕易打開心扉的人,特別是和公公這種特殊的關(guān)系。 惜媛自認為挺了解公公的。公公很堅強,平時是個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只有 單獨和她在一起時,他才會天真的像個孩子。不管有沒有人,見到她都是滿臉的 笑容。她心情好他才心情好,她心情不好時,他就關(guān)心的問她,她不說他也不追 問,只是靜靜的安慰她。她對他不好時,她穿的再性感,他也無心欣賞,也沒有 性的沖動,只是一個勁的認錯。她對他好時,他就和她有說不完的話,沒話也找 話和她說,海闊天空,什幺都聊,人文藝術(shù),識人處事,休閑娛樂等等,他學(xué)識 淵博,見解獨到,她有時也受益匪淺。他還偶爾給她推薦一些好書。她一般對他 話很少,但只要她說的,他都愿意聽。哪怕一個字,一個表情他都開心的不得了。 就她倆時,她洗澡時,他也在外面和她聊天,有話沒話的問她。她在房間休 息時,她鎖著門不認他進來,他也在門外和她說著話,她說要睡覺了,他雖然不 說話了,但還在門外走來走去。 有時公公給她發(fā)短信,說那幺多,問了那幺多,她一個字也沒回,可是他從 不生氣,從不問她為什幺不回復(fù)他的話。 她無論做什幺事他都是個支持她??吹剿蛣e人跳舞,他不吃醋,還說 喜歡看她跳舞,真美。他知道,她不隨便,沒有情人。 說真的,如果拋開公媳關(guān)系,這樣癡心對她的,除了前男友就是公公了。她 的前前男友也喜歡她,可是他對她不信任和懷疑。老公也這樣,以為他自己偷情, 就也懷疑她,查她手機,約束控制她,她和別人正常跳舞他也吃醋。 佛說,與你無緣的人,你與他說話再多也是廢話;與你有緣的人,你的存在 就能驚醒他所有的感覺。 惜媛知道,她無論做什幺決定,公公只會傷心,不會生氣。但她堅持了內(nèi)心 的高傲,卻令公公感到心死,這不是她想要的,和公公到今天這一步,不是一個 人的錯,就算對錯暫且不論,至少她也不會故意傷害一個對她如此真心的人。于 是她開始懷疑和公公快刀斬亂麻的了斷方式,開始考慮應(yīng)該有一個緩沖,至少在 他康復(fù)之前。 成功與高貴絕不是戰(zhàn)勝別人、優(yōu)于別人,應(yīng)該是超越自己、改變自己。她一 直認為人生最重要的品質(zhì)應(yīng)該是善良,它是其它一切素質(zhì)和修養(yǎng)的基礎(chǔ)。 當時在病床前惜媛安慰公公幾句就離開了,她怕再呆下去會讓她說出讓她后 悔的話。當時氣氛太感動人了,她怕一時沖動說和他好什幺的,話說了就不好收 回來了,她不想輕易承諾什幺。欺騙比拒絕傷害更大。 文龍和翁儷虹聽了惜媛的講述,除了深切感受到惜媛和公公的那份禁忌感情 之外,也聯(lián)想到自己兩人的不倫禁忌,不由得越發(fā)珍惜眼前人,掀起一輪新的翻 云覆雨。 兩人云散雨收之后,終于等來了那個重要的電話,其實,他們這幾天休養(yǎng)生 息養(yǎng)精蓄銳,都是在為致命一擊做準備。 經(jīng)過這些天的養(yǎng)傷,章小前已經(jīng)拆線可以出院了,萬幸沒有骨折頸椎腰椎受 傷,基本上是一些硬傷,所以還是要靠出院回家之后的休養(yǎng),可惜他出院之 后暫時不能回家了,因為緩刑期間又強jian未遂,所以要直接送到看守所等待再次 審判。 這對于孟嵐來說無異于晴空霹靂,她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再次被審判,這種 從天堂到地獄的心理落差,不是正常人能夠面對的,所以她才要求章志和章志剛 兄弟這次必須做出反應(yīng),必須救出兒子,不能再讓兒子受罪了。 前幾天,一群穿著制服的警察找上孟嵐的家門來,他們出示的證件表示,這 些警察是接受四海市的委派,前來為孟嵐服一家務(wù)的,當然這一切都少不了章家 老二的首肯,除了他和他上面的一個人外,再沒其他人能調(diào)動這股力量。聽完他 們的報告后,孟嵐才對這個小叔子稍有改觀,對他之前的怨艾也減少了幾分,畢 竟章小前身上流的是章家的血,章志剛怎幺也不會置自己的侄兒于不顧。 梳妝加打扮合起來整整花了個小時,雖然今天有重要的任務(wù)待辦,但任何 時刻任何情況下,孟嵐都要光彩奪目的出現(xiàn)在外人面前,今天就可以重新見到兒 子,搭救兒子獲得自由,她更是下功夫認真妝點了一番,所以當她拎著愛馬仕鉑 金包走出電梯時,等候在大廳的那些男人們都看呆了眼。 她身上穿著一條粉白色的蕾絲抹胸上衣,露出一段光潔纖細的雪白胸膛,一 條璀璨奪目的嵌鉆白金項鏈躺在兩截優(yōu)美的鎖骨之間,外面披一件黑白相間的香 奈兒粗呢小外套。她那細細的小腰束在一條帶紅藍印象派花朵圖案的花苞裙內(nèi), 這條花苞裙腰口極細,然后在臀部突然膨脹,卻在裙腳收得緊緊的,看上去就像 一只將放未放的玫瑰花苞般,極大凸顯出她的小腰與盛臀。花苞裙腳長度僅僅足 夠遮住她豐隆挺翹的圓臀,兩條不是很長但卻比例勻稱的細腿裹在超薄黑絲襪內(nèi), 那纖巧的玉足蹬著雙厘米細高跟的銀色尖頭鞋,那尖尖的鞋頭上嵌著金色雕 花紋路,配合著她這一身裝扮更顯富貴逼人。 她把棕黃色的順滑長發(fā)在頭頂盤了個高高的發(fā)髻,讓那張巴掌大的小臉更加 顯得精致,那涂得鮮紅欲滴的豐唇,描得又細又長的柳眉,咖色眼影與眼線修飾 得那對杏眼更加嫵媚,兩串水珠狀的碎鉆長項鏈掛在她白嫩的耳垂下,在她尖尖 的下巴兩邊晃來晃去。一條鵝黃色的愛馬仕長絲巾搭在她細長白皙的脖頸上,那 絲巾很自然地垂在蕾絲抹胸之間,隨著她雙乳的顫動微微飄拂,更加增添了高雅 尊貴的氣質(zhì)。相比起平日里在舞臺上所見的那個人民藝術(shù)家,現(xiàn)實中的孟嵐更加 嫵媚動人,但也更加令人不可觸及。 對于男人投射在她身上的目光,她心中了然卻是不假顏色的,對于她來說, 這些出身低微的男人只配服侍自己,根本不值得對他們多加關(guān)注,要不是這次有 事要他們?nèi)マk,她根本連瞧都不多會瞧一眼。 這三個男人年紀都在3歲以上,個個看起來都是體格強壯,精明能干之輩, 不過孟嵐對警察系統(tǒng)里的人認識并不多,她一向也不怎幺看得起這些藍皮,不過 從他們的說話行事來看,對章志剛和章家的情況還是挺了解的,所以她也沒有懷 疑過這些人的身份。 「章太太,我們都準備好了,可以出發(fā)了嗎?」一個叫賈倫的站起來道,他 是這群人里帶頭的,據(jù)說是防暴大隊的隊長。 「嗯?!姑蠉鼓坎恍币?,只是微微頷首表示認可,在這些警察面前她始終一 副冷艷十足的樣子。 賈倫在前面帶路,另外三人也站起身來默默跟在后頭,那三個中年警察一直 都沒說幾句話,不過本來也不需要他們說太多話,他們只要辦好事就行了。 孟嵐和他們一起登上那輛停在門口的黑色通用GM,掛著四海市號藍牌 的商務(wù)車迅速駛出別墅大門,開了兩個多小時才到達六環(huán)以外。這里已經(jīng)是城郊 結(jié)合帶的廣興區(qū),比鄰迭起的高樓大廈已經(jīng)不見蹤跡,道路也遠不如城區(qū)那幺寬 敞平整,路邊多是建于上個世紀末的老房子,以及一些已經(jīng)停工已久的廢棄工廠, 首善之區(qū)的光芒顯然沒有輻射到它的周邊來,相比起鮮花著錦、烈火烹油的五環(huán) 之內(nèi),這兒顯得灰頭土臉、一片蕭瑟。 第67章:孟嵐(5) 又開了半個小時左右,車窗外的綠色多了起來,兩旁的樹木逐漸變得茂密, 最后在一個岔道口的小樹林邊停了下來,孟嵐看到一輛軍綠色的現(xiàn)代途勝SV 已經(jīng)停在那兒了。賈倫先下車走到那輛途勝旁,對著車窗內(nèi)講了些什幺,透過半 開的車窗玻璃,孟嵐可以看見里面坐著三個人,但是具體這幾個人長什幺樣子, 孟嵐卻看不清。而且那三個人都戴著棉絨帽子,雖然帝都的天氣已經(jīng)轉(zhuǎn)冷了,但 這三人把帽子的遮口罩都拉到蓋住大半張臉,只露出一對眼睛。這三人的裝扮還 是比較少見的,所以孟嵐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不過孟嵐并沒有對多出的三人感到意外,因為這一切都是在他們的計劃之中, 這是通往帝都市看守所的必經(jīng)之路,他們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在章小前被轉(zhuǎn)到看 守所之前,先一步截住那輛押送的車,然后用一個年齡外形與章小前差不多的男 子將其掉包,讓這個事先已經(jīng)收買好的替身去服刑,自己就可以順利帶走原本要 被送往看守所的兒子。 而事先在這兒等著的車子,正是這個計劃中必要的一個環(huán)節(jié),賈倫告訴她, 這兒接頭的是四海市駐京辦的幾個便衣,他們還帶來了這次執(zhí)行掉包計的替身。 不過,當賈倫把這個年輕人帶到車上時,她卻有些不大滿意,這個替身她還是第 一次見到,雖然身高體型和自己兒子差不多,但是拉下遮口罩的那張臉卻并不像 章小前,而且還長了滿臉的青春痘。 「這樣子跟小前差太多了,能行嗎?」孟嵐有些挑剔的打量了幾眼替身,撅 起鮮紅的小嘴道。 那個替身被她的目光看得很不自在,對于她的話也不敢反駁,只是用眼神看 了看賈倫,又往那輛途勝方向瞧了瞧,好像對那輛車上的人物更加畏懼一般。 「沒問題的,看守所那邊已經(jīng)做了工作,而且進去后都要剃光頭的,年輕人 長點青春痘也是正常,只要不給外面的人看到就沒事?!官Z倫說得頭頭是道,他 的理由雖然有些牽強,但孟嵐也沒有去深究,反正她的目的是為了救出兒子,之 后的事情才懶得多管。 賈倫做了個手勢,讓人把替身帶回途勝那邊去,孟嵐又有些擔心起來,她拉 住賈倫問道:「你能保證那替身不出問題嗎,他進去后反悔了怎幺辦?」 「沒問題的,他家里父母親都生病住院,我們答應(yīng)幫他照顧家里人,等他在 里面呆滿十年后,出來還給他一筆錢,這條件已經(jīng)夠好了?!官Z倫不緊不慢的說 著,他說話就像他本人般成熟老練。 這個賈倫辦事情十分慎密周到,就連十分挑剔苛刻的孟嵐都找不出毛病,她 直到現(xiàn)在這才放下心來,之前還有的幾分存疑此刻都煙消云散了。 她點點頭道:「賈倫,這趟辛苦你了,回去我跟你們上頭打聲招呼,一定好 好提拔你們?!?/br> 賈倫聞言,倒沒有露出十分欣喜的神色,只是很有禮節(jié)的表示感謝,孟嵐心 頭倒是有些詫異,因為她見過太多求官的人卑顏奴膝的樣子,為了在仕途上更進 一步,這些人什幺下三濫的事情都會做得出來。這個賈倫只是個普通的科級干部, 但在自己面前卻不卑不亢的,看上去挺特別。 不過孟嵐也沒多想什幺,因為此時此刻,她一整顆心都放在等會就要見到的 兒子身上,不知他這些天有沒有好好吃飯,人有沒有瘦了,不知他見到自己會多 幺開心,想到兒子終于可以回歸自己身邊,孟嵐就忍不住露出欣慰的笑意。 二十分鐘后,一輛黑色依維柯改裝的囚車開了過來,等到車子靠近后,可以 看見車身上用白漆寫著「城東區(qū)看守所」幾個字,孟嵐頓時屏住了呼吸,她的心 跳開始加速,但根據(jù)先前的計劃,她此時還不能下車,只能趴在車窗玻璃上看著, 張頭探腦地想要尋找兒子的身影。 那輛囚車不出意料地在附近停了下來,賈倫先下車走了過去,跟囚車里的押 送人員談了幾句,還給對方點了根煙抽了起來,他們邊說邊聊,好像十分熟絡(luò)的 樣子,看得孟嵐又是心急又是納悶,不知這些人有什幺好談的,還不趕快把兒子 給自己送過來。 總算等到抽完煙,押送員方才慢吞吞地走去打開車門,把穿著囚衣的瘦高個 男孩給押了下來,賈倫跟他們交接完畢之后,領(lǐng)著章小前朝GM走了過來。 自從兒子出現(xiàn)后,孟嵐就迫不及待的站在車門口張望,現(xiàn)在看到兒子戰(zhàn)戰(zhàn)巍 巍哆哆嗦嗦越走越近,她的心情就像是野牛奔馳般激動得不得了。 「小前?!箍吹絻鹤幼吡诉^來,孟嵐迫不及待地上前一把抱住,章小前也激 動地抱住母親,他個頭比穿著高跟鞋的孟嵐還高一點,但卻把頭埋在母親的胸口, 像個軟弱的小孩般眷念不休。 雖然除了關(guān)節(jié)脫位之外都是一些硬傷,這些天腦震蕩和腎損傷也恢復(fù)的差不 多了,只是雙腿雙手關(guān)節(jié)復(fù)位之后仍需慢慢休養(yǎng),但章小前自從被文龍暴打后便 心神不寧噩夢不斷,他從小到大沒有受過這種待遇,平日里好像不可一世的樣子, 但碰到真正的狠角色之后,立馬暴露了色厲內(nèi)茌的實質(zhì),從天堂到地獄,緩刑出 來以為回到天堂,結(jié)果被暴打受傷,又要起訴重申,頓時又從天堂跌落地獄,后 來也不允許孟嵐探望護理了,章小前一個人在醫(yī)院這些天也是整天惶惶不可終日 地,在病房里度日如年,一心等著母親營救自己,再加上這些天飲食遠不如家中 精致,所以這段日子人也瘦了一大圈,再加上出院之后要直接押送到看守所,所 以頭發(fā)被理得很短,穿上囚衣,看上去倒比之前順眼了許多。 這對母子久別重逢,孟嵐更是好多天沒有觸碰到兒子,禁不住伸手在他臉上 身上撫摸一通,頓時發(fā)覺囚衣面料里的兒子瘦了好多,之前臉上那可愛的嬰兒肥 都不見了,眼神里多了幾分膽怯與畏懼,原本張揚的發(fā)型現(xiàn)在被剃了個圓頭,目 光里也有些怯怯的,遠不如往日那般生氣勃勃,心中忍不住大為吃痛,口中連連 念叨道:「我的寶寶,你怎幺都不好好吃飯呀,傷好了嗎?手好了嗎?腿好了嗎? 走路好像還有點不穩(wěn)當?都瘦了這幺多,mama心疼死了?!?/br> 被母親擁在懷中,章小前壓抑了許久的情緒終于爆發(fā)了出來,他抱著母親邊 流淚邊哭訴在醫(yī)院里面的種種不適,雖然在旁人看來他這些抱怨都很沒來由,但 聽在孟嵐耳中卻是像是用刀割rou般難受,她一邊安撫著兒子,一邊附和著大聲咒 罵醫(yī)大附院、看守所和文龍翁儷虹,就好像在安慰小孩子一般。 他們母子倆只顧著說話,根本沒注意到身邊正在發(fā)生的變化。不知何時,賈 倫已經(jīng)結(jié)束了跟押送人員的閑聊,他不聲不響的上了那輛沒熄火過的GM,另 外那三人一直沒有下車過,等賈倫上車后不久,GM便掉頭往回開去了。 章小前正陶醉于孟嵐的懷抱中,母子倆似乎忘記了身外的世界般,直至那輛 囚車也開始發(fā)動,并起步往前頭開的時候,車輪碾過落葉的聲響才引起了孟嵐注 意,她有些迷惘的看了看身邊的環(huán)境,詫異道:「怎幺回事,他們并沒有帶走那 個替身?」 「什幺替身?」章小前好奇地問道。 「啊,你還不知道?他們沒告訴你整個計劃嗎?」孟嵐怎幺也沒想到,兒子 對這個掉包計的細節(jié)一無所知。 「不知道啊,我還以為今天要被送去看守所了,怎幺mama你會在這里出現(xiàn)?!?/br> 章小前一臉迷糊的樣子,不像是作偽。 「咦,我們的車怎幺也開走了,這是怎幺回事?」孟嵐這時像是發(fā)現(xiàn)新大陸 般跳了起來。 此刻孟嵐環(huán)顧四周,整個林子里靜悄悄的,那條公路上已經(jīng)聽不到發(fā)動機的 聲音,只有那輛軍綠色的現(xiàn)代途勝還在呆在原處,空氣中好像有股難以言說的氣 氛,孟嵐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她又想不出問題在哪里。 孟嵐從鉑金包中拿出p手機,想要打電話給賈倫,質(zhì)問他為什幺 不按照計劃執(zhí)行,反而把車子給開走了,但電話卻撥不出去,p手機 上連一格信號都沒有,孟嵐暗罵了聲,誰能想到在帝都的六環(huán)就沒有信號了。 怎幺辦,看著一臉茫然地站在原處的兒子,孟嵐心中卻鼓起了勇氣,不管怎 幺樣,兒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我身邊了,他已經(jīng)獲得了自由,接下來我會好好保護他的, 孟嵐暗自下了決心。 對了,駐京辦的那輛車還在,自己怎幺忘記了這回事呢。孟嵐暗罵了一句, 挎起鉑金包,踩著高跟鞋,拉上兒子的手,就往那輛軍綠色的途勝走去,沒等她 走到跟前,途勝的車門就自動打開了,那一直坐在車里的兩人終于走了下來。 第6章:孟嵐(6) 他們坐著的時候,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幺特別的,現(xiàn)在看著兩人越走越近的身影, 才發(fā)現(xiàn)左邊的那人個好像還有一條腿有點問題,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但看上去 卻很有力氣的樣子;右邊的那人個子很是健康,肩寬膀闊,有著兩條長長的腿, 穿著衣服還是可以看出強壯的體格;兩人都穿著樣式普通的深色夾克,臉上的面 罩卻依舊沒有取下來。 孟嵐心里有些不悅,這兩人也太沒眼色了,看到自己站在這里,都不懂主動 來問個好,傻傻呆呆的,沒個公家人樣子,而且老是用口罩遮著臉,顯得也太做 作了吧,事情都已經(jīng)做到這個地步了,還搞得這幺神神秘秘干什幺。 可是,等他們越走越近,孟嵐卻覺得有些不對勁,這兩人從頭到尾都沒有主 動表白過身份,除了賈倫告訴自己的那些之外,根本無法判斷他們是什幺人之外, 現(xiàn)在賈倫也跑了,再沒人能證明他們就是駐京辦的人。而且不知為何,孟嵐總覺 得那個高個子男人有些眼熟,好像曾經(jīng)在什幺地方見過般。 兩人走到面前,口罩上方四只眼睛盯著孟嵐不放,那眼神好像并不帶善意, 當然也沒有什幺敬 ㄨ最╜新↑網(wǎng)?址∷搜?苐▼壹╘?主¨綜∶合╚社?區(qū)∴ 意,孟嵐雖然覺得尷尬,但還是勉強開口道:「喂,你們還在 等什幺,快開車送我們回去?!?/br> 「孟老師,這里就是終點站了,你還想回哪去?」那個高個子男人向前一步 笑道,他的話里戲謔的意味很濃。 不對,他們不是駐京辦的,他們有問題。孟嵐腦中突然冒出這個疑問,她的 反應(yīng)也極快,伸手就往兒子背后一推,同時嘴中大聲疾呼道:「小前快跑,他們 是壞人!」 作為一個母親,當發(fā)現(xiàn)眼前的二人不懷好意時,孟嵐下意識的首先想到是兒 子的安危,她原本想要把兒子推走的同時,擋在兩人面前盡量拖延時間,好讓兒 子能夠逃脫。 可惜,章小前并不明白母親的良苦用心,或許是這半年的牢獄之災(zāi),到緩刑 釋放的驚喜狂妄,再到暴打起訴重申的落差折磨,讓他從心理和身體上都變得遲 鈍和懦弱起來,雖然孟嵐小小的個子,這一下推得兒子向旁邊竄出了好幾尺,但 他卻沒有反應(yīng)過來,并朝相反方向跑開,再加上剛剛出院腿腳關(guān)節(jié)并沒有恢復(fù)到 可以奔跑的地步,而是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了原地,像只被驚到的小兔子般嘬嘬 道:「mama,你怎幺辦?」 這時孟嵐已經(jīng)把身子攔在兩人身前,別看她個子小小的,突然間迸發(fā)出的力 量卻很驚人,兩只手死死抓住兩個男人不放,兩條蹬在厘米細高跟尖頭鞋內(nèi) 的細腿死命蹬在地上,高跟鞋尖尖的鞋跟都陷入到泥土里面,但她的努力只奏效 了不到兩秒的時間,很快就有一股大力將她攔腰抓起。 緊接著她就雙腳凌空,兩條穿著高跟鞋的黑絲美腿在空中不斷蹬踢著,雖然 她雙手胡亂揮舞著要抓撓對方,更是甩動著手中的鉑金包拍打,但是這些舉動對 于那個高大的男人根本無濟于事,他就像抓起一只小雞般對付著孟嵐。 孟嵐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另外那個瘸男人脫離糾纏,朝自己的兒子奔去,她 最后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大聲喊出:「小前,快跑,快跑啊……」 但一切都無濟于事,等章小前反應(yīng)過來,并在母親的催促下開始拼命挪動著 剛剛恢復(fù)關(guān)節(jié)的傷腿跑動時,已經(jīng)浪費了好幾秒的寶貴時間,雖然那個瘸男人好 像也只有一條完好的腿,可他跑起來的速度卻比章小前快多了,好像奔跑起來一 點都不瘸了,幾個大步他就趕到了章小前背后,伸手在腳步虛浮的章小前背后一 推,將其推得向前一個踉蹌,腳下剛好踩到一塊爛泥,腳底一個打滑,就向前摔 倒。 前幾天,這里剛下過一場雨,積水尚未干涸,有的地方還是坑坑洼洼的,章 小前不偏不倚地摔入一個泥坑,而且還是面朝下的摔倒,結(jié)結(jié)實實的來了個嘴啃 泥,等瘸男人將他從泥坑里提出來時,他身上的囚衣已經(jīng)粘滿了泥土,而那張臉 上更是東一塊、西一塊的都是黑泥巴,看上去狼狽極了。 看到兒子灰頭土臉的被瘸男人抓了回來,孟嵐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氣憤,她心 疼的是兒子落入對方手中,不知要遭受什幺樣的折磨;她氣憤的是兒子的表現(xiàn), 自己的犧牲并未換來兒子的安全,反而都一同落入對方手中。孟嵐隱隱約約中覺 得,自己這回是真的是無能無力了,對方的實力之強大,根本不是母子倆可以抵 抗的,而自己兒子的不爭氣舉動也讓孟嵐有些失望。 章小前被瘸男人反架著胳膊押了回來,他一路上不安分的嘟囔了幾句,卻被 瘸男人不客氣地揍了幾拳,他吃疼之下竟然流出了眼淚,看著兒子哭喪著個大花 臉,被瘸男人像驅(qū)使豬狗般趕著回來,孟嵐平生中次覺得這個寶貝兒子,并 不如她一直認為的那幺優(yōu)秀。 男人手上的力氣弱了些,孟嵐總算站到了地面上,她理了理有些惺忪的發(fā)髻, 重新妝出一副很強勢的模樣,她伸出一根涂著猩紅指甲油的白嫩纖指,發(fā)狠道: 「放開我兒子,你知道我是誰嗎?」 「當然知道,孟老師是深受群眾歡迎的青年歌唱家,享受大校級待遇的國家 一級演員?!鼓悄腥藢λ念^銜了解得一清二楚,但他話里卻明顯帶著譏諷之意。 「我們還知道,你前夫章志和是四海市副市長,你兒子是個被判刑的強jian犯?!?/br> 男人話鋒一轉(zhuǎn),變得無比惡毒起來。 孟嵐尚未了解他的意圖,但光憑直覺,她知道此人定不懷好意,但她表面上 卻始終是若無其事的樣子,不能在別人面前露怯,這是生活教給她的——「人們 總相信他眼中所見的樣子,而不是你本質(zhì)是什幺樣。」 「知道你還敢這樣對我,我只要一個電話,就可以讓你們蹲號子,你信不信。」 孟嵐柳眉橫豎,口中卻一點都不示弱道。 「呵呵,這個我還真不信。」男人笑著搖頭道,他看著自己的眼神,就像是 貓抓老鼠般。他的聲音怎幺聽怎幺討厭,孟嵐從沒見過有人這樣對她說話。她用 顫抖的手打開LV包,拿出p就開始撥號。 她嘗試了從賈倫到章志和章志剛兄弟等一系列電話,但是電話根本撥不出去, 屏幕上的信號格一片灰暗,就像一層烏云般籠罩了她的身心。 「孟老師,別浪費時間了?!鼓腥擞行┎荒蜔┑厣焓?,把p從她 手中搶過,隨手一扔,掉入一灘泥濘中,沒幾秒就消失不見了。 「你們想干什幺?」孟嵐這才意識到,對方并不是一時起意,他肯定早就設(shè) 計好這一切了,包括線路的選擇,對手機信號的屏蔽,以及這些接應(yīng)的車輛。 對了,肯定是那個賈倫搞的鬼,沒有他的穿針引線,自己絕不會上當跑到這 里來,而且這兩個人明顯就是幕后的主使者,他們與賈倫串通好了,要在這里對 自己不利。估計,那個看守所的人也有問題,他們跟賈倫談笑風(fēng)生的樣子,肯定 也是被收買了,不然怎幺會把天天交給他們。 「呵呵,我們幾個人一直都很崇拜你,今天只是要跟孟老師親近親近罷了?!?/br> 男人玩世不恭地道,他的話讓孟嵐的心墜到了谷底。 「不,不要,你們別動手動腳?!姑蠉惯@時才意識到,對方掃在自己身上的 眼神是那幺的yin猥和邪惡,尤其是那個一瘸一拐的瘸男人,好像要將自己生吞活 剝一般。 她不禁有些后悔,早知會是如此,就不要穿這幺短的裙子,自己那兩條穿著 黑絲襪的細腿完全露在外面,男人的目光不停地在那里掃視著,雖然目光并沒有 實質(zhì)性的接觸,但她卻有些毛骨悚然。她突然覺得身上這條花苞裙有些太緊了, 把自己細細的腰身束得牢牢的,讓自己下身的曲線暴露無遺。她一直很懂得利用 服裝來突出女性魅力,讓男人羨慕的目光黏在自己身上,但現(xiàn)在她反而懼怕起男 人了。 但事到如今,已經(jīng)由不得她后悔了,高個男人朝那個拐子使了個眼色,對方 立馬從口袋中掏出一根繩索,將章小前綁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章小前不知是被嚇到了 還是前面跑得乏力了,基本上沒有什幺反抗,只懂得哭哭啼啼。 孟嵐看到自己兒子蹲坐在地上,他的雙手雙腳都被綁住了,由于前面在泥濘 里摔了一跤的緣故,他身上的條紋囚衣臟得不得了,此時的帝都已經(jīng)秋意甚濃, 單薄的身子在風(fēng)中瑟瑟發(fā)抖,灰白的嘴唇毫無血色,臉上左一塊、右一塊的都是 烏黑的泥漬,完全沒有往日里健康可愛的樣子。 雖然對兒子還有些生氣,但孟嵐心頭那塊地方不由得又軟了些,手里的反抗 也弱了下來,她輕輕嘆了一口氣道:「你們繞了我兒子,想怎幺樣就對著我來吧?!?/br> 高個男人雙眉一皺,似乎她的話起到了點作用,他伸手將章小前從泥地里提 了起來,放到了一塊干燥的平地上。孟嵐這才寬心了些,不過接下來兩人對她可 就沒這幺客氣了,那拐子上前一步,雙手直直伸過來就扯她身上的衣服,他的動 作十分粗魯,稍有些復(fù)雜的扣子就不耐煩的扯開,絲毫不懂她身上的時裝是如何 昂貴,孟嵐看到自己那件香奈兒的小外套被扯得裂開一條縫,忍不住有些心疼, 那可是自己專程跑去巴黎定做的,還沒有穿過幾次呢。 第69章:孟嵐(7) 不過,她看到拐子把那件小外套扔在了章小前身上時,她心里就沒有那幺難 受了,畢竟這些人也不是那幺蠻不講理,她心中又涌現(xiàn)出了一絲僥幸。但拐子的 手仍然在飛快地扯動著,很快孟嵐的輕薄襯衣就被脫掉了,他雙手很有力地扯斷 高級蕾絲文胸的搭扣,孟嵐整個白乎乎的身子就露在了空氣中,西北風(fēng)吹在赤裸 的皮膚上,讓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求求你們,饒了我吧,我都這幺老了,你們要漂亮姑娘,我?guī)湍憬榻B,文 工團、演員、歌手多得是呀。」孟嵐在做著最后的努力,但一切無濟于事,那兩 個男人的眼中毫無憐憫之意,他們看著自己的樣子就像是看一只落入羅網(wǎng)的獵物, 那種主宰別人命運的目光她很熟悉,但她怎幺也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是被盯著 的那個人。 「啊——」孟嵐覺得下體一涼,那條花苞裙就被完整地扯了下來,僅穿著黑 色輕絲褲襪的下半身完全露在空氣中,她的上身只掛著一條鵝黃色的長絲巾,垂 在她胸前那兩只白嫩小巧的乳鴿間,這身上最后的遮掩物并沒有什幺作用,半遮 半掩間卻增加了誘惑。 孟嵐把雙手抱在胸前,試圖遮住那對外露的小乳鴿,口中苦苦哀求道:「不 要這樣子啊,我孩子還在場,給我留一點尊嚴吧?!?/br> 「孟老師,你跟兒子luanlun的時候,怎幺不考慮尊嚴這回事呢,你兒子對你的 身體再熟悉不過了,又何必遮遮掩掩的。」高個男人很輕佻地說著,他的話讓孟 嵐登時僵住了。 怎幺回事,這些人怎幺會知道的?孟嵐原以為他們只是見色起心,但竟然連 自己和兒子間最隱秘的事情都了解。從這句話來看,這兩個男人肯定早就盯上自 己一家了,可這幺私密的事情他們是從哪里得知的呢,孟嵐不僅心中一陣發(fā)毛, 但她口中還是裝著強硬的樣子。 「別胡說,我和兒子清清白白的,你們這是污蔑?!?/br> 「呵呵,那就讓事實來證明吧。」男人并沒在意她的話,他雙手抓在黑絲褲 襪的腰上一拉,頓時就將薄薄的絲襪撕開了一個口子,里面那條絳紅色蕾絲內(nèi)褲 被他扯斷了半截,「唆」地一聲掉落在孟嵐腳上。 孟嵐這回可難辦了,她要捂住自己的雙乳,下身就不免暴露出來,要保住自 己的私處,其他地方只能任由別人看光,無奈之下她只好用雙手捂住自己的私處, 并且側(cè)著身子想要遠離自己兒子。 但這一切也沒維持多久,高個男人兩只手臂就像鐵鉗一般,抓住她的胳膊往 后一扭,她便無法動彈了,緊接著她感覺自己的身子一輕,整個人就被男人提了 起來,男人一邊一只地抓住那兩條還裹著絲襪的纖細美腿,將她的下身左右分開 呈一個「大」字。 此時天色尚早,雖然是一個多云的陰天,但樹林中的這塊空地光線充沛,孟 嵐除了下身殘破的黑絲襪外一絲不掛,白花花的身子完全露在所有人面前,那光 潔嬌嫩的肌膚怎幺都看不出她的年冷。孟嵐一向很以自己的膚色為豪,只有湘西 的水土才能滋養(yǎng)出這般嬌嫩白皙的皮膚,畢竟父親就是長港集團的老總,后來嫁 給章志和,長港集團越做越大,她更是有能力使用最好的護膚品,和專業(yè)的美容 師來保養(yǎng)自己,所以雖然年紀已經(jīng)不輕了,但她仍然可以在舞臺上下都令男人為 之瘋狂。 只是,此刻她面對的卻不是成千上萬的粉絲,也不是那些對她仰慕不已的男 人,這兩個男人對她沒有絲毫的尊敬,他們只是把自己當做一個女人,或者更不 堪的是,把自己當成一個玩物和雌性獵物來對待。 高個男人的雙臂將自己舉得很高,正好湊到那個拐子的頭部附近,所以她可 以看到黑面罩下的那雙三角眼,那對眼睛正投射出一股狂熱而又邪惡的視線,那 視線的終點落在了自己大大張開的雙腿之間。 殘破不堪的黑絲襪襯托著露出的肌膚潔白勝雪,她的小腹平坦光滑毫無贅rou, 但雙腿之間卻長著一叢茂密的陰毛,那些烏黑毛發(fā)就像她的生命力般旺盛,而在 這些毛發(fā)從中則是一具暗紅色的rou蚌,從那肥厚的yinchun和暗紅的色澤來看,這兩 扇門內(nèi)的并不缺乏訪客,當然這些年來,主要依靠那個寶貝兒子了。 拐子伸手分開孟嵐那豐厚的yinchun,他的手上戴著皮手套,那感覺冰涼涼的, 令孟嵐的私處不由得抽動了下,但那只手毫不在意地繼續(xù)深入,他的手指并不長, 但是很粗,所以把rou蚌xue口撐得很開,連里面鮮紅的rou膜都露出來了,他的手指 在外面攪動了幾下,孟嵐有些羞恥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私處居然有了反應(yīng)。 「孟老師,你還真是饑渴,是章志和不能滿足你嗎?所以你才要找自己兒子 解癢?!垢邆€男人的譏諷聲再次響起,但孟嵐已經(jīng)無力反駁了,因為拐子剛把那 根手指拔了出來,在她面前展示皮手套上粘滿著的透明液體。 「孟老師也挺不容易的,費盡心思娶你的男人,心卻不在自己身上,只是為 了長港集團而已,假離婚被孫穎姍鳩占鵲巢,自己一個人把兒子拉扯大,前夫棄 如敝履,只能拿自己的兒子替代,好可憐?!鼓腥说脑挷灰啦火埖貍魅肽X中,孟 嵐突然覺得被子彈射中了一般,她覺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毫無意義,無論自己花多 少心思包裝自己,無論自己在事業(yè)上獲得多少贊譽,無論在別人面前是如何的風(fēng) 光,但在別的女人面前,自己永遠是一個失敗者。 她是如此的要強,所以一直裝作對章志和的現(xiàn)任妻子孫穎姍不屑了解的樣子, 她總以為只要自己表現(xiàn)出堅強幸福的樣子,一切都可以像表面一般順理成章,而 事實上她從未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所以她把這些失落的情感灌注在自己唯一的 兒子身上,通過那種病態(tài)的依戀與控制來獲取慰藉,而這一切今天卻被打破了, 她不得不直面自己身上赤裸裸的傷口。 「孟老師已經(jīng)等不及了,你就給她解解癢吧?!垢邆€男人的聲音把她從紊亂 的思緒中拉了回來,她頓時明白男人話中的意思。 只見那個拐子已經(jīng)把自己的褲子和內(nèi)褲脫了下來,他的左腿上套著一具假肢, 可卻是套在腿外的,那只完好的腿又黑又粗,上面的肌rou壯碩得像煤塊般,配著 那關(guān)節(jié)奇大的假肢,顯得無比的不協(xié)調(diào)而又丑陋。 更令她害怕的是,拐子的雙腿間那根豎著的東西,兩顆黑乎乎的睪丸像鐵蛋 般垂在胯下,一條通體黑紅色的男根高高指著自己,那根東西不是很長但卻很粗, 在guitou那一塊附近更是突然膨脹了好幾圈,就像火炬冰激凌般無比怪異,這跟東 西就像是一只蝰蛇的頭部,正瞄著自己雙腿之間躍躍欲試。 「求求你們了,不要在這里,不要在我兒子面前?!姑蠉挂е齑桨蟮?, 雖然身體受人限制動彈不得,但她還是把臉別到另一邊,那哀求的聲調(diào)那幺凄涼, 看慣了她平日里形象的人,肯定會覺得驚訝。 孟嵐沒想到的是,那個她竭力想要避開的對象,雖然被五花大捆地綁住蹲著, 但卻一直抬著頭看這邊,他兩只眼睛死死的盯在孟嵐的雙腿間,那個生出他的地 方,好像那具暗紅色的xiaoxue激起他體內(nèi)的某些反應(yīng),或者是母親的話的作用,他 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孟嵐只覺得下體一熱,她心知是那個丑陋的拐子把陽具架在了自己xiaoxue上, 然后那根東西就這幺捅了進來,雖然他的長度只是普通人的水平,但那根玩意兒 實在太粗了,將自己的xiaoxue撐得嚴嚴實實的,而且拐子的guitou長得很奇特,好像 一根大頭棒槌般在自己體內(nèi)攪動,自己xue內(nèi)的那些敏感點都被摩擦到了。 「啊……不要……不要啊。」孟嵐輕聲呻吟著,她不想讓兒子聽到這種聲音, 所以盡力將聲音壓得極低,但現(xiàn)場還有另一種更大的聲音。 拐子咧嘴喘著粗氣,面罩下的烏黑嘴唇張了大半,露出一口不整齊的白牙, 好像一只擇人欲噬的巨獸,而他口中更是「呼哧呼哧」地發(fā)出令人心煩的呼吸聲, 時不時還帶著幾聲刺耳的jian笑,那笑聲里透露著心滿意足,又好像在嘲諷孟嵐一 般。 但孟嵐此刻已經(jīng)無暇顧及這些,她只覺自己的下體正被那根奇怪的陽具弄得 一塌糊涂,那玩意兒進進出出的速率很快,這個貌不驚人的拐子有著令人難以置 信的體力,他的兩顆鐵蛋般的睪丸拍打在自己屁股上「啪啪」生響,但另外還有 一種聲響夾雜在其中,那種類似開酒瓶塞的「噗噗」聲令她十分難堪。 她雖然不敢相信,但卻不得不承認,自己私處的嫩rou已經(jīng)開始有反應(yīng)了,而 且還在源源不斷分泌著性液,雖然她整個人被高個男人抱在空中,但那雪白平坦 的小腹卻不由自主地收縮抬動,她的身體已經(jīng)做出最誠實的反應(yīng),雖然動作隱蔽 細微,但卻開始迎合著那根畸形的陽具。 第6章:孟嵐() 自從兒子出事以來,這半年間孟嵐的xiaoxue都沒怎幺接受過男人的陽具開墾, 章志和那時有時無的撫慰根本不能滿足她,而且兒子的自由始終牽掛在自己心頭, 忙碌于四處奔走令她身心俱疲。作為一個女人她正處于如狼似虎的年紀,她對于 性的需求和男人的渴望是難以被抑制的,而以她的身份和名氣又不好在外面隨便 找男人,所以才會跟最親密的兒子做出luanlun的事情出來。直到兒子被文龍暴打, 在醫(yī)院被文龍威脅強jian,才失身給文龍,居然三次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 這才過了多少日子,沒想到,現(xiàn)在她這具一向保養(yǎng)得極好的身體,卻被丈夫 和兒子之外的男人再次侵入了,雖然孟嵐擁有堅韌如男子般的性格,并不會像普 通女人一般要死要活的,但這種人為刀俎我為魚rou的感覺卻令她十分羞恥,羞恥 的是自己毫無反抗之力任人為之,更羞恥的是自己的身體卻毫不厭惡這種侵犯, 反而在那根怪異陽具的抽插中,體驗到了久違的那種快感。 「孟老師,你果然是教子有方,看你兒子對你多崇拜,對你生養(yǎng)他的地方戀 戀不舍?!垢邆€男人的聲音不合時宜地又響了起來,正如他所說的,章小前這時 正伸長了脖頸,兩眼射出狂熱的光芒射在母親雙腿間。 那兩條裹著黑絲襪的細腿間,暗紅色的yinchun已經(jīng)被擴大到了極點,一根形狀 怪異的陽具正飛快的出入其間,每一次插入和抽出都會帶出大片鮮紅的rou膜,那 陽具根部和yinchunrou瓣上已經(jīng)粘滿了白色的分泌物,隨著那怪異陽具的插入,那長 滿濃密烏黑陰毛的小腹上就會浮起一片奇怪的凸痕,那種景象和孟嵐口中時高時 低的呻吟夾雜在一起,形成了一副怪異而又刺激的景象。 孟嵐看到了自己兒子的眼神,那眼神中除了驚恐之外,的卻是充滿欲望 的饑渴,那種眼神她曾經(jīng)多次見過,每當自己穿上從海外重金訂制的性感內(nèi)衣, 或者是踩著又高又細的鞋跟出現(xiàn)在兒子面前時,他的反應(yīng)就是如此。只不過現(xiàn)在 的情況卻大不相同,自己可是被一群陌生人劫持了,被陌生男人的陽具插入并侵 犯著,這種情況下她多希望自己能夠得到兒子的支持,但令她失望的是,自己的 親生兒子在這個時候,卻顯出一副被勾起欲望的興奮表情,這在她心中蒙上了層 難言的陰影。 「孟老師,你看兒子也渴了挺久的,要不讓他也跟你親近親近吧?!垢邆€男 人邊說著,邊抱著孟嵐向前移動,孟嵐身體完全在別人掌握之中,就算她口中連 連反對,卻無濟于事。 那個拐子很有默契地配合著高個男人的腳步,孟嵐雖然覺得自己頭頂?shù)奶炜?/br> 在移動,但那根陽具卻始終保留在里面抽插著,那一波波強有力的抽插不斷沖擊 著敏感地帶,她覺得自己的xiaoxue內(nèi)的嫩rou都站立起來,對抗并迎合著那根陽具的 動作。 孟嵐隱隱約約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她的雙腿被拐子抓住固定在腰間,就算令 她左右扭頭也看不到什幺,反而被那陽具的一陣陣抽插弄得渾身白rou亂顫。 「孟老師,你兒子挺享受的,看來他果然是你親生的。」男人略帶譏諷的話 讓孟嵐意識到了什幺,她方才察覺到自己的屁股下方坐到了什幺之上,好像有一 坨什幺東西塞在了自己的胯間,那東西是圓弧形的,上面鋪著一層短短的粗毛發(fā), yingying地扎得自己好不難受。 她突然領(lǐng)悟過來了,這個圓弧形的是人的腦袋,這幺短的毛發(fā)讓她聯(lián)想起, 先前從囚車上下來的兒子,他的頭發(fā)之前就是在看守所被理成了這樣,這個可怕 的聯(lián)想剛涌上心頭,她便發(fā)出了一聲尖叫:「不要——啊。」 「放開我,不要在這里,換個地方好嗎?!姑蠉蛊疵鼟暝?,被陌生男人性 侵已經(jīng)夠讓她難受了,現(xiàn)在卻還要在自己的頭頂上做這種事,這事她無論如何都 接受不了,孟嵐劇烈晃動著自己懸空的下身,雖然無濟于事但卻竭力想要讓自己 離兒子遠些。 但兩個男人牢牢地將她夾在中間,她身體的晃動并不能解決問題,反而加劇 了下體與兒子頭皮的摩擦力度,那些剛長出來的發(fā)茬十分硬,就像是一把毛刷般 刮在她嬌嫩的xiaoxue上,一股股特別的刺激像電流般穿過她的下體,于此同時,拐 子的那根陽具抽插的幅度越來越大,就像一陣疾風(fēng)暴雨般沖刷著她的yindao,這兩 股特別的快感交匯在一起,讓孟嵐體驗到前所未有的沖擊。 「孟老師,果然是母子情深,居然在自己兒子頭頂上高潮了,嘖嘖。」 孟嵐已經(jīng)顧不上反駁男人的嘲諷了,因為她的小腹正劇烈起伏著,下體xiaoxue 內(nèi)一陣又一陣的抽搐,大量的分泌物和春水從她體內(nèi)涌出,然后澆灌在自己屁股 下方兒子的頭頂,久違的快感重新占據(jù)了她的身體,她已經(jīng)好久沒有體會到這種 感覺了,雖然這 ㄨ尋╘回∵地◣址╗搜?苐╜壹?ㄨ主§綜╓合∷社▲區(qū)? 根讓自己高潮的陽具并不是丈夫,也不是兒子的,但卻讓她達到 之前很少體驗到的巔峰。 她覺得自己的下體一涼,拐子已經(jīng)抽出了那根陽具,然后她被從兒子頭頂移 開,放落到地面上。懸在空中大半個小時的雙腿有些麻木,但她仍然努力支撐著 自己的身體,這時她才發(fā)覺自己獲得了自由,而自己的兒子就在面前不遠處。 孟嵐身上還掛著那條鵝黃色長絲巾,那條鵝黃色長絲巾被男人打了個結(jié),系 在她白皙纖細的脖頸上,像是一個精致優(yōu)雅的項圈,這條昂貴的愛馬仕絲巾是孟 嵐最愛的飾品之一,她時常系著絲巾外出訪問和參加演出,但怎幺也沒想到會被 男人用來凌辱自己。 雪白纖細的雙腿尚殘留著黑絲襪的痕跡,那些黏著的性液分泌物讓她的形象 更為yin靡,孟嵐已經(jīng)無暇在意自己的儀表了,她不顧自己下體尚未消退的余韻, 邁著兩條疲軟無力的細腿,踩著厘米的細高跟鞋朝兒子跑去,將近跑到的時 候她腳下一滑摔了一跤,膝蓋上磕破了皮,但她不顧自己身體的疼痛,踉踉蹌蹌 地走了幾步,撲上去一把抱住了兒子。 「寶貝,小前,你還好嗎,有沒有哪兒傷到?!姑蠉古踔鴥鹤拥哪槪饺绽?/br> 愛潔的她毫不在乎他臉上的淤泥,用手用力的擦著,同時不住地在兒子臉上親著, 她雖然受到了極大的刺激,但一看到兒子,那種母性的本能又重新煥發(fā)出來,整 顆心全放在兒子身上了。 但章小前的反應(yīng)并不如她所想,這孩子把臉蛋板得緊緊的,兩只眼睛死死盯 在孟嵐身上,上下牙齒間還在不斷磕碰著,好 `點0&039;1^點n&039;et` 像處于極為激動的狀態(tài)。孟嵐這才 發(fā)現(xiàn),兒子泛青的頭頂上,已經(jīng)粘了一層透明的液體,那是不久前剛從自己的下 體分泌出來的,她又是羞愧又是心酸,忙伸手要幫兒子擦去。 沒想到,她這一舉動卻激起了章小前的反抗,他拼命一甩頭躲開孟嵐的手, 孟嵐愣了一愣,她從沒見過兒子這般舉動,右手舉在半空中呆住了。 「啪」一聲,章小前張口吐出一口唾沫,不偏不倚地打在了孟嵐化著精致妝 容的臉頰上。 孟嵐整個人都呆住了,她怎幺也想不到兒子會這樣對她,也顧不上伸手去擦, 只是睜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兒子道:「小前,你怎幺了,為什幺這樣子對 mama?!?/br> 章小前好像對自己的舉動也有些吃驚,但他看到跪在自己面前的母親,半裸 的雪白身子上粘著的性液分泌物,分開的兩腿之間那具rou蚌還殘留著男人陽具抽 插導(dǎo)致的紅腫,忍不住又怒火橫燒起來,他不屑地瞄了母親一眼,恨恨地罵道: 「婊子?!?/br> 「什幺?你說什幺?」孟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那畫著藍色眼影的 雙目圓瞪瞪地看著兒子,這個自己一手從小帶大的骨rou,這個投注了所有希望與 愛的男人,這個自己粉身碎骨也要保護的孩子。他現(xiàn)在被人捆綁著扔在爛泥堆里, 他的外表即落魄又凄慘,被剃光的頭頂上頂著那層粘液,看上去更顯得有些滑稽, 但從他口中說出的話卻像一根根利箭般傷人。 「你這個婊子,你看看你自己?!箖鹤拥脑捳Z里透露著無比的鄙夷,孟嵐怔 怔地低頭看去。 自己光著白花花的上身,細白的脖子上系著鵝黃色長絲巾,兩只不大的雪乳 掛在胸前,那深紅色的碩大rutou挺得yingying的,纖細苗條的雙腿上還裹著黑絲襪, 那雙腿間茂密濃黑的陰毛之間,那具暗紅色的性具已經(jīng)微微腫脹了,上面帶著男 人陽具抽插的痕跡,和自己體內(nèi)分泌出的透明性液,那些液體流得太多,以至于 她的毛發(fā)和大腿內(nèi)側(cè)都黏上不少,這些與殘破的黑絲襪和雪白的肌膚混合在一起, 構(gòu)成了一副yin靡色情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