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52【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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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硬要說,宋清途大概是許從周大學(xué)前的快樂源泉,她總能逗笑許從周。 而現(xiàn)在,她沒想過隔三岔五的開心是來自于段弋。 有時候抬眸去看他,看他就站在自己四周,他表面看上去不是個活潑的人,有時候不說話的樣子像是度假村附近那個湖泊。湖面平靜,但湖底開滿了迎著月光陽光的花朵樹木,他有死海的浮力,你不必擔(dān)憂自己的會不會溺死在這里,舒緩四肢,愜意的時間握手,不再折騰自己走南闖北。 讓她想起小時候,晾在老樓房房頂上被吹風(fēng)氣的白床單,上面有便利店里買來的洗衣粉的味道,被陽光捂熱的風(fēng)把它們吹起,布料在風(fēng)中作響。她坐在爺爺自己制作的小竹椅上,黏在衣服上的麥芽糖。一米寬的窄巷子里,裴岷和宋清途的腳步聲總是能讓她一下子就和別人的區(qū)分出來。 安定和小世界。 那是刻在童年里的兩個字。 等她長大,窺探過這個世界宏大中的一隅之后,她好像沒有再停下來過。攝影從理想愛好變成了工作,掰手指數(shù)一數(shù),一年她不過見父親一次。如果不是跟著母親,她大概也見不了周蔚幾次。 也不是覺得奧地利的音樂就比這兒的好聽,北歐的童話也不全是公主王子。她想那何不停下腳步,但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開始了新的生活,而她融入不進去了。 盛揚的新開始,母親的新婚姻、兒時同伴專注的學(xué)業(yè)和事業(yè)。 她停了腳步也沒有什么變化,反而還被孤寂落寞包圍。她不愛向人和事物情緒投降。 不愛音樂不愛童話,但她還是可以流返于奧地利的湖光山色,北歐的雪與極光。 她總可以找到一些別的去喜歡。 別的去喜歡 這么想著,許從周抬頭看了眼身側(cè)的人,他大概是因為第一次看,目不轉(zhuǎn)睛地樣子讓人懷疑美國沒這種。他解釋是自己很少去逛商場。 至于原因很簡單,他不喜歡第一個人去,顯得太孤單。找人陪又找不到人,和室友小韓國一起去他還不如不去。 其實挺好看的。段弋說。 噴泉表演的主要功夫都做在了燈光上面,燈光在水簾上投影出一個跳著水袖舞的女人身影,的確能給第一次見的人眼前一亮的感覺。 只是這么多年連舞蹈動作都不變,看膩了也不能怪看官涼薄。 許從周認為噴泉表演里最好看的水袖舞結(jié)束了其余的變沒有什么新穎的了,和迪廳里有的一拼的燈光秀在音樂和水流大小的變化下刺痛圍觀前排無知看客的眼,那仿佛是把高瓦數(shù)的紅綠燈裝在了里面。 段弋余光發(fā)現(xiàn)了她的視線,微微偏過頭問她怎么了。 許從周一時間開不了口,夜風(fēng)將兩個人的頭發(fā)吹到了一起,系頭發(fā)的絲帶打在她耳朵上,想個怒其不爭的加油啦啦隊,她挽著他大衣袖子的手被吹紅了,再張嘴的一刻,她被突然激昂的音樂嚇了一哆嗦。 一顫的小動作被他的余光抓到了,引得他笑了起來,手從口袋里伸出來,親昵的挽著她的肩頭:別怕,你剛想說什么? 許從周抿唇,把手神給他:手冷。 段弋想到了上次她說自己手冷盛揚以前會給她買奶茶,他握著她涼意都漫在指尖的手,拉著她去了商場最外圍的一圈店,他對奶茶不是很了解,在美國碳酸飲料和咖啡市場比較大。 他故意湊到許從周耳邊打趣:喝喝看是我買的奶茶暖手好,還是盛揚買的暖手效果厲害。 許從周報復(fù)的給他點了杯紅豆味的奶茶。 他喝了一口,蹙眉,說:不好喝。 底料的蜜豆不符合他的口味,看著標簽上顯眼的紅豆奶茶,他笑了笑,往許從周臉頰上捏了一把:故意的? 停車場的人不多,偶爾有幾輛車里坐著人,手機的屏幕光照在臉上,從外面透過擋風(fēng)玻璃看實屬是件有些恐怖的畫面。 許從周嚼著自己奶茶底料里的麻薯和芋圓,捏在自己臉上的手力道不大,只是可憐了她臉上的底妝和腮紅一大半毀在了他手里:你死去的愛情的味道,不好喝? 知道她也是故意的,段弋一杯只喝了一口的奶茶沒再碰過,被他路過垃圾桶的時候隨手丟進去了。 果斷又干脆。 許從周盯著奶茶的拋物線,眼眸一沉,表情有些耐人尋味。 跟著段弋上了他的車,他降下車窗去掃得支付停車費的二維碼,在地圖里輸入許從周住所的地址,停車場開不了多快,偏偏在出口處還堵了,不知道又是誰等出停車場了才想起來停車費沒付。 車尾燈的紅色有些奪目,他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握著擋位,百無聊賴的等著的時候,看見許從周窩在副駕駛,捧著那杯麻薯奶茶,臉頰隨著咀嚼一動一動的。 許從周聽見那聲周周的時候,她下意識轉(zhuǎn)頭。 雖然被他突然扣著脖子接吻,但許從周手里那杯奶茶依舊端的很穩(wěn),當(dāng)他的舌頭抵著她牙齒的時候,許從周半推半就的松了口。 所有的隱忍都聚集到了踩剎車那只腳,前車的紅色尾燈像是他腦海里動情的危險警告。 從她口中嘗到了甜膩的麻薯奶茶味道,一手扣著她的脖子,想把她再拖過來一點,手還沒來得及摸上去,后車響起了鳴笛的聲音。 分開時候,銀色的絲線被拉長,然后斷開。他調(diào)整的呼吸松開剎車,想問她,那這是什么味道?是不是就是他未來的愛情的味道。 還沒說,許從周喘息不穩(wěn)的開了口,她重新坐正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對面入商場的來車能把他們看的一清二楚,羞怯的給他的肩膀來了不痛不癢的一拳:每次見面都非要搞點這種事情。 說著,視線像是被燙到的挪開,只是一掃過前方,她看見一輛眼熟的車,車里坐著兩個眼熟的人。 開車的盛揚。 副駕駛的童知千。 ------ 先兩章,我去打個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