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給點甜頭
002 給點甜頭
她話里帶著些埋怨的意味,疼得皺起眉來。馬上坐著的人看著她的神情,不動聲色地向后方打了個手勢,副將點了點頭,讓后方的兵士跟著向后折返的大旗撤出城門外。 一時間馬蹄聲撼天動地,溫紓揉了揉耳朵,在心里思量著下一步該怎么做。 最初聞臨為將她擄到府上而追查行蹤時,不惜將祁陽所有客棧翻了個底朝天,殺了數名老板。她從那便知他是一條瘋狗,只能智取,絕不能硬來。 見他仍端坐在馬上不動,溫紓仰起頭來,眼睛眨了眨:好,你就凍死我吧。 四月份的天氣雖然回暖,但她久坐在地上,只穿了一件喜袍,自然覺得冷。若不是眼前的男人不好騙,她要忍著再做出些嬌弱的神態(tài)來,此時必定沖上前給他一巴掌。 她衣袍凌亂,含著水波的眼里填滿責怪和委屈。聞臨下馬,瞧著她的動作俯下身來,鋒利的劍尖落在地上。 紓兒夫君死了,此時不痛哭流涕,反倒怨起冷來了?聞臨語氣淡淡,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用手指抹去濺在她側臉上的血跡,動作輕柔。 她所謂的夫君死狀凄慘,溫紓低著頭咬牙,知道絕不能和這瘋狗硬來。她略一思量,看向他的衣袍。 他這一靠近便有了可乘之機,溫紓挪著腿向前撲到他懷里,輕輕嘶了一聲:什么夫君,我姨母將我強嫁給太傅家,將我關在他們府里,若不許,便不給我飯吃,你瞧瞧 她啞著聲音,拉著他的手去摸自己的腰身。聞臨淡淡一笑,順著她的手撫到她的腰上,隔著衣裳也觸不到她的肌膚,摸下來確實是比初見時還要纖細。 他剛剛將她囚在府里,她便有通天的辦法逃了出去,而且一路逃到京師,甚至要做了他人妻子。聞臨瞧著她的臉,唇邊的笑容慢慢隱去,他大掌揉著她的腰,另一只手捏緊了她的下巴:紓兒,你嘴里若有一句實話,不妨告訴我,你心底究竟有幾個男 好疼 他話未說完,見溫紓捂著心口彎下腰去,一只手拉緊了他的衣袖。 他本還想質問,見她彎著腰喊疼,忍不住皺眉:哪里疼? 溫紓一只手捂著心口,另一只手摸索著拉開他的衣袍,摸到他結實的胸膛上。聞臨臉色一沉,她倚到她懷里,一雙含水的眼睛看向他:想你想得心口疼。 她手不老實,摸摸索索地向下快要伸到他的袍下的褻褲里去。聞臨輕咳一聲,抓住她亂摸的手,被她三兩下動作惹得動了情。 溫紓被他抱到腿上,隔著那么一層衣物自然能察覺到他頂在她身下的硬物,恨不得下手去給他掐斷了。 聞臨收了劍,看向她不滿的臉。初將她擄到侯府上時,她避他如瘟神,不待兩天就逃之夭夭?,F在從她嘴里冒出的甜言蜜語是頭一次聽見,即使知道是假話,他手上的動作還是微微頓了頓。 他哼笑一聲,將人攔腰抱起,翻身上了馬。溫紓沒來得及喊就被帶到馬上,不由得向后一撞,腦袋暈暈乎乎貼到了他的胸膛上。她疼得吸氣,抱著他的腰抬起頭,瞥見他唇邊一抹明顯的笑意。 故意的!這死男人故意連吭都不吭就把她甩上馬來了,溫紓一邊在心底罵他,一邊又抱緊了,生怕掉下去。 照現在的局勢看,聞臨是兵分兩路圍困京師,因為鎮(zhèn)守西北和西南兩軍因戰(zhàn)事傷亡慘重,無力回援京師。他以祁陽以上四個富庶之州的兵力北上,京城的守城軍根本無力阻擋。而且現下的天子又是個沒用的十歲孩童,還有誰能擋的了他 早知三年以前,她不該在祁陽的燈會上出風頭,以至于被這瘋狗惦記了這些年。 她在馬上想著,沒注意已經被帶到了城中。身側是沿街站定的士兵,她看了兩眼,被聞臨抱著下馬進了一處宅子。 她沒認出這是哪里,直到看到那大紅的綢緞才記起這是太傅府。原先掛著的紅綢四分五裂的躺在地上,從門口到院中跪滿了原先在收拾的小廝和丫頭。門口已死了不少人,溫紓看得心驚rou跳,被他抱著進了暖閣也沒敢吭一聲。 暖閣內生著爐火,比外面要暖和許多。鋪著錦被的榻上覆了一層雪狼毛皮,她被放到榻上,連忙向后縮了縮,抬頭就見聞臨寬衣解帶,連同甲胄扔下的外袍放在了榻前。 聞臨瞥了一眼她的神情,門外的人便進來抱拳行了一個禮:小侯爺,太傅府中的人該如何處置? 聞臨正斟著茶,聞言也未抬眼,只是輕輕動了動手指,不緊不慢地吐出一個字:殺。 溫紓周身一冷,她從榻上跳下來,顧不得腿上還有傷,上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太傅府里的人未曾虧待我,只不過是些做事的下人,若都殺了豈不是 她沒敢把濫殺無辜這幾個字說出來,怕這瘋狗急了亂咬人。暖閣內有片刻的安靜,溫紓抬起頭來,見聞臨正笑著看向她的臉。 紓兒,你說不殺,總也要給我點甜頭吃,聞臨目光向下,掠過她裙下露出的小腿,聲音冷得像要殺人,徐瞻碰過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