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塵島上四季樓
紅塵島上四季樓
陸雨投其所好道:“此去向東兩萬里有一座紅塵島,島主憶秦娥專做風(fēng)月生意,她手下的美人絕不會讓王失望的?!?/br> 解雄兩眼放光,再不聽別的,道:“好好好,就去這紅塵島!”那神色恨不能馬上飛過去才好。 大帝這邊正留陸為霜多住幾日,見解雄匆匆忙忙地進(jìn)殿行了一禮,神情殷切道:“父王,兒臣與陸兄一見如故,想同去游歷幾日,還望父王批準(zhǔn)?!?/br> 大帝深感兒子被妻子管教太過,天真無知,心想出去走走也好,便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他。 解雄歡喜不盡,耐著性子聽父親叮囑了幾句,也顧不上和陸為霜搭訕,便興沖沖地去找陸雨。 大帝轉(zhuǎn)頭對陸為霜道:“小霜,我想你是知道分寸的,不會帶雄兒去那不該去的地方。” 陸為霜一愣,道:“陛下弄錯了,王是要和我哥哥出去游歷,這話您該對他說才對?!?/br> 大帝微笑道:“是么,那你轉(zhuǎn)告他就是了?!?/br> 陸為霜眨了下眼睛,笑道:“陛下放心,我定讓哥哥好好照顧王,一根毫毛都不少地送他回來?!?/br> 當(dāng)晚解雄便和陸雨去了紅塵島,島上有四座富麗堂皇的高樓,分別是春色樓,夏宜樓,秋水樓,冬雪樓。這春色樓顧名思義,做的是春色無邊的皮rou生意,不單招待男客,還招待女客。夏宜樓是賭場,秋水樓是酒館,冬雪樓是島主憶秦娥的住所。 解雄本是奔著春色樓來,剛和陸雨上島,便聽人說春色樓今日歇業(yè)。 解雄大失所望,陸雨卻是奇怪,拉住說話的那人,道:“道友,春色樓里可是出了什么事?” 那人也戴著面具,道:“是啊,昨夜有個人死在了姑娘床上,那姑娘卻不知所蹤了。道心盟的人在里面調(diào)查呢,好在那人只是個無名散修,想來道心盟的人也不會太在意,過幾日便能正常營業(yè)了?!?/br> 陸雨謝過那人,與解雄走到一邊,道:“解兄,我?guī)阆热ハ囊藰峭鎺兹?,等春色樓開業(yè)了再去如何?” 解雄點(diǎn)點(diǎn)頭,與他往夏宜樓走去,一邊道:“陸兄,你說本王……我怎這般倒霉,頭一次來這地方便死了人。” 陸雨道:“此地魚龍混雜,本就容易出事,不過我常聽說姑娘被客人玩死,這客人死在姑娘床上,我也是頭一回聽說。” 解雄見來來往往的人大多戴著面具,道:“陸兄,為何你和他們都戴面具呢?” 陸雨道:“有些是有身份的人,不便在此暴露身份,比如解兄你。有些是像我這樣,仇家比較多,怕被人認(rèn)出來?!闭f著拿出一張面具給解雄。 解雄老老實(shí)實(shí)戴上,又好奇道:“陸兄,你何來那么多仇家呢?” 陸雨淡淡道:“沒有解兄過得那么順利罷了?!?/br> 解雄怔了片刻,一時不知該說些什么。進(jìn)了夏宜樓,只聞人聲鼎沸,骰子聲,靈石敲擊聲,是陸為霜最喜歡的聲音,但對陸雨來說,這里上好的酒香和脂粉香更讓他興奮。 今日夏宜樓的人格外多,因?yàn)楸贾荷珮侨サ目腿舜蠖嗖辉赴讈硪惶?,便都來了這里。 解雄很快被周圍歡快的氣氛感染,拿著大把的籌碼和陸雨上了賭桌。他手氣好,雖然毫無經(jīng)驗(yàn),十把倒有七把是贏的。 兩人手邊大堆的靈石引來了幾位美貌女子,她們斟酒的斟酒,打扇的打扇,遞點(diǎn)心的遞點(diǎn)心,數(shù)籌碼的數(shù)籌碼,最漂亮的一個穿著一身淡紫色的衫裙,別人都在眉心畫花鈿,她偏偏在眼角畫了一朵蝴蝶,燈光下熠熠生輝,振翅欲飛的樣子。 她膽子也最大,身子一歪滑到了解雄懷里,將一杯酒吃了一半,遞到解雄唇邊,那金杯上留著鮮紅的胭脂印。 解雄聞著她身上的香氣,心中一蕩,仰脖喝了那半杯酒,抓了一大把靈石塞給她。 姑娘咯咯笑著收了,將什么東西塞到他衣襟里,媚眼一拋,搖曳生姿地走了。 解雄拿出那東西,見是個銀牌,上面刻著一朵盛開的芙蓉花,寫著幾個字:涉江采芙蓉。 解雄不解道:“陸兄,她這是什么意思?” 陸雨笑道:“那姑娘看上你了,這塊牌子是她房間的鑰匙,你拿著它走過那扇紅色的門,便能到她的房間里,她已經(jīng)回去等你了?!?/br> 解雄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果真看見一扇紅色的木門,滿心歡喜地便要走,又不放心道:“陸兄,這姑娘不會對本……我圖謀不軌罷?” 陸雨道:“解兄,難得你也變警惕了。” 解雄摸了摸后腦勺,笑道:“這都是令妹給我的教訓(xùn)?!?/br> 陸雨笑道:“放心罷,有我在這島上,誰都害不了你?!?/br> 解雄知道他是渡劫期的高手,這島上的風(fēng)吹草動都在他神識之中,聞言心中十分穩(wěn)妥,感動道:“陸兄,你真是個好人?!弊吡藘刹?,又回來問道:“陸兄,待會兒進(jìn)了房間,我這面具能拿下來嗎?” 陸雨道:“這個隨你?!?/br> 解雄點(diǎn)點(diǎn)頭,正要走,又回身道:“陸兄,那她要是問本……我的名字,能告訴她嗎?” 陸雨道:“當(dāng)然不能。” 解雄腳步躊躇,好像還有很多問題,陸雨無奈道:“不如我陪你進(jìn)去?” 解雄展顏道:“如此甚好!” 走到那扇門前,陸雨一把將他推了進(jìn)去,道:“解兄,你已經(jīng)長大了?!?/br> 在黑暗的長廊中,解雄手中的銀牌散發(fā)出明亮的光芒,他看見前面還有一扇門,吱呀一聲打開了。裝飾考究的房間里,給他銀牌的姑娘換了一件薄如蟬翼,什么都遮不住的輕紗衣,松松地挽了一個發(fā)髻,不戴首飾,只插了一朵鵝黃色的芙蓉在耳后,修長的雙腿交疊,姿態(tài)撩人地坐在貴妃榻上。 解雄覺得陸雨說的對,造物神奇,千人千面,女子之美難窮盡矣。 他立在門前,一時局促非常,難以邁進(jìn)一步。 姑娘伸手撥了撥香爐上方的青煙,明眸皓齒地向他一笑,道:“公子來了?!?/br> “嗯嗯,來了?!苯庑圻B連點(diǎn)頭,又覺得自己這樣很傻,果不其然,姑娘笑出了聲。 解雄試圖挽回面子,走進(jìn)房門,故作從容道:“請教姑娘芳名?” 姑娘站起身,輕紗下胸前堆雪,乳尖圓潤可愛,纖細(xì)的腰肢不盈一握,腿間的黑色三角若隱若現(xiàn)。她走到解雄面前,解雄已不知從容為何物。她用一雙藕臂環(huán)住他的脖頸,如同世間最致命的武器,讓他呼吸艱難。 “奴的名字就在那塊牌子上,公子猜猜看?” “芙蓉?” 姑娘嗔怪地?cái)Q了他一把,道:“奴怎么會叫這么俗氣的名字。” 解雄被她一雙椒乳擠在胸前,血?dú)馍嫌浚臼裁炊枷氩涣?,搖頭道:“那我猜不到了?!?/br> 姑娘神色帶了幾分認(rèn)真,道:“奴叫江采蓉,公子不可以忘記?!?/br> 江采蓉,涉江采芙蓉,這真是一朵待人采擷的芙蓉。 解雄由衷道:“這么好聽的名字,本……我一定不會忘記。” 姑娘滿意地一笑,紅唇便貼上了他,幽幽香氣充盈在口鼻之間。她的舌頭柔滑靈動,在他口中難以捉摸地游走,腰間一松,姑娘已經(jīng)幫他寬衣解帶,胯下那物的抬頭之勢更加遮掩不住。 姑娘隔著底褲,一把將它握住,笑道:“公子看著靦腆,這物真不秀氣呢。” 解雄臉紅到了耳根,過往無論王后妃嬪,都不曾對他這般大膽主動,他也習(xí)慣了中規(guī)中矩的床笫之事。這個叫江采蓉的姑娘像一只妖冶的精靈,牽著他的手走進(jìn)一個五光十色的陌生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