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暗流涌動
27.暗流涌動
最近杜漁十分悠閑,陳謙把她手上管理的鋪面架空,最后又回到了許彤手里,信息上美名言jiejie好好養(yǎng)傷,不要因為這些繁瑣的事情耽誤傷勢。 有幾個鋪面的經(jīng)理很為難,打電話詢問到底是什么情況,她也想搞清楚現(xiàn)在的形勢,只得一瘸一拐走到十四層詢問陳蜀軍的意見。 門口的保鏢沒有放她進入,冷漠地講最近老大需要靜養(yǎng),請杜小姐先行離開。 杜漁意外好脾氣地答應(yīng),讓保鏢給她一包煙,瀟灑地靠在樓梯口抽了起來。 沒過一會兒,病房門從里打開走出一個人,劉振輝面色疲憊,一眼就看到她,跟門口幾位保鏢低聲交待了幾句,大步走了過來。 他抽走杜漁手上的香煙,壓在嘴邊狠狠吸了幾口,又慢慢吐出青煙,眼珠不知望向哪里:他可能發(fā)現(xiàn)了。 杜漁點頭,又抽出一只煙點上,不是很感興趣地問:那你準備怎么辦。 劉振輝撩起眼皮,手指插在發(fā)間向后梳理,神色莫測:我當然有其他辦法讓他永遠無法肯定。 下次再遇到那位警官,你不要理他。丟下這句話,他上前在她臉頰邊落下一個吻,匆匆消失。 杜漁單手抱臂,目不斜視繼續(xù)抽煙,腳邊丟了三只煙蒂她才晃悠悠走到那幾位忠誠地狗腿面前:干爹現(xiàn)在可以見我了嗎? 保鏢說不行,她笑吟吟地拍拍他的肩:行,那麻煩轉(zhuǎn)告干爹,我先出院了。 其后半個月,她在家養(yǎng)傷哪里也沒去,劉振輝每日準時上門給她做飯,換藥。 甚至私自配了一把鑰匙,她當時沒什么表現(xiàn),等他一走立刻聯(lián)系鎖匠換了新的門鎖,劉振輝再敲門,杜漁就裝作家里沒人,持續(xù)兩三日,終于消停。 她每日縮在沙發(fā)上,聽著陳謙在那頭的說話聲,一邊記錄一邊分析。 陳謙與陳蜀軍兩父子互相給對方冷板凳坐,陳謙不去醫(yī)院探望他,他也沒有過問陳謙的野心有沒有得到滿足。 撕破臉后的父子,再也沒有必要演父慈子孝的戲碼。 在隨后的一段時間里,陳謙推翻了曾經(jīng)幫內(nèi)的利益分配,不再按照原有資歷分配法。每個人最擅長什么,你就去管什么,三個月后互相比對賬本,如果不行就交給其他人管理。年底收益最高的同類鋪面,獎勵百分之三十的彩頭。 此舉當然引發(fā)了很多人的不滿,除了許彤所有人都不滿意,曾經(jīng)力挺陳謙的幾位元老,也忍不住埋怨他言行前后不一致。說好了會讓他們比從前得到的更多,現(xiàn)在看來更苛刻。 陳謙給他們看了幾組數(shù)據(jù),并且承諾到了年尾他們就清楚這樣搞究竟得到是多是少。 這里面大部分人都沒讀過幾年書,直嚷嚷他們只要切實的利益,數(shù)據(jù)這些東西誰看得懂。 鬧得最響的就是沈老五和霍九這對表兄弟。 兩人年紀不算大,三十剛出頭,一起管了四家夜總會和兩間酒吧,經(jīng)營得還不錯,但整日最愛四處發(fā)情。連自己店內(nèi)的小姐都上了個遍,新進的姑娘必須得在他們身下走過一圈才算正式入職。酒吧看到漂亮的女人就上前免酒水,搭訕。每日總是要叫三四位不同的女人進入他們的房間,顛鸞倒鳳。 陳謙當晚便客客氣氣邀請他們吃飯,飯桌上刻意地捧吹二人的能力,又明里暗里表示自己雖然坐上這個位置,但身不由己,需要兩位哥哥的體諒和支持。 這對表兄弟也不是一般人,心思活絡(luò),根本不吃陳謙這套,沈老五酒后破口大罵陳謙偽君子,他們只認陳蜀軍這位老大。 陳謙也只是和善地陪著他們,并不反駁,等著他們罵得氣喘吁吁,還善意地幫兩位滿上酒,直言哥哥們罵得好,罵累了就休息片刻。 沈老五與霍九醉醺醺地被司機抬到車里,一路上還在冷言嘲諷陳謙,以為自己算個什么東西,陳老大這么多年也沒見多抬舉他,仗著是親兒子的位置就想隨意打發(fā)大家。 陳謙就坐在與他們并行的黑色高檔轎車內(nèi),在紅綠燈路口等待之際,他降下車窗聆聽對面的罵言,風(fēng)順著夜雨吹入車廂內(nèi),雨滴模糊了鏡片,恍然間神情陰森可怖。 交通指示燈倒數(shù)著最后十秒。 修長白凈的指尖捏著香煙,手肘放在窗前,煙氣慢悠悠地蕩開。 五,四,三,二,一。 對方司機的腳尖逐步踩下油門,輪胎緩緩向前滑行,慢慢提速,左側(cè)的轉(zhuǎn)向燈一閃一閃地晃動。 猛然間兩束強勢爆射的車燈,直晃晃地打在霍九的車上,水泥貨車疾速沖到眼前,兩輛車哐地一聲迅猛地撞在一起,輪胎被迫按壓在地面摩擦,刺耳輪胎聲和尖銳剎車聲撕破雨夜。 陳謙遺憾地搖了搖頭,朝外噴出一口長煙,升起車窗,消失在黑夜里。 筆尖在紙張滑動,沈老五和霍九的名字上面被劃了一道直線,往上看去,十多個不同姓氏不同字數(shù)的名字依次排列,橫在姓名上的黑線是陰陽間隔的證明。 指節(jié)從上到下輕輕敲過。 杜漁不知道這世間是否真有鬼神存在,紙上一個個名字就是一段鮮活的人生,而他們現(xiàn)在卻變成幾筆死物般的筆畫。 惡人也許從不怕死后會入地獄,他們只怕在這紅塵間殺戮不能施展得更暢快。 第二天沈老五和霍九的死訊在幫內(nèi)各人耳邊傳入,每個人都清楚這件事是怎么發(fā)生的,但沒有人去質(zhì)問或者交頭接耳地議論。 大家最關(guān)心的是如何分配他們留下的幾間鋪面,陳謙給出的人選很出人意料,他選擇了杜漁。 經(jīng)過霍九這件事,就算還有人不滿也只能暫時壓在心上,誰知道死的下一個人會是誰?誰又知道暗地里幫陳謙做臟事的是誰? 幫內(nèi)暗流涌動,大家一反常態(tài)對任何人都和顏悅色,生怕自己不經(jīng)意間被人捅上一刀。 就連許彤碰上杜漁也會勉強露出幾分笑顏,溫聲細語地拉著她問恢復(fù)得好不好,著實讓她起了一層雞皮。 林旸在許彤面前好似徹底失寵,許彤每日四處圍堵陳謙,一副不泡上他不罷休地架勢,陳謙態(tài)度冷淡,隔老遠就讓手下攔住她,并宣稱她若還不收斂,那說明沒有精力去管理,只能把這些東西再交回杜漁手中。 在私下,兩人卻經(jīng)常維持聯(lián)系,許彤在幫里睡過很多人,掌握了大部分元老,小弟一水的臟事,除了陳家父子和方駿那幾位,就不存在她睡不到的人,男人在床上總是喜歡吹噓自己做過的偉業(yè),這是許彤上位的手段,現(xiàn)在也成了她討好陳謙的籌碼。 香氣悶人的臥室里,黑色厚重地窗簾露出一絲縫隙,白日里的陽光見縫插針透進屋內(nèi),女人的裙子,奶罩,丁字褲和男人的襯衣,西褲,四角內(nèi)褲撒落在白色柔軟的地毯上。 深紫色地被單露出四只大腿,腿毛厚重地腿狠狠壓著身下那雙細嫩白皙地長腿,這對男女茍合地呻吟越來越大。 兩人拉長聲線夸張地叫了起來,身體抽搐。 事后許彤躺在楊武懷里,高潮后地情動讓她疲乏,不得不強打起精神撐住眼皮:武哥,前幾日跟你商量的事想的怎么樣? 楊武哼笑一聲,泛黑的手掌揉著rou臀:想知道陳老大的事,這點意思還不夠。 許彤微怒,拿手擰了他一把,聲音還是那般嬌柔:你睡都睡了,還想怎么樣? 楊武翻身壓著她,身下蠢蠢欲動的物件在腿心滑動:讓我睡了杜漁,你想知道的一切我全部告訴你。 陳謙和陳老大都沒動過她,你怎么敢?她兩手撐起男人沉重地胸膛,眼珠因為驚訝有些許地放大。 男人一手束縛住她的手腕提到頭上,物件驀然沖進體內(nèi),舒暢地嘆息:你放心,只要把她送到我的床上,爺爺我讓她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地求我一直上她。 許彤神志不清地哼叫,涂著艷紅色地十指緊緊掐住楊武的后背:你說到做到,別給我找麻煩。 一場男歡女愛的游戲再次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