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醋與吻
41.醋與吻
杜漁好像戀愛了,丁云珍好幾次看見來夜總會接她上下班的男人。 每次這種場景出現(xiàn),那群服務生和小姐都會露出一臉八卦地嘴臉暗地偷瞄。 丁云珍懶得做這種姿態(tài),有一晚當著杜漁的面直接問這男人和老板什么關系,是不是在追求她。 杜漁錘了她一拳:這是我男朋友。 劉振輝與杜漁在眾人面前出現(xiàn)的頻率越來越高,就連出席幫內(nèi)宴席和議會兩人都形影不離。 林旸清晰地感覺到杜漁對他突然間的淡漠,其實也算不上淡漠,只是很客氣,見了面會禮貌的問好,絕不多談一句。與之前做戲般的客氣也不一樣,這是真真正正不摻雜其它情緒的客套。 他私下試圖聯(lián)系過杜漁,但接電話的總是劉振輝,根本沒有單獨相處的機會。 八月十五中秋月圓,滿街散落金黃脆弱的葉片,不知不覺秋日已到。 桂花香氣濃重,朱紅色高墻掛了一串串燈籠,墻恒式古木門貼著兩幅兇狠地門神。 正朝月亮的方位,放著一張香案紅燭高燃,九位打著赤膊地男子手握竹竿舞著竹葉編制的梭衣龍,領頭的掌著巨大的繡球上下穿插,龍頭跟隨繡球不斷扭動,跪跳,揮仰。石板路邊排列整齊的地燈透著朦朧的光影。 方駿安排大伙攜帶家眷到這處巨大的院子賞月吃酒,每張烏木方桌中央擺著切成蓮花狀的西瓜,四面圍了一圈月餅。 打扮成古代小廝地服務生端著方盤一道道的上著菜肴。 杜漁著玉白真絲旗袍,裙擺及小腿處,復古卷發(fā)盤至后腦,耳珠嵌著圓潤地珍珠。劉振輝一襲黑衣,毛呢馬甲套在剪裁精良的襯衣上,手肘掛著件薄黑風衣站在她身側。 兩人正拿著一塊月餅打鬧,杜漁作勢要塞進他的嘴里,劉振輝按著她的手不停的笑。 林旸與陳蜀軍還有方駿三人扎堆坐在不遠處,林旸言笑晏晏看著舞龍的隊伍一杯一杯飲下白酒,背脊直挺。 陳蜀軍狀似不經(jīng)意望向他的身后,深深看著劉振輝,瞳孔里包含的東西外人難辨。 劉振輝察覺到他長久的注視,低下頭在杜漁耳邊低語了幾句,單獨走到陳蜀軍面前:陳叔,中秋快樂。 方駿抬眸看他,主動站起身讓出座位靠在銀杏樹邊一旁吸煙。 振輝,最近還好嗎?陳蜀軍微微一笑,倒了一杯酒遞給劉振輝。 過得不錯,您呢? 林旸挑眉從頭到尾打量著這個男人,食指扣在臺面一下下地敲擊,末了他端起酒杯打斷他們的談話老大,你們聊,我去敬大家一圈。 看著林旸直直朝著杜漁走去的背影,劉振輝勾起唇角,神情露出幾絲愉悅。 杜漁正在與丁云珍談笑,林旸走到他們身側對云珍笑了笑借用杜小姐幾分鐘。然后堂而皇之扯著杜漁的手腕朝院內(nèi)走,隨手將酒杯拋進草叢。 杜漁穿著高跟鞋跟不上他的步伐,被動走得跌跌撞撞,不耐使勁掙開他的手,林旸回頭目色沉沉的盯著她,又大力扯住手腕硬拉跟著她走。 兩人停在一處無人的拐角,杜漁滿臉莫名林旸,我沒惹你吧?有事就說,攥得這么用力干什么? 深凹眼皮下的睫毛扇了兩下,林旸眼底蓄著寒光,黑沉沉地掃她一眼,薄唇緊抿一言不發(fā)。 他擋在面前一動不動,路燈昏黃地光線從頭頂泄下,四目相對。 杜漁抄著手等了半分鐘,見他還是沒有開口的意思,挪著腳步準備走人。 林旸穩(wěn)穩(wěn)擒著她的手臂,面無表情:急著去哪兒?去找劉振輝? 手臂被大掌牢牢焊住,骨頭隱隱陣痛,小漁蹙眉,口味冰冷: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我找我男朋友跟你有關系? 林旸點一點頭,回味著她說男朋友的語氣,心底發(fā)涼:是不是馮狄聲逼你做什么了,你不要管他,我會解決的好不好。 關于馮狄聲會做什么,林旸能夠提前想到,但他怎么也沒有料到從警局出來以后杜漁的態(tài)度就發(fā)生翻天覆地的改變,他只能勸解自己也許真的是馮狄聲說了讓她為難的事情,她逼不得已才會如此對待。 但并沒有。 杜漁啪地一下狠狠拍在他的手背,臉色相當難看:我們之間的關系沒有這么熟吧?林先生。 空寂無聲的角落,清冷的月色朦朧,紅燈籠輕風中搖動。 外面嘈雜的說笑聲像被真空抽干,空氣越來越稀薄,林旸的太陽xue的筋絡急跳,一把拽過她拉進懷里。 他氣息不穩(wěn)深吸了一口氣:小漁,有什么事我們一起解決,你別這樣,別像五年前一聲不吭就走。 撞進胸口的杜漁閉了閉眼,鼻腔一陣酸澀。抬起頭依舊是讓人絕望的冷面:你得失心瘋了。 耳珠驟然一痛,男人含著怒意用牙齒狠咬,驀然舌尖又安撫性的舔弄,沉重的鼻息打在耳廓周圍,疼痛與酥麻并行。 杜漁僵了一下,推開他,巴掌隨即而來,打上他的側臉。 不知在黑暗中站了多久的劉振輝跨步走出,嘴角擒著一絲笑意,牽過杜漁的手十指相扣。 劉振輝對著林旸故作歉意地頷首:抱歉,不知道你和小漁有什么過節(jié),我替她向你道歉。而后又抬起手吻了吻小漁的手背:怎么這么調(diào)皮,才離開一會兒就惹事。 口氣親昵得讓林旸失神,舌尖頂了頂腮幫,他淡淡一笑:不必,是我的錯。眼珠滑過杜漁,她垂著眼皮不發(fā)一語,林旸裹挾著一陣桂香提步轉身。 他剛走幾步,劉振輝就握著杜漁的肩急狠地咬住她的下唇,兩唇相貼沒有一點縫隙,舌頭硬生生頂開牙齒,潮濕地攪拌著舌根。 身后的動靜讓林旸腳步一滯,雙手緩緩捏起拳頭,指節(jié)發(fā)白。 杜漁被吻得透不過氣,腦袋一陣眩暈,不得不推開劉振輝,周圍早已沒有旁人。 劉振輝急促地喘息,胸口大幅度地起伏,視線不住地從她嬌嫩紅腫的嘴唇游離到發(fā)白的耳垂。 他的手指帶著力度掛擦耳珠,眼珠漆黑:被他咬得疼不疼? 杜漁心底發(fā)緊,遲疑地看他一眼搖搖頭:還好,沒什么的。 劉振輝恩了一聲,指尖越來越用力,隨即埋下頭用牙尖在耳廓深咬下:這樣呢?疼嗎? 耳廓倏然發(fā)熱充血,杜漁懷疑那里已經(jīng)被他咬到出血,痛哼一聲后退兩步,手掌捂住耳朵怒道:今晚一個個發(fā)什么神經(jīng)。 月色下的劉振輝嘴角扯出讓人心驚地微笑:現(xiàn)在好想cao你,好不好? 嘴里雖然問著好不好,但他已經(jīng)推著杜漁摁在墻面,左手撈起裙擺,單手解開皮帶,被釋放出的器具從內(nèi)褲的側邊重重頂入xiaoxue貫穿,杜漁的痛吟被他封進吻中。 除了天上的月亮,除了搖曳的桂花,除了微亮的燈籠,再沒人發(fā)現(xiàn)這處呻吟的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