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物靜默如謎下
萬物靜默如謎·下
我想和你zuoai。 在這蒼白的愚癡與無用的探求中。 從觸碰,到撫摸;從親吻,到吮吸;從疏離,到糾纏。一切遵循規(guī)律,卻逐漸將理智消磨。 你看,又是悖論。 沒有人在乎玻璃門外那個只有空殼的信徒,也沒有人在乎滿屋的空洞是否將我們凝望。我們就像是的圈,交匯于一點。 痛嗎? 他的喉結(jié)滾了滾,于我而言成了唯一能讓視線不那么渙散的東西,雖然我也不知道我要凝視什么。其實他的耐心和溫柔讓疼痛并不那么明顯,只是異物感讓我感到不適,也就沒有回答他。 但他似乎誤解了什么,不再繼續(xù)深入,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密集的親吻和撫摸。 其實這種不上不下的滋味更加難受。 但不得不說,這讓我放松了許多,至少意識到自己的指甲已經(jīng)嵌進了他的肩頭。 我不喜歡說話,也不知道這種時候應當說些什么,只能用行動去告訴他可以繼續(xù),告訴他我的渴求。 他從不讓我失望,緩慢卻沒有猶豫地深入。 他開始小幅度地抽插,每當我適應一點,又向深處多進一分。我腦中忽然浮現(xiàn)出不合時宜的比喻,那不正像人類探索真理的過程嗎? 欲望和理性,其實都遵循同樣的秩序。 我睜開眼,隔著淚水看他,從弧度漂亮的下顎,到滾動的喉結(jié)、布滿汗珠的鎖骨和肌rou分明的小腹,又很快被頂撞得下意識閉上眼。在那不純粹的黑暗中,塵埃的味道、低沉的喘息,還有交合的觸感,都比不過空無的書頁帶來的空虛。 直到他同我的手十指相握。 那是陌生的滿足感。 羅,羅,叫我的名字我纏上他的胳膊讓他同我離得更近,讓炙熱的呼吸落在他緋紅的耳垂。 安瑞拉他吻過我的肩頭,回應我的乞求。 不是,不是這個,這只是毫無意義的代稱,這不是我的名字。 叫我 那是人類無法發(fā)出與理解的音節(jié),是悖論的本質(zhì),不可被否定的真核。 當我說出未來這個詞 第一音方出即成過去 當我說出寂靜這個詞 我打破了它 當我說出無這個詞 我在無中生有 他們突兀消失的未來、故步自封的寂靜、無法思考的空無都無所謂了在他的呼喚中,未來會成為過去,寂靜會充斥哭號,而后無中生有。 空虛將被填滿。 被他guntang的jingye。 他松開我的手替我擦去眼角的淚水,問:還難受嗎? 我點點頭,追逐他的手掌,十指相握:謝謝。很多事情都謝謝你。 他無奈地笑了笑,道:希望下次你能夸夸我,而不是道謝。 抱歉。 更不是道歉。 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能在他的攙扶下沉默起身。為了避免衣服被弄得過于難堪,我們將衣服放在了一旁的書架上,以至于我不得不踮起腳才能夠到。 我裝作沒聽見身后變得粗重的呼吸聲,穿好了自己的衣服。 我一直以為你是短發(fā)。他突然開口。 我知道他說的是一直被我藏在衣服下的那一指寬的長發(fā),回答:從有形態(tài)起就是這樣。 很可愛。 我要對這個詞免疫了。 面無表情地將他的領帶勒緊,我讓他同我一起將散落的圖書放回原處。撫摸過封面上筆觸細膩的手寫標題,我才想起門外還有一個等著聆聽福音的信徒。 我看向羅。 做你想做的。他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不必為這個無可救藥的世界顧慮太多。你先存在,然后才是司書。當我們作為記錄者出現(xiàn)在這里時,就已經(jīng)成了被記錄的一部分了。 好。 我推開了門。 我不確定穆恩是否聽見了房內(nèi)的動靜,畢竟我沒有想過要壓抑自己的聲音。但她迎上來時依舊帶著那平和的笑容,同那期待的語氣產(chǎn)生鮮明的對比:神使,請問神明給我們留下了什么。 神明說我透過的標記望向那記錄空無的圖書館,說道,我的存在是對我的褻瀆。 我不再去看她的笑容是否還平靜。 我握著羅的手,穿過幽深隱蔽的長廊,從未來到過去,從寂靜到喧囂,從無到有。 從人類創(chuàng)造的最偉大的定義,到其分崩離析,化為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