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刀:蘇彗(3)
第一刀:蘇彗(3)
蘇彗一愣,看向那個總是沒什么大表情的女人,說:你知道我叔叔? 小刀坦然:當然,否則我為什么要接那種活兒。 哪、哪種? 就是那種上完廁所都沒地方洗手的活兒啊。 蘇彗的叔叔是蘇鼎,在這行混的,哪個不知道蘇鼎。只不過,蘇鼎的侄子是蘇彗這件事沒什么人知道。這消息還是蘑菇透露給小刀的,那些及時返回的紅包,相當有用處。 小刀問:其實,你有你叔叔這樣的資本,還有什么搞不定的? 蘇彗簡單說:我叔叔不太支持,他希望我去念書。 小刀想說點什么,還是作罷,與她無關的事少說為妙,她的好奇心已經滿足,眼下還是專注自己最重要:所以你能不能介紹我認識你叔叔? 蘇彗年輕,但也不蠢,想認識他叔叔的人太多了,通過各種途徑的都有,走他這根線的,小刀也非第一人。不同的是,以往都別人求著他,這回是他得求著小刀。 我盡量吧。他很忙。 那也就是說我可能做白工咯? 我說了我會盡量的 價錢都好說。 我想賺長線大錢。 小刀喝了口氣泡水,看了看手機,表明了去意:那等你有個準信了再找我吧,我先走了。 蘇彗一急,摁住小刀的手:我等不起,那個拉票視頻后天就要錄了。 小刀也沒把自己的手抽出來,云淡風輕地感受他的力度,年輕氣盛,隨意一摁都這么重,只是這樣的好體力維持不了幾年。小刀笑了笑:后天么?那你只有明天一天的時間了,抓緊啊,你的時間不多。然后她起身,離開,很帥。 小刀原本還有點擔心自己耍帥揚長而去會遭到蘇彗經紀人的阻攔,那個經紀人看起來像流氓一樣,但還好,蘇彗是個要面子的人,等小刀走出他的大豪宅,車已經停在別墅外。 小刀沒回家,她熟絡地把車開進某高級酒店。套房還是那個熟悉的套房,燈開得跟鬧鬼一樣,大落地窗把城市的夜景攬進來,有人對窗而坐,微垂著頭。 他說:從哪兒過來的? 小刀隨手放下車鑰匙,倒了杯水,躺到香妃榻上,舒了口氣,道:你今天怎么有空。 窗外霓虹燈映著小刀手中的玻璃杯,把其中液體照得暗涌浮動,是小刀有些輕微發(fā)顫。她止不住地發(fā)顫。 皮沙發(fā)響起摩擦的聲音,那人朝小刀挪過來,沙發(fā)就嘎吱嘎吱響個不停,這聲音像催命符,小刀只覺得自己快要拿不住杯子,她的身體反應比她設想得還要激動。她不想就這樣下去,旋即扭開了手邊的落地燈。啪的一下,橙黃暖光射下來,兩人都下意識瞇了瞇眼。 是小刀先看過去,已經兩個月十三天沒見了,他瘦了些。不知道是不是燈光的關系,他尤其蒼白,簡直像剛流了半身的血。他穿著寬松的襯衫,襯衫因為他的動作而發(fā)皺,他的手掩在眼睛上,嘴抿起來。 開燈干嘛。他抱怨。 我看不清。 他聽了卻輕輕笑了,笑聲到了結尾變成一聲輕嘆,聽起來粘粘糊糊:你要看清什么。 他捉住小刀的手,一點點摩挲上去,他的手微涼,像條蛇,吐著信子舔上去,舔一下,又挪開,小刀發(fā)癢,發(fā)燙,呼吸漸漸急促,玻璃杯落地,也不知碎了沒有,只是水流了一地。 小刀徹底躺倒在榻上,不經意間,燈又被他關了,在忽然壓下來的黑暗中,他更加自如,解開小刀的衣扣,又不繼續(xù)動,就讓她的身體暴露在夜色中。 小刀不穿內衣,覺得冷,但又覺得熱。他們在沉默中對視,小刀慢慢掙起上身,吻了過去,一邊帶著他的手撫摸她的身體。他隨她而動,他們的位置發(fā)生變化,小刀騎到他身上,垂眼看他。 他在小刀身下,悶悶地發(fā)笑。他修長的雙腿曲起來,墊在小刀背后,伸手去撫摸她的臉。 他問:我們多久沒見了? 小刀說:誰會去記這種事。 他的手移到小刀的鎖骨:犟。 她俯下身去,堵住他的嘴,他舌頭纏她一陣,沿著她的下巴吻下去,而后一翻身,又把她壓到身下,舌尖就卷在她乳尖,一手摁在她小腹,用掌根往下探,指尖撥開毛發(fā)的阻擋,去找她早就已經充血的那顆豆。他對她的身體太熟悉,可是兩個多月沒見,那熟悉里竟又生出了陌生,他心里燃起了勝負欲。 她怎敢對他陌生。 他的舌尖太狡猾,攪著她挺立的乳尖不放,又輕咬一下,一陣酥麻散開,小刀呻吟了一聲,與此同時,在她身下的手指下去撈了一把,滑膩膩如蜂蜜,手指又探回去,回到她最敏感、最能感到舒服的那顆蜜豆上,小刀又叫了出來,他的速度慢慢加快。 你從哪兒過來的。他伏在她耳邊低聲問。 小刀在斷斷續(xù)續(xù)的喘息中道:你不認識 跟他做了?剛跟他做完過來的? 手指就在她的下面揉捻,另一只手抓住她的rufang,滑膩的皮膚從他指縫漏出來,她的下身拱起,閉著眼嘴里不停地哼哼唧唧,她很喜歡叫,喜歡叫得放肆。她感到下身一陣陣發(fā)緊發(fā)疼,嫌他不夠快,她一把摁住他的手指,加快揉搓自己,她的心跳咚咚咚捶擊著,意識逐漸抽離,臉發(fā)燙,她聽見放浪的呻吟來自她自己,她感到一股、兩股、一陣、又一陣的緊縮漾開來,她嘆息著、抽搐著,向后仰。 愉悅持續(xù)了十秒,小刀身上的熱浪漸漸消退,她半閉著的眼睜開,看見他下了沙發(fā),正在拿紙巾擦手。 他的輪廓即使在微光下依舊分明,這是一張令人心動的臉,以小刀的眼光來看,這張臉堪稱完美,是沒有化妝師發(fā)揮余地的骨相皮相。而這也不是小刀一個人的偏見,小刀的師父、縱橫沙場的老將萬平,也覺得這張臉不可逼視。 縱使到了今天,小刀也有點搞不明白,她怎么就和戴引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