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只惡犬-分
十三只惡犬-分
三撥人堵在樓梯間,大眼瞪小眼,你看我我看你。 最終還是自己劈腿被活捉而心虛到爆炸的利維率先開口:看什么看! 本來還不想仔細看他的阿蘿聞聲好奇地看了過去,與他身后懵逼遲疑的廚娘對上眼,廚娘眼中的疑問簡直要凝成實質(zhì)。 她本來瞧不起那些賣身的女人,但是一百金幣太香了。 就是這位忽然看上她的大爺像個傻子,眼神可能也有點毛病,面前那位盯著她上下打量的黑發(fā)少女一定就是這位大爺?shù)呐?,嬌嬌弱弱纖纖細細,像個貴族,哪里不如她這種討生活的蒼老婦女? 廚娘有些尷尬地縮了縮肩,討好地沖阿蘿笑了笑。 阿蘿也沒想到縮在利維身后的會是這種類型的,嗯看到護衛(wèi)們熟稔地叫那個紅發(fā)少年兔兒爺,她就知道這些驛站應該都提供性服務,多半是城中貧民窟的女人來賺外快。 游商們整天面對著昏黃的地面和各種潛伏的危險魔獸,壓力都很大,這些女人們生意不錯。 何況游商們住在驛站相當于是在尼葉城的領地里,對這些女人的手段也不會太惡劣,相比起原來在貧民窟里接待一個蒙頭蒙臉的客人后就糟心地死在水溝里,驛站的工作穩(wěn)妥很多。 所以阿蘿沒覺得利維去吃飯順便帶個女人回來有多離譜,可是咳,嘲笑別人外貌不好,可是 她又用詭異的眼神去看利維,他正左看右看地,不敢和她對視。 如果知道利維的審美喜歡這樣的女人,那她真是有點開心利維覺得她丑呢。 那邊的商隊看他們兩邊打眉眼官司,好像無暇顧及他們,又有些畏懼這少女手里噼啪作響的雷電,干脆動作麻溜地紛紛開門進房。 最靠近他們這兩個進屋前還嘴賤了一句:婊子和賤人混在一起都他媽要得病。 阿蘿翻了個白眼,利維也聽到了,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伴侶身后站著一個纖細的少年,那少年害怕地用眼睛瞄他,與他對上視線之后又咻地縮回阿蘿身后。 利維也懵了。 阿蘿后知后覺了現(xiàn)在的尷尬場面。 一對伴侶,身后各帶著一個特殊服務的對象,面面相覷。 她咳了一聲收了手心的雷電,準備先把身后的男孩打發(fā)了:你走吧,我不需要這種服務,小心點不要再跟他們遇到。 男孩焦糖色的一雙小鹿眼濕漉漉地看著她,癟了癟嘴,在她友好但是堅定的視線里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廚娘好想跟他一起走,這場面太尷尬了,她都后悔自己被一百金幣沖昏頭腦,還真的跟著出來了一趟。 利維眼巴巴地看著她,這樣完美的女人他以后還要去哪里找? 于是他一狠心,扭頭對阿蘿說:我不喜歡你了,我們分手吧。 阿蘿:瞌睡有人送枕頭。 她正愁不知道該怎么從利維身邊逃跑呢,真是妙啊,她先祝這對佳偶百年好合。 一口答應反而讓人生疑,她按下心底的狂喜,把控了一下自己的表情,讓自己的眼中帶上三分悲傷三分震驚三分痛苦還有一分絕望的愛。 黑發(fā)少女眼中蓄滿淚水,紅唇痛苦地微顫著:既然這樣,好,我放你自由。 廚娘和利維都瞪大了眼睛。 在別人還沒反應過來時她咬著唇?jīng)_回他們的房間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背上了自己的行李,又裝上了他們大部分的錢幣和補買的憑證。 剩下的錢就當留給那個可憐的廚娘吧,狗東西可以吃生rou,廚娘得自己買些干糧。 收拾完畢,阿蘿又走到門口,看了看手足無措的狗東西和他身后茫然的廚娘,抹了一把眼淚,噠噠噠地跑走了。 整個過程不足五分鐘。 阿蘿邊跑邊笑,簡直做夢一樣,沒想到逃跑的這么順利。 她已經(jīng)蹭著狗東西的強大武力安然到達了驛站,接下來找個大型商隊露一手治愈術(shù),跟著他們避一避路上的魔獸,安全到達尼葉城之后隨便找個地方混混日子,等阿爾芒氣消了開始焦急找她的時候聯(lián)絡他,讓他把自己接回去 總之等脫離這個魔族之后她再跟阿爾芒抗爭都是不會危及生命的小打小鬧了,現(xiàn)在不能跟阿爾芒見外。 計劃通。 少女笑得肩膀一聳一聳,狂奔著消失在走廊盡頭,她拐彎下樓去了。 利維站在房門口,看著那個纖細的背影哭得肩膀直抽,心里有些說不出的沉重。 心里有個聲音在說:你不過是換個好看的伴侶,選自己喜歡的有錯嗎?誰不是為了自己活著呢? 他覺得很對,為自己考慮更像是獸的本能,就像肚子餓了要吃東西,困了要休息,趨利避害、將自己放在第一位肯定是對的事,誰會要求一只野獸該行吃素呢? 可是這是他有著承諾的伴侶,另一種聲音在他腦海里回蕩。 利維,你想生活在mama這邊,想做一個人,那你就要學習人類的規(guī)則,不能放縱自己的欲望,也不能肆意殺戮,這天地不是你一個人的,你要和千千萬萬的人類一起生活下去。 溫柔的女聲很衰弱,像是冬夜里閃爍的火苗,拉長變形,在風雪里動搖,好像下一秒就會熄滅。 mama是什么時候說的這種話呢,他怎么一點都不記得? 她又為什么這么虛弱?這種虛弱甚至讓他有些害怕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像是一灘平靜的死水里忽然炸開了一道閃電,有什么不同的意識從他的腦海中乍現(xiàn),猛烈地攪作一團。 高高大大的黑發(fā)青年忽然腦中刺痛,他痛呼一聲捂著頭蹲在了地上。 身后的廚娘手足無措,猶豫著上前來查看他。 阿蘿并不知道身后的動靜,她害怕戲演過頭,讓現(xiàn)在還有點良心的十歲小朋友來追她,于是她一溜煙地跑到樓下,又去找那天那個熱情的接待員。 伊坦在一樓的大廳里給馬兒們分發(fā)著草料,這些牧草是從拉玟城割下來順著商路送過來的,已經(jīng)有些失水的干黃,可也是這荒原里看不到的美食。 馬兒們吃得很香。 伊坦聽到身后踢踢踏踏的腳步聲,回頭一看,看到是那個黑發(fā)的小姐,于是掛上了熱情的笑臉。 怎么現(xiàn)在跑下來,您休息的好嗎?他笑嘻嘻地招呼對方。 原本挺不錯的,阿蘿禮貌地向他笑笑:可是我的同伴他,嗯,帶了一個女人回去,所以我想另外開一個房間。 啊,伊坦知道他們二人起初同住一間,大概是那種關(guān)系,現(xiàn)在這少女的伴侶找了另外的女人,他替對方感到憂心:房間當然可以的,我替您安排,但是接下來您要怎么出行呢? 他想勸這個像是逃家貴族女孩一樣柔嫩的少女不要和同伴鬧太僵,就算是利用他,也不要分道揚鑣,不然她一個人在危險的商路里難以行走。 阿蘿知道他是好意,感激地沖他一笑:謝謝。 不過她是不會再回去的,剛逃出生天,要不是還沒找到搭伙的隊伍她現(xiàn)在就想跑路。 這次她選了一個靠近一層大廳的小房間,他們進來的時候利維就很嫌棄一層,他鼻子靈敏,能聞到馬匹身上的味道,所以很不想靠近這里。 不過阿蘿聞不到,就算能聞到也是淡淡一點,比起偶遇狗東西的風險完全可以克服。 告別了將她送到房間門口的伊坦,她細心地鎖上房門,轉(zhuǎn)頭環(huán)視一下空無一人的小房間,開心地倒在那張木床上。 終于擺脫了。 她翻滾了一圈,將背后的背包拿下來,重新整理剛剛胡亂塞進去的東西。 最重要的東西是一袋子南部錢幣,十幾個金幣和一把銀幣,剩下都是銅幣。說多不多,但也絕對不少,按她剛剛訂房間時觀察到的購買力,基本夠她在尼葉城生活一年了,所以這袋東西是她未來的保障,不能丟。 她給錢袋上了幾個防護的法陣,貼身放了兩枚金幣,剩下的都藏在背包最深處。 接下來是換洗衣物。綠袍老者的孫女留下了三套輕便的衣裝,她都帶走了,只是可惜有一套她還泡在樓上房間的水盆里準備洗,現(xiàn)在也只能不要了。 好在除了身上穿著的還有一套可以換洗,棉襪之類的易磨損小物件她看到驛站里有賣的,也不是什么問題。 最后是食水。這是個有魔法的世界,有些財力的商隊都會在儲物道具里堆放這些,所以留在馬車里被她找到的也不多,只有一袋子烘烤的干脆的硬餅,所幸它們飽腹又易儲存,應該是最底層的護衛(wèi)的口糧,雖然難咬,但能吃好久。 剩下的就是一牛皮袋的美酒。她起初摸到軟乎乎的水袋就以為是水,路上才發(fā)現(xiàn)是一口袋美酒,她不懂品鑒,但是聞了聞覺得清冽沖鼻,加上這袋酒是在最大的那架馬車里找到的,應該不是什么普通貨色。 阿蘿做好打算,明天天一亮就去把這袋酒出手,然后購買一些清水和雜物,接著就去酒館大廳里找找有沒有一早出發(fā)的商隊搭車。 在家里的時候,狗東西因為要養(yǎng)傷很少清早起床,現(xiàn)在他的傷更重了,應該還是會休養(yǎng)身體,這樣她就能避開他。 安排好一切,她將行李規(guī)整地放在床邊,幸福地鉆進了被窩里。 終于能睡一個安穩(wěn)的好覺了。 這一局,阿蘿又贏了。 ======================= 基友:換個女主吧,廚娘x利維,御姐和奶狗,貪財和走心,強取豪奪和虐戀情深,我好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