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她的家政
成了她的家政
晚上九點鐘,二十三層的燈光已經熄滅,唯獨主編辦公室還在亮著,不時傳來翻找文件的聲響。 忽然,手機響了起來,忙到眼花的伏藍把目光移到屏幕上,然后疲勞的捏了捏鼻梁骨,短暫的休息片刻。 藍藍,你到哪了? 伏藍看了眼時間,然后微微扭動僵硬的脖子。 無奈的拒絕道媽,公司臨時多了點工作,我就不過去了,你們吃的開心點,代我向喬伯伯問好。 什么工作啊,明天做不可以嗎? 伏藍難得從鼻尖哀嘆的噴出一股熱氣。 如果不是今天那個女人的話,她早就可以下班了,又何必在這大半夜補資料呢。 最讓人無奈的是,那個女人還在她的辦公室哭個沒完,鬧得她不能抓緊時間補救。 不行,下次吧,下次我休息的時候,一定跟你出去吃頓好的。 掛上電話后,伏藍繼續(xù)工作,一直忙到凌晨兩點鐘,她才從公司離開。 望著繁星稀少的天空,伏藍悠悠的暗暗嘆氣,然后取車,回家。 為了工作方便,她在公司附近租了套公寓,本以為可以節(jié)省時間,可以早點回來休息。 但是沒想到,一忙起來,她連回去都很少。 不過好在她叫了家政服務,會有阿姨定時定點的來她家打掃,按時給冰箱添加補給,讓她不管多晚回來都不用餓肚子。 洗過澡,打開冰箱,竟然都是些生鮮的食材,看著滿冰箱的rou類和水果,連續(xù)加班兩天的伏藍實在沒心思起火做飯,索性直接拿了個蘋果啃起來。 幾天后,新一期的雜志出版,工作暫時也算告一段落。 開會時總編當眾夸了食府雜志,職員們紛紛沾沾自喜,更提出要好好慶祝。 這種場合領導人員最不合適參與,當然伏藍也沒有那意思,默默轉了三千塊錢給助理,然后難得的提早下班了。 踩著三點的日光,感受著深秋的微涼,披在身后的光輝尚能感覺到微微暖意,她穿著焦糖色的大衣,心情舒爽的走回公寓。 喂,媽,今天我有空回家,想吃什么?我買回去。 就算是跟自己mama說話,伏藍的聲音依舊平淡如水,沒有任何的熱絡可言。 那正好,買只烤鴨回來吧,我打電話約你喬伯伯。 嗯,行。 掛好大衣,伏藍徑直走向洗澡間,迅速洗去身上的疲乏,然后穿著睡袍走到臥室。 趁著時間還早,先上床睡了會。 映在窗簾上的日頭不知何時下垂,而后緩緩從空中墜落,然后只剩下紅曦的余暉,在地平線處發(fā)出優(yōu)美的光線。 伏藍只聽到客廳里似乎有動靜,摘掉眼罩,迷迷糊糊的看了眼手表,已經六點。 客廳的聲響依舊不斷,伏藍不禁心生好奇。 這個小區(qū)的治安是最好的,應該不是小偷,難道是家政?可是已經五點鐘,按理說,應該下班了才對。 懷著好奇,伏藍走到客廳。 入眼是一個穿著家政服務的女人,彎身正擦著桌子,不太高的個頭加上消瘦的身影,讓伏藍沒由來覺得熟悉。 女人很勤奮,但似乎不太清楚怎么運用清理劑,而且還笨手笨腳,幾次都撞到桌角。 她倒也不喊疼,只是快速的揉一揉,又繼續(xù)打掃,好像很著急。 伏藍看她年紀大概三十出頭,估計家里有事,才會這么著急。 伏藍不禁開口道大姐,太晚了,您如果有急事,可以先走。 此言一出,女人的背影rou眼可見的僵硬。 伏藍不解,直到看見慢慢轉過身的臉。 竟然是那個保潔大嬸,伏藍停頓片刻怎么會是你? 明明是巧合,但何智美卻被問得啞口無言。 她手足無措的擰著毛巾,神色慌張不已,眼睛飄來飄去,最后緩緩低下頭。 對對不起...我第一來這里,所以遲到了,你...您放心,我下次不會了... 伏藍望向連連道歉的女人,油然而生的一股無力感,將頭扭向別處,陷入久久的沉默。 偌大的客廳頓時變得死寂,何智美惴惴不安地看著伏藍,眉頭深深糾纏一起。 良久,她鼓足勇氣哽咽道這是新找的工作,您能不能...不要投訴我。 女人的聲音卑微且?guī)е鴑ongnong的哀求,這讓伏藍難得的皺眉。 她實在想不通為什么,明明是自己做錯了事情,卻只會要求別人原諒和退讓。 但...投訴她嗎?自己剛剛才害她丟了保潔的工作。 既然換你接手,應該知道我的規(guī)矩吧? 聽到人變相的答應不投訴,何智美鼻子猛地一酸,眼角濕潤的望著伏藍。 磕磕絆絆地說道知道,打掃時間要和您的工作時間錯開,不能遺留任何香水味,冰箱要及時填充,要格外注意食物保質期,及時更換,每次洗窗簾要... 背的還算齊全,伏藍姑且還算滿意的嗯一聲。 填充冰箱的錢,你可以直接到廚房抽屜里拿,把消費記錄單子放進去就行了。 嗯 事情已經這樣,她也沒什么可說的,伏藍沒有逗留,回房換了身衣服,又拿了瓶紅酒,就出了門。 這全程都何智美大氣都不敢多喘,生怕伏藍覺得她礙眼。 哦,對了... 伏藍突然折返,望著怯懦的女人今天就到這吧,一會下班高峰期,坐車會比較麻煩,你下班吧。 好,謝謝您何智美受寵若驚的望著伏藍,神情木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