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h 用嘴脫
第二章h 用嘴脫
帶著富小津打耳洞的時候,店里的人送了一個小銀耳釘,包含在打耳洞的費(fèi)用里的。富小津戴著那種簡單的耳飾也很好看。 劉誠對這方面管的松,看到了也沒說什么或許有單獨(dú)說過什么,富琮也不知道。富小津沒提她,只說是自己一時興起想打的。男孩子打耳洞畢竟還是少見,那次富小津回樂平,在過年的飯桌上,他受到不少調(diào)侃,而富小津不管別人說什么,一律還是那副靦腆樣子,露出甜甜的單邊酒窩。富琮心里直呼他假得要死。 姥姥倒是想起來似的,翻出來一副金耳墜,說是寶文戴過的,要給小津。富琮聽到心里一跳,寶文是mama的名字。 自從mama去了冰島,家里即使聚餐都很少提她了。 富小津接過來戴上,那粒眉心的小紅痣沉靜秀麗,姥姥看了說,要是沒有這顆痣,簡直和他mama年輕時候一個樣。 吃飯結(jié)束后,晚上富小津來她房間,很乖覺地把那副耳墜交給了她。一個金色的小扁片,一頭印著小金豬,一頭印著福字,富琮知道m(xù)ama屬豬。她緊緊攥著那副耳墜,眼淚又在眼睛里打轉(zhuǎn),富小津湊過來,用手指幫她輕輕揩掉。他身上的洗衣液味道不一樣了。富琮深吸一口氣,又抱住了富小津,她們的臉靠得很近很近。 過完年回學(xué)校的時候,富小津的耳朵就成了問題。他的高中查儀容儀表,耳洞是決不允許的,可耳洞打好之后,要時時堵上,保持很久很久才會固定,不然就會自己長好。 你不許讓耳洞長好,聽見沒?富琮給他下命令,她很少叫他哥哥,總是用這種句式和他講話。 于是在學(xué)校的時候,他總是把一對耳釘反著戴,針尖那面對外,或者查得不嚴(yán)的時候就戴著,有老師看到的時候就取下來。年級里挺多人知道三班那個富小津打耳洞的,畢竟很容易看出來,認(rèn)識他的人也多。小津不怎么參加社團(tuán)之類的,別人認(rèn)識他基本上都是因?yàn)樗哪?。文科班女生愛拽文,有人偷偷說,王維在公主宴上抱琵琶自薦,少男妙年潔白,風(fēng)姿郁美,這八個字形容富小津也當(dāng)?shù)闷稹?/br> 在普遍灰頭土臉像是甩出來的泥點(diǎn)子一樣的高中男生里,眉目漆黑,眉心有一點(diǎn)紅痣、會笑出單側(cè)酒窩的富小津,抱著書走過,留下一陣洗衣液香氣的富小津,確實(shí)讓人很難不注意到。 有的人也問小津?yàn)槭裁匆蚨?,他笑笑不回答,問多了就說家里規(guī)矩,別的也不多說,時間長了也就沒人問了。 富琮怕富小津背著她偷偷把耳釘摘了,耳洞愈合了,實(shí)際上小津的耳朵確實(shí)是屬于自愈能力很強(qiáng)的那種。有一次,小津摘下來睡覺,醒來竟然有點(diǎn)長合了,他硬生生對著鏡子又自己捅穿了,搞得耳朵發(fā)炎了腫老大,涂了好久的紅霉素軟膏。他也沒和富琮說過這事,只是以后再也不敢睡覺摘耳墜。 富琮就像領(lǐng)地意識超強(qiáng)的動物,每次見面都要檢查富小津的耳朵。少男乖乖地任她看她摸,手指在他耳垂上捻,把那塊晶瑩剔透的rou捻得guntang通紅。 算你聽話。富琮放開他,咕噥著。小津拉著她的手,輕聲細(xì)語地問她一些學(xué)校里的事情,富琮有一搭沒一搭回,看上去也算和諧。 富小津前段時間剛過了十八歲生日,個子已經(jīng)抽條到了一米八三,穿鞋有一米八五。富琮長到一米七之后就幾乎停了,前幾天姥姥替她量的是一七二,不知道能不能成年前突破一七五。 下車的時候富小津先從左邊下去,再去右邊給meimei拉車門,這不是mama爸爸教他的,純粹是在懶人富琮從小的指揮下,他養(yǎng)成的跟班習(xí)慣,就是個伺候她的命一樣。 富琮下了車,下意識站定在哥哥面前,和他比了一下個子,郁悶地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不能再俯視他頭頂,伸手把他推開,上樓了。 進(jìn)了門,才發(fā)現(xiàn)邱書一也在,富琮一下子僵硬了。她說了聲阿姨好,就不知道該說什么了,訥訥站在門口,垂下的手不自覺摳著指甲。提著她書包的富小津從后面走過來,也叫了聲邱阿姨,換鞋放包倒水,比她自然多了。 狗腿子富小津,富琮心里又一股氣上來,瞪了他一眼。 這么喜歡他邱阿姨,怎么沒改姓呢?富琮無視了富小津做的一切都是正常舉動這一事實(shí),在心里給他扣帽子。 幸好姥姥看到她們回來,過來招呼,劉誠也上來了。幾個大人在,尷尬氣氛自然而然消失,話題一下子圓融且變得和小孩沒關(guān)系起來。富琮喝了一口水,在屋子里大人的默許下,拉著富小津進(jìn)了屋。 跪下。 鎖上門,她甩開書包,對著富小津說。 在她的目光里,妙年潔白、風(fēng)姿郁美、無暇又秀麗,像個小菩薩一樣的富小津,她的親生哥哥富小津,慢慢跪了下去。 富琮滿意地笑了。 這時候的她一點(diǎn)都看不出學(xué)校里那副友善開朗的樣子,反而眼中倒映著冷酷邪惡。這并不是說她出于偽裝才有了禮貌的性情,而是她在對必要的人的時候會采用不同的態(tài)度。這時候別人才會發(fā)現(xiàn),富琮身上有一種天然而成的殘忍,像淹死螞蟻窩的孩子,她把一切當(dāng)作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來做。包括,命令自己哥哥跪下。 幸好,目前為止,見到她這一面的只有富小津。 這就是富琮心里的黑暗能量,她只對富小津一個人發(fā)泄。 富琮有很多件事想做,她先挑了一個問: 東西呢? 富小津乖乖說:塞你書包里了。 喲,可以啊,手腳夠快的。富琮贊嘆了一聲,坐在床上,理所當(dāng)然,你拿過來給我。 小津在她注視下,跪著膝行,去拉開了她沉甸甸的黑色書包,掏出了一個粉紅色的盒子,遞給meimei。 富琮習(xí)慣性挑刺:你搞什么啊,盒子都不偽裝一下。萬一不小心掉出來怎么辦?說著她拆開盒子,拿出里面的東西開始端詳。 小津穿著一層單褲,跪在硬邦邦的地板上,膝蓋已經(jīng)開始硌得不舒服。他心里估計著自己應(yīng)該能再撐半個多小時,咬咬牙一個小時也行,夠撐到晚飯,而且琮琮應(yīng)該不會一直叫他跪。 平??偸秋@得什么都懂的小津也是第一次買這種東西,天知道他做了多少心理準(zhǔn)備,對著老板說話的時候耳朵紅的快爆炸,幸好戴著口罩。 富琮手上,正是一顆小小的跳蛋,大小適中,躺在她手心。小津選了白色,他沒敢買那些顏色太過鮮艷的,那些顏色本身看著就已經(jīng)是一種情色的暗示。 富小津知道哥哥給meimei買跳蛋是不正常的事情,哥哥習(xí)慣給meimei下跪也是不正常的事情,可是,她們現(xiàn)在就是這種不正常的兄妹關(guān)系,并且已經(jīng)持續(xù)了半年之久。 這并不是不知不覺形成的,而是從耳洞開始,富琮就明確提出了她的要求:哥哥,我要你給我當(dāng)狗。 就像她從小到大對他提出的無數(shù)任性要求一樣,她用那種不容拒絕、頤指氣使的語氣說出了這句話。她在這個世界上,只會用這種語氣對富小津說話,而在這個世界上,富小津也只會聽她一個人這樣對他說話。 他知道自己并不無辜,這是她們兩個人一起造成的局面。 他也是共犯。 一開始,富小津不懂為什么meimei會有這樣的要求,他不理解這句話的具體含義,直到富琮拉下他的頭,按在自己胸口,讓他張開嘴舔。 小津驚慌失措,他對這方面了解得不多,但他知道他和meimei這樣是不行的。更何況,他從來沒有接近過女生的身體,意識到身為自己meimei的富琮也是一個性成熟的女生這一點(diǎn),讓他腦子整個混亂得不知如何是好。 可是富琮很堅決。她身上那種孩子氣的殘忍又糅合了少女的哀傷,她說,你是我哥哥,所以你就要聽我的。你不是說了永遠(yuǎn)都是我哥哥嗎?你要永遠(yuǎn)聽我的,知道嗎? 小津問,琮琮,只有這樣你才會開心嗎? 富琮沒回答,她拉著他去打耳洞。打完了她才狡黠地笑,說有了這個你就是我的狗了,這是標(biāo)記。 小津嘆氣。 兩個人拉著手走回家里的路上,富小津感受到meimei的手濕熱又無力。小津突然想起mama走的時候,富琮沒有去送她,她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吃東西。小津推門看到了meimei坐在一堆零食袋子里,低頭剝著石榴,眼淚和石榴籽一起落在碗里。她對小津說你幫我把這些石榴吃了吧,我以后再也不想吃石榴了。 meimei的手像一只低頭啄果子的鳥,有著溫?zé)岬挠鹈吞鴦拥男呐K,在他手心不安分地亂動。 她的手染上了石榴汁液,鮮嫩的果皮包不住艷紅的汁水,把富琮指尖染得紅彤彤。 小津仔細(xì)看去,沒有石榴,他還走在樂平的瓦磚路上,富琮在他身邊低著頭一言不發(fā),一只手摳弄著自己剛?cè)旧系镍P仙花顏色的指甲。那一定是姥姥給她染的。從前兩個人去鄉(xiāng)下姥姥家,碰上鳳仙花開了,她們總是會被用大大的綠葉子包出十個指頭上的十個包,像動畫片里被錘腫了的手指。第二天早上起來,拆開被浸染得斑駁的棉線,指頭早就因?yàn)檠翰涣魍ǘ崧椋つw也被泡皴皺,整個指尖都是紅的。要過好長一段時間,皮膚上的顏色才會被自然而然洗掉,只留下好看的紅指甲。 姥姥給mama染,給小津染,給meimei染,有時候二姨三姨也會一起染。她自己卻擺擺手,呵呵笑著去干活了。 來了樂平,姥姥摘不到那種狀如鵝掌、背后毛絨絨的綠葉子,就用mama教她的法子,拿塑料袋剪成方塊,給富琮包指頭。 冰島一定沒有鳳仙花,小津想。 富琮一直不和他說話。他知道這是她慣用的手段。當(dāng)她提出什么要求而他沒有及時滿足的時候,她總先是不理他,看他干著急,如果小津也學(xué)她不說話,那她就直接上手打他推他,然后哭著找大人告狀,說小津欺負(fù)她。 可是過了年小津就要回北京了,她想打他也打不到了,她身邊也沒有可以讓她告狀的大人了。姥姥年紀(jì)大了,富琮是個懂事的孩子。 拿著mama耳墜那個晚上,富琮用帶著哭腔的顫抖的聲音,問他,永遠(yuǎn)有多遠(yuǎn)?富小津沉默了很久很久。 富琮又說哥哥,我想要你。她身上又展現(xiàn)出那種殘忍和冷酷,小津的呼吸困難起來。他的手還在順著富琮的背。他最終從喉嚨里嗯了一聲,仿佛不知道自己答應(yīng)了什么。 小津把自己賣給了meimei,如果她能開心一點(diǎn)的話。 那天晚上,他第一次看到了meimei的身體。他被按著給她舔胸口,又被按到她的下身。富小津第一次看到女生內(nèi)褲之下的部位,整個人都像被投進(jìn)巖漿,想到這是自己的親meimei,他又恨不得真的馬上跳進(jìn)巖漿里,可是小津無處可逃。 他不知道富琮為什么會有這么多想法,這方面太過單純的少男根本不明白meimei。他只能大腦一片空白地按照她的話做。他用嘴唇吮吸著meimei的下體,伸出舌尖舔掉涌出的水光,少女的毛發(fā)扎到他的臉。 可是富琮看上去很快樂。 因?yàn)閙eimei強(qiáng)調(diào)耳洞就象征著他屬于她了,小津很小心地不讓耳洞愈合,他知道富琮生氣了打他還好,他害怕她會讓他做那種過分的事。 富琮也想給他打乳釘來著,可是她不會自己打,也找不到地方可以打,所以只能給富小津夾乳夾。乳夾不好控制松緊,有時候會把小津的rutou夾腫,最大能腫得像葡萄一樣,火辣辣的,碰一下都疼。小津只能拿無菌敷料貼住,再多加一層背心,幸好前段時間天氣還算涼,外套還沒脫,這樣上學(xué)也不會被人看出異樣。 這都是事后小津自己處理的狀況,在當(dāng)狗過程中,小津總是任由meimei作弄,玩得過分也不會反抗阻止。種種需要他事后自己想辦法處理的狀況就是被他這么慣出來的。 富琮總是試圖在他身上留下痕跡,無論是疼痛,還是顏色、氣味,她總是希望她能在他身上留下的東西存在的更久更久一點(diǎn),如果能留到下次見面,她會高興得笑出兩個鼓鼓的臥蠶。其實(shí)她臉側(cè)也有酒窩,就在和小津?qū)ΨQ的那一側(cè),但沒有小津那么容易看出來,只有非常用力地笑的時候才能看出來一道淺淺的痕跡,像臉上的小月亮。 也許她自己都沒意識到這種不安全感,但小津意識到了,他更加心疼??粗鴐eimei這樣的笑容,他無法拒絕她的任何要求。 富琮是個正常青春期女生,她的身體會摸索著尋求快感。小學(xué)的時候,富琮就在腿部的互相扭動磨蹭中品味過那一道閃電一般的甘美滋味,而上了初中后,她晚上經(jīng)常偷偷在宿舍被子里夾腿自慰。 富琮已經(jīng)明白了女人的快感來源自哪里。然而夾腿實(shí)在是累,她就想到了用工具。 這時候還沒有那種吸吮式的小玩具,富琮從網(wǎng)上得到的信息也就是按摩棒、跳蛋這些,她考慮了一下,命令富小津給她買個跳蛋。 她自己不好意思買,但她好意思指使富小津。 富琮把那顆跳蛋在手里轉(zhuǎn)了幾圈,新奇地研究著它的構(gòu)造,然后按下了開關(guān)。跳蛋立刻在手心嗡嗡震動起來,她試著按照說明書那樣調(diào)節(jié)著它的震動模式,不同聲調(diào)的嗡嗡聲在房間里響起。 她抬眼,看到富小津低垂著眉眼在不遠(yuǎn)處跪著,臉色清淡,唇瓣微抿。她就是看不慣那種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富琮開口: 富小津。 小津看向自己meimei。 這時候富琮才發(fā)現(xiàn)他其實(shí)耳根到脖子紅了一片,眼睛也水潤潤的,估計剛剛只是害羞不敢看她,才心里順了一點(diǎn)。 她接著發(fā)號施令:過來幫我把褲子脫了。 這句話放在一歲的時候可能可以對著自己哥哥說,說出口只是一句日常,但放在十七歲的時候,對著哥哥再說就是無比的禁忌和曖昧了。 富琮坦然地坐在床上,她不怕富小津。 她看到富小津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深深吸了一口氣。這個不會拒絕她的哥哥終于還是跪著來到她面前,伸手摸向了她的褲鏈。 小津的臉整個通紅。 明明之前都在富琮威逼下做過幫她舔蒂、吸吮rufang脖頸、含她的手指、揉她的胸這種事,他還是每次都那么艱難又顫抖畏懼地接近她的身體,就像個正常的好哥哥似的。 用嘴脫。在他的手快放在她腰上的時候,富琮突然又說。 小津抬頭,難以置信地看了她一眼,得到meimei挑釁又堅定的目光。小津敗下陣來,他垂著頭,深呼吸。 其實(shí)富琮只是試圖復(fù)刻av片里的內(nèi)容。 看了生物書之后,她想找點(diǎn)更加過分的成人內(nèi)容學(xué)習(xí),于是好不容易費(fèi)盡千辛萬苦上了一個可以看片子的網(wǎng)站。然而她失望地發(fā)現(xiàn)那些片子并不能讓她作為一個女性觀眾獲得爽感和性欲,只覺得分外惡心。 片子里也沒有她和富琮這樣扭曲的關(guān)系,哥哥給meimei當(dāng)狗,她想找個參考都找不到。 然而,她也不能說從片子里沒得到靈感。女演員在片子里都是被羞辱的一方,而現(xiàn)實(shí)里被羞辱的是她哥哥。她看到男演員會這么對待跪下的女人,于是看到跪下的哥哥,她也想這樣試試。 富小津伏下身,富琮看到他的嘴唇在輕微顫抖。毋庸置疑他一定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這世界上除了他meimei也不會有人對他提出這種要求,所以他的動作非常生疏。小津試圖用牙齒咬住那拉鏈,卻幾次沒成功,他的下巴蹭在她小腹上癢癢的,富琮忍不住呼嚕了一把哥哥的頭發(fā),這讓他整個人縮了一下。 小津最終還是含住那個拉鏈的頭再牢牢咬住,才能把它向下拽,幸好拉鏈夠順,沒有再增加什么阻礙。小津覺得過了有一個世紀(jì)那么漫長,拉鏈終于到底了,他看著眼前粉色的內(nèi)褲一角,松開了嘴,神色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