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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錮桎GL-夜深情長系列之三(百合ABO)在線閱讀 - 錮桎10-16章

錮桎10-16章

    

錮桎10-16章



    錮桎·10

    陸清拾醒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中午,窗戶沒有拉窗簾,她是被曬在背上的陽光燙醒,才迷迷糊糊得從睡夢中醒來。睜開眼的瞬間,她還沒有清醒的意識,卻先一步聞到了房間里異樣的味道。那是Alpha和Omega交融后特有的曖昧氣息,房間里不只有自己的信息素,還有濃郁的白茶淡香。

    這個發(fā)現(xiàn)讓陸清拾瞬間冷下臉,她這才注意到,自己并不是一個人睡的,她窩在另一個人懷中,那人穿著自己的睡衣把自己緊抱著,那頭灰黑長發(fā)落在視線前,讓陸清拾意識回籠。她立刻推開身邊的鐘晗汐,這個時候,也終于弄清楚發(fā)生了什么。

    昨天晚上,自己在鐘晗汐的歡迎宴上喝了混合酒,回到家里,發(fā)情期意外提前,抑制劑卻失效了。記憶只到這里暫停,之后發(fā)生了什么,她卻完全記不得??涩F(xiàn)在,看到這滿床的狼藉,地上散落的衣服,還有身邊的鐘晗汐,一個不爭的事實(shí)擺在眼前,她和鐘晗汐發(fā)生關(guān)系了,還是在自己進(jìn)入發(fā)情期,意識完全不清楚的情況下。

    冷汗順著額角滑落,陸清拾立刻抬手摸向后頸,腺口還在因?yàn)榘l(fā)情期間高高鼓起,肆意發(fā)出自己的信息素。沒有被咬過,或是被標(biāo)記過的痕跡。她此刻的平靜只是發(fā)情期中短暫的平穩(wěn)狀態(tài),一會兒她又會發(fā)熱,甚至?xí)掷m(xù)幾天都不會停下來。

    醒了?又在發(fā)熱了?這時候,一旁的鐘晗汐也醒過來。她的嗓音帶著剛清醒之后的沙啞,整個人身上都帶著慵懶的感覺,身上還滿是自己的信息素。因?yàn)樽饋淼木壒剩砩系脑∨鄢ㄩ_,露出內(nèi)里白皙的胸脯和鎖骨。僅僅只是露出這一小部分皮rou,上面紅紫色的吻痕都多到數(shù)不清楚,這些是誰留下的,顯而易見。

    陸清拾僵硬得看著似笑非笑得鐘晗汐,對方的笑容就像是在嘲諷自己。心口被開鑿的冰包裹住,尖銳的冰鋒剮蹭著心窩,讓陸清拾臉色慘白。她顧不得自己身上沒有任何衣物,踉蹌著下床走進(jìn)浴室。到了浴室中,陸清拾將門緊緊關(guān)嚴(yán)反鎖,   她站在鏡子前,看著里面的自己。

    那個人的確是自己熟悉的樣子,卻又在此刻顯得格外陌生。她脖子上也有鐘晗汐落下的痕跡,雖然不比對方多,卻也紅得讓人觸目驚心。陸清拾呆呆得看著,起初只是用手摸著那片不痛不癢的吻痕,可越是撫摸,她就越是用力。拼命的,瘋狂的用手摩擦那塊吻痕,又從指腹改為用指尖不留情得刮撓。仿佛只有這樣,她才能把那份惡心的痕跡從自己身上去掉。

    陸清拾越來越用力,伴隨著重復(fù)的動作,她手部酸疼,卻產(chǎn)生了一種生理性不適的干嘔。她趴伏在馬桶上,有些痛苦得干嘔著,卻發(fā)現(xiàn)一天沒吃什么東西的身體根本吐不出東西,能吐出來的,也僅僅是昨晚殘存的酒罷了。

    陸清拾嘔得撕心裂肺,心臟幾乎要從身體里跳出來,淚水在眼眶里凝著,這樣的痛苦反而給了她哭的機(jī)會。陸清拾忘了上次哭是什么時候,她從小就比同齡孩子早熟,別的孩子會因?yàn)橘I不到玩具和零食痛哭,而她卻從未有過。最近的一次流淚,大概還是在孤立無援,打給宋曦電話,卻得到一句她很忙的時候??赡菚r候,她也僅僅只是紅了眼眶而已。

    劇烈的崩潰在很多時候需要經(jīng)久累積,這段時間以來的壓抑和委屈,不甘與害怕,竟然在這種時候全數(shù)涌現(xiàn)出來。陸清拾覺得自己很臟,卻又很可笑。她厭惡鐘晗汐,不僅僅因?yàn)閷Ψ绞莻€Alpha,更因?yàn)樗浅没鸫蚪俚男∪恕?/br>
    在陸清拾心里,鐘晗汐每一處都是臟的,不管那個人長得如何,自己都無法不去排斥她。陸清拾從簽下協(xié)議的那天,她就知道自己逃不過這天,她也在心里做了充足的準(zhǔn)備。上一次不歡而散之后,陸清拾想了無數(shù)個辦法去抵抗心里的反感,她可以清醒著接受自己簽下的協(xié)議,可以清醒著忍受那份被鐘晗汐侵占的惡心。

    可是,在發(fā)情期,在意識不清的時候,她卻和鐘晗汐做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以怎樣的姿態(tài)被那個Alpha侵占,更無法想象,在自己不清不楚的時候,對方如何窺探自己的身體,對自己做了怎樣的事。這些念頭在腦袋里閃過晃過,讓陸清拾越發(fā)厭惡此刻的自己。

    她放了滿滿的熱水,忍耐著熱水刺膚的痛將自己浸泡其中。然后,她拼命得搓洗身體的每一處地方,很多時候都要撓紅撓破了才罷休。尤其是私密處,她用了比其他地方更大的力道。胸部被她搓洗得發(fā)紅發(fā)疼,腿心腫脹的位置也被她來回清晰得破了皮,引起輕微的刺痛。

    這些陸清拾卻都好似感覺不到一般,待到清洗好,她放掉水,裹著浴巾蜷縮在浴缸中,沉默得流淚。偶爾發(fā)出的抽噎聲在空蕩的浴室,顯得格外明顯。

    僅僅一墻之隔的浴室外,鐘晗汐并未走,而是靠著浴室的門,站在那里。陸清拾的干嘔,還有她的哭聲都通過這扇單薄的門傳到耳中。鐘晗汐沒有化妝,那張臉上帶著病態(tài)異樣的白,   唇瓣亦是沒有血色的白紫。她一只手扶著門,緊緊抵住,另一只手握緊了拐杖,甚至因?yàn)榱Φ捞?,整只手都在不受控制得顫抖?/br>
    鐘晗汐臉上掛著自嘲的笑容,青蘭色的眸子布滿血絲。下身還在疼,除了被刮傷的刺痛,還有因?yàn)樽隽颂啻味t腫的燒疼感。鐘晗汐忽然覺得自己很可笑,她以為,她得到了陸清拾的接納,卻發(fā)現(xiàn)昨晚的一切不過是自己偷來的親密。而現(xiàn)在,面對陸清拾的厭惡,她該說什么?該解釋嗎?還是該對她道歉呢?可是,清拾在心里給自己判了死刑,她不管怎么做,都沒什么用吧。

    鐘晗汐笑著,聽見里面陸清拾的腳步聲,急忙起身離開浴室門口,因?yàn)樽叩锰睜砍兜较律恚鄣媚樕n白,只能坐在床上,等著陸清拾出來。后者沒想到鐘晗汐沒有離開,竟然還坐在那張床上。

    凌亂的床單到處都是大大小小的水合,還有一些已經(jīng)干涸的白色液體,明顯是屬于Alpha的腺液,想到這里,陸清拾臉上凝了一層冰霜。她眼尾還殘留著哭過后的薄紅,襯著蒼白的臉有些脆弱??伤?jǐn)[出毫不在意的模樣,用過多的冷漠來作為偽裝,顯得對所有的一切,包括鐘晗汐的存在都毫不在意。

    麻煩你出去,條例上寫明了我可以有私人空間,我現(xiàn)在要休息了。陸清拾冷聲說,她記得自己昨晚鎖了門,很明顯是鐘晗汐自己拿了鑰匙開門進(jìn)來的。陸清拾無法在這時候做到平靜面對鐘晗汐,只要想到兩個人昨天在這張床上做過什么,她就又會生出極度的排斥與厭惡感。她很清楚,自己沒資格對鐘晗汐發(fā)脾氣,發(fā)情的是自己沒錯,簽署協(xié)議的也是自己。所以,陸清拾不只是無法面對鐘晗汐,還有她自己。

    這種事,至于哭嗎?大家都是成年人,有必要這么在意?昨晚舒服的是你,現(xiàn)在和我擺臉色?這是抑制劑,趕緊用了,不要搞得我很想和你zuoai一樣。鐘晗汐不屑得看著陸清拾,把一管強(qiáng)效抑制劑扔在桌上。陸清拾多少猜出昨天抑制劑會失效和混合酒有關(guān),并沒有明確的條例說明抑制劑會和酒精產(chǎn)生不良反應(yīng),但那么多復(fù)雜的酒精和抑制劑混在一起,才會造成反效果。

    陸清拾看著抑制劑,卻不打算用,她已經(jīng)下單了抑制劑和避孕藥,至于鐘晗汐提供的一切物品,她都懷疑,也根本不愿意自己用的東西和鐘晗汐有一絲一毫的關(guān)系。見她不說話,也不打算用抑制劑,鐘晗汐垂著頭,緩慢地起身,撐著拐杖走出房間。

    她的習(xí)慣,總是讓她就算拄著拐杖也會像普通人那樣站直身體,仿佛她身上沒有任何惡疾。這次也仍舊如此,她脊背挺得筆直,背影看上去有幾分自鳴得意。很多時候,銳利可以成為最完美的偽裝,盡管這份偽裝在獨(dú)自欣賞時會變得可笑。走出陸清拾的房間后,鐘晗汐垂下眸子,細(xì)微的舉動卻好似把她身上的精神全數(shù)抽走。她一瘸一拐得朝樓下走去。偌大的空間,只有她一人被隔開了。

    陸清拾訂購的強(qiáng)效抑制劑和避孕藥很快送來,她先是打了抑制劑,又按照說明把避孕藥服下。這是聯(lián)邦局最有效的避孕藥,在剛剛清洗時,她也清理了私處,但里面卻沒有清洗出腺液。盡管如此,陸清拾還是不放心,選取了這種可能會對身體有輕微傷害的高效避孕藥。

    鐘晗汐沒有留在家里,她換了身衣服,在褪去睡袍的瞬間,白皙的身體滿是大大小小的吻痕與咬痕??粗厦娴挠∮?,鐘晗汐苦笑了下。她換上新的裙裝,涂著美艷的妝容,只瞬間,似乎又變回了平日里那個傲氣的女王。她踩著高跟鞋離開,直接叫車去了李醫(yī)生那里。

    鐘總,您需要的這種抑制劑不是沒有,但是,這種抑制劑副作用很多,可能會導(dǎo)致Alpha的精神力和信息素急劇下降,對你的身體,也有所影響。李醫(yī)生欲言又止得說著,鐘晗汐很清楚,這款抑制劑會有怎樣的效果,也是她所需要的。

    我知道,所有的后果我會自己承擔(dān),麻煩李醫(yī)生先為我準(zhǔn)備半年的計(jì)量。鐘晗汐低聲說,她用手輕輕磨蹭著拐杖,在得到藥劑后,勾唇笑起來。等到鐘晗汐拿著藥劑回到家中,屬于陸清拾的房間已經(jīng)空了,屋子里的所有東西被清理得極為干凈,床單和床也換了新的。

    看著那個一瞬間天翻地覆的房間,鐘晗汐站在門口凝注了許久,最后還是失望得走回自己屋里。她以為的美好是偷來的,以為的親密也不過是陸清拾的誤會。現(xiàn)在,就連那份回憶,也都僅僅只是她自己一個人的。鐘晗汐垂眸,看著手里抑制劑,拿出一只注射進(jìn)腺口。冰涼的液體注入,起效也很快,視線有閃瞬的漆黑,很快又逐漸恢復(fù)。

    累了。鐘晗汐輕聲叨念,喃喃自語,躺在床上昏睡過去。

    錮桎·11

    因?yàn)檫@次意外的發(fā)生,接下來兩天,陸清拾都沒有和鐘晗汐碰面。倒不是她故意躲出去,而是她的工作性質(zhì)決定了她作息上的不規(guī)律,空閑時候的確很輕松,一旦到了排班期又會很忙。陸清拾這兩天飛了兩次航線,一次國內(nèi)一次國外,加之清川航空又有新的機(jī)型要試飛,需要高級機(jī)長親自cao控,陸清拾這兩天忙得沒時間休息,更沒時間去想多余的事。

    她從航船樓回去剛好是晚飯時間,鐘晗汐像是早就知道自己的行程,提前準(zhǔn)備好晚餐,坐在那等自己。陸清拾并不奇怪她將時間把握得這么準(zhǔn),鐘晗汐是清川航空的總裁,的確能清楚知道每個機(jī)長的班次。盡管如此,陸清拾還是有種被窺探的不滿。這份對鐘晗汐的排斥,在看到對方那張臉時又升起一個高度。這兩天她已經(jīng)努力讓自己不去回想發(fā)情期的意外,可是看到鐘晗汐,陸清拾就會不由自主的想起自己意識完全游離的那晚。

    她不信任鐘晗汐,害怕在自己意識不清時對方做了什么,按理來說,Omega就算發(fā)情期也不會完全失憶,唯一的解釋就是自己在酒精和鐘晗汐信息素的影響下,才會徹底失去意識。在飛行之前,陸清拾特別去做了全身檢查,除了檢查身體狀態(tài),也會檢查身體是否被植入了什么奇怪的東西。最終得出的結(jié)論是,她的身體沒有任何異常,至于為什么會完全不記得發(fā)情期那晚的事,可能也和她攝入了酒精以及Alpha的信息素有關(guān)。

    到此,陸清拾放下心,也不愿再單方面去想起那晚的事,就這么從記憶中剝除也不錯。陸清拾在門口換了鞋,回到房間簡單洗漱一番,這才坐到樓下的餐廳。她的表現(xiàn)和往常一樣,好似并沒有被之前那件事影響,亦是不屑一顧的態(tài)度,只是對自己卻更為冷漠了??粗趯γ姘察o得吃東西,鐘晗汐用公筷把一些菜夾到她面前,陸清拾淡淡瞥一眼,照樣不碰,兀自吃自己的。

    都是一樣的菜,小石頭怎么不吃我夾給你的?自己去夾,不覺得累嗎?鐘晗汐用手肘撐著桌子,把臉壓在杯子上湊近了說。隨著她靠近,Alpha身上的白茶信息素縈繞上來,陸清拾本來就不怎么好的胃口,盡數(shù)被鐘晗汐的靠近弄得一點(diǎn)不剩。她面上不顯露這份排斥,回頭看了眼鐘晗汐。她發(fā)現(xiàn),兩天不見,這人似乎瘦了,她今天沒有化妝,整張臉顯得格外憔悴,唇瓣泛著異樣的白。。

    鐘總,我認(rèn)為我們的關(guān)系,還沒有親密到互相夾菜這種程度。言下之意,我不會吃你夾得菜,也不會給你夾菜。

    我們都上過床了,還不夠親密嗎?做過那種事,夾菜有什么關(guān)系呢?鐘晗汐像狐貍一般笑著,說出來的每句話都精準(zhǔn)踩到陸清拾的雷點(diǎn)。

    聽到她把上床兩個字掛在嘴邊,陸清拾輕蹙眉頭,看也不看鐘晗汐,起身就要離席。這時候,鐘晗汐抬手將她抓住,把她重新按回到椅子上,還繞到陸清拾背后摟住她。那只手很涼,完全不似正常人的溫度。鐘晗汐就像個賴皮熊一樣纏著自己,怪煩人的。

    小石頭,我不舒服,今天留下照顧我吧。鐘晗汐用著往常的語氣,在輕松中透著慵懶和漫不經(jīng)心,感到額頭貼著自己后腦輕蹭,陸清拾有些排斥,弄不清鐘晗汐到底在想什么。自己不是醫(yī)生,就算照顧她也不會給她治病。鐘晗汐這種有錢的大小姐,一個電話就可以找來好幾個私人醫(yī)生,又何必要自己留下呢?

    鐘總,很抱歉,我不是醫(yī)生,無法為你看診,我可以送你去醫(yī)院,或是為你叫私人醫(yī)生過來。陸清拾說完,等著鐘晗汐回應(yīng),對方就好似因?yàn)樗木芙^生氣一般,就這么轉(zhuǎn)身上樓了。中途,鐘晗汐輕咳一聲,牽扯到干疼的嗓子。她回屋拿起桌上的水喝下,冰涼的水有些刺吼,卻還是緩解了一部分的難受。

    在床頭柜上,各種各樣的藥劑針劑擺了滿桌,它們按照服用和注射的時間,規(guī)整的安放在那里。好像提前給自己的未來鋪好了軌跡,要她按照這樣無趣的進(jìn)程,直到死去。每天接連不斷的藥劑,永遠(yuǎn)消不去的針孔,還有醫(yī)生反復(fù)的叮囑。

    鐘晗汐不知道這樣的日子要維持多久,她早就厭倦了,也不想再把李醫(yī)生請過來。她沒有按照時間服藥,而是把那些藥一股腦得塞進(jìn)抽屜里,扔掉拐杖,讓身體陷入柔軟的床中。這不是鐘晗汐第一次任性做這種事,她不覺得難受,反而有種解脫般的輕松感。

    陸清拾洗過澡躺在床上,聽到了屋子對面的動靜。陸清拾不認(rèn)為是鐘晗汐出了什么事,她到底是Alpha,大部分Alpha都有著極強(qiáng)的恢復(fù)力和體力,小的感冒發(fā)燒,對她們來說不過是撓癢癢一般。

    這么想著,陸清拾閉上眼,因著疲憊逐漸陷入沉睡。陸清拾這一覺沒能睡到天亮,而是在深夜就被手機(jī)的震動聲吵醒。放在桌子中間的手機(jī)因?yàn)檎饎又饾u來到桌子邊緣,陸清拾并未全然清醒,神智還在迷迷糊糊,根本想不出是誰會在這個時候聯(lián)絡(luò)自己。

    她拿起手機(jī),屏幕上赫然是一串不算太陌生的電話號碼,來源就是在自己對面的鐘晗汐。簽署協(xié)議時,鐘晗汐給陸清拾說過她的電話號碼,希望自己存下,但陸清拾并不希望這個人出現(xiàn)在自己的通訊錄中,加之她對數(shù)字比較敏感,也就記住了這個號碼。

    陸清拾看著不停閃爍的手機(jī),不明白鐘晗汐又在玩什么把戲,在這個時候要用打電話的形式叫自己。陸清拾閉著眼睛把手機(jī)放在腹部任由它響動,可過了許久震動都沒停,陸清拾睡意漸濃,迷糊著嘀咕了什么,翻了個身,手機(jī)掉在地上,耳邊終于恢復(fù)清凈。

    閃爍的手機(jī)傳來一陣陣忙音,鐘晗汐捂著嘴,壓抑的咳嗽著,因?yàn)楦邿p眼都有種被灼燒的疼痛感。她反復(fù)戳著通訊錄上陸清拾的名字,等待著電話一次次自動掛斷。直到手機(jī)傳來對方已關(guān)機(jī)的提醒。鐘晗汐按名字的手僵住,隨后又像是了然一般,失落得將手機(jī)放下。鐘晗汐這一晚睡得并不安穩(wěn),身體燙人的溫度讓她難受不已,接連不斷的夢魘更是將她一次次驚醒。

    孩子是你想要的,我不管,現(xiàn)在她必須跟著你。

    她是個Alpha,我?guī)е袷裁礃幼??再說了,這個孩子從小就和我不親,我要她做什么?

    她和你不親,就和我親嗎?也不知道是誰把她養(yǎng)成這個樣子,要不干脆就送孤兒院算了吧。

    小小的鐘晗汐坐在后座,聽著大人在前座的爭吵,他們是自己的父母,此刻卻成了世界上最排斥自己的人。起初只是一來一回的爭論與狡辯,到了后來就成了雙方不肯罷休的嘶吼。鐘晗汐坐在那,木然得看著一切。也看到前方的貨車出現(xiàn)事故,里面的巨大的鋼條順著貨車落下。

    沉重的鋼條砸在車頂,將跑車砸出巨大的凹陷,車內(nèi)血液橫飛,鐘晗汐只覺得身體全身都疼得像是要死了般,意識卻又格外清醒。沉重,壓抑,疼痛,麻木。她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活著,也不知道今后會如何。明明剛才還不要自己的父母,此刻卻伸出鮮血淋漓的手朝著自己探過來,要把自己帶走。

    不要清拾清拾救我。鐘晗汐猛地睜開眼,身體像是被人推了一下,猛地從床上起來。因?yàn)槠鸬锰?,她頭暈?zāi)垦#瑥?qiáng)烈失重感讓她視線發(fā)黑。鐘晗汐從床上滾落,有些狼狽得去撿地上的拐杖,以她此刻的力氣,她根本連起身都做不到。于是,她狼狽得爬著,像是在沙漠中渴求救援的人,一點(diǎn)點(diǎn)爬出房間,最后,倒在陸清拾房間門口。

    陸清拾因著昨晚鐘晗汐的電話sao擾沒有休息好,難免有些疲憊,她聽著門外的腳步聲,以為是鐘晗汐下了樓,便換好制服,推門走出房間。她才把門打開,立刻就看到一只素白的手腕壓在門框邊,驚得陸清拾稍微睜大眼,后退了一步。那纖細(xì)的手腕半點(diǎn)rou都沒有,看上去只是一層皮包著骨頭。鐘晗汐靠著墻面站在那,臉色蒼白,卻掛著笑容看自己。

    昨晚,怎么不接我電話?鐘晗汐看上去就不正常,可陸清拾沒想到她問的竟然是這種事。陸清拾看著她搖搖欲墜的身體,想要扶住她。鐘晗汐卻主動過來,忽然將額頭抵在自己額頭上。

    咚,撞到小石頭了。鐘晗汐勾唇笑著,盡管臉上是病容,卻仍舊遮不住她骨子里的嫵媚動人。她有些幼稚的說著,笑地竟然有些開懷,甚至笑出淚水,她青蘭的眸子有水霧浮凝了一層。貼著自己的額頭guntang得好似火爐,明顯是在發(fā)高燒。

    你還好嗎?陸清拾后退,摸上鐘晗汐額頭,確認(rèn)了大概溫度后,她扶著鐘晗汐送到臥室。房間里充斥著鐘晗汐的味道和信息素,陸清拾并不想多待,可對方現(xiàn)在的情況,陸清拾也不能直接走掉。

    小石頭,小石頭鐘晗汐這時候清醒了一些,聽到她叫自己,陸清拾抬起頭看她,就見鐘晗汐正對她笑著。那個笑容和鐘晗汐平時不同,顯得虛弱又溫柔,讓陸清拾看得有些呆愣。她回過神,走到床邊。

    鐘總,你在發(fā)高燒,我送你去醫(yī)院吧。陸清拾問的很平淡,她眼里沒有焦慮和擔(dān)心,所做的一切就和在光船上幫助一個乘客沒有區(qū)別。聽著她的語氣,鐘晗汐失落得垂下眸子。

    不用那么麻煩,我抽屜里有藥,吃過就好了,還有注射的針劑,你能幫我嗎?我沒有力氣了。鐘晗汐指著抽屜,讓陸清拾幫她把藥拿出來,打開抽屜后,陸清拾發(fā)現(xiàn)不小的抽屜里擺滿了藥劑,這些藥劑分門別類的放著,連幾點(diǎn)服用都寫得清清楚楚。陸清拾把水和藥遞給鐘晗汐,又拿了注射的針劑拆開。

    這個需要注射在哪里?陸清拾看針劑上的介紹,認(rèn)為這應(yīng)該是一種針對Alpha的特效藥,鐘晗汐看了眼陸清拾,主動側(cè)著身子,將長發(fā)撩起。她發(fā)色不是純黑,是介于純黑和灰之間的一種灰黑色。這樣的發(fā)色,在陽光下會異常好看??粗闷痤^發(fā),露出細(xì)白的后頸,陸清拾便知道,這藥劑該打在哪里了。

    陸清拾將信息素阻隔貼稍微扯開一些,隨后,看著鐘晗汐暴露的腺口。那里沒有經(jīng)過刺激,此刻表現(xiàn)得很平靜,盡管如此,高階Alpha的信息素還是泄出了一些,其中竟然還夾雜了自己的味道。這個發(fā)現(xiàn)讓陸清拾覺得有些微妙和奇怪,她不明白對方的腺口怎么會有自己的味道在里面,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在自己發(fā)情醉酒的那晚做了什么。

    她將針劑注射到鐘晗汐腺口內(nèi),似乎有些疼,鐘晗汐悶哼了一聲,連一旁的腳趾都跟著蜷縮起來,陸清拾并不猶豫,直接將整管針劑注入其中。鐘晗汐這些藥顯然都是她長期服用的,見效也很快,見她沒那么難受,陸清拾打算離開。

    你又要走了?鐘晗汐看著陸清拾,再一次抬手握緊她的手,她這次的力道比以往都要大,陸清拾掙了一次,沒能掙脫開。

    我該去上班了。

    我可以給你批假,你留下陪我。

    鐘晗汐太渴望陸清拾能夠留下來陪陪自己,她太急,在言語上失了分寸,聽著她好似命令一般的感覺,陸清拾眼里生出排斥,用另一只手將鐘晗汐的手掰開。

    鐘總,你可以找護(hù)工來照顧你,我還有工作要忙。陸清拾低聲說,顯然是絕對不打算留下的,聽到她的話,鐘晗汐也徹底放棄,她垂下手,靜靜得看了陸清拾一會兒,隨后笑起來。

    我又不是非你不可,你走吧,我睡了。鐘晗汐說完,背對著陸清拾轉(zhuǎn)過身,她覺得心口又在疼了,這種疼來得莫名其妙,明明她那些舊疾早就好了,可是這些疼痛好像扎根在靈魂里,總是絞纏著自己。

    陸清拾沒說什么,徑直離開,只不過走出去一會兒,她看到桌上準(zhǔn)備好的早餐,知道是鐘晗汐讓人提前做好的,想了想,還是端了一碗粥送到樓上去。鐘晗汐并未關(guān)門,加之藥效作用,這會兒已經(jīng)昏昏欲睡。她將身體蜷縮在被子里,雙腿卻露在外面。白皙的左腿上,一道猙獰的疤痕蜿蜒著。

    疤痕從膝蓋處一直到小腿,像一個橫截的切口,繞著腿一整圈。看到這個傷疤,陸清拾微微一愣,正當(dāng)她想看得更清楚時,鐘晗汐感到冷,將整個身體都蜷縮到被子里,只剩幾縷發(fā)絲留在外面??吹剿膭幼鳎懬迨鞍阎喾旁谧郎?,這才離開。

    錮桎·12

    陸清拾今天在航空公司忙了一天,等她回來時,連晚餐的時間都過了。餐廳里擺著做好的晚餐,顯然是傭人過來做的,但這個傭人到底是誰,陸清拾卻始終沒見過。她覺得鐘晗汐大概是那種領(lǐng)地意識極強(qiáng)的人,她不喜歡有傭人住在家里,那些人每次都是將房間清理完,做好餐食就會立刻離開。

    看著桌上的飯菜,陸清拾隨意吃了幾口,隨后拖著疲憊的身體上樓。她站在房間門口,手放在門把上,卻遲遲沒有進(jìn)去。鐘晗汐如果難受得厲害,應(yīng)該會自己找私人醫(yī)生來看她。對方不是小孩子,還是個Alpha,再怎么樣,也不至于出什么事吧?

    陸清拾在心里這樣對自己說,可這些話在腦袋里閃過之后,她還是不放心,遵循本意轉(zhuǎn)身去了鐘晗汐房間。屋子沒有鎖門,她輕而易舉便可以推開門進(jìn)去。房間里還是自己走前的樣子,屋子里彌漫著淡淡的白茶香信息素,這讓陸清拾發(fā)現(xiàn),如果鐘晗汐不故意釋放信息素,其實(shí)她的味道也沒那么難聞。

    床頭柜上自己擺放的白粥還一動不動得放在原處,沒有吃過的痕跡。床上人蜷縮在被子里,好似在發(fā)抖。陸清拾皺眉,走過去輕輕拍了拍鐘晗汐,猶豫片刻,還是把她從被子里帶出來,摸了下她的額頭又挪開。鐘晗汐額頭很燙,身上也燙得驚人,可她卻一直發(fā)抖。陸清拾見她又發(fā)起高燒,擔(dān)心起來。

    你燒得厲害,還是去醫(yī)院比較好,我叫救護(hù)車來接你好嗎?陸清拾放低了聲音問,可救護(hù)車三個字卻好似戳中某個點(diǎn),讓昏迷的鐘晗汐忽然顫抖得更厲害。

    不不去醫(yī)院,很快就好了,不去那里,沒用的鐘晗汐迷迷糊糊得說著,她半闔著眉眼,懇求般得看著自己,那張因?yàn)樯《鴳K白的臉生生被高燒浸染出了淡淡的紅,青蘭色的眸子啜了水霧,看上去竟然有些楚楚可憐。

    陸清拾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鐘晗汐,或者說,她是第一次看到Alpha露出這么脆弱的神情。大部分Alpha自視甚高,因?yàn)樘焐膬?yōu)越感,她們總是喜歡把自己擺在高位。在陸清拾心里,鐘晗汐也是如此??涩F(xiàn)在,那個總是面帶調(diào)笑的人這會兒卻無助得像個即將被拋棄的幼崽,她伸出手,輕輕扯著自己的衣袖,在這個時候,僥是陸清拾也沒辦法把她甩開。

    你燒的很嚴(yán)重,你有什么辦法能讓自己好起來嗎?陸清拾打消了離開的念頭,轉(zhuǎn)而坐在床邊,為了不讓鐘晗汐再拉扯自己,她干脆把這人的手臂放回到被子里,又為她用力按好被角,只把她的腦袋露出來。這下,鐘晗汐終于乖巧了。

    抽屜下面,有藥。聽到鐘晗汐的話,陸清拾蹲下身將抽屜打開,發(fā)現(xiàn)不小的抽屜里,連續(xù)幾層都是各種各樣的藥物。一瓶涂抹的藥物擺在外層,陸清拾隨意看了眼,發(fā)現(xiàn)那是涂抹私處紅腫以及裂傷的藥,眼里閃過一絲困惑。鐘晗汐是Alpha,這種藥對她來說是根本用不上的,陸清拾也不認(rèn)為對方會給自己買。

    她沒有多想,只拿了鐘晗汐要的退燒藥,這幾支都是針劑,陸清拾按照鐘晗汐的要求,為她把針劑注射到身體里。微涼的藥物一點(diǎn)點(diǎn)進(jìn)入體內(nèi),鐘晗汐覺得身體沒那么難受,意識終于也跟著清醒許多。她看著陸清拾,到現(xiàn)在還有種身處夢境的感覺。她從沒想過陸清拾會關(guān)心自己,她以為自己會燒死,會被身體的難受和虛弱感吞噬。

    這種事鐘晗汐并不陌生,很多時候,她都會一個人昏迷在家里,直到AI管家發(fā)現(xiàn)異常,發(fā)動警報系統(tǒng)才會有救護(hù)車過來將自己送去醫(yī)院。鐘晗汐討厭救護(hù)車的聲音,討厭那些陌生人用異樣的眼神看著自己。那是她不愿展現(xiàn)的脆弱,卻一次次被剝開,被窺探得體無完膚。

    鐘晗汐打過退燒藥之后已經(jīng)好了許多,只是身體依舊提不起力氣。整整一天沒吃過什么東西的胃部開始作痛,肚子也發(fā)出饑餓時的悶響。聲音不大,卻足以讓房間里的兩人都聽到。

    小石頭。鐘晗汐在被子里摸了摸她幾乎要凹陷下去的腹部,閃爍著一雙水眸,可憐巴巴得看著陸清拾。因?yàn)樯眢w的缺陷,鐘晗汐平時要強(qiáng)過頭,她總是運(yùn)籌帷幄,自信干練,甚少有誰能看到她這副模樣,陸清拾也是如此。她覺得這一場高燒可能把鐘晗汐的腦子也給燒壞了,否則,這個Alpha怎么像個Omega一樣對著自己撒嬌呢?

    但很顯然,這樣的鐘晗汐比平時的她好太多了,也更容易讓人心軟。陸清拾皺眉看了看桌上那碗涼透的白粥,糾結(jié)只用了幾秒,陸清拾便把這碗涼粥端走,留下一句我去做些粥給你,徑直離開房間。聽著她留下的那句話,鐘晗汐臉上的笑容更深。她躺在溫暖的被窩里,盡管身體還殘留著不適,因抑制劑生出的疲憊感也還在,但是這些難受,終于不那么難熬了。

    鐘晗汐等了一會兒,陸清拾終于端著一碗熱騰騰的粥走回來。粥聞起來很香,是剛剛做好的。鐘晗汐笑看端粥走過來的陸清拾,嘴上卻故意說著違心的話。我還以為小石頭會直接把那碗粥用熱水泡一泡給我端回來,沒想到會做新的給我,不過看上去沒什么味道啊。鐘晗汐大概是身體好了些,說話又恢復(fù)到平時那副腔調(diào)。聽她這么說,陸清拾挑眉,并未理她,如果她早知道鐘晗汐會這么說,她真應(yīng)該用熱水泡一泡粥拿回來給她。

    鐘總吃吧,沒什么事我就回去休息了。陸清拾把粥放下就要走,鐘晗汐又叫住她。小石頭,我沒力氣吃,你能喂我嗎?我真的沒辦法抬手。鐘晗汐柔聲說著,她確實(shí)沒有力氣,不要說自己喝粥,就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多少??吹剿銖?qiáng)撐著身體想要起來,因?yàn)橛昧^頭,纖細(xì)的手臂顫抖不已,陸清拾看著這幕皺起眉頭。

    她忽然覺得,自己對鐘晗汐的認(rèn)識有個極大的錯誤,在今天前,她竟然會覺得鐘晗汐算是體力過人的Alpha??涩F(xiàn)在看來,鐘晗汐似乎身體不太好,體能也一般。

    陸清拾在心里這么想,面上依舊平靜,她把鐘晗汐扶起來,又在她身后放了個軟墊讓她靠著。這才拿起粥,用勺子輕輕攪拌了下,盛出一些送到鐘晗汐嘴邊。陸清拾只想盡快結(jié)束,在動作上難免有些快,甚至是直接把勺子懟到了鐘晗汐嘴邊。

    有些燙的粥送入口中,過了喉嚨之后,逐漸流入胃部。鐘晗汐并不討厭這種感覺,她平時也會喜歡溫度稍微高一些的水,這樣就可以清楚感覺到它們進(jìn)入自己體內(nèi)的鮮活感。只不過,鐘晗汐每次想說什么,陸清拾都會把粥送到嘴里,直接堵住她的話頭。鐘晗汐被粥塞得嗚咽出聲,她可憐巴巴得看著陸清拾。那雙好似蔚藍(lán)海島般的眸子濕潤了,仿佛陸清拾做了天大的壞事。

    鐘總?cè)绻X得我喂的太快,可以自己吃。陸清拾并不上當(dāng),鐘晗汐聽后,無奈得撇撇嘴。她覺得小石頭就是想急著喂飽自己,然后離開,而她自己的想法很純粹,就是希望這份喂食的時間能夠拉長一些。這是陸清拾為自己做的第一頓飯,盡管只是沒什么味道的白粥。

    小石頭以后還會做其他東西給我吃嗎?我唔!鐘晗汐話沒說完,微熱的粥再次堵住她的嘴,溫暖而濕潤的粥濡濕了唇瓣,那份熱熱的觸感,卻讓鐘晗汐想歪到了其他地方。她清楚的記得,小石頭發(fā)情期的那晚,她也是這么熱,這么燙,這么迫不及待得把rou花送進(jìn)自己嘴里,堵得她說不出話來。

    意識到自己想到這種亂七八糟的事,鐘晗汐搖搖頭清理掉思緒,大口大口把陸清拾喂來的粥吃下。一碗粥很快見了底,鐘晗汐吃完之后,還有些意猶未盡得舔了舔下唇,好像她吃的根本不是沒味道的白粥,而是山珍海味。

    好了,鐘總你好好休息,我該走了。陸清拾這次是鐵了心要離開,看她迫切得想走,鐘晗汐這次也沒攔著。

    小石頭,你的粥很好吃,是我吃過最美味的東西。鐘晗汐看著陸清拾的背影,柔聲說。她知道這樣的話在陸清拾聽來可能只是自己的花言巧語,但鐘晗汐心里的確是這么想的。

    一碗白粥,因?yàn)樽龅娜瞬煌?,從而有了非同尋常的意義。鐘晗汐笑著,撐著有些軟的身體拄起拐杖,去浴室洗漱之后,重新躺回床上。大抵是今晚她和陸清拾有了難得的和平共處,這一晚鐘晗汐睡得格外香甜,到了早上,高燒也徹底退去。鐘晗汐站在鏡子前,摸著額頭,勾了勾嘴角。

    錮桎·13

    鐘晗汐身體好了之后,兩個人降到冰點(diǎn)的關(guān)系似乎也有所緩和。她們就像是關(guān)系冷淡的室友,每天一起吃飯,各自回房休息,第二天吃了早餐再去公司上班。雖然她們都是去清川航空,卻是各自開著自己的車前去,彼此不多加干擾。

    對這樣的生活說不上滿意,可的確比自己預(yù)想中要好得多,陸清拾對鐘晗汐的反感也漸漸沒那么強(qiáng)烈了。因著對方的確在很多時候給了自己極大的自由,她沒有強(qiáng)迫自己做什么事,也很久沒再要求自己與她親密,陸清拾偶爾也會和鐘晗汐多聊幾句,所有的一切,都在平靜中平淡。

    這天,陸清拾來到清川航空,在執(zhí)行工作前簽署了安全協(xié)議,朝著登機(jī)艙走去。今天是一款全新光船的試飛,也是清川航空今年推出的第三款X加速機(jī)型。在如今,光船已經(jīng)逐漸取代了速度較慢的飛機(jī),成為大多數(shù)人出行的工具之一,速度和消耗時間,永遠(yuǎn)是交通工具最優(yōu)先的首選。

    為了安全起見,每一次光船試飛都要由高級機(jī)長來完成,而試飛中,光船不會搭載任何乘客,只有機(jī)長一個人可以進(jìn)入光船。陸清拾簽署了協(xié)議,進(jìn)行起飛后的檢查進(jìn)入船艙,卻發(fā)現(xiàn)船上不只是自己,還有兩個人在。

    其中一個是坐在VIP席位的鐘晗汐,另一個是站在她身邊滿臉焦慮的Alpha,這個人陸清拾有點(diǎn)印象,似乎是鐘晗汐的私人助理,來清川航空之前就一直跟著鐘晗汐。

    鐘總,你就聽我的話趕緊下去吧,這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