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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不妨采擷精華,融會貫通?!?/br> 華云龍諾諾連聲,收回懷中,卻見元清大師又拔開瓶塞,將瓶口湊近鼻端,驀地面色一變,蓋起瓶塞,連道:“好厲害,好厲害?!?/br> 蔡薇薇急聲道:“公公,有大礙么?” 元清大師長長吸了一口長氣,面色回轉(zhuǎn),將頭一搖,道:“還好,不知瓶中乳汁究是何物,一嗅之下,連老衲也略感昏眩,你們由何得來?” 蔡薇薇駭然道:“連公公也覺不適,幸而得手之時,未曾開啟,否則怕不暈倒當場?!?/br> 華云龍道:“此物本屬余伯父的?!?/br> 元清大師訝然道:“余尚德這孩子因何存此惡物?你仔細說來。” 蔡薇薇搶著道:“我來說?!奔奔睂@得經(jīng)過說出,順便連荒谷夜戰(zhàn),也細細敘述,敘完又道:“薇兒猜這瓶中之物,必是與“四目天娛”、“三足碧蜍”合藥用的?!?/br> 元清大師靜靜聽她說完,將玉瓶遞與華云龍,道:“老衲于藥物一道,并未深究,令堂身為九毒仙姬衣缽傳人,還是由你轉(zhuǎn)交令堂,加以鑒定。” 華云龍點頭收下,忽覺元清大師倏然住口,凝目望去,見他眉頭一蹙,竟苦苦思索起來。只聽蔡薇薇訝然道:“公公……”他連忙一拉蔡薇薇,低聲道:“別吵,公公一定想起什么要事,需要即刻解決?!辈剔鞭泵蛞幻蜃欤辉僬f話。 寂然片刻,元清大師突然雙目一張,神光斗射,那光芒連天上星月,也似驀然一黯,功力之高,已臻不可思議,兩人也不由一驚,卻聽元清大師肅然道:“龍兒,老衲籌得一計,對你可增益功力,只是此法甚險,略有差錯,必致身死,你意下如何?” 華云龍見元清大師面容肅穆,隱有沉重之色,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即元清大師,亦無十分把握,他穩(wěn)健秉自天生,貌雖輕佻,豈是貪小失大之徒,便欲開口辭謝。忽然,心頭一動,暗道:“不對啊,這位前輩何等人物,縱然亟思造就后輩,也斷然不至出此下策,此中必有講究,恐怕因說出,徒擾人心,宣不宜之于口?!本瓦@一忽,他已轉(zhuǎn)了百十個念頭,目光一抬,肅然道:“晚輩已然決定……” 元清大師截口道:“欲速則不達,見小則忘大,你多想想?!?/br> 蔡薇薇嬌軀忽然偎入華云龍懷中道:“龍哥,公公既說此言,你就不必冒此大險了?!?/br> 華云龍伸手一摸她如云秀發(fā),道:“薇妹,我的決定,你信任與否?” 蔡薇薇螓首一點,華云龍微微一笑,道:“那就好。”轉(zhuǎn)面向元清大師,道:“龍兒有勞公公了?!?/br> 元清大師暗暗嘆道:“這孩子果然敏慧,竟讓他猜出幾分?!秉c一點頭,藹然道:“此舉雖有兇險,老衲卻有八分把握,你不必掛懷,那是最好。” 華云龍笑道:“公公寬心,龍兒自信這等胸襟還有?!?/br> 元清大師四方一掃,道:“此地一無遮蔽,不宜施術(shù),最好尋一深洞?!?/br> 蔡薇薇本待勸阻,旋又想道:“反正他有不幸,我也陪他,勸既不能,不如緘默?!币荒罴按?,芳心竟是大感爽然,不覺之中,情根已深種如斯,見狀道:“薇兒以前常來此地揀彩石,熟的很,這附近有五六丈深石洞,干燥潔凈,可以么?” 元清大師點頭道:“雖小了些,也將就用了?!痹捖曋?,立起身子。 蔡薇薇道:“薇兒帶路?!睋屜茸呦路屙敗?/br> 那山洞位于山腰,上垂峭壁,藤蘿深覆,洞前有若平臺,十余丈外卻是一片疏落竹林,洞雖不深,卻也寬敞、平坦。這等距離,在三人說來,真是舉足即至。入洞之后,元清大師即令蔡薇薇守在洞口,再命華云龍盤膝坐下,他自己卻立于華云龍身后。 蔡薇薇朝洞外站立,螓首一轉(zhuǎn),卻將一雙清澈有若秋水的目光,緊緊盯著兩人。洞中雖暗,如何難得倒她。但見元清大師立身運功,半晌,忽出指連點華云龍“膈俞”、“肝俞”、“脾俞”諸xue,然后掌心按住華云龍“天柱xue”。這幾處xue道,都屬于“足太陽膀胱經(jīng)”。 蔡薇薇但見華云龍剛才雨花臺上,面呈痛苦,身子略有顫抖,心懸不已。轉(zhuǎn)念間,只見元清大師忽然收手,后退半步,知道又將施展下一步手法,正欲看下去,突聞洞外傳來衣袂飄風之聲,聽聲音,分明是一流高手施展輕功奔馳,且來勢竟向此洞而來。 她急轉(zhuǎn)轉(zhuǎn)目望去,卻見月光下,一道人影,若風馳電掣,由樹梢奔來,距此不足五丈,不禁脫口喝道:“站住?!焙嚷暢隹?,追悔不迭,原來她在倉卒之下,竟未瞧出那灰影之勢,分明僅是路過,自己這一喝,豈不自露位置,又結(jié)怨家? 只見那灰影聞聲之后,略為一頓,身形一閃,巳縱落洞前丈余,兩道冷電般目光,似欲透過覆洞藤蘿?;矣耙活D之際,蔡薇薇已見是一位挽道髻,手執(zhí)拂塵,身穿灰布身形道袍,容貌清麗的中年道姑。她知這小洞決瞞不過這等高手,況又出聲。倉猝中,星目一瞥華云龍,卻見元清大師已然盤坐地上,右掌壓在他褻衣“靈臺xue”上。 她不假思索,碧蘿拂處,穿身而出。灰袍道姑先頭聞嬌喝之聲,脆若銀鈴,已知是位姑娘,卻不料艷麗如此,月光下,蔡薇薇羅袂飄飄,美若嫦娥謫凡,不禁微“噫”一聲,心念一轉(zhuǎn),暗道:“難道是她?”手中拂塵一指,道:“你姓蔡?” 蔡薇薇本欲出面道歉,打發(fā)對方走路,朱唇方啟,卻聽灰袍道姑已喊出自己姓來,也“噫”了一聲奇道:“這位仙姑,你怎么知道的?” 灰袍道姑所測不錯,心中忖道:“這丫頭果然明媚絕世,玉兒確不如她?!蹦灰恍?,道:“華姓那小子為何不出來?” 蔡薇薇聽她語氣不善,戒心大起,道:“他不在此。”她生平從未撒過一次謊,話一出口,白玉般的臉上,早是羞紅一片。 灰袍道姑何許人也,一眼之下已自了然,冷聲道:“華云龍在煉功么?” 蔡薇薇芳心一震,暗道:“好厲害。”楞了一楞,道:“你是誰?” 灰袍道姑仰天厲笑一聲,并不答話,拂塵一揮,籠天蓋地,當頭罩下,那拂塵上的數(shù)百根馬尾散開來,根根襲向蔡薇薇要xue。原來灰袍道姑愈看愈覺蔡薇薇嬌艷,那殺機竟也掩抑不住,愈來愈熾,故遂爾出手。蔡薇薇冷不防她驟然出手,驚怒交迸,怒聲道:“你是什么意思。”蓮步倒踩,嬌軀如行云流水,一退倏進,一掌反擊回去竟未防灰袍道姑乘機沖入洞中。 灰袍道姑心中雖驚,冷然一哂,拂塵倏轉(zhuǎn),刷的一聲,卷向敵人手腕,左袖一拂,暗勁陡涌,襲向蔡薇薇胸口。蔡薇薇暗道:“這道姑出招換式,無不見迅速神奧,自是當世流身手,是玄冥教的人么?”心中想著,左掌斜揮,已破去來勁,右手并指如戟,欺身向前,戳向灰袍道姑的“將臺xue”。 灰袍道姑見她毫不退讓,處處搶攻,心中暗罵:“小丫頭好波辣?!眳s也想到華云龍必是煉功正緊,故而如此,倒也怕驚擾了他,轉(zhuǎn)念下,身形飄退二丈。蔡薇薇見她退卻,暗暗松了一口氣,躡跡而上,連出七掌。 灰袍道姑勃然大怒,冷聲道:“丫頭敢爾?!鄙硇我婚W,避開銳鋒,右手拂塵一張,逕襲敵面,拂塵玉柄,倒戳蔡薇薇“章門xue”。兩人出手均疾若閃電,剎那間,二十余招已過。那灰袍道姑招式奇詭,專走偏鋒,決不與敵硬拚,只是招招均襲向敵人重xue,挨上一記,不死也得重傷。 兩人均懼干擾了華云龍,故悶聲相搏,一時除了勁風獵獵,帶動枝葉沙沙,無他聲且愈斗離洞口愈遠,此際,已離開十丈之遠。蔡薇薇漸感不耐,想道:“這道姑功力高強,如此要纏戰(zhàn)幾時,離洞過遠,也非所宜?!彼尖饧按耍p掌一左一右,施出“日月相推”,瞬轉(zhuǎn)“稿侖虛屈”。 灰袍道姑心頭暗駭?shù)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