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蹤
失蹤
江熾野走后,麥自榮松了一口氣,癱在沙發(fā)上,出了一身的冷汗。 看到蘇情,還不忘沖她豎大拇指:來的真是時候,這個月給你漲工資。 蘇情一屁股在他旁邊坐下,這人什么來頭?。?/br> 社會上的事你少打聽,陪你的客人去。麥自榮不耐煩道,少惹他,也少搭理他,總之這人不是我們能惹的。 蘇情撇了撇嘴,我要能搭上,我還用等今天。 樓道冗長,在走廊上江熾野果然看到了不少Sisyphus的人,三三倆倆靠在角落里抽煙閑聊。 他匆忙趕回房間,打開門。 屋子里的東西倒是沒怎么變化,倒是有兩條內(nèi)褲散在沙發(fā)旁邊。 像是白糖干的。 他在屋子里沒找到白糖的蹤跡,掉頭走到隔壁敲門。 敲了半天也沒人開門。 是我。他不屈不撓的繼續(xù)敲門,直到旁邊有人伸出頭來罵街。 只不過被江熾野一個狠戾的眼神就嚇得縮回頭去。 五分鐘,江熾野滿臉郁燥神色,一邊點煙一邊給麥自榮打去電話。 麥自榮擦著冷汗接了電話:野哥啥事兒? 讓剛才那個女人接電話。 十分鐘后,蘇情被迫趕回來給江熾野開門,一邊開一邊小聲嗔怪道:我走的時候她真在房間里,我急著上班就走了 打開燈后,窄小的屋子比隔壁自己那間還小一半,幾乎是一覽無余。 沒人在。 江熾野的心沉了下去。 蘇情脫著高跟鞋一面朝里走,就為了這個女生,老板破天荒給她放了假。 似乎很怕得罪這個男人。 這男人不茍言笑的時候看起來很不好惹,她還記得初次見他時,男人站在電梯里,低頭抽煙,棱角分明的臉龐看起來賊帶勁兒。 只是她那天穿得很sao,一件抹胸蕾絲吊帶加超短裙,這男人愣是一眼沒看自己。 直到發(fā)現(xiàn)他是隔壁的新租戶,才膩著嗓子搭腔打了聲招呼。 男人這才抬頭看她一眼。 極品。 蘇情暗自給他打分,即使穿了件簡單的沖鋒衣,還壓了頂棒球帽。 帽檐下那雙含情桃花眼直接看得她骨頭都酥了。 濃黑的眉眼似笑非笑,似乎噙著兩分玩味。 太正了。 就像天邊那抹永遠也追逐不到的耀陽。 看得她這幅萬年二皮臉一陣自慚形穢,那顆要搭訕的心思立刻就沒了。 她就是陰暗巷子里的過街老鼠,活在暗無天日的黑暗中。 而這個男人寬松外套下儼然一副自律有素的偉岸身材,即使他沒有身著任何名牌。 蘇情這種在夜店摸爬滾打十幾年的人精早就練出了一副火眼金睛。 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顯然是受過高等教育,家境優(yōu)渥,氣質(zhì)斐然。 跟她就像兩個世界的人。 她就算脫光了站他面前,她敢肯定他肯定不會再多看自己一眼。 也就沒打算去自討沒趣亂撩人家。 沒想到前兩天發(fā)現(xiàn)他家里藏了個女人。 那女生年紀很小,估摸著大學還沒畢業(yè)的年紀,上次在樓道里撞見她,一身亂七八糟破破爛爛的還以為是從哪兒逃難過來的。 一抬頭一張漂亮的小臉硬是讓她這種見慣了美女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純欲絕色。 要是擱她上班那里,估計得是爆火的頭牌。 不過她也能看出來,她跟那桃花眼小帥哥就是一路人,搭得很。 說不定她出去了,可能一會兒就會回來。蘇情看他一副壓著火的神情,寬慰他兩句。 她不會回來了。 江熾野看向窗外的方向。 擁擠的破樓,灰白磚墻斑駁,一群鴿子在黑暗中簌簌拍翅掠過。 他忽然覺得一陣說不出來的煩躁。 他不該把她一個人丟房間里的,他低估了那些人的猖狂程度。 他也知道白糖還沒被抓走,外面的人只多不少,顯然還在追蹤她的下落。 她的朋友已經(jīng)安全了,他原本想著今天回去告訴她這個好消息。 可她為什么不等他? 她要是乖乖待在這個女人的房間里等他回來不就好了? 江熾野回自己房間后,看到了桌上冷掉的飯菜,坐在沙發(fā)上沉默的抽了半天煙。 隔了會兒他起身收拾行李。 這個房間,沒法待了。 組里收到他要換住所的消息。 咋了?怎么好好的要換住處了?吸溜泡面的齊劉海男生好奇道,另一只手在鍵盤上啪嗒飛快輸入代碼:野哥嫌環(huán)境太差了? 熾野是那種人?Sisyphus的人為了抓那個女生闖進野哥的屋子了,未免暴露,才準備換房子。 夏蘇雲(yún)擰眉瞪了他一眼,似乎很不喜歡別人說江熾野的閑話。 她跟江熾野原本就是一個大院一起長大的,父輩交好,她對江熾野也一直有著不一樣的感情。 他要換到哪兒去?組員紀飄飄同樣八卦,那個女生現(xiàn)在下落不明,我看野哥好像對她挺上心的。 不過說起來那女生確實漂亮啊,身份證照片發(fā)來的時候我還嚇了一跳,好家伙,我p都不敢p成這樣。 夏蘇雲(yún)莫名有些心里犯堵,熾野見過的漂亮女人多了,他自制力很強,再說了,他怎么可能會喜歡這種為了錢 隨著其他人的視線看過來,她意識到自己話重了。 紀飄飄打哈哈把這個話題帶過:蘇雲(yún)你行李收拾好了嗎,待會兒你就要出發(fā)了,我聽說那個城市又亂又雜,你最好把東西備齊點。 夏蘇雲(yún)心情立刻就明媚了起來,收好了,七點的飛機,差不多中午前就能到。 紀飄飄托著腮一臉羨慕:好羨慕你能跟野哥一起出任務,他待會兒會來接你的吧? 夏蘇雲(yún)整理了下耳發(fā),笑得溫柔:不來接也沒事,我知道新地址。 能跟野哥假扮情侶拍檔誒!野哥那張臉,說實話我覺得不去當模特簡直可惜了。 紀飄飄話匣子一打開就根本停不下來。 雖然野哥平時看著吧吊兒郎當,說話也欠欠的不大好聽。其實他這人吧,溫柔起來簡直要命。 那次我看到他在樓下喂流浪貓,臉上那個笑,幾乎能把貓溺斃。 夏蘇雲(yún)也笑了起來,她當然清楚。 她跟他一個大院里長大的,他的好,她全知道。 她給江熾野發(fā)了一條短信,對面還沒回,大概是在忙。 夏蘇雲(yún)收拾好東西,給組員們打完招呼后,腳步輕快的朝機場走去。 她不禁對這次任務生出了隱隱的期待。 或許這一次,她會跟江熾野有更深一步的進展。 而此時的江熾野正駕著一輛黑色越野停在路邊接電話,電話那頭二姐正一臉擔憂的關(guān)心他。 阿野,聽說你去邊城了?那邊不是有一套度假別墅嗎,之前媽去那邊旅游瞎買的,你就算是做任務也不能太委屈自己了啊。 江熾野臉上難得一見有幾分無奈,他捏了捏眉骨,一臉的倦意:已經(jīng)住進去了。 你好啰嗦,知道了。 對了二姐,我要一個假身份,嗯,對,戶頭上要有一大筆錢。 其他的你別管,任務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