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物
獵物
燈紅酒綠,勁爆的舞池里扭動著躁動不安的男男女女。 仿佛只有這種瘋狂的動作才能甩出極致的快感。 黑暗角落里甚至有男女在呻吟野合。 白糖就躲在這些放浪的人群之中,進(jìn)來后她才意識到這是間成人夜店。 混亂紛雜又鼓噪的環(huán)境卻成了她最好的保護色。 晚上她在蘇情房間待了會,思前想后后還是決定離開江熾野身邊。 太危險了,他的任務(wù)本來就危險,再加上她這顆定時炸彈,她生怕他被自己連累到。 他的任務(wù),比她的安全重要。 于是她趁樓道里沒人時,用蘇情的衣服喬裝打扮了一番,戴了頂爆炸頭假發(fā)。 一身露臍吊帶,再用化妝品把皮膚抹黑了幾個度。 鏡子里儼然一名黑皮辣妹。 下到最后一樓時,幾乎跟一名灰西裝擦肩而過,還好對方居然沒認(rèn)出來。 她混進(jìn)了這家酒吧,想等到天亮,然后趁著人少的時候去搭車。 你好,能請你喝杯酒嗎? 身后突如其來的搭訕讓白糖一怔,自己都涂成這個鬼樣子了還有人搭訕? 口味挺重啊 白糖咧嘴一笑:不好意思,我酒精過敏。 對方是個面容極其精致的陽光少年,看起來沒有什么惡意,他摸了摸頭,似乎有點不好意思。 那、那喝飲料可以嗎? ??? 周遭的噪音太大,她沒聽清。 男生湊到她耳邊大聲說:我說我請你喝飲料! 身后有人撞了過來,男生的的唇擦過白糖的耳垂,白糖像被火燒到一樣彈起來捂著耳朵瞪他。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見他一副手足無措又低頭又道歉的樣子,白糖忍不住笑了聲。 吧臺調(diào)酒師調(diào)好一杯Pussyfoot Cocktail遞給白糖。 這叫什么?白糖嘗了一口,確實沒有酒精。 貓步普斯福特。男生也要了一杯同樣的。 我覺得很適合你,你就像只貓一樣,輕輕悄悄的穿行在人群中,很神秘!男生夸她。 白糖有些無言以對:你是不是喜歡黑皮辣妹型的? 男生摸了摸鼻尖:沒有,我就是覺得你看起來很特別,還有,你的彩妝掉了。 他指著她手背上一大塊白皙皮膚道:你好白哦,干嘛要涂這么黑? 白糖縮回手:咳,你不懂,美女就是要造型百變的。 男生呲著一口白牙,沖她伸手:我叫斐西。 我叫白白。 斐西笑得很燦爛:名字很可愛?。?/br> 兩人隨便交談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對方也居然在自己的城市就讀大學(xué),男生在J大,離白糖的學(xué)校很近。 jiejie,你讀什么專業(yè)的?斐西很高興的樣子,我讀工商管理,太無聊了,所以才會趁著這次假期來這里度假。 我讀醫(yī)學(xué)。她半真半假回答道。 喝完一杯飲料后,白糖覺得一陣尿急,跟斐西說了聲匆匆跑向廁所。 等她人影消失在衛(wèi)生間前時,默默擦著酒杯的調(diào)酒師看了眼她的方向。 不跟過去?不怕到手的鴨子飛了? 斐西齜著一口小虎牙,在吧臺椅上旋了半圈,靠在吧臺邊上。 原本陽光的笑容突然變得邪惡非常。 他右手指間捻動著一枚小小的爆珠,手指輕輕用力,爆珠裂開,粉紅色的液體流滿指尖。 他亮晶晶的眼里閃過惡作劇的笑意,跑不了,還沒到時間吶,等到了時間,她會求著我?guī)丶摇?/br> 調(diào)酒師:你口味是有點重啊,這種姿色你也下得去口? 斐西摸了一下耳垂上的耳洞,笑的得意,這女生故意在扮丑看不出來? 調(diào)酒師搖頭:真沒看出來。 斐西笑,一雙無辜狗狗眼惹得周圍不少女人看過來,他笑容燦爛:所以你只能站在這里調(diào)酒,而我在獵艷。 調(diào)酒師無言以對。 而白糖進(jìn)了廁所后就開始摳吐,吐到臉色發(fā)白,甚至吐到后面嘴里都開始發(fā)酸發(fā)苦后才罷手。 雖然不知道對方是不是好人,但是她還是有些后怕。 可她又不敢明著拒絕,本來就是在逃命,來這種地方連飲料也不喝會顯得很異類。 她在衛(wèi)生間門口觀望了一陣,那個斐西已經(jīng)不在吧臺旁邊。 白糖松了一口氣,正準(zhǔn)備提前立刻這里時,二樓打碎酒瓶的聲音傳來。 罵聲很快就被場內(nèi)新一波舞曲的熱度蓋了過去。 白塔抬頭看過去,幾個保鏢的身影在上面晃動。 估摸著是哪家的有錢子弟來這里消遣來了。 她收回目光的電光火石間 在那群人之中,一雙沒有溫度的狹長眸子帶著幾分陰鷙像捕獵者一樣迅速鎖定了自己。 明明有了目標(biāo)卻又沒動作,像是在故意放縱作弄獵物,等待獵物精疲力竭之時再不費吹灰之力輕易捕捉。 白糖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已經(jīng)凝固了,腳也在不由自主的發(fā)軟發(fā)顫。 完了。 她忍不住倒退了一步,撞進(jìn)一個人的懷里。 怎么了,jiejie?斐西的聲音傳來,男生摸著胸口處被撞到的地方,露出無辜小虎牙來,站不穩(wěn)了嗎? 「藥效上來了?」斐西抬了抬眉,好像比他預(yù)想的快了些。 白糖返身身朝出口走去,試圖祈禱那雙惡魔之眼的主人并沒有看到自己。 兩處出口處都有好幾個灰襯衫站在那里,仿佛在無聲等待獵物的自投羅網(wǎng)。 白糖勉強維持著鎮(zhèn)定,可她知道,眼下她已經(jīng)無路可逃,她完蛋了。 二樓的男人喝了一口酒,黑色襯衣衣領(lǐng)松松垮垮散開,露出隱約的胸肌線條。 男人脖子上還貼著紗布,他雙手慵懶搭在圍欄上,靜靜欣賞著底下這一切。 包括下面那只狡猾的高度緊張的小貓兒。 那張隱隱發(fā)白牙關(guān)緊咬的小臉看上去。 真是有趣極了。 好友蕭琰正跟腿上跨坐著的一個大胸美女,美女正使出渾身解數(shù)挑逗身下的男人。 而后男人突然拉開對方,一臉興致缺缺的整理著胸前的扣子站起來。 一臉的煩躁:媽的,靳二,真邪門了,這幾天滿腦子都是那個給了老子一棍的小辣椒。 他低頭咬了根煙含在嘴里點燃,我說你站這兒看了一晚上了,在看嘛呢? 靳祁言沒回答他。 蕭琰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立刻來了精神:我靠,這不是插你的那只小奶貓么! 原來你在這兒等著的???蕭琰左顧右盼了一番:小辣椒沒跟她一起嗎?可惜了,不然就能double kill了。 蕭琰拿出手機正要打電話給Sisyphus的人,剛拿出來就被靳祁言抽走了。 著什么急。靳祁言仰頭喝下杯子里殘余的液體,用舌頭舔舐著微濕的薄唇,目光幽深。 玩夠了再扔進(jìn)去也不遲。 蕭琰心領(lǐng)神會,拍了拍他的肩:還是你會玩。 旁人遞來新斟滿的酒杯,靳祁言一飲而盡。 辛辣的液體刺激著口腔味蕾,男人用舌頭頂了頂臉頰處的內(nèi)部軟rou,目光再次鎖定大廳里隨時準(zhǔn)備逃跑的女生。 游戲又開始了。 (別著急哦筒子們先把褲子穿穿好,下章又要開始rou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