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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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然看著楚贏走后,扶著易妍去開車,到了易妍公寓樓下,尤然要拿東西,還要照顧易妍,等到了電梯,累的夠嗆。 打開門,扶著易妍放到房間,去廚房燒了熱水。 易妍還在邊哭打著哭嗝,說:阿然,楚贏不喜歡我,他喜歡整個西阾市的女人,就是不喜歡我,可是我好喜歡他,初中就喜歡了,怎么辦?。?/br> 尤然只聽沒說話,她知道易妍有喜歡的人,但不知道是楚贏。她能感覺到楚贏對易妍的感情,是與別人不同的。 哄好易妍,尤然去了客房,洗完澡上床。 在想明天怎么去找南山,雖然楚贏給了她聯(lián)系方式,但是從楚贏的話中能聽出這位南山先生不好說話,明天她去了楊柳街過去先打電話,等見了面后然后再詳談。 尤然又想起了阿媽,雖然阿媽在她小時候就走了,但是阿媽的樣子她記得很清。 她沒辦法理解阿媽的愛,因為阿媽的經(jīng)歷所以她從不信男人一生一世的諾言。 誓言是不需要說出來的,說出來就不值錢了,沒有說出的誓言倒是種深入到骨子的堅定,還是行動比較靠譜。 大餅誰不會畫? 一整晚上,尤然都夢到了阿媽。 她在夢里不停跑,阿媽追著她讓她慢點,她躺在地上,看著阿媽走過來,起來抱住了阿媽:阿媽好香和阿然一個味道。 尤如云說:阿然不要讓別人發(fā)現(xiàn)你的秘密。 身上的香味和催眠,那是尤家的秘密,只有極少數(shù)人知道,阿婆說那是遺傳,因為阿公也有,阿媽也有。 早起時尤然發(fā)現(xiàn)臉上的淚痕,洗漱完,下樓買了油條,包子,豆腐腦,稀飯,回去的時候易妍剛起來,她怕是已經(jīng)忘了昨晚說的話。 坐在桌前開始吃飯,說:我們阿然真是人美心善,誰娶了都是天賜的福分。 尤然吃著飯,聽聞抬頭:紅顏禍水懂不懂? 她從不是心善的人,阿婆阿媽從未教過她,她沒有朋友,易妍是她第一個朋友,也是現(xiàn)在唯一的朋友,很單純,她很羨慕,也只是羨慕而已。 或許她要是同阿媽還有那個素未謀面的阿爸一起長大的話,也會是個嬌縱的脾氣,畢竟阿媽是那么溫柔的女人,她很寵尤然。 尤然從小就知道要保護阿婆和阿媽,她不喜歡小縣城那里的孩子,那些大人會教自己的孩子說尤然是沒有阿爸的孩子,說尤然是野種。 人總是用外面的皮囊迷惑人,內(nèi)里是什么,誰都不知道,人是最復(fù)雜的生物。 吃完早飯,尤然收拾好東西就準(zhǔn)備去楊柳街,易妍送她去。 易妍看她帶的東西挺多的,就問:要去很久嗎?帶這么多行李? 尤然不確定的說:可能吧。 西阾市好多古代建筑,尤然看著窗外,易妍突然開口:你怎么認(rèn)識楚贏,他不是好人,說完就不開心了,都寫在臉上。 讓他朋友查點東西。尤然說。 到了楊柳街,易妍陪著尤然找了房子,恰好是吳奶奶的房子。在二樓,房子不太大卻很干凈,尤然一人住可以了。 房子找好了,尤然和易妍在楊柳街轉(zhuǎn)了會兒,買了點生活用品,易妍就回去了。 下午尤然布置好房間,下樓問了一下吳奶奶洗澡的地方,順道和吳奶奶聊了會兒天。 吳奶奶坐在院子邊織毛衣同尤然講話:姑娘是哪里人,奶奶還沒見過這么標(biāo)志的女娃娃。 就在附近的縣城。尤然幫吳奶奶理著毛線答到。 奶奶還不知道你的名字,這里還住了個小伙子,奶奶記性不好現(xiàn)在還是記不住他名字。吳奶奶指了指腦袋。 我叫尤然。尤然笑著說,可能因為吳奶奶讓她想起了阿婆,她便同吳奶奶多說了些。 很好聽的名字,聽著有些熟悉。吳奶奶臉上掛著慈祥的笑。接著又問:家里幾個人。 我和阿婆兩個人。 那你阿婆肯定很幸福,有你這樣可人的孫女吳奶奶羨慕的笑笑。 嗯,她很厲害。 說著話不知不覺天就黑了,吳奶奶做飯叫了尤然一起吃,起初尤然不好意思,最后吳奶奶說她總是一個人,現(xiàn)在有人陪她吃飯,她都能多吃兩碗。 凌晨樓下有動靜,尤然認(rèn)床被吵醒了,聽見了吳奶奶同哪位租客說話:怎的回來這么晚。 南山有點感冒聲音悶悶的說:國慶節(jié)人有點多。 吳奶奶:今天樓上來了位姑娘,你晚上聲音小些,吳奶奶多囑咐了兩句。 知道了,吳奶奶也早點睡,很晚了。說完便上樓了,特意腳步輕了些,尤然還是聽見了。 南山去房間換了衣服去了浴室洗澡,一進(jìn)去便聞見一股香味,具體什么味道是什么他說不出來,總之就是很香。心想著女人洗澡都要噴香水嗎? 回了房間南山覺得熱把窗戶開了,今天很奇怪,洗完澡倒還更熱了,自從聞了那個香味后。 他躺在床上抽了根煙,就睡覺了。 另一間房里尤然聽沒了動靜,便開始睡覺,算是睡了個好覺,除了凌晨被吵醒外。 第二天,尤然起了個早,應(yīng)該是老人都瞌睡少,吳奶奶已經(jīng)做好了早飯,喊尤然過來吃。 尤然也沒扭捏坐了下來,吳奶奶的早飯很簡單稀飯饅頭小菜,卻意外的可口。 吃完飯尤然幫著吳奶奶收拾東西,吳奶奶問:昨夜沒有吵到你吧,他回來晚。 尤然搖了搖頭。 吃過早飯吳奶奶和鄰居出去散步,尤然就回了房間,又睡了一覺,中午的時候尤然想起自己來這里是有正事的,她拿出手機找到了楚贏給她的手機號碼,打了過去。 手機響了好幾聲,對方接了電話。 你好,誰?禮貌而又冷漠的開場白,南山的一貫作風(fēng)。 我是尤然,楚先生應(yīng)該同你講過。 嗯。 尤然覺得他太冷漠了,她的熱情快要散盡了,但還是很耐心的說:南山先生為什么不答應(yīng)? 忙。 尤然以為他是在抬價,以為這是他們貫用的伎倆,尤然隨口就說:我可以加錢。 嘖,可是我不缺錢,尤小姐。南山不耐煩的說,他還急著玩游戲呢。 那你總有感興趣的東西。人生在世必然是有所掛念的,誰都不例外,哪怕只是貪戀下一秒的遇見,那也是欲望。 抱歉,我要的尤小姐可能給不起。 尤然掛了電話躺在床上,她在想要怎么找到他,楚贏說他開了家網(wǎng)吧,雖然楊柳街不大,可是網(wǎng)吧也不少。 傍晚的時候尤然下樓,吳奶奶正在做飯,她過去幫忙,燉了湯,那是她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其他的都是拍黃瓜,炒土豆絲。 手機突然沒電了,尤然上樓給手機充電,順便玩了一會兒開心消消樂。 她想起了自己的湯,趕緊放下手機跑下樓去,拖鞋下樓聲在雨天的傍晚格外響,樓下的南山抬頭就看見一個女人挽著頭發(fā),光著腿穿了間紅色的裙子,漏出一小節(jié)小腿,也沒穿襪子,那裙子紅的像火又像血,讓他想起了曾經(jīng)走在地獄門口的日子 想著尤然已經(jīng)來到了桌邊,吳奶奶拿了筷子出來,尤然坐下,吳奶奶滿臉慈祥的笑:家里已經(jīng)很久沒這么熱鬧了,尤然這是南山。 吳奶奶給他們介紹道。 尤然猛的抬起頭,想著吳奶奶說過他是開網(wǎng)吧的,她沒往一處想,一切都是那么湊巧,楊柳街開網(wǎng)吧的南山,這不就是她要找的人嘛。 她很開心說話時嘴角都帶著笑,南山先生你好,我是尤然。 南山這才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過分美麗的女人,就是中午給自己打電話的人。 你好。 又是這樣恰到好處的疏離與禮貌,沒事兒好事多磨,尤然安慰自己。 吳奶奶說:我就說第一次聽見尤然的名字覺得熟悉,原來是因為南山。 說完便讓大家吃飯:南山這是尤然幫忙燉的栗子烏雞湯,你感冒了多喝點,暖和暖和。 南山接過湯,說了聲謝謝。 心想,這么巧嗎?恰好在吳奶奶家住,還叫尤然,一切像是預(yù)謀好的劇本。 吃過飯,尤然幫著收拾碗筷,南山像往常一樣,給吳奶奶道了晚安,便上樓了。 接著又是一陣拖鞋聲,尤然急忙跟著南山上樓,她怕南山進(jìn)了房間,她不好晚上去敲一個成年男性的房門,便叫住了南山。 南山先生,等等,跑的頭發(fā)都散了,尤然索性讓頭發(fā)散著,及腰的長度。 我想和你談?wù)劊热婚_口說道。 南山停住轉(zhuǎn)頭答:我很忙,沒時間幫尤小姐,垂眸就看見光腳穿拖鞋的尤然站到了自己面前,心想腳不冷嗎?女人都愛美不要命? 尤然今天一晚上都很激動剛剛又跑過來,有點出汗,沒注意,南山又聞到了昨天浴室那股香味,像是要勾人的魂,越聞越控制不住,扭頭走掉。 連基本的禮貌都懶得維持,尤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南山更煩躁了,這是什么妖精,同聊齋上的專門吸食男人精氣的女妖一般。 尤然想也不想的一把抓住南山的手腕, 南山低頭看著自己被拉住的手,嘴角勾起一抹笑,看著尤然的時候又不笑了,尤小姐很喜歡我的手?他繼續(xù)說:雖然我手好看,可是你的手很冰。 尤然這才放開了南山的手,她的手冷嗎?尤然心想。 南山轉(zhuǎn)身往自己房里走,尤然還跟著,南山很驚訝,又不驚訝。因為她很不一樣不同,漂亮的有點過分,他要多看兩眼的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