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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離了墳地,宋春有些不認得路,反而是顧九比較熟悉,指點著宋春,不多時便繞出那片林子,上了官道。宋春拉著顧九的手,一刻也不肯放開,嘴里一停地說著話,顧九卻話很少,多數(shù)時候都默默地聽他說,宋春後來便說到自己五年來如何苦心孤詣,步步為營地扳倒了丞相家,顧九聽到這里,突然問道:"李默,還活著嗎?"宋春微微一怔,道:"應(yīng)該還活著。"他切齒痛恨李默,他手下的人多是善於察言觀色之人,下手便極盡狠酷,李默雖說沒死,卻也僅余一口氣罷了。顧九出了一陣神,突然道:"不知他如今是個什麼樣兒。"宋春看他臉色如常,瞧不出情緒變化,但顧九素來是個內(nèi)斂之人,從外面根本瞧不出他心內(nèi)在想什麼,便只得道:"要看還不容易,叫人將那狗東西帶來,你可以盡情收拾他。"顧九臉上勃然變色,大聲道:"不,我不見他。"聲音雖不甚高,然而充滿了痛楚和驚懼。宋春連忙摟住他道:"不見就不見。"兩個人在官道上說說走走,突然前面便來了大隊人馬,鬧鬧嚷嚷的,顧九停下腳步道:"是你的人來了。"宋春一看,果然打頭的便是杏兒,後面跟著的都是順天府衙的人,當下攜了顧九的手,迎了上去。杏兒看到宋春,頓時喜動顏色,然而看到站在他身邊的顧九,卻嚇得臉色蒼白,半天說不出話來。宋春毫不顧忌眾人臉色,拉著顧九便上了車,吩咐車夫回府去,誰也不敢多問一句,當下一大隊人馬都往城里轉(zhuǎn)去。到了府中,宋春仍是拉著九郎的手,帶著他四處逛,告訴他哪是花園,哪是書房,那間屋子是什麼,一一說了,最後帶著來到一座跨院,伸手輕輕推開小門,道:"這個院子,是咱們倆住的。九郎,我修這宅子的時候,專門著人修了這處小院,我總覺得有一天,你會回來,現(xiàn)下,你可不是回來了嗎?"九郎跟著他跨進院門,卻見中間一條白石子路,西邊墻角種著數(shù)株芭蕉,肥大的蕉葉探出墻頭,正中是三間青瓦廂房,側(cè)面是幾個間耳房和著過廳,小巧別致,他怔了一怔,宋春道:"一草一木,一物一器,都是照著你從前住的院子布置的。"說著推開廂房門,果然南窗下放著一張春凳,案上擱著一張琴。顧九呆呆發(fā)了一陣愣,腰間一緊,被宋春自身後抱住,下巴尖擱在顧九肩頭,低聲道:"九郎,此生永不相負,這一次,你定要相信我。"顧九心中一軟,再也硬撐不住,放軟了身體,靠向他懷里,霎時之間,氣息變得灼熱起來。第四章1宋春感到顧九的氣息變得急促起來,將他在懷里轉(zhuǎn)了個圈,面對面地看著他。日光照在他臉上,他細細地看,若說五年有什麼變化,那便是顧九的肌膚更加白,他穿的是一身白衣,越發(fā)襯得肌光如雪,黑發(fā)如漆。他撈起一縷黑發(fā),喃喃地道:"九郎,你的頭發(fā)好黑,你知道不,我想你,想得頭發(fā)都白了。"顧九唇色豔紅,眼波盈盈,宋春不能克制自己,輕輕環(huán)住他的腰,吻向那張紅唇。顧九輕輕偏了一下頭,便讓過了這個吻。宋春不肯放棄,抱著他的手緊了一緊,繼續(xù)吻去,顧九欲待再讓,這一次卻被宋春死死抱住,讓不開,終於被他吻住了雙唇。宋春五年來刻骨相思,此時吻住了哪里還能放手,漸漸地便呼吸急促,眼看著顧九白玉的般的面頰泛上一層淺粉,一張明麗無雙的臉更添了豔色,一時間情難自控,一只手便探入顧九腰間,卻解他衣帶。此時日光自廓檐下照了進來,顧九的衣服被他拉得滑下去,露出肩頭肌膚,一片雪光般的白,顧九往後退了一步喘息道:"你。。。。別。。。。。。別這樣。。。。"宋春欲焰漸起,便控制不住,一面親他一面強行探手入他懷里,輕輕的搓揉他,口內(nèi)喃喃地道:"九郎。。。。九郎,我想你。。。好苦。。。。。"說到後來幾個字,突然間心中發(fā)酸,五年來那種煎熬,歷歷在目,他再也不能,再也不能放開手里這個人,無論他是人還是鬼。九郎聽到他語帶凄楚,心中一軟,便不再掙扎,宋春幾乎是纏在他身上一般,他便立足不定,身子靠向廊柱,衣服被宋春一點點褪至腰間,當真是膚如凝脂,宋春自他頸間一路吻了下來,慢慢屈下身子,吻到腰間時,輕輕拉下他褻褲,顧九顫聲道:"別。。。。。。"話音沒落,宋春張開口輕輕含住他的性器,顧九頓時窘得臉色通紅。他從前與宋春歡好的時候,每次做這個的,都是他,宋春從來不肯,然而此時卻含了他的性器,一點點撩逗起來。顧九的身體極為敏感,才被他含著吮吸了幾下,便覺得難以抑制,咬了一口細白的牙,好歹沒叫出聲來,卻早已經(jīng)站不住,宋春這才站起來,對他笑了一笑,輕輕抬了他一條腿起來,柔聲道:"九郎,我要進來了。"顧九啊地一聲低呼,捉住他手腕,窘迫道:"不要。。。。。。不要在這里。。。。。。會有人看到。"宋春抱住他,一只手探到他後庭,手指在臀後輕輕地畫著圈子,戲弄般地在xue口四周輕輕搔刮,一面道:"誰敢來看?這里誰也不敢進來的。"他手上頗有技巧,輕攏慢捻間,顧九把持不住,整個身體幾乎窩在他懷里,雙眸半瞇,唇色豔紅,臉龐紅得壓過桃花,宋春見差不多時,便要褪去他的長褲,顧九勉強睜開眼道:"別。。。別在外面。。。。。。"宋春哪里肯聽,將他抵在廊柱上,便要撞進去,顧九卻猛地拉住褲子,拼命搖頭,宋春見他雙眉微擰,知道他是真不愿意光天化日下行房,便輕聲一笑,抱了他起來道:"你怎麼這麼害臊了?這里便是我們的地盤,要害臊也是別人啊。"顧九閉了眼偎在他懷中,宋春抱了他,大步走入房中。2這一日天將明時,宋春醒了過來,這幾年他勤於公務(wù),起早貪黑,早已經(jīng)成了習慣。他短短數(shù)年爬到如此高位,憑的可不單單是他父親的勢力,刻苦隱忍,也是常人所不能及的。這些日子雖然天天和九郎廝混在一起,這早醒的習慣卻仍是沒有改得了。這時候一早醒了,身邊顧九郎還在熟睡,他張開眼,借著晨光看著九郎,生怕自己是在做夢,想要伸手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