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一
七十一
碩大的蠟燭剛插進一半,穆至已經(jīng)小死過幾次,她面色潮紅,渾身裹滿汗珠,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 哪怕這樣,穆啟還不肯放過她。 穆啟從褲子口袋里掏出打火機,噌得一聲點燃。蠟燭的芯子接觸到火苗后迅速的燃起,在黑暗中發(fā)著微弱的光。 蠟燭橫著燃燒,蠟油流得愈發(fā)快,滴滴答答地落在地板上。 燃燒的蠟燭,散出熱氣,穆至感到大腿內(nèi)側逐漸變得溫熱,她焦急地喊道:穆啟,你瘋了。 穆啟半蹲在穆至面前,他聽著蠟油滴落的聲音,眼前是備受折磨的穆至,心里既痛快,又如刀割一般生疼。 他怎么也沒想到,穆至敢一聲不吭地跑掉。被他找到后,還口口聲聲要同他撇清關系。不想再和他做?她想和誰做?和剛才那個窩囊廢? 穆啟一想起小劉,心里的怒氣徹底壓不住。 他對著火苗吹口氣,火苗偏向一邊,越加搖曳起來。 火苗距離穆至的大腿近了幾分,穆至的大腿忽然一熱,她尖叫一聲:穆啟! 穆至被rou體和精神的折磨地發(fā)抖,她顫著聲求饒:穆啟,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的聲音帶著明顯地哭音,穆啟的嘴動了動,站起來。 他站在穆至面前,穆至仰著頭看他,眼里淚花閃動,哽咽著說:你還想讓我怎么樣?我喜歡上你,是我賤,是我不要臉??墒俏揖筒荒芎蠡诿?? 穆啟瞇起眼睛,眼中射出寒光:你后悔了? 穆至毫不猶豫地回答:是,我后悔了。 她曾以為,穆啟是她世界的支柱,沒有他,她的世界會傾然倒塌。自她記事起,她對穆啟就格外依戀。穆元和成佳芳離家做生意,只剩兩人相依為命,穆啟從不說自己幾點回家,可她每晚都會為穆啟留一盞燈,因為她知道,穆啟一定會回來,他不放心留她孤零零一個人在家。 這一盞燈,留了許多年。而在過去不久的新年夜,它徹底被熄滅。 一個人無法入睡的夜晚,穆至輾轉反側多次,無論睜眼閉眼,她都能看到穆啟和蘇如煙的臉。她明明沒有睡著,可夢魘卻一直圍繞著她。 穆啟告訴她,他無法回來和她一起過年的那通電話,像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樣,壓垮她的最后的一絲猶豫。 穆至終于想明白,在穆啟和蘇如煙的婚姻中,她才是第三者。三人的游戲,蘇如煙和穆啟才是主角,而她穆至,于情于理,只是個自作多情的跳梁小丑。 她如何能確定,穆啟所說的做戲是真是假,又該如何確定,穆啟和蘇如煙不會假戲真做。 穆至在一次次的自我辯駁中,變得敏感脆弱,直至崩潰。 穆至的眼淚從眼角流出,順著她的臉頰流入發(fā)梢。 我后悔了,要是再來一次,我絕對不逾越倫理,自食惡果。這么多年,我喜歡你,愿意哄著你,愿意像個傻子一樣照顧你?,F(xiàn)在我想通了,不管你和蘇如煙到底是真是假,我都不在乎了。從此以后,你走你的陽光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咱們倆再也沒有牽扯。 穆啟低下頭,氣急地扯住穆至垂在椅子后的長發(fā),他的臉因為氣憤而顯得扭曲,他說:你想得美! 穆至吃痛,身下的蠟燭繼續(xù)燃燒,長度已比之前短了一小截。 穆啟惡狠狠地盯住穆至的眼,一字一句地說:穆至,你聽好了,咱們倆這輩子都得糾纏在一起,想逃開我,做夢! 穆至扭頭,頭皮因為撕扯而發(fā)疼,她躲開穆啟可怕的眼神,聲音軟下來:那你就弄死我好了,反正蠟燭燒到頭,我也廢了。我今天一整天都沒吃飯,現(xiàn)在已經(jīng)餓得胃疼,再任由你折騰一會兒,不用等到蠟燭燒死我,我就餓死了。 穆至軟下來,穆啟也退讓一分。 他撒開手,冷著臉問穆至:你想吃什么?我給你做。 說完這句,穆啟突然記起,自己壓根不會做飯。這么多年,一直是穆至照顧他。 想到這,穆啟心又軟了一分。 他咳嗽一聲,問道:你想吃什么?我去給你買。 穆至吸吸鼻子:我想吃海鮮粥。 穆啟不耐煩地皺起眉頭,可剛才穆至的話,戳到他的痛處,他把到嘴邊的話又咽回去,換成一句等著。 穆啟蹲下身,吹滅蠟燭。 腿間的熱度終于消失,穆至松口氣,她提出進一步的要求:穆啟,把蠟燭拿出來,好不好? 穆啟想了想,沒回答,只是握住蠟燭發(fā)燙的頭部,緩緩把蠟燭往外抽出。 穆至感覺體內(nèi)的東西,慢慢抽離,她咬住嘴唇忍住呻吟。 突然,被抽出一半的蠟燭被一下子推回穆至體內(nèi),根部撞擊在柔軟的內(nèi)壁,酸疼的感覺讓穆至悶哼一聲。 穆啟站起身,捏住穆至的雙頰,對上她迷蒙的眼神,他的眼角帶著得意。 蠟燭先插著,省得你亂動。我一會就回來,你乖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