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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襲擊。刑昭緊蹙眉頭,警覺地查看四周,小小的牢籠內(nèi),黑漆漆的,看不清楚。有隊員忽然低聲說:“昭哥,這里面……好像有人……”刑昭點頭,隊員上前幾步踹開門,燈光打開,狹小的牢籠內(nèi)一名赤身裸體的少女歪倒在墻邊。隊員連忙蹲下身子手指放在少女鼻端,幾秒后痛惜地對身后隊員們說:“媽的,都怪我們來晚了。”“看看別處!”邢昭指揮大家行動。眾人面色凝重,紛紛前去打開牢籠,刑昭快步來到最后的一間牢籠,同樣的布置,赤裸的少女俯趴在地面,卻見她瘦骨嶙峋,肌膚因為不見太陽,而有一種病態(tài)的透明。刑昭也顧不得什么男女有別,抬手將她攬入懷中,手指碰觸著少女頸上的動脈,旋而對外面大聲說:“有人生還!”“我這里的少女也活著……”“我這邊也有生命氣息……”此起彼伏的聲音朦朦朧朧地傳入少女耳中,她渾渾噩噩的,無意識地輕哼著,水眸時闔時開。朦朧中,刑昭攔腰將她抱起,低聲對她說:“堅持?。 ?/br>那個聲音似乎透過千山萬水,一下子沉淀在少女柔弱的心上。黑發(fā)滑落,露出少女清麗絕美的容顏,即便被這非人的環(huán)境折磨的狼狽瘦弱,卻仍然無法減損少女的天姿國色。刑昭有一瞬間的驚艷和心疼,但很快就大步?jīng)_出地下室,外面救援隊已經(jīng)等待多時,刑昭將少女遞給救護人員,少女的眼眸卻微微睜開,癡癡看著自己,手指微微一動,似乎是挽留刑昭。刑昭卻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開,跟隨其他隊員繼續(xù)營救。刑昭完成任務,回到警局交代自己任務的情況。隊長余杭聽完恨恨地說:“都怪咱們一開始浪費時間,和那個瘋子周旋了那么久才問出來,沒想到還是晚了?!庇嗪家苍诰执嗽S多年,一直都是雷厲風行,冷靜處理案件,這次如此唏噓感慨,實數(shù)少見。刑昭不敢說見慣了生死,但是這一次輸給那個瘋魔的男人,他也覺得悔恨和內(nèi)疚。畢竟,都是花季少女,她們還有美好的未來,現(xiàn)在卻被死神無情地帶走。余杭拍了拍他的肩膀嘆道:“我們也盡力了,只能這么安慰自己了。幸好,還有生還者?!?/br>刑昭抿著唇,重重點頭。余杭不忍心自己青睞的手下這么沮喪,便笑道:“你還記得你營救的那個女孩子嗎?你不想去看望一下?”刑昭想起那驚鴻一瞥,以及盈盈羸弱依靠在懷中的蒼白面孔,心中一軟:“也好,我下午就去醫(yī)院。希望她能聯(lián)系到家人,今后不要再想起這些事?!?/br>余杭欣然一笑:“但愿吧。”這樣痛苦的經(jīng)歷,她想,不會有人輕易就忘記的。刑昭拿了水果和鮮花去往醫(yī)院。本來他只準備了水果,同事攔住他說:“昭哥,小姑娘都喜歡花花草草的,你買一些給她看了,興許也能讓她高興點?!毙陶严胫」媚餆o依無靠的樣子,覺得有道理,便去花店買了一束,花店小姑娘笑嘻嘻地八卦:“昭哥買花這是要去約會嗎?”刑昭肅然說:“我是去看望病人。”小姑娘看他嚴厲,吐了吐舌頭,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刑昭看著小姑娘擺弄好的花籃蹙起眉頭,這也太……女性化了吧……可是沒辦法,刑昭付了錢就提著花籃去了醫(yī)院。問過護士刑昭便往病房去,大夫名叫江南,是余杭的男朋友,兩人這名字就看出來是絕配。他老遠看見便迎上來招呼說:“刑昭,這邊!”刑昭大步走過去,江南看了一眼他手里的水果籃和花籃,又瞧他不甚自在,笑道:“她在里面,已經(jīng)清醒了,就是長期不見太陽,再加上營養(yǎng)不良,非常虛弱,不過慢慢會恢復的。只是這事兒對她沖擊太大,她不肯見人,怕生。你進去小心點,別嚇著她?!?/br>刑昭聞言,摸了摸今天早上剛剛刮過胡子的臉,點點頭:“我進去放下東西就走?!弊吡藘刹剿肫鹗裁椿仡^問:“她的家人找到了嗎?”“沒有,這么久還沒來,怕是……”江南的意思是,要么死了,要么根本就不想要這個姑娘了。刑昭也明白,這種事情并非第一次見,可聽到了心里還是有些澀。江南還要查房,叮囑了幾句就離開了。刑昭小心地推開門,病房里出奇的安靜,要不是看到病床上隆起的小小一團,刑昭還以為自己走錯病房了。只是當他踏步進入,那小團子很明顯地顫動了一下。刑昭看出她是害怕,一時間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掙扎了一會兒,他握拳抵在唇邊,不自然地咳了一下,僵硬地卻還是刻意讓自己語氣盡量溫柔:“那個,我是那天的警察……我……我來看看你……”他放下手中的東西,一不小心,水果籃歪在一旁,幾顆水果滴溜溜地滾到地上,刑昭有些懊惱自己的手忙腳亂,煩悶的彎下腰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水果,不成想,一抬頭,正對上一雙水靈靈的眼眸。小姑娘不知何時從被子里探出頭來,就這么直直地看著自己,一雙水眸盈盈相望,有吃驚,有欣喜,還有滿滿的依賴。刑昭以為自己嚇到了她,連忙整理好水果籃對她說:“對不起,我打擾你休息了,我馬上走?!鞭D(zhuǎn)身,不期然得,一只嫩白的小手揪住了刑昭的衣擺。“有事?”刑昭疑惑地看著她。不是說怕生嗎?怎么見到自己倒不怕了?小姑娘期期艾艾,張著小嘴,有些激動地喊他:“我……我……”然而連連說了幾個“我”字,她卻再說不出別的了,她有些懊惱,想要繼續(xù)說,卻仍然是同樣的結果,最后,她只得氣餒地垂下小腦袋,任憑烏黑的長發(fā)遮住了面容。刑昭見她如此,試探著問:“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叫大夫?”她搖頭,眼眸抬起,仍是那樣充滿依戀的望著他。邢昭被她瞧的全身不自在,撓了撓頭啞聲道:“那……你要我做什么?”小姑娘偏著頭,安安靜靜地盯著他看,邢昭看著那緊緊揪住衣擺的小手,想要拂開,可對上她如同琉璃一般的楚楚可憐的大眼睛又于心不忍。無奈,邢昭按了一下鈴,江南便和護士進來,一瞧見小姑娘依依望著邢昭的可人模樣也有些怔愣:“怎么了,這是?”小護士的語氣很明顯可以聽出有人欺負小姑娘的意思。邢昭雙手舉高:“我可沒有欺負她。”江南走過來剛要伸手,小姑娘就瑟縮了一下,連忙躲到邢昭背后,額頭緊緊貼在邢昭后背上。小護士奇道:“咦,平常不是不和異性接觸的,怎么今天……”江南給她使個眼色,小護士走上前和顏悅色的對邢昭身后的小姑娘說:“小姑娘,咱們來檢查一下好不好?待會兒,jiejie給你糖吃,好嗎?”小護士們對這個可憐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