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枯荷聽雨(12)
書迷正在閱讀:娘子是宗主[百合ABO/高H]、【末世】重生之合歡訣、失聲求情(偽骨科,出軌)、落日海港(校園)、亞若yin傳、高嶺之花(bdsm)、亂臣(雙潔1v1懸疑)、被按頭當(dāng)非典型龍傲天的我真的哭了(百合)、【貓娟姐】清水文集、卷進天族太子的人生七苦中
唐子玉的出現(xiàn)令岑霽精神緊張。如果自己拒絕大師兄和師傅的命令,那么很有可能下次見面,師傅或者大師兄也許會傷害月宜。他曾經(jīng)和月宜商議讓她先回神農(nóng)谷,他獨自回到泰山查明真相然后再去找她。但是月宜拒絕,她也擔(dān)心岑霽,如果她走了,岑霽的性格過于剛正,若是遇到危險難免會被人算計。“我覺得我們現(xiàn)在要做的是如何證明你沒有偷劍譜。然后再說明你的武功是來源于旁人傳授與劍譜無關(guān)。拂蓮手好說,雨霖鈴劍就要關(guān)系到那位韓前輩?!痹乱顺烈髌痰溃搬绺?,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韓前輩肯開口道明真相,那你要如何面對你師傅?”岑霽其實不愿意去思考這個問題??墒窃乱嗽儐枺坏貌徽J真地去想了想,唇角是一絲無奈的笑意:“他到底是撫養(yǎng)我長大的人。”“他待你真的很好嗎?”岑霽回憶著之前的時光悠悠嘆了口氣:“泰山派弟子不少,我只是其中一個,資質(zhì)平庸,比不是幾位出類拔萃的師兄,甚至還有幾位師弟。師傅對我們一視同仁,不僅教給我們武功,還告訴我們?yōu)槿颂幨赖牡览?。再怎么說,他對我是有養(yǎng)育之恩的?!?/br>月宜偏著頭思索了片刻說:“岑哥哥,如果我說偷走劍譜的人有可能是你們泰山派的人,甚至有可能是你師傅,你會信嗎?”岑霽一怔,旋而問她:“你為什么要這么認為?”“你不信?”岑霽想了想說:“不說師傅為人如何,他為何要這么做?”“這還不簡單,修煉了最高超的劍術(shù)然后獨步武林啊?!?/br>“師傅不想那樣的人?!?/br>月宜搖搖頭嘆了口氣:“岑哥哥,你還是心里向著你師傅對嗎?”岑霽不答。“要不這樣,你去一趟魯山,見你師傅一面,看看情況如何?”月宜給他出了個主意。“那你怎么辦?”月宜嫣然一笑,俏皮地眨了眨眼:“我才不會那么笨自投羅網(wǎng)。反正我有辦法?!?/br>岑霽又問了一遍,她仍是不說,岑霽微微蹙眉語氣硬了一些:“月宜,不好胡鬧,你不和我說我肯定擔(dān)心你。”岑霽性格沉穩(wěn)內(nèi)斂,月宜則不同,雖然年歲相差不過幾歲,但是岑霽有時候待她仿佛是自己的女兒。月宜心里甜絲絲的,喜歡他這么急急地關(guān)心自己,便貼在他耳邊說了幾句。岑霽疑惑地問她:“你確定可以嗎?一旦露餡……”“你相信我,我絕對可以?!痹乱俗孕艥M滿。岑霽無奈,又不想她離開自己的視線,也只好應(yīng)了下來,心里卻仍是懸著。他嘆了口氣,捏了捏她rou嘟嘟的腮溫言道:“月宜,你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要出事?!彼绻腥L兩短,他一定不會茍活。月宜認真地對他說:“岑哥哥,你放心,我只是暗中躲著,不會生事的。”岑霽仍是放心不下,卻也不再去阻攔。兩人稍稍做了些準(zhǔn)備,岑霽先行去了魯山派。通報過后,唐子玉出來親自將他迎了進去。唐子玉邊走邊問:“你一個人來的?”岑霽點點頭,唐子玉眼底露出幾分玩味的笑意:“師弟一定是心慈手軟沒有下狠手?!?/br>岑霽黯然道:“她,她是個好姑娘,我如何下的了手。”唐子玉了然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便帶他去看師傅。岑霽也有很久沒有看到岑與之了,經(jīng)歷了這一番心中百感交集?!搬V回來了?”屋內(nèi),朗朗如鐘的聲音傳來,唐子玉推開房門恭謹?shù)卣f:“師傅,子玉將岑師弟帶回來了?!?/br>岑與之緩緩走來,氣定神閑,雖然年事已高卻依然看得出年輕時俊秀無雙、溫潤如玉的影子。岑霽連忙恭敬地說:“師傅,弟子無能沒有辦法追回劍譜?!?/br>岑與之?dāng)[了擺手說:“罷了,待會兒再說。你先隨我去見過魯山派各位前輩。”岑霽依言,稍稍梳整了一下就和岑與之去了前廳。魯山和泰山素來交好,魯山派掌門杜云江聽得岑霽回來連忙出來相看。當(dāng)日在牡丹山莊,杜云江也目睹了岑霽的事,他也有些懷疑以岑霽的身手是否能夠偷到劍譜。如今岑霽到來,杜云江自然要好好旁敲側(cè)擊一番,畢竟當(dāng)世武林中人誰不想要這本劍譜。岑與之?dāng)y岑霽到了前廳,岑霽見過杜云江,抬眸,恰巧看到一旁的那位魯山派女弟子。女弟子瞧見岑霽有幾分不屑哼了一聲便轉(zhuǎn)過頭去和幾位師兄攀談。杜云江笑意盈盈的開口:“賢侄先坐下。”岑霽點點頭,卻沒有入座,只是站在岑與之身后。杜云江起初寒暄了幾句,之后話鋒一轉(zhuǎn)問道:“不知道岑賢侄這一路上調(diào)查的怎么樣了?是否打探到劍譜的下落?”岑霽微微欠身回答道:“回稟杜前輩,岑霽無能,只有一絲線索?!?/br>在座之人聽到這話都紛紛盯著岑霽。杜云江立刻激動地說:“快快講來。”“當(dāng)時我在牡丹山莊看到的那個黑衣人并不是梨花宮的人。”“你如何知道?”岑霽斟酌了一下解釋道:“岑霽去了一趟梨花宮調(diào)查此事,岑霽敢保證,也敢對天發(fā)誓,這確實與梨花宮無關(guān)?!?/br>杜云江大為可惜:“可是你那夜使出來的功夫明明就是余香十四式啊?如果和梨花宮無關(guān),那么又是誰偷了劍譜?”岑霽道:“那不是余香十四式,岑霽已經(jīng)和梨花宮人交過手了,這一點可以確認。”他說到此處,下意識地去看岑與之的臉色。畢竟那天是岑與之告訴他,黑衣人所用招數(shù)來自梨花宮,可是他現(xiàn)在信誓旦旦地否認,無疑是在打師傅的臉。岑與之卻沒有任何表情。岑霽為了讓眾人更為信服去院子里折了一截樹枝,他握在手中揮出幾劍,姿態(tài)甚為優(yōu)美瀟灑:“這才是梨花宮真正的余香十四式。那人那天晚上的招式分明就是拙劣的模仿,旁人看著像,但是內(nèi)里的精髓絲毫沒有。”他的招式不僅漂亮,樹枝在掌中翻動,劍勢竟然和正常的佩劍無異。唐子玉心中錯愕,這小師弟出去短短的時日竟然武功進步如此之快。杜云江忽然冷哼一聲,睨了一眼岑與之涼涼地開口:“岑掌門,你這徒弟倒是好福氣,梨花宮還有人親自教授劍法?!?/br>岑與之徐徐道:“這種邪門歪道的劍法終究還是難登大雅之堂。岑霽,你現(xiàn)在為求證明自己清白用來無妨,但是行走江湖絕對不可以用這劍法對付我們正派眾人,記住了嗎?”“徒兒明白。”杜云江又問了幾個問題,岑霽也沒有回答出什么有價值的內(nèi)容,倒是說了一件事:“我聽梨花宮的人說,星華仙子有可能會因為劍譜丟失而重出江湖,據(jù)說有人在南海島上已經(jīng)見過她了。只是不知道是真是假。”此言一出,岑與之立刻抬眼看向岑霽:“你真的聽說了?”岑霽道:“在梨花宮的時候親耳所聞。”杜云江哼了一聲,惡狠狠地說:“當(dāng)年這個妖女為害武林,如今若是她肯出來,我第一個就要為武林除害?!?/br>岑霽看著他猙獰的神色忽然想到唐子玉和岑與之也命他殺了月宜這個“妖女”,心里漫上幾分涼意。秦疏綠做過什么呢?憑什么這些人就口口聲聲稱呼她是妖女?同理,月宜那么可愛的姑娘不過是因為長在神農(nóng)谷就被人肆意誣陷。岑霽忽然覺得疲倦,一刻鐘都不想待下去。離開后岑與之單獨將岑霽叫到屋內(nèi)盤問:“我聽你大師兄和四師兄說你和神農(nóng)谷的妖女十分親密?是這么回事嗎?”岑霽跪在地上,毫不遮掩地回答:“師傅,幸虧那位姑娘救了我。我心儀她,我們兩情相悅。徒兒敢以性命發(fā)誓,她絕不是什么妖女,她是個很好的姑娘。”岑與之怒斥道:“放肆,他們神農(nóng)谷從來都是邪道,與咱們正派為敵,你身為泰山派弟子怎么能和那個妖女廝混在一處?”岑霽聽到師傅如是說似乎也陷入了天人交戰(zhàn)中。岑與之見他心思有所動搖,語氣便緩和了一些又道:“你到底還是年輕,什么樣的姑娘遇不到?莫要被這個妖女迷惑。為師速來看重你,你不要讓為師失望。我知道你這次沒有親手殺掉那個妖女,但是下一次若是再遇到,你絕對不可以心慈手軟。記住了嗎?”岑霽眼底掙扎了許久,只得磕了個頭沉沉地回答:“我記住了?!?/br>岑與之知道他一時半會兒無法狠下心腸,但是少年人的情分早晚都會如風(fēng)散去,他倒是也不著急而是繼續(xù)問他:“到了現(xiàn)在,你總該告訴為師究竟是誰教給你那套功夫了吧?!?/br>岑霽誠懇地說:“是徒兒的錯,徒兒應(yīng)該和師傅坦白的。徒兒曾經(jīng)遇到一位神秘的蒙面女子,這女子傳授了徒兒幾招囑咐徒兒不可告訴旁人,徒兒答應(yīng)了前輩,所以才一直不肯松口??墒乾F(xiàn)在徒兒蒙冤,希望師傅為徒兒做主?!?/br>“那女人什么樣子?”“感覺和師傅差不多大,容色清麗無雙,右眉上方有一顆痣?!边@是他根據(jù)言殘墨所描述的秦疏綠相貌轉(zhuǎn)述給岑與之聽。岑與之五指忽然死死抓住椅子的扶手,可是面上卻云淡風(fēng)輕的問:“那女人可說這劍招叫什么名字?”岑霽回答:“雨霖鈴劍?!?/br>夜深,月明星稀。岑霽提心吊膽,生怕月宜出什么事。正心神不寧時,他忽然聽得房門被輕輕扣了三聲,兩短一長,錯落有致。他連忙打開房門,卻是一身材佝僂的男子低著頭,提著一只木桶粗聲粗氣地問道:“咳咳,少俠需不需要熱水沐?。俊?/br>岑霽忍住笑意,清了清喉嚨說:“你進來給我打掃一下屋子再說?!?/br>“好?!蹦凶舆M了屋,岑霽小心翼翼張望了一下這才關(guān)上房門,回身一下子抱住那人笑道:“讓我看看?!?/br>那人扭過臉兒輕輕抹了抹,竟然是月宜如花笑靨:“岑哥哥不怕認錯人?”岑霽搖搖頭:“我不會認錯。因為你是我的小乖?!焙芷婀?,月宜易容術(shù)非常高明,但是他就是知道那是他的小姑娘。他難得說這樣的話,月宜非常受用,紅暈如胭脂一樣漫上臉頰。岑霽捏了捏她的鼻子說:“你這易容術(shù)太厲害了。和誰學(xué)的?”月宜得意地說:“不告訴你?!?/br>岑霽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又問:“你什么時候進來的?”“你走了之后一個時辰我就跟過來了,然后偷偷跟蹤一名和我身形差不多的下人,將他弄暈之后我就易容成他的樣子混進魯山了?!痹乱饲纹さ赜H了他一口,“岑哥哥,你怎么樣,你師傅有沒有難為你?”岑霽搖搖頭微笑說:“還好。我依照你教給我的話和他們說了。我感覺師傅聽到星華仙子重現(xiàn)江湖的消息后是有些心急的?!?/br>月宜之前已經(jīng)和岑霽商量了一套說辭,真真假假,虛虛實實,蒙混過關(guān)再說。“那就好,咱們就先這樣,說話三分真七分假,他們猜不出其中的關(guān)鍵也就信了?!?/br>岑霽捧起她的手,微微有些紅,想她裝扮成小工還要干活兒便有些心疼:“干脆就在屋子里待著吧,別出去就不會被發(fā)現(xiàn)?!?/br>月宜卻踮起腳在他耳畔說:“那不行,我暗中聽到好些事呢。”岑霽看她眼睛亮晶晶的,便知道小姑娘一定探聽到什么有趣的事情:“說來聽聽?!毖粤T,便拉著她的手坐在桌邊。月宜在他耳畔悄悄地說:“就是你那個師兄唐子玉,我瞧見他在和魯山派那位姓溫的女弟子說悄悄話。就像咱倆這樣?!?/br>“哪個女弟子?”“就是咱們從蕭玨手中救下來的那位姑娘?!?/br>岑霽“哦”了一聲:“我今兒看見她她也沒搭理我。”月宜撇撇嘴,還記恨著那個女子讓岑霽殺了自己:“咱們當(dāng)時救了她她還讓你殺了我,我以后再也不會救她了?!?/br>岑霽捏了捏她的臉蛋附和著想逗她開心:“嗯,咱們以后不理她了?!?/br>月宜笑了笑,旋而正色道:“你猜我剛才聽見什么了?那位溫姑娘隱約在抱怨為什么唐子玉看到蕭玨沒有一劍殺了他替她報仇。你大師兄則說本來想利用蕭玨來對付師弟岑霽還有那個妖女,可惜蕭玨武功不濟反被擒住。”岑霽悚然一驚,急忙問道:“你確定?”“我肯定不會騙你啊。千真萬確,我親耳聽到的?!痹乱说共皇呛荏@訝,“其實那天我聽你說你大師兄到此就覺得有些奇怪,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蕭玨不知道怎么就冒出來的第二天找到你。只不過我以為是自己多疑,沒想到我猜的不錯?!?/br>岑霽心里雖然有些怨懟,然而他更氣憤的是唐子玉暗中指示蕭玨前來侮辱月宜。他抱緊月宜,心中一萬分不舍,深深舒了口氣說:“對不起,這件事牽扯到你,是我的錯?!?/br>“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啊?!痹乱伺牧伺乃暮蟊?,伏在他肩上溫婉地勸慰說,“好了,不說這些。岑哥哥,那你一定要小心你大師兄。他既然對付你一次,就有可能還有第二次?!?/br>岑霽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得逞?!?/br>(我真沒想到已經(jīng)有三百個收藏了。挺激動的。真的。因為我寫的挺小白的,還比較爛俗,沒想到真的有人支持。很感謝大家。我會繼續(xù)努力加油的。)第一百零七章枯荷聽雨(13)月宜眨了眨眼,伏在他耳旁又道:“我還聽著那個溫姑娘問你大師兄,說他今日被人戳穿該如何是好?!痹乱擞謫栣V:“今日發(fā)生了什么?他這話什么意思?”岑霽忽然如醍醐灌頂,手心上冷汗涔涔。月宜見他神色有異便抿著唇關(guān)切的望著他。岑霽掙扎了片刻,卻還是沉重地說:“月宜,我想我知道那天在老莊主房間里的黑衣人是誰了?!彼?dāng)時心里焦躁不安,又有些恐懼,再加上從來沒有想過會是山莊中的人,此時細細一想,那個黑衣人的身形竟然如此熟悉。“就是你大師兄?”月宜前后一聯(lián)想,撫掌驚道,“溫姑娘的意思是你今日戳穿了唐子玉那日所用并非梨花宮余香十四式。所以那天晚上的黑衣人就是你大師兄?!?/br>岑霽蹙起眉頭,眼底是nongnong的無力:“我真的沒想到,果然是泰山派的人。”被自己的親人誣陷出賣,岑霽的心里如同被大石狠狠壓住喘不上氣,各種滋味輪番涌上心頭。月宜溫柔地說著:“岑哥哥,你別難過?!?/br>岑霽閉了閉眼,斂去眼底的絕望,溫然含笑:“若是沒有你,我也許會難過。但現(xiàn)在,我看開了。你別擔(dān)心。”他雙手捧起小姑娘瑩白如玉的小臉,輕柔地吻了幾下低低地說:“我說過了,經(jīng)歷這一遭劫數(shù)便是讓我遇上你,那老天待我不薄。”月宜笑得甜甜的,清潤的水眸里漾著迷人的瀲滟,她又湊過去加深這個吻,兩人一時之間黏在一處,難解難分。那天晚上的旖旎又開始在岑霽腦海中一遍遍上演,他忍不住,帶著薄繭的手指靈活地鉆入月宜衣衫內(nèi),隔著肚兜捏住那柔嫩的小肥兔肆意把玩。月宜嚶嚀一聲,她的奶尖最是敏感,一時間身子便酥軟了,靠在他懷里任他肆意妄為。岑霽勾了勾唇角,指尖撥弄著她的小奶尖,然后又按壓著乳尖陷入乳rou中,低著頭啄吻著她的眼眸,聲音變得有一點點沙?。骸靶」?,你這里硬了?!?/br>粉嫩的乳尖像是兩顆小石子兒,碰到絲綢質(zhì)地的肚兜更覺得酥麻。月宜羞紅了臉,小嘴微微嘟起來,躲開他的吻。岑霽愛的不行,干脆鉆到她的肚兜中rou貼rou的揉捏她的嫩乳:“我的月宜真好看?!鼻殡y自禁,岑霽捏了捏她的臉頰。月宜雖然嬌弱,但是臉頰還有點小小的嬰兒肥,捏起來手感很好??墒轻V的手指長滿了薄繭,輕輕捏了一下就留了一道印子。“會疼。”小姑娘嘟囔著抱怨。岑霽也抹了抹那道印子,抱歉說:“對不起,你的皮膚太嫩了?!本К撊釢?,多少次他都怕自己這么一掐就破了。月宜小腦袋往他懷里又鉆了鉆,嬌聲嬌氣地說:“你總是弄疼我,壞蛋?!?/br>岑霽知道她在和自己撒嬌,便抬起她下巴吻著她,順著她的話說:“好,是我錯了。”他一邊說,掌心卻順時針輕輕摩挲著奶尖,在上面畫著圈。月宜被他弄得身體里麻酥酥的,雙腿無意識地輕輕磨蹭了幾下,里面也有春水流了出來:“岑哥哥……”“嗯,我在?!贬V當(dāng)然看得出來小姑娘春情被挑起。那雙平日里清麗無波的澄澈眼眸現(xiàn)在卻充滿了春色冉冉。他當(dāng)然也不好受,那里硬的要命,恨不得現(xiàn)在就不管不顧的插進去,cao的她要死要活的,世界里只剩下他一個人。月宜顯然也得不到滿足,小身子扭來扭曲的,像一條離開水的魚兒,岑霽深深吸了口氣,最后還是放下自己的欲念,可是小姑娘卻軟軟地說:“岑哥哥,月宜想要你……”岑霽知道是他挑起的火,可是現(xiàn)在不是時候,他親了親她哄道:“嗯,給月宜,岑哥哥幫你。”他一邊揉捏她的奶子,騰出另一只手鉆到她的褲子里,小姑娘的花xue已經(jīng)汁水泛濫,濕漉漉的,只等著自己的大roubang插進去。岑霽呼了口氣,中指鉆入小嫩屄里開始快速的抽動:“小乖,舒服嗎?”“嗯,舒……舒服……”她攀在他肩上,如同一朵嬌柔的菟絲花攀附在他這顆大樹上,“岑哥哥,你再快些……”她微微揚起臉,眼底水潤潤的,唇瓣去親他的耳朵,然后又梨花帶雨地枕在他肩上,淚眼迷蒙地望著他的側(cè)面,他的唇瓣緊緊抿住,明明是這么親昵的行為,他眉眼之間卻仍然有一種清朗的穩(wěn)重,如同挺拔的翠竹,又如冬日里傲立寒霜的松柏。她怎么這么喜歡他,初見便一眼萬年,讓她一顆心失落在他身上。岑霽聽了她的話,又加了一根手指加速抽插,小姑娘嗚嗚嬌喘:“嗯嗯……岑哥哥……啊……啊……嗯哦……啊哈……”他亦側(cè)過臉兒對上她飽含春情的眼眸,滿滿的,只有自己的身影。他的心瞬間軟的一塌糊涂,這么可愛漂亮的小姑娘,滿心滿眼都依賴自己,他愈發(fā)覺得愛憐,忍不住吻上她的唇瓣,手上的動作愈來愈快。終于,小姑娘的嬌吟尖銳了起來,下身噴涌出一股汁液,然后就氣喘吁吁地不肯動彈,面上緋紅一片。岑霽的手掌都被她弄濕了,自己下面卻還是硬的不行。他兀自苦笑了一下,然后貼在她耳畔道:“小乖,今晚你住在哪里?”月宜嬌弱無力地回答:“就是下人的房間啊。”“你一個人???”“嗯?!?/br>岑霽松了口氣,撥開貼在她頰邊的碎發(fā)蹭了蹭她的臉蛋,有些熱,滑嫩嫩的:“你在這里歇一會兒再回去?!?/br>月宜黏著他不肯松手,嬌氣地說:“我想你了,岑哥哥。”“嗯,我知道。”岑霽抱緊她,他又何嘗不是。只是幾個時辰,他就開始坐立不安,若不是念著還需要自證清白早日讓小姑娘正大光明地和自己一處,他早就去找月宜了。兩個人抱著溫存了會兒,屋外忽然又傳來敲門聲,月宜嚇了一跳,岑霽趕忙給她整理好衣服,期間忍不住偷香幾個。月宜重新易容,拿起木桶站在岑霽身后。岑霽平復(fù)了一下打開門,卻看到是葛清源站在屋外。岑霽一怔,立刻警惕地問:“你找我有什么事?”葛清源往他身后看了一眼,月宜連忙說:“不打擾二位少俠。少俠若還有事盡管吩咐?!贬V點點頭,月宜提著木桶離開。他心中眷戀卻又不好表示,定了定神又道:“少莊主不會是又來索要劍譜吧。我說了很多遍了,我沒有偷劍譜?!?/br>葛清源哼了一聲,仍是勉為其難的樣子,不過語氣雖然驕矜卻不是從前咬牙切齒的態(tài)度:“我今兒聽杜掌門說過了,你已經(jīng)證明當(dāng)日真正的兇手并非梨花宮人。你師傅也說你這功夫是同旁人學(xué)的。說實話,我這一路上想了不少,以你當(dāng)時的武功的確不可能殺害我爹然后偷走劍譜。”岑霽不料他突然腦子開竅,錯愕道:“難得你想清楚了?!?/br>葛清源嘆了口氣:“沒辦法,你的確是最大的嫌疑人。”他摸了摸頸子后面,小小的針孔,令他有些膽寒。岑霽指了指屋內(nèi):“你進來坐吧?!备鹎逶匆荒槻磺樵傅倪M入屋內(nèi),岑霽虛掩上房門問他:“你怎么突然想明白了?”以他的性格,就算是明明白白地告訴他也不一定會相信。葛清源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過了好一會兒才說:“沒什么。就是覺得你不像?!?/br>岑霽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沒說實話,索性也懶得過問:“隨你好了。你能相信我沒有殺害你父親偷得劍譜那是最好?!?/br>“那你知道是誰做的嗎?”岑霽沒有吐露唐子玉的名字:“我還沒有十足的證據(jù),沒法告訴你。”葛清源睨他一眼又道:“我還以為你有了什么確鑿的證據(jù)?!?/br>岑霽不想和他置氣:“你找我除了這件事還有什么?”葛清源默了默,很是煩躁:“我meimei明天要來,催促我過來和你說一聲?!?/br>岑霽一怔:“葛姑娘有何事吩咐?”葛清源“噌”一聲站起來,居高臨下地斥道:“你裝什么糊涂,我妹喜歡你你不知道嗎?玉蘿也一直相信不是你所為,我?guī)状螌Ω赌?,我妹都要和我爭?zhí),什么事情都站在你這一邊,你難道一點感覺都沒有嗎?”岑霽很樸實地回了一句:“你meimei在山莊和你說的話,你覺得我會知道嗎?”葛清源被他噎住,好半晌才憋出一句話:“你對我meimei什么意思?”岑霽委婉地回道:“我和葛姑娘不熟?!?/br>meimei心心念念的人居然只是說“不熟”,葛清源心里憋了一股悶氣,卻又不得發(fā)作,撇了撇嘴摔門而去。岑霽嘆了口氣,倒也覺得有些蹊蹺,葛清源的性格怎么可能會突然轉(zhuǎn)性?難不成有人和他說了什么?他百思不得其解。至于葛清源的meimei,江湖第一美人,牡丹山莊掌上明珠葛玉蘿,岑霽也只是記得當(dāng)初有幾分驚艷,此一番顛沛流離,早都不記得什么樣子了。再說,就算如何如何好,也比不上自己的小乖好。想到月宜,岑霽緊抿的唇角漸漸松開,眼底是nongnong的柔情。岑與之養(yǎng)育他長大,但是泰山派弟子不少,岑與之雖然像一位父親卻終究無法全心全意的給予岑霽父愛,更何況從他現(xiàn)在所得到的線索來看,岑與之待他也許還有別的意圖。而月宜,她的依賴,她的信任,還有她的真情,令岑霽第一次感覺到了人與人之間親密的溫暖。在他心中,沒有人可以代替月宜。葛清源親自說明牡丹山莊相信岑霽,眾人的懷疑減了幾分。而當(dāng)初岑霽與月宜之間的來往則被說成了是岑霽被迫為之,還有人傳出岑霽已經(jīng)親手殺了那個妖女。岑霽無從解釋,也就不理這些傳言。劍譜不知所蹤,而此時岑霽又帶來了秦疏綠重現(xiàn)江湖的消息,岑與之德高望重本來應(yīng)該受眾人之托邀請各路人馬前來商議此事。但他謙辭說此事涉及自己泰山派弟子,因而推薦魯山派杜云江出面。岑與之如此做倒讓眾人更對其多了一份尊重。牡丹山莊葛小姐今日也造訪來湊熱鬧。葛清源去接了meimei前來,少女眉眼含笑說道:“路上耽誤了一些,哥哥可別見怪?!?/br>“怎會?!备鹎逶疵嗣亲印?/br>葛玉蘿見到心上人的時候,岑霽正在魯山派后花園中幫一個小工澆花。瘦小的小工站在他身后,隱約唇邊笑意盈盈。岑霽不知道說了什么,兩人都笑得前仰后合的。“岑公子?!备鹩裉}輕聲喚他。岑霽和那小工一起回眸,葛玉蘿頗有大家閨秀風(fēng)范,行了一禮和靜開口:“岑公子還記得我嗎?”岑霽下意識地去看身旁的小工,小工奪了他手里的水壺扭過身子繼續(xù)澆花,懶得理會。岑霽想和她說兩句話又怕露餡,只好扭頭對葛玉蘿客氣地說:“岑某見過葛姑娘?!?/br>葛玉蘿欣然道:“我聽我哥說,岑公子已經(jīng)洗刷了冤屈,玉蘿也替岑公子高興?!?/br>岑霽不太會這些陌生人之間的客套,訕訕一笑,只得敷衍著說:“葛姑娘言重了?!?/br>身后的小工——也就是月宜,忽然二話不說就往前走,岑霽眼疾手快,趕緊追上去拉住她的手臂,卻是一眼都沒往回看。葛玉蘿在后面喚了幾聲,岑霽卻早已經(jīng)遠去。月宜沉著臉,見四下里沒人了才使勁甩開他的手臂說:“討厭。”岑霽拉著她去了偏僻處,覷著她的眉眼低聲道:“你怎么了?”月宜橫他一眼:“不開心唄?!?/br>岑霽想著今兒一大早就過來找她,兩人剛才還有說有笑的怎么突然就翻臉了,便伸出手抹去了一些她臉上的裝扮說道:“月宜,不鬧,告訴我為什么不開心。”總是說不鬧不鬧,月宜氣沖沖地說:“我偏要鬧?!闭f罷便使勁推了他一把,不料岑霽倒是站得穩(wěn)當(dāng)當(dāng),月宜卻自己踉蹌幾步,水壺掉到了地上。岑霽忍俊不禁,彎下腰給她拾起來笑道:“行,那你和我鬧,你想怎么鬧都可以?!?/br>月宜剛要說話,就聽到外面腳步聲傳來,月宜剛才和岑霽說話間已經(jīng)卸了妝容。此時自然要躲開旁人。月宜趕緊拉過岑霽躲到一處棄置的小屋內(nèi),不料腳步聲緊隨其后,二人無法,只好鉆到屋內(nèi)的柜子里,躡手躡腳地闔上門,大氣都不敢喘。“你什么意思,說好了要幫我奪得掌門之位,現(xiàn)在怎么出爾反爾?”“就你的本事,是我看走了眼,根本就是扶不起的阿斗?!?/br>原來,這一前一后竟然是泰山四弟子厲深與葛清源。第一百零八章枯荷聽雨(14)月宜和岑霽對視一眼卻也對于接下來的話有些好奇。厲深本來得到了葛清源的牡丹山莊的承諾,答應(yīng)他日后保他成為泰山派新任掌門。可是葛清源今日突然反悔,厲深又聽得師弟岑霽力證自己清白是以急忙來找葛清源理論?!爱?dāng)日說好的話,你現(xiàn)在反悔,到底為什么?”葛清源嗤笑一聲,仍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雙手環(huán)在胸前睨他一眼:“還能為什么,看不起你了唄,你大師兄是岑掌門的愛徒,從前你地位還不錯,如今你那師弟岑霽武功得到梨花宮指點,先不說正邪不兩立,單憑武藝,你已經(jīng)比不上了。再說了,當(dāng)日是誰被自己的師弟傷得那么狼狽?你可別說你不記得了?!?/br>厲深上回當(dāng)著葛清源和徐興海的面輸在岑霽手里,心中一直記恨,此時卻被葛清源提起因而怒道:“那小子不過是沾了點運氣。我看你是因為你meimei所以才轉(zhuǎn)而去拉攏岑霽吧?!备鹩裉}心悅岑霽雖然并未明說,但是葛清源忽然公開表明自己相信岑霽,眾人便有幾分了然,私下里傳言岑霽有可能會成為牡丹山莊乘龍快婿。月宜嘟著嘴,在柜子里橫了岑霽一眼,又在他腰上不輕不重地擰了一把。岑霽無奈,只好湊過去在她鬢邊小心翼翼親了一下,眨了眨眼,表示自己沒有別的心思。“我們家的事情用不著你來cao心?!彼f完就要走,“咱們之前的事兒就當(dāng)沒說過,以后你愛做什么做什么,別拉上我們山莊就是?!?/br>厲深哪里受過這種氣,自然不肯輕易罷休,當(dāng)下就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壓低了聲音吼道:“你今天說不清楚別想離開這里。”葛清源狠狠甩開他的手,不屑地嘲諷:“當(dāng)時你可是巴巴的主動來找我支持你的,現(xiàn)在你和誰充大爺呢?”“我送了你幾千兩銀子,你要是不和我結(jié)盟,就給老子吐出來!”“那是你孝敬你爺爺我的?!备鹎逶春吡艘宦?。厲深再也不能忍,當(dāng)下就揮拳攻去。葛清源素來是金貴的公子哥兒,別說是厲深了,就連岑與之他都不放在眼里,岑霽他現(xiàn)在不敢對付,厲深他當(dāng)然無所顧忌了,當(dāng)下就迎面擊去。泰山派以劍術(shù)文明武林,拳腳功夫卻并非上稱,而牡丹山莊的美人疊拳卻是武林上出了名的拳法,是以幾十招下來,厲深漸漸落了下風(fēng)。葛清源素來驕傲,再加上也沒想著要和厲深糾纏,是以稍稍收了一下說:“好了,我懶得和你浪費功夫……”他想走,厲深可不想,一想著自己的錢和努力都打了水漂氣不打一處來,忽然抽出長劍直直地刺向葛清源背后。葛清源迅速側(cè)過身,手臂被厲深劃破,葛清源斥道:“你他媽瘋了?”厲深已經(jīng)思維混亂,來不及多想又攻了上去。葛清源也被他挑起火來,亦拿出佩劍格擋,二人你來我往,不分上下。厲深因為著急,所以劍招多有些雜亂,葛清源覷了空子有幾分得意,故意引了厲深來久攻不下,厲深也徹底惱了,忽然飛起一腳踢中葛清源胸口:“我讓你看看今天誰是爺爺!”厲深嘴上這么說卻到底不想取葛清源的性命,不過是想給他點教訓(xùn),卻沒想到,他這最后一劍刺去,本來動作靈活的葛清源卻好像喝醉了一般腳步虛扶踉蹌,厲深來不及收住佩劍,一下子刺中了葛清源胸口。厲深呆愣在原地,殷紅的液體順著劍尖一點點滴落,他眼睜睜看著葛清源倒在地上,胸口不停地冒出鮮血。柜子里的岑霽和月宜也吃了一驚,岑霽立刻沖了出去,厲深還在喃喃說著:“不是我,不是我,是他沒有躲開……”月宜也跟在岑霽身后,岑霽急急地給葛清源捂住傷口,但是顯然已經(jīng)于事無補,他睜大了眼睛,忽然直直地看著月宜,嘴里斷斷續(xù)續(xù)地說著:“醉芙蓉……神……神農(nóng)……”話音剛落,岑與之和唐子玉眾人已經(jīng)進入屋內(nèi)。“哥哥……”葛玉蘿驚呼一聲,跪在葛清源身旁悲痛欲絕。厲深忽然指著月宜道:“你,你是神農(nóng)谷的人?你給他下了藥!”眾人的目光紛紛看向月宜,月宜百口莫辯,也有些害怕地退后幾步說:“我沒有,醉芙蓉的確是神農(nóng)谷的,但我沒有給他下藥,不是我做的!”她下意識地看向岑霽,岑霽已經(jīng)站起身,來到她面前認真地說:“月宜,你別怕,我相信你。”他攏住她的手臂,感覺到小姑娘因為恐懼而發(fā)抖。唐子玉冷哼道:“妖女滿口謊言,誰會相信?”葛玉蘿看著二人的舉動,恨恨地說:“我大哥和你有什么仇?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岑與之蹲下身,稍稍扭了一下葛清源的脖子,看到頸后有一個小小的針孔。他目光凌厲地來回看著岑霽和厲深:“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厲深搶先一步大聲說道:“是這個妖女給葛少莊主下毒,徒兒和他切磋武藝,沒想到葛少莊主毒發(fā),徒兒也是一時失誤……”他說著就跪在地上大喊著“徒兒錯了”。岑霽將月宜護在身后對岑與之說:“四師兄和葛少莊主發(fā)生矛盾,并非四師兄說的什么切磋武藝。明明是四師兄和牡丹山莊有勾結(jié)!”岑與之指著葛清源的尸體問:“這毒確實是神農(nóng)谷的醉芙蓉,你要怎么解釋?我之前就讓你和這個妖女劃清界限,你到現(xiàn)在還是執(zhí)迷不悟。”“師傅,月宜不是這種人?!贬V義正言辭地開口。“師傅,岑師弟還是對這個妖女念念不忘呢。”唐子玉從旁煽風(fēng)點火。岑霽擔(dān)心自己和月宜的安危,此時也只好作出防御的姿態(tài),眼底nongnong的防備:“師傅,徒兒對天發(fā)誓,月宜不會是這種下毒謀害的卑鄙小人。”他說這話,然后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唐子玉:“想來,大師兄應(yīng)該是最了解這種小人的?!?/br>唐子玉面皮漲紅怒道:“岑霽,你什么意思?”岑霽冷笑:“你心里明白?!?/br>岑與之斥道:“夠了,岑霽,你如果要為師相信你,就親手殺了你身后那個妖女?!?/br>岑霽卻不卑不亢地說:“師傅,這種方式只能說明徒兒是個不仁不義的小人?!?/br>月宜的手扶住岑霽的腰身,手心膩膩的:“岑哥哥……”“我不可能拋下你?!贬V知道她要說的話,斬釘截鐵地打斷,“師傅,請恕徒兒不孝。”說罷,佩劍緩緩出鞘,橫在自己和眾人面前。唐子玉見狀,也上前幾步:“師傅,今日徒兒代您老教訓(xùn)他!”岑霽毫不畏懼:“大師兄請?!?/br>唐子玉卻道:“我是你大師兄,怎么能讓師弟先來?”岑霽倒也不跟他客氣:“那我就請教幾招。”言罷,岑霽身形閃動,劍尖對著唐子玉的頸邊刺去,唐子玉不料他的劍術(shù)飛快,下意識地格擋了一下,岑霽卻趁機刺向唐子玉手臂,唐子玉一怔,只得用十八盤劍勉強躲開。岑霽的劍術(shù)講求快與出其不意,他現(xiàn)在也不再用泰山派的功夫,反倒是雨霖鈴劍游刃有余。這劍法很少有人接觸,是以唐子玉根本摸不著門道,他的十八盤劍雖然也是精妙功夫,然而岑霽卻總是能夠從令人意外的地方擊破唐子玉的招式。唐子玉卻只有抵擋的份兒。他想起岑霽下盤功夫薄弱便微微矮下身子主攻岑霽的雙腿,可惜岑霽那里還是從前的少年,雙腿步伐靈活,反倒讓唐子玉因為找不到破綻而有些心急,手上的劍術(shù)變得慌不擇路。岑霽屏息凝神,十分專注,他心里何嘗不明白,自己如此袒護月宜,甚至不惜和師傅叫板其實就已經(jīng)表明了他的立場。他不再是泰山派弟子。從前種種在腦海中一一閃過,又想起自己所受的冤屈,泰山派不僅不信他甚至還有人暗害自己,而他最為尊敬的師傅沒有一句話向著他。他的悲憤讓雨霖鈴劍的劍勢愈發(fā)凌厲,長劍斜揮而去,忽然就刺中了唐子玉的肩頭。唐子玉大叫一聲,岑霽拱手道:“承讓了。”說時遲那時快,一旁的厲深忽然趁機偷襲岑霽身后的月宜,岑霽反手挑開厲深的佩劍,厲深則拐了一下反倒傷到了岑霽的手臂。岑霽吃痛一聲,扭頭去看岑與之,見他神色淡漠絲毫不關(guān)心自己的安慰。他心里更覺得一陣寒涼,持劍揮去,三招便擊退了厲深。但他不敢有絲毫懈怠,只等著師傅親自對付自己,卻不料身后的月宜忽然說:“岑哥哥,咱們走?!彼查g,一顆煙霧彈炸開,眾人再看去時,卻已經(jīng)沒了岑霽和月宜的蹤影。月宜的輕功“流云散”根本無人企及,二人不敢有絲毫懈怠好不容易遠離了魯山范圍才稍作休息。岑霽觀望著她氣喘吁吁,無不擔(dān)憂地說:“怎么樣,還好嗎?”月宜點點頭,也開始檢查他的身上關(guān)切地問:“你大師兄有沒有傷到你?”岑霽亦搖搖頭:“沒事兒?!?/br>月宜這才放下心,抿著唇神色嚴(yán)肅:“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我確實沒有給葛清源吃過醉芙蓉……醉芙蓉……我是那晚用來傷害蕭玨的……”岑霽摸摸她的腦袋,也沉思片刻說:“葛清源怎么會一口咬定是神農(nóng)谷?難道他早就知道自己中了醉芙蓉?”他忽然驚醒:“那天晚上他來找我,說相信我并不是兇手。難不成有人威脅他?”月宜思忖道:“有人打著神農(nóng)谷的名義威脅葛清源,然后,讓葛清源主動來找你澄清嫌疑再置他于死地。此時不光可以嫁禍神農(nóng)谷,亦可以看看你是不是心甘情愿地和神農(nóng)谷劃清界限,甚至還能讓牡丹山莊沒了主心骨,得到劍譜的人也就不用歸還了!”她看向岑霽:“我現(xiàn)在搞不清的是究竟是誰偷了我們神農(nóng)谷的醉芙蓉!”“事不宜遲,我們回神農(nóng)谷去看看?!?/br>月宜卻道:“不用了,就算追查清楚也沒有用,我們還是去泰山吧?,F(xiàn)在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師傅不會想到我們敢去泰山?!?/br>“找到那位老前輩問清楚,也許就可以水落石出?!贬V深深吸了口氣,閉了閉眼道,“我之前還有一絲僥幸,現(xiàn)在什么都沒了。”言罷,他抽出佩劍,一下子狠狠地折斷在地:“從此往后,我和泰山派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彼D(zhuǎn)身就要走,月宜卻從后抱住他的腰,小臉貼在他的背上,隱隱有淚痕打濕了布料:“謝謝你岑哥哥?!?/br>他回身,心疼地問:“怎么了?為什么哭?”小姑娘摸了摸淚水,仍有后怕:“你相信我沒有下毒?!弊碥饺刂挥猩褶r(nóng)谷才有,當(dāng)時那么多人都聽到了葛清源的遺言,她百口莫辯。她當(dāng)時也很驚惶,所以第一反應(yīng)就是去看岑霽,她以為,他也許還會猶豫一下,可是他什么都沒想直接就站到了她身前為她遮風(fēng)擋雨。岑霽彎了彎唇角,將她抱在懷中說:“我不相信你,難道要相信葛清源嗎?”那時的情景總會讓他想起在牡丹山莊被人誣陷的時候。他所信賴的泰山派師兄弟和師傅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我相信岑霽。所以他不能讓月宜面對同樣的境地。更何況,那是他的月宜,他的愛人。他低下頭親吻著月宜的額頭,撫平小姑娘心里的恐懼:“月宜,別胡思亂想,你是我未婚妻,我怎么會站在你的對立面。”月宜默了默,忽然有些怯懦地開口:“你可以和那位葛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