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生(15.小鳥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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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mm……出租車上被sao擾的小連皺起了臉。她盯著屏幕看了又看,這真的是溫潤如玉小季總發(fā)的?碧荷還天天夸他君子陌如玉,公子世無雙——露鳥照看不?出租車車身晃動,女人低著頭看著手機,這幾個字還在屏幕上搖晃。莫非這也是情趣py的一類?文聊py?女人笑了起來,覺得自己一下子想通了。“看啊。”她開始打字,還發(fā)了一個花癡流口水的表情。難得今日如玉公子愿意犧牲形象陪她玩這種大尺度py,她可以的。“那好,等下哦?!?/br>那邊回的很快。“好?!?/br>等就等。連月拿著手機笑瞇瞇,旁邊突然一個聲音響起,有人湊了過來看她的手機。“你在看什么?”男人的氣息沖入鼻腔,已經(jīng)隔得特別的近,似乎就要把她摟在了懷里。連月往旁邊一挪,一下把手機按在了胸上。“什么玩意兒?”不讓他看,他反而更來勁了,喻恒伸手來拿她的手機,連月扭來扭去不讓他拿——出租車司機看了后視鏡好幾眼。“到了?!毙〕遣淮螅叹偷?。出租車打了表,下車的時候還是起步價20元。喻恒的手還在她的手機上。“我要付錢——”連月把手機按在自己的肚子上,彎著腰抗議。“哼?!?/br>喻老爺又扯了扯,沒有扯出來。他哼了一聲,到底不好意思當著司機欺負孕婦太狠,自己松開手打開車門下了車,還是沒有付錢的意思——連月自己拿出手機付了錢,又順便看了看手機,嗯,一片寧靜,季總的遛鳥照還沒發(fā)過來。嘿嘿。期待。回酒店,進大廳,進電梯。“拜拜?!边B月站在0508的門口,對著身后的男人笑。晚上還是要各去各屋吧?她今晚還有要事在身——季總今日要放照——男人面無表情。門鎖開了,連月推開了門,走了進去,身后的人已經(jīng)亦步亦趨的跟了上來。“哎呀喻恒你自己去你那屋!”孕婦皺眉抗議,又伸手去推他。別破壞她的幸?!?/br>“這么早睡什么覺?我們再聊聊天,”男人也不推她,只是自己往里面走。女人又哪里擋的住他?“這不還早么,”他已經(jīng)強硬的進了房間,坐在椅子上,又看著她笑了起來,“連月你一個人,我也不放心你,不如今晚我們——”手機響了一下,是提示音。“一起睡??!”“去去去!”就沒準備留宿他。怎么可能和他一起睡?房間的門還開著,連月站在門廳,一邊低頭看手機,一邊啐他。【一張照片】嘻嘻——懶得管某個沒臉沒皮的人,連月站在門廳,喜滋滋的打開,心里已經(jīng)做好了看見某種物體的心理準備。季總今天真的好開放啊,她喜歡。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這鳥平日里又沒少見,拍個照片文聊更有情趣。待會她一定好好的夸他——呃。女人手指輕點,圖片放大,她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古怪。這照片,呃,是鳥照沒錯——不過是“小”鳥照。小,鳥。很小很小的鳥。似乎是剛剛出生的男嬰的小鳥,不過小指節(jié)那么大一點,根粗頭細,在兩瓣屁股中間顫顫巍巍。一盆冷水從頭上澆下。連月站在門廳拿著手機咬起了唇,她想看的不是這個啦。季總好掃興。“……”她拿起手機打字。她要看大鳥。那邊卻似乎來了勁兒,一下子又發(fā)了四張嬰兒的吉吉照過來。姿勢衣服背景都不一樣,似乎還是屬于不同的人——“不是這個啦。”她打了幾個字,點了發(fā)送。“人家要看大的那種啦!”“不是這個——嘖嘖嘖,連月你戀童?”旁邊又響起了喻恒的聲音,音量巨大,充滿了嫌棄和震驚,“你居然對這種有興趣——”“老四?”他又看了一眼對話框,提高了音量,“你們兩個這么惡俗?!嘖嘖嘖!我實在是震驚!”“不是!”連月又把手機按在了胸前,抬頭瞪他。“你這是非法傳播yin穢圖片,我要舉報你啊連月——”“去去去!”手機提示音又響了起來,連月拿起了手機,又遮遮掩掩的不想給喻恒看——可是男人身高優(yōu)勢明顯,一切都還是徒勞。算了。自暴自棄。任由喻恒站在旁邊,連月低頭,屏幕上這回還是“念念”發(fā)的,“好看不?”“不好看。”季太太發(fā)了一個生氣的表情。她要看真貨——“哈哈哈,”那邊“念念”又發(fā)了過來,“那月月寶貝兒你想看哪種?”“嘖嘖嘖?!倍呿懫鹆擞骱愕膰K嘖聲,他低頭,把女人的屏幕看了精光,“還寶貝兒,月月寶貝兒,”他的手又悄悄往她背上放,“你想看哪種大的?嘿嘿嘿,”他又笑了起來,俯身低頭在她頭頂說話,“連月我有大的,可以給你舔——”“遠水解不了近渴??!”“去去去?!边B月看著手機,皺起了眉頭。今天那邊的念念好像很奇怪,都好像不是平常的他了。他平日不是這么說話的。還月月寶貝兒——難道那邊不是念念?這時那邊又發(fā)了一張照片出來。是剛剛一樣角度的取景——落地窗,室內(nèi)泳池。玻璃杯,毛巾,文件。鋼筆——物品位置都有細微的不同了。這次的圖片里,現(xiàn)在多了兩個男人,一個在水里暢游,只能看見修長的身形——一個在岸邊坐著,身上披著白色的浴巾,身材健碩,背影熟悉。泳池旁邊保鏢站得筆直。“喲,”這邊喻恒的聲音又響起,“這爺倆生活過的還挺腐朽的嘛!打到資產(chǎn)階級!”是爸爸和季念。完了。連月頭皮發(fā)麻,臉色一下子變了,他們倆都在游泳,那現(xiàn)在,拿著手機和她聊微信的,又是誰?云生(16.猜兩次)16.【視頻請求】連月拿著手機,看著上面彈出來的視頻請求,如喪考妣。剛剛和她文聊的人要和她視頻——剛剛她說了些什么?羞恥。“嗚哦~嗚哦~嗚哦!”門還沒關,門外突然有酒鬼的怪叫,聲音越來越近,就在門邊。這老城區(qū)的酒店——女人扭過頭循聲而望,正好看見了三兩個酒鬼從房間門口路過的身影。幾個酒鬼也恰好扭頭看了過來,門里站著的白衣紅裙女人,絕美的臉微皺的眉——幾個男人的瞳孔放大,表情rou眼可見的一片驚艷之色。“咔嚓?!笔怯骱惆欀碱^大步走了幾步,一下子關上了門,反鎖了。隔絕了所有yin穢的目光。“這酒店不行,”喻恒皺起了眉頭,又看了看四周,“又臟又差。要不我們還是換個好點的酒店?”不止臟和差,隔音還差,門外還有酒鬼的嚎叫聲,連月低頭看了看視頻請求,一邊又說,“這里就是個小地方,這還算是好的了——”換什么?更爛的地方她都待過。一邊說著話女人一邊按了接通。吸了一口氣,連月美麗的臉蛋上很快的露出了甜美的笑容。那邊也已經(jīng)顯露出來了一個女人的模樣。女人看上去不過三十來歲的年紀,容貌清秀,眼睛圓圓的,穿著白色的E家套裙,背景明亮又格調(diào),她還在捂著嘴笑,“哈哈哈哈——”是惡作劇成功的笑。更讓人覺得羞恥了。“媽?!边B月忍著羞恥心和發(fā)燙的后背,嘴里叫的親熱,又右手捂了捂已經(jīng)泛紅的臉,笑道,“剛剛是您在和我聊天呀?”“哈哈哈,月月寶貝兒,”視頻里的女人樂不可支,“媽咪剛剛給你發(fā)的照片你不喜歡嗎?那幾張照片——”攝像頭里,連月那明艷的臉旁邊又出現(xiàn)了一個男人英俊的臉。“媽咪?!彼H親熱熱的喊。“恒恒?”女人驚喜的聲音傳來,“恒恒你也在這邊?”“在的。”喻恒在她耳邊說話,溫熱的氣流撫過了她敏感的耳垂,連月不適的挪了挪腦袋,又努力擠出了笑。那邊女人和小兒子說了幾句話,又大笑了起來,“連月哈哈哈——剛剛我給你發(fā)的,里面就有念念的照片呀。照片上是小了點,不過養(yǎng)著養(yǎng)著就大了嘛!你不要急。嘻嘻,你要看的那種照片,媽咪這里沒有哦!你待會還是自己去找念念——”呃。媽咪在說什么呀!連月看著屏幕,覺得自己漂亮的臉都已經(jīng)囧到扭曲了。燙的快要自燃。“什么?”喻恒的聲音又在旁邊響起,“媽咪剛剛那是老四的照片?”“有念念的,也有你的,”女人在那邊笑得花枝亂顫,“還有你其他幾個哥哥的——”“什么!”“連月你猜一猜,哪一張是念念?”媽咪不理小兒子了,又和她說話,“我讓你猜兩次。猜出來了媽咪給你獎勵——等我回來了,我就帶你去京城吃私房菜啊,我又認識了一個朋友——”“什么?還有我的!”這邊喻恒伸手來搶手機,連月又不給,畫面抖動了起來,他嘴里還在說,“媽咪你怎么亂發(fā)我照片?”哎呀干什么呀,連月拽著手機不讓他拿,一張照片算什么?平日里也沒見他這么檢點!“男人怕露什么點?”手機里女人的聲音也在振振有詞,“你都多大了,還少人看了!連月又不是外人!”“媽咪你是在和誰聊天?”手機那邊又有男人的聲音傳來,微微含笑,十分熟悉,聽起來有點遠,“是連月?”“是啊就是連月,哈哈,”連月的手終于被喻恒的手抓住了,他的大手握著她的,兩個人一起握著手機。鏡頭穩(wěn)定了下來,視頻里又出現(xiàn)了媽咪那笑得燦爛的臉,她在對著鏡頭外說話,“念念我剛剛看見你手機亮了,一看,是連月,我就幫你回了幾句——”不只是“回了幾句”??!連月心里吐槽,可是卻不敢出言拆婆婆的臺。這幾個兒子都是妥妥的媽寶——在這個家生存,她也會審時度勢的,知道要抱最粗的大腿。鏡頭切換,是那邊媽咪把鏡頭切到了后置。帶著兩面整墻落地窗的室內(nèi)泳池又出現(xiàn)在了畫面里。落地窗外印著一片湛藍,風景美好。泳池邊還有兩個側(cè)頭往這邊看的男人——坐在池邊的是爸爸,身材標準氣質(zhì)儒雅,表情冷淡,微瞇著眼;剛剛在泳池里暢游的男人正從泳池爬了起來,頭發(fā)濕漉漉的搭著浴巾身上滴著水,正一邊擦頭發(fā)一邊往這邊走,嘴里還在問,“連月她去云生了嗎?老五跟著去了沒?”“我哪里沒來?”連月沒有說話,是喻恒的聲音在回答,理直氣壯,“我昨晚就在黃海路住的,今早一早送她過來了?!?/br>他的氣息就在身后,連月覺得他靠自己太近,又皺眉往旁邊挪了挪。這個家伙又沒臉沒皮的馬上貼了上來。鏡頭里還是兩個人靠的很近的臉,男人的皮膚不算白,還在咧著嘴對著鏡頭笑,露出了一口大白牙。“云生?”這邊女人聽見了什么,似乎這才開始觀察他們身后的背景,又瞇著眼看,“連月你回老家了?咦你們現(xiàn)在這是在哪里呢?”視頻一陣抖動之后,屏幕又穩(wěn)定了下來,手機屏幕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季念的臉,眉目英俊,微微含笑,上半身赤裸——脖子上搭著浴巾,頭發(fā)還濕著。媽咪的臉也湊到了視頻里,半靠在了兒子的肩上微笑。是念念呢——連月也笑了起來。“我們現(xiàn)在在酒店,”喻恒咧著嘴笑,“剛吃完飯回來?!?/br>云生(18.我都可以幫你實現(xiàn))18.“哦——”媽咪拖長了聲音,又點了點頭笑了起來,“那恒恒你要照顧好孕婦啊。”“放心?!庇骱阈ξ?,氣息就在她耳邊,掃過了耳朵,麻麻癢癢。連月歪了歪頭,皺了皺眉。“連月你肚子現(xiàn)在多大了?”媽咪看著那邊的兩個年輕人,突然又笑了起來,“來把衣服脫了,讓媽咪看一看?”房間里有暖氣。連月脫了外套,只穿著紅白格子的打底裙,挺著肚子在房間的空曠位置左右轉(zhuǎn)了轉(zhuǎn),喻恒坐在床邊大大咧咧的拿著手機當攝影。“這肚子倒是不大,是不是念念?”那邊傳來了男人嗯的一聲,媽咪又前后左右的使喚了這邊當攝影師的兒子一番,笑聲又從那邊傳來,“連月人小,肚子也小。肚子小好——生起來輕松。到時候恢復起來也快。連月你好好保養(yǎng),要吃什么就和媽咪說——”“好的,謝謝媽咪?!眱合眿D乖巧的回答。“照媽咪看啊,生完這個,要不連月你先休養(yǎng)幾年?”女人的笑聲又傳來,“家里又不缺你掙這兩個錢,你休假了,媽咪帶著你玩——你也好看著念念。”那邊傳來了一聲男人的輕笑,媽咪的聲音又傳來,“我和你喻叔說一下,讓他去和你們劉部長說說給你辦個停薪留職。你在家養(yǎng)養(yǎng),趁著還年輕啊,再多生——”“媽咪這事你就別管了,”那邊季念咳嗽了一聲,他含笑打斷了母親的話,“我和連月有主意。有然然一個也夠了。”“一個不夠,那怎么夠?”媽咪的聲音傳來,連月腦海里都能浮現(xiàn)她睜大了眼睛的模樣,“我還生了你們兄弟五個呢!有時候五個我都覺得還不夠——男孩女孩都要多點才好?!?/br>“阿白,阿白?”話筒里媽咪的聲音又傳來,似乎又在喊爸爸,“你說我說的對不對?你也過來看看連月——”“季念準備開會了?!卑职值穆曇舫练€(wěn),從遠處傳來,又走開了,聲音平靜冷淡,沒有靠過來的意思。“好的。”是季念的聲音,他似乎站了起來,聲音遠了一些,“那連月我去開會了——老五你把連月顧著?!?/br>“我辦事你還不放心?”是喻恒的聲音。“拜拜拜拜——”是媽咪的聲音。念念走了啊。連月又跑到了床邊湊過頭去看手機,那邊媽咪的臉一晃,很體貼的給她切換了鏡頭,泳池旁邊是兩個男人的身影,身材高大修長,頭發(fā)都濕著,身上隨意的披著浴巾,正一前一后往泳池旁邊的更衣室走去,似乎還在說著什么。幾個保鏢穿著黑色西裝站在旁邊,站的筆直。藍色的泳池平靜了下來,只有水波微微蕩漾。落地窗外是靜心修剪的花木,寧靜又美好,盡顯富豪格調(diào)。不過只是富貴生活的驚鴻一瞥罷了。“哎呀都沒人陪我玩,他們父子倆天天開會,”鏡頭又切了過來,鏡頭上是媽咪圓圓的眼睛,“連月你是不是已經(jīng)休假了?我聽念念說——”“我已經(jīng)休假了媽咪,”兒媳婦微笑,“今天開始休。您這次回來我就可以陪你玩了。”媽咪剛剛說的話,她一點不生氣。媽咪心思單純了一輩子——她只負責善良和美好,她的男人和兒子們負責了善良美好的鋒芒。她曾經(jīng)羨慕過她——不過現(xiàn)在也不羨慕了。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喜愛和憎惡都是一種糾纏。她也看過經(jīng)歷過擁有過很多。婆婆也是不能頂撞的,這是豪門生存法則。哪怕季念大部分時間都很尊重她——她感受得到他的忍讓——可是媽咪才是他心里更柔軟的地方,她也感受得到。她自己的母親也是。將心比心,不過如此。“碧荷呢?”有人的手又悄悄落在了她的腰上,連月扭了一下,拍了一下這只咸豬手,又笑著和媽咪說話,“她今天沒來陪您玩嗎?”“An說去新加坡出差,碧荷也跟著去了,我就沒見過哪個太太把先生看這么緊的,”媽咪又笑了起來,“你和碧荷還真是兩個極端——我讓碧荷和我一起出去玩她都不去,非要天天跟著致遠。照我說呀——”媽咪拖長了聲音,欲言又止,到底沒有說什么,只又笑道,“這幾天我也沒去找她。念念過來了,我要陪念念——”“他們兩父子忙的很,今天還拿了一堆文件給我簽,”媽咪突然想起了什么,“哎呀我不和你們說話了,我要簽文件了,待會他們要帶走的。待會還有C家的設計師過來給我試衣服——”媽咪的生活。“好的?!蹦窍特i手還在摸她的腰,連月掐了一下他的手,又笑。“恒恒你顧好月月,月月你趕緊猜哪個是念念的——嘻嘻,媽咪有獎勵的?。 ?/br>視頻掛斷了。肚子里的小家伙又咕嚕了一下。喻恒的氣息就在身邊——他湊了過來似乎想要吻她,連月推著他后仰,又躲開他站了起來。“你回去睡覺了?!彼执咚?/br>男人偷香失敗,直接往她床上一躺。“喻恒你起來——”她又去拉他,卻哪里拉得動?“你看看你四哥,剛剛在瞪你?!彼龂樆K?。“連月你幼稚不幼稚?”男人噗嗤一下笑了起來,竟然還開始恥笑她,“老四剛剛看見我們一屋了。他說了什么沒有?”“什么都沒說?!彼詥栕源?,“他是知道我的——我們倆大小一個襁褓長大,他哪里不知道我?”“你趕緊來認認,”手機已經(jīng)黑屏,喻恒躺在床上搞了幾下沒有解開密碼,又把手機遞給她,突然又笑了起來,笑出了兩邊的酒窩,“你來認認這些都是誰和誰?”他笑容莫測,“猜對了我也有獎勵給你——”“什么獎勵?”連月接過了手機。這是什么惡俗的游戲?媽咪要逗她,他們也跟著要來——露鳥真的不羞恥嗎?這個紈绔子弟,還想給她發(fā)獎勵呢。她姑且聽聽真權貴能發(fā)什么獎勵。“你想要什么獎勵?”男人躺她床上,拿手枕著自己的頭,姿態(tài)閑適,又看著床前的孕婦,笑道,“那我問問你。連月,你這一輩子還有什么,想做,可又沒有做到的事情沒有?你說出來聽聽,我都可以幫你實現(xiàn)。”云生(19.這都什么事?。。?/br>19.連月站在一旁低頭看著他。男人身高腿長,就那么大喇喇的躺在床上,枕著手笑著看她,笑出了一口大白牙。別人說這句話,只不過是中二,何況說這話的人都三十歲了——可是這句話從喻恒嘴里說了出來,卻莫名讓人覺得“有那么點意思”。喻恒平日里不靠譜,可是好像也沒有吹牛講大話。不會承諾他做不到的事。其實他就根本從來不會給任何人承諾。她接觸過的幾個喻家人,某方面都有遠超常人的敏感和謹慎,口風不露,心思深沉。喻恒其實——連月看著躺自己床上的男人,也是喻家的人啊。“我沒有心愿,”她說。她錢也有,房也有,工作也有。吃喝不愁,工作穩(wěn)定——只要他家別故意搞她——爸爸以前搞過她一次,喻叔也搞過她一次。他們只是輕輕揮一揮手,落在她身上卻都是驚濤駭浪,她如蚍蜉,無力反抗。她現(xiàn)在幸福感足足的,人死也不能復生,她已經(jīng)沒有什么心愿了。“去去去,”她又拉他的手臂,“我現(xiàn)在的心愿就是你趕緊回你屋去休息——”“這個不算。”喻恒躺在床上任由她拉著手臂,一動不動,又說,“連月你珍惜機會,你知道我這個承諾多有價值?”“我知道我知道,”連月一邊拉他一邊說,“可是我已經(jīng)生活幸福,無欲無求了啊。”她現(xiàn)在只希望世界和平,祖國繁榮昌盛,人民安居樂業(yè)——這些已經(jīng)有人在做了。喻恒看著她,咂了咂嘴。“起來起來——”七個月的孕婦累得氣喘吁吁,“哎呀!”她猛地跌坐在床上,捂住了肚子顰眉。可能是剛剛用力太猛,小東西不高興,狠狠的踹了她一腳。“你沒事吧?”喻恒一下子坐了起來,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捂著的肚子,“肚子痛?”“你自己去你那屋?!边B月捂著肚子皺著眉頭。“不行,”喻恒看著她肚子,這次表情真的嚴肅了起來,“你都這么大肚子了,晚上我得在這邊睡,要是晚上有事你還可以叫我。”哪里要這么嚴肅?連月說不用,他又不肯走。外面走廊又響起了幾個酒鬼的嚎叫聲,又在唱什么“摸摸meimei的手——”這什么四星級酒店?喻恒皺著眉去門口聽了聽,又檢查了一番門鎖。他的換洗衣服本來就一直在她的箱子里,現(xiàn)在也正好方便了。連月坐在床上,男人已經(jīng)回來自顧自的開始脫起了衣服來。“你去你那邊呀?!?/br>“連月你矯情啥?”灰色羽絨服是進屋就脫了的,他身上本來就是一件黑色的絨衫。男人背對她站著,伸手把絨衫從頭頂一扯,里面是一件軍綠色的工字打底衫。結實的后背,胳膊和細腰,肌rou若隱若現(xiàn)——孩子又在踢打,連月又站了起來。他猛地扭回身看她,又笑了起來,一口白牙明晃晃的亮人。“連月你要不要摸一下?”他伸出了自己的手臂,肌rou結實,“我這是練過的——一般人我不給他摸。我一只手就能抱得起你,你要不要試試?”連月扶著肚子走到了窗邊的椅子坐下看著窗外,抿著嘴不理他。這個人死活不走——她又不知道該怎么和季念說。“嗑嗒?!?/br>是皮帶解開的聲音。“嗤啦?!?/br>是拉鏈拉開。連月回頭看看。喻恒已經(jīng)脫下了褲子,長腿細腰,好身材。背心也脫了。內(nèi)褲——浴室里水聲響起,毛玻璃里面人影若隱若現(xiàn)。還有人唱起歌來,“金星閃耀在軍旗上,我們的原則是黨指揮槍——”連月摸摸肚子又抿嘴。她拿起了手機——這都什么事??!云生(20.前方)20.有人不要臉。還說他不怕他哥。半透明的磨砂浴室里人影晃動,連月拿起相機隨意抓拍了一張朦朧的高大人影,發(fā)給了微信里的某個人,“你弟弟非要在這里洗澡睡覺,還趕不走?!?/br>等了一會兒,沒人回復。在喻恒裹著浴袍唱著歌出來的時候,連月的手機屏幕亮了起來。“趕不走就讓他睡地板。”連月笑了起來。“你笑啥?”喻恒剛出來就看見了窗邊的孕婦,極美的側(cè)顏,粉嫩的輪廓,還在低頭看著手機抿嘴微笑。心里一蕩,他喜滋滋的走了過來,“連月你認出哪個是我沒有?沒有的話,我再把現(xiàn)在這個大的給你比對一下——”說著就要作勢撩浴袍。連月瞄了他一眼。這個登徒子,大概是從來沒有學過知禮,說撩還真敢撩。浴袍分開,里面沒有內(nèi)褲——腿間小腹位置一片黑中露著棕,有什么長長的東西似是欲立。“咳咳!”不要臉。肚子里的孩子又滾了一下。連月也是久經(jīng)沙場,什么貨色都見識過了,自然做不來那什么尖叫失聲之類的事。她淡定的挪開眼,捂捂肚子,又咳嗽了一聲,把手機遞了過去。喻恒笑嘻嘻的走到她旁邊伸手接過了——看了一眼,胸膛起伏了幾下。“做夢!”他把手機一甩,往床上一坐又一躺,哼了一聲,“老四想得美!他一向狡猾——想只讓牛干活,不讓牛吃草。這種資本家本性少來我面前秀!”“我才不睡地板。連月今晚我們一起睡?。 彼牧伺呐赃叺奈恢?,又笑出了一口白牙,“難得今晚老四不在——嘿嘿嘿?!?/br>連月抿嘴看他。隔壁的房間傳來了電視聲。外面還有酒鬼的嚎叫。酒店工作人員來了,禮貌的勸導聲也透過門板傳來。酒店外的濱江路上車流不息。Z省小城如同一顆鑲嵌在江邊的明珠,默默的散發(fā)著溫柔的光芒。老城區(qū)已經(jīng)有些老舊的四星酒店五樓,有一個貴客躺在床上笑嘻嘻的看著美貌的孕婦,他姿態(tài)愜意,并無身處異地的局促不安,仿佛身處自家臥室——也許國就是他的家。處處都是故鄉(xiāng)。幾十公里外,也有幾輛黑車沉默的急馳在高速公路上。大燈明亮的燈光撕破了黑暗,掃過了右邊分道的路牌,藍底白字路牌上的地名一晃而過。“60km云生”車隊沒有停留和猶豫,沿著左邊的道路疾馳而去。車內(nèi)男人平靜的目光才剛剛落在上面,那塊路牌卻已經(jīng)即刻退走消失了。驚鴻一瞥罷了。前方分明還是一團濃郁的黑,可是兩邊的反射條又一直在指引著前方的路。那么清晰,又那么分明。只要沿著它們的指示,就一定能到達終點。車上一片安靜,所有的人都屏氣凝神。后排左側(cè)坐著的男人看著前方的黑暗,神色沉穩(wěn)平靜。“剛剛那條路是去云生?”已經(jīng)過了一會兒,男人收回了視線,垂眸問話,似乎這才剛剛反應過來。“是的喻書記,”旁邊坐著的秘書咳嗽了一聲,恭恭敬敬的接過了話。雖然不知道喻書記怎么“好像知道”云生,但是難得能坐在這位旁邊共程——這位的身份從來沒有人提及,但是大家好像都心知肚明。心知肚明的事,自然不用再提。他也有欲望展現(xiàn)自己更多。“剛剛那是三年前剛修好的云寧高速,東連云生,西連寧慶,一共有130公里,是時任黃省長主持的“Z省提速計劃”的一部分。”他正好對這一塊十分了解,侃侃而談,“這段路一共修了三年,它的通車,標志著Z省東部和西部徹底貫通。以前從云生到寧慶,要從Z京高速上繞路花費四個小時,現(xiàn)在可以走云慶高速直達,節(jié)省了兩個小時的通行時間?!?/br>男人垂眸不語,身邊還有秘書的聲音,“寧慶翰湖那邊出產(chǎn)的活魚,可以更快在云生轉(zhuǎn)運到S城,云生出產(chǎn)的酸果,也可以運達西邊的Y省——”“酸果?”男人漫不經(jīng)心。“是云生的一種特產(chǎn),酸酸的,又有些澀,”秘書又笑著補充,“有些人其實吃不慣那口味,其實維生素豐富。有些孕婦倒是很喜歡吃——對胎兒好。”“好像現(xiàn)在正是出這個果子的時候,”秘書的聲音又說,“是冬天出的吧?過年前后——”沒人回答,車里只有他的聲音。“王秘書你對這個倒是很了解,”車廂里沉默了一會兒,男人側(cè)頭看了他一眼,神色平靜不露,看不出來他對他的多嘴是滿意還是不滿意。不過他準確的說出了他的名字——其實下午秘書才不過剛極短的自我介紹一次而已。這就夠了。記住名字。車隊還在向著前方疾馳,撕開黑暗,向著既定的遠方。“過去點?!?/br>小城酒店房間里,大腹便便的孕婦找到了柜子里備用的被子,丟在了某個不要臉的人身上。早知道他不肯自己住,那就少訂一間房了。一晚上469,那也是她的血汗錢。“連月今晚我們——”喻恒笑嘻嘻的看她。“嘶——”肚子里的孩子又在滾動,連月笑了起來,走到他身邊拉起他的手往肚子上一按。孩子配合的滾動了一下。“?。?!會動會動!”他跳了起來,胸膛起伏,又看著她鼓著的肚子。隔著紅白格子的裙子,那肚子似乎又鼓了一下。“我就知道老四狡猾!從來不吃虧!!”有人看著她肚子,恨恨的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