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
書迷正在閱讀:校花凌辱日記、借酒行兇(禁忌 nph)、拆吃入腹(古風(fēng)ABO NP)、初春與雨季、我的性癮女朋友(1v1)、[韓娛]揮霍、國破山河在(1V1)、林靜、權(quán)利之上、【綜漫】林沫的夢境
寶兒!快走!顧知被他的反應(yīng)嚇了一跳,弱弱地反駁道“當(dāng)初不是你介紹的他麼…”顧東明聽到這話,如同被潑了一桶涼水“…一個人若是壞得不夠徹底……便總是要受到良心的折磨……”他的嘴唇發(fā)白,無力哀求道“大寶兒…你信我這一回…我是你哥哥,不會害你的。顧家還有些錢,一些女眷逃了來。我們?nèi)ノ髂喜康泥l(xiāng)下…等戰(zhàn)亂過了……再回來…好不好…”顧知并不是很信任他,可是一聽到回家兩個字,又興奮起來。顧東明說,她可以回家了。他們一路逃得很匆忙,顧東明一直意難平得很,嘴里絮絮叨叨地罵著陳生,他逼你的對不對,他有沒有打你,畜牲,連自己親meimei也下得去手…顧知聽著聽著就聽出了不對勁,她怎么會是陳生的meimei,那明明只是在革命黨人面前的一個幌子。愈想頭疼得愈厲害,她到底是誰,她是墨痕齋第四十二任蘭臺,這里只是一個幻境。可是墨痕齋呢,為什么她的記憶終止在顧家敗落之后,她想走,可是陳生不讓她走。從她包養(yǎng)陳生,到現(xiàn)在。這中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為什么她想不起來?頭好疼。“這么晚了出城干什么!”顧東明戴著草帽遮住了大半個臉,“行行好,我meimei發(fā)了急病,要回老家治病?!?/br>那守門的兵冷笑一聲“我只聽過有人特意跑到大城市來治病的,沒聽過有人為了治病特意跑回山溝溝里?!?/br>顧東明搖了搖頭,嘆氣道“你哪里懂,大城市貴,我們根本治不起?!?/br>年輕的士兵沉默了一下,看到車上另一個少女嘴唇發(fā)白冒著冷汗,確是發(fā)了急病的樣子。擺了擺手,算是放行。“攔住他們!”顧東明的笑凝結(jié)在臉上,轉(zhuǎn)頭一看。陳生帶著一隊整齊劃一的士兵站在對面。和當(dāng)初顧大小姐的護(hù)衛(wèi)多么相似,只是,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畜牲”顧東明保持著僵硬的微笑,緩緩舉起了手中的槍。陳生面不改色,將手槍瞄準(zhǔn)了他。喧囂的城市突然安靜下來,耳邊有獵獵的風(fēng)聲。“顧小姐!”她聽見陳生的聲音“過來!”可是這聲音實在令人頭疼得厲害。顧知深吸一口氣,“我不過去?!?/br>“我要回家!”陳生明顯是有些生氣了。也不知對峙了多久,顧知的思緒被突然一聲槍響炸碎。她不敢睜開眼去確認(rèn),死的到底是陳生還是顧東明。人群的sao動只讓人覺得吵鬧。到后面她被裹上厚厚的披風(fēng),陳生將她攔腰抱回車?yán)铩?/br>“別碰我?!鳖欀獰o力地反抗“臟。”顧家的人都心軟,顧知當(dāng)時下不去手割斷陳生的氣管,顧東明最終也下不去手崩掉自己多年的同學(xué)。可是陳生可以。他手里那把槍,先是干掉了顧作堂,又射入了顧東明的心臟。“你好威風(fēng)?。 鳖欀S刺道“哥哥”那聲槍響讓她回憶起了很多事,比如墨痕齋是怎么沒的,比如陳生真的是她的…親哥哥。何況他早就知道真相,卻還要讓她在床上一遍一遍地叫著他哥哥。顧東明說得沒錯,他就是個畜生。只要一想到曾經(jīng)和他做過那麼多次,顧知就忍不住生理性地反胃。甚至嚴(yán)重到了碰都不能碰的地步。陳生無奈,只能帶她去看了醫(yī)生。得出來的結(jié)果不是很好,醫(yī)生說她這是得了癔癥,已經(jīng)很久了。加之被關(guān)在屋內(nèi)太久,突然遭到強(qiáng)烈的精神刺激,再晚點送過來,人可能真的瘋掉了。今日是十月十五,下元節(jié),水官解厄。這個節(jié)日還是他接手墨痕齋以后才知道的。自從那次變故之后,他再也沒有見過那些魂了。墨痕齋建立千年,一朝毀在他手里。如今他在世上唯一一點念想,也快要被他親手逼瘋。陳生蹲在走廊上,雙手捂面。清冷的水一點一點從指縫里滲出來。他以為顧知從不愛他,總是那么執(zhí)著地想要把她圈在自己身邊。她其實愛慘了他。顧大小姐知道真相比任何一個人都要早,她生活得太幸福,心理承受能力弱得很。她自己也沒辦法接受這段不倫之戀。于是漸漸患上了癔癥。幻想自己從沒愛過他。顧大小姐甚至還給自己虛構(gòu)了一個身份,以便于能繼續(xù)和他在一起而又沒有任何心理負(fù)擔(dān)。顧總督死得時候,她的癔癥愈發(fā)嚴(yán)重,甚至篡改了之前的記憶。陳生問自己,他當(dāng)時真的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嗎,他真的沒看到稿紙上那些奇奇怪怪的涂畫和床頭柜前的藥片,她為什么會叫自己前輩,又為什么一遍一遍地強(qiáng)調(diào)自己不想懷孕。這些,他真的一點點都沒意識到嗎。風(fēng)月無邊(h)陳生手里拎著一袋藥,沉默地跟在她的后面。過馬路時,一輛黃包車擦著路邊駛過。他下意識將她護(hù)在身后,又想起她不讓自己碰。修長白皙的手僵在半空。顧知就這樣漫無目的逛著,好久沒出來,街道上的店鋪變了大半。慕爾堂被憤怒地學(xué)生一并牽連,十字架折斷了仍在路旁??偠礁畵Q上了新的招牌,巡邏的衛(wèi)兵裝束也不一樣了。她走過太平街時,突然回頭跟他說“我記得原來這家賣的豌豆黃,特別甜?!?/br>陳生就點點頭“我記得呢。”她像是一個年過七旬的老人一樣,佝僂著身子。緩慢地、費(fèi)力地爬上了門口的臺階上。開始是小聲的抽泣,到后來情緒逐漸失控,變成了嚎啕大哭。陳生站得離她有一米遠(yuǎn),手里提著藥包,不敢靠得太近。那些哭聲就像是鈍鈍的刀子,一刀一刀滾在心口上。他寧愿自己死過千遍萬遍呢,也不想就這么活生生地看著她幾近崩潰。“你當(dāng)初說如果我要殺你,你不會還手?!?/br>“這話還作不作數(shù)?!?/br>陳生取下手槍遞給她,槍口還溫?zé)嶂??!白鲾?shù)的?!?/br>他臉色蒼白地牽動著嘴唇“我不想死,我還沒看到驅(qū)除韃虜?shù)哪且惶?。但是如果你要我的命的話…?/br>顧知拿槍口對準(zhǔn)了他的胸膛。“砰”地一聲槍響,顧知第一次開槍,只覺虎口都被震麻了。原本平常的街道陷入一片混亂。陳生站得筆直,胸口洇出的血液把西裝染成暗紅,黑發(fā)耀眼,紅色刺目。“你打偏了?!彼噶酥缸约骸靶呐K,在這邊。”顧知丟下槍,跑過去抱住他。帶著哭腔喊道“我能拿你怎么辦,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br>陳生扯出一絲微笑,低頭揉著她的頭發(fā)。這條不歸路上,原來不只有一個人在固執(zhí)地走下去,哪怕只是一個眼神的回應(yīng),我就已經(jīng)很滿足了。“大寶兒,別哭了?!?/br>“我不碰你了……以后我當(dāng)你哥哥…好不好”懷里的人點了點頭。陳生牽起她的手,哪怕胸口還在淌著血,卻連眉頭也不曾皺一下。“我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