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不會再有別人了
第七章 不會再有別人了
07 周知修看了一眼手機(jī)。 裴皎沒有回消息。 她沒同意,也沒拒絕,應(yīng)該已經(jīng)坐上了司機(jī)的車。 想到等下她就會走進(jìn)這間套房,周知修閉了閉眼睛,倒了一杯威士忌,加了點(diǎn)冰塊,單手撐著吧臺頓了片刻,仰頭一飲而盡。 眼前的景象模糊了一瞬,隨即恢復(fù)了清晰。 周知修放下酒杯,抬眼,看向套房的房門。 其實(shí),這么一點(diǎn)酒精完全不足以麻痹他的神經(jīng)。 他卻感到一些卑鄙的、腐朽的、污穢的情緒被釋放了出來。 裴皎告別司機(jī),走進(jìn)了酒店。 她一點(diǎn)也不緊張,反而有閑心打量周圍的裝潢。 這是一座仿照法國洛可可風(fēng)格修筑的酒店,整體色調(diào)為金黃色、濃綠色和淡粉色,彌漫著一種奢侈卻破落的氛圍。 墻上掛著從歐洲各國淘來的古董掛毯,就連侍者都帶著歐洲人的風(fēng)度,一只手背在身后,彬彬有禮地替她按了上樓鍵。 裴皎一直記得自己是個演員,看見稀奇的東西就想多看兩眼,為以后的表演做準(zhǔn)備。 她拿出手機(jī),站遠(yuǎn)了一些,拍了幾張照片。 侍者站在旁邊,耐心地等她。 一路走走停停,總算到了周知修訂的房間。 侍者把房卡遞給她,讓她有事打內(nèi)線電話,轉(zhuǎn)身離開了。 裴皎看著手上的房卡,一瞬間有些恍惚,仿佛手上拿的不是房卡,而是一把打開周知修內(nèi)心的鑰匙。 他太潔凈,太純情了,一看就知道沒什么經(jīng)驗(yàn),有經(jīng)驗(yàn)的男人不會在這種地方約炮。 跟陌生人上床講究的是刺激。 環(huán)境越安全、舒適,越跟刺激沒什么關(guān)系。 只有情人約會,才會選在這么豪華奢麗的酒店。 難道他想和她做情人? 裴皎心情復(fù)雜。 她深吸一口氣,刷開了房門。 光線昏暗,只有客廳的中央燃著一星火光,那是煙頭的光亮??諝鈨艋靼察o地運(yùn)作著,氣味并不熏人,反而氤氳著一股清新的淡香。 周知修正在抽煙,見她進(jìn)來,將香煙拿遠(yuǎn)了一些,靜靜地看著她。 明明是自下而上的角度,他的視線卻像是從高處投來一般,冷靜,克制,仿佛能掌控一切。 但仔細(xì)一看,就能看見他冷靜的視線下,充斥著極不冷靜的欲望,似乎整個人隨時都會因?yàn)檫@欲望從高處跌落下來。 裴皎立刻推翻了之前的想法。 他這樣的人,根本不需要環(huán)境來制造氛圍。 跟他zuoai,本身就是一種極致的刺激。 鬼使神差地,裴皎走過去,拿下了他手上的香煙,重重地抽了一口。 然后,含著這口濃烈而辛辣的煙霧,俯身吻上了周知修的唇。 周知修保持著拿煙的手勢,被她親吻著。 她很會接吻,不知道跟多少個人練習(xí)過,抽一口香煙,吻他一下,然后把香煙送回他的手指間,繼續(xù)吻他,從嘴唇,到舌尖,到喉結(jié),再到襯衫的領(lǐng)口。 她在香煙的煙霧中嬉笑了一聲,用牙齒咬開了他襯衫的扣子。 她的動作太熟練,太流暢,太游刃有余了。 她究竟跟多少人做過這種事? 想到這里,周知修的手指輕顫了一下。 保守,不代表封建。他并不在意她那些混亂的過去,但一想到她也曾這樣吻過別的男人,心中就生出了一種難以言喻的酸脹感,幾乎令他坐立難安。 這就是嫉妒嗎? 他從來沒有嫉妒過任何人。 沒有人值得他嫉妒。 現(xiàn)在,他卻開始嫉妒裴皎從前的床伴。 周知修倏地伸手,扣住了裴皎的手。 裴皎有些疑惑地望向他。 你以前 這話只說了一半。 因?yàn)檫@種時候,詢問對方的情史,實(shí)在煞風(fēng)景。 即使周知修從未談過戀愛,也知道這是一句不該出口的話。 可他真的想問,就像是中了蠱一樣。 他想知道她的過去,她的一切,有過多少個情人,哪些情人最受她的青睞和寵愛,被她親吻和撫愛過什么地方 周知修閉上眼,吞了一口唾沫,沒有繼續(xù)說下去,裴皎卻領(lǐng)會了他的意思。 她并不覺得冒犯,不少人都喜歡問這種問題,算是情趣的一種吧。 沒有,她露出一個輕佻的微笑,自然地撒謊道,我只這樣吻過你我只吻喜歡的人。 周知修的心臟一緊。 不等他開口,裴皎銜著他襯衫的領(lǐng)子,像剝水果一樣,剝開了一半,沿著胸膛的線條親吻。 她對男人的rutou沒什么興趣,今天卻起了一點(diǎn)興致,張口咬住他的rutou,吮了一下。 周知修不自覺攥緊了手上的香煙,頭微微后仰,露出滾動的喉結(jié)。 這是他第一次被吮吸rutou。 其實(shí)沒什么特殊的感覺,但只要看向她濡濕的、艷紅的口唇,就會產(chǎn)生一種顛倒錯亂的暈眩感。 他是獵人,她是獵物。 這間屋子是他設(shè)下的陷阱。 她走進(jìn)了陷阱。 他們的地位卻顛倒了,錯亂了,變成了她正在品嘗他,享用他。 獵物在享用獵人。 周知修忍不住抓住裴皎的頭發(fā),抬起她的臉龐。 他眉頭微皺,還沒有說話,裴皎先開口了:做嗎? 裴皎不知道周知修的想法。她非常無辜,真的只是想問他做不做。 周知修卻以為她想徹底攥住主動權(quán)。 獵人的本性被激發(fā)了出來。 他把她推開了一些,就這樣站了起來,解開一半襯衫敞開著,露出沾染著口紅的脖頸、鎖骨和胸肌。 油脂性的紅一路往下,如同色澤濃艷的標(biāo)記,使他霜雪般清白的皮膚充滿了冷峭的艷麗。 裴皎眨眨眼睛,往后靠了靠,想要欣賞他的全貌。 周知修卻一把扣住她的手腕,聲音微沉:后悔了? 裴皎想笑,搖頭,剛要說話,就被周知修橫抱了起來。 他抱著她走進(jìn)浴室,打開淋浴的開關(guān),在逐漸溫?zé)岬捏E雨中,把她壓在冰冷的瓷磚上,捋起她的裙子,抬起她一只腿。 她的柔韌性很好,腿能抬過頭頂。 他沿著她的腳踝,一路吻到他的yinhe,輕輕地吸吮。 裴皎頓時沒了調(diào)笑的興致,緊緊地抓住了他的短發(fā)。 她下面太過敏感,輕輕摸一摸,都會吐出黏性的體液,更不用說被溫?zé)岬拇缴嘤H吻、吸吮。 不知是花灑的水,還是她的水。她兩條大腿都濕了,整個人都像水一樣又濕又軟。 她急促地呼吸著,不敢低頭看他一眼,怕他清峻的面容,直接把她刺激失禁。 周知修卻不愿她閉上眼享受,每次感受到她的戰(zhàn)栗,都會停下來,低聲詢問:舒服嗎? 跟那些動輒問爽不爽的人不一樣,他似乎真的想知道她是否舒服,幾乎是抱著鉆研學(xué)術(shù)般嚴(yán)謹(jǐn)?shù)膽B(tài)度,試遍了角度和方式,只為了找到讓她最快樂的辦法。 又或許,只是想用這種方式勾引她。 畢竟,她的確好這一口的男人冷靜,克制,zuoai的時候懂得服務(wù)她。 裴皎不想自戀,但此時此刻,她真的覺得周知修像為她而生的性工具不,性伴侶。 但凡她是個正常人,就被他的溫柔和細(xì)致俘獲了。 可惜,她不是。 不知過去了多久,就在裴皎真的快被他舔得失禁時,周知修終于想起了自己的性器,端著她的髖骨,插了進(jìn)來。 guntang的rou棍插進(jìn)來時,裴皎攥著他的肩膀,幾乎松了一口氣。 一直舔她,怪不好意思的。 他們的性事靜謐而激烈,沒有污言穢語,只有淋浴的瀝瀝聲,以及濕漉漉的、帶有黏性的水聲。 裴皎有時候會說兩句助興的話,但看到周知修這么沉默,她也沉默了,只是閉眼呻吟。 如果這時,她睜開眼睛,就能看見周知修略微泛紅的眼眶里,蘊(yùn)蓄著極其強(qiáng)烈的欲望。 裴皎的身體打開了他卑劣的開關(guān)。 如果可以,他簡直想把她固定在自己的身上。 想象不用負(fù)任何責(zé)任。 所以,他沉默著,任由想象像黑暗一樣蔓延。 想到最后,他甚至感到了一絲就像嫉妒一樣,這種情緒從未出現(xiàn)過恐懼。 他對失控的欲望感到恐懼。 他想要她只和他接吻。她的口紅有一種奶油巧克力的氣味,嘗起來卻非常苦澀,他一言不發(fā),全部吞了下去。 他對自己的占有欲感到恐懼。 他想要只有他能品嘗她身體的滋味。這是他第一次親吻女人的身體,也是第一次從rutou吻到腳趾頭。她的腳趾頭沒有涂趾甲油,呈現(xiàn)出淡淡的粉色,指甲的形狀很可愛,像瑩潤的貝殼。 他握著她的腳看了片刻,吻了上去,含住了她的腳趾頭。 他對自己的卑微感到恐懼。 感到溫?zé)岬目谇恢饾u包裹了腳趾從來沒有人用如此臣服的姿勢親吻她的腳,裴皎仰起頭,呻吟一聲,忍不住拍了拍水淋淋的瓷磚,被他吻得汗毛森豎,腳趾蜷縮。 她不知道以后還能不能碰見周知修這樣的床伴,至少目前,他是唯一能給予她心理快感的人。 假如性癮能通過一場酣暢淋漓的歡愛治愈,那她現(xiàn)在一定被周知修治愈了。 可惜,只是假如。 裴皎情不自禁抓住周知修的頭發(fā),下半身和他一起聳動著,抽動著,在縈聚的水霧中,湊到他的耳邊,淺淺一笑說:都射給我,好不好讓我看看你攢了多少,有沒有偷吃。 周知修卻抽身而出,一只手抱著她,另一只手拿下了浴巾,裹著她,走到客廳的沙發(fā)上,換了個避孕套,才重新插進(jìn)來。 這時,他看見之前的香煙,還在水晶煙灰缸里燃燒著。 他一邊干著她,一邊伸手拿起煙,銜在嘴里,吸燃了火星,然后放在她的嘴里,在這裊裊升起的白霧中,一陣猛烈的抽插,盡數(shù)迸射了出來。 裴皎拿著煙,喘息著抽了兩口,手臂無力地耷拉下來,失禁一般xiele。 澆得周知修滿身都是。 他看也沒看一眼那些黏液,俯身拿過她的煙,抽了一口,側(cè)頭吐出煙霧,掐滅在水晶煙灰缸里: 我只有過你。以前是,以后也是。不會再有別人了。 免費(fèi)文,求個豬豬不過分吧=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