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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云泥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4

分卷閱讀14

    我……”

“好好,我再不逗你了?!币箦蘩`綣地親了親她的臉,又忽而戲謔道:“大小姐,小的伺候您用膳?”

裊裊再也繃不住,破涕為笑,那點淚花還留在臉上,更是如露濕海棠一般嬌艷無雙。

她含怨帶嗔地斜睨了他一眼:“我才不用你。”

拾叁.脈脈兩重心

裊裊自知說服不了殷瀛洲將她放回家,性子又是嬌柔心軟得很,面對著他堪比城墻般的厚臉皮,她那點有限的罵人詞匯不啻于是說給聾子聽。

他不僅毫不生氣,還常常帶著絲玩味的笑,聽她翻來覆去那幾句車轱轆話,有時他更反過來逗弄一番,市井葷話是一堆堆的往外冒。

裊裊本以為他個街邊叫花子出身,頂多識得些許幾個字罷了,沒曾想他還頗通些詩文。

可氣的是,那些明明是前人大家的傳世佳作,成語典故,在他嘴里通通變成了歪詩yin詩,讓她匪夷所思的同時又臉紅耳熱,羞憤欲死。

什么“玉人何處教吹簫”“輕攏慢捻抹復挑”的,什么“滴水之恩,涌泉相報”“深入淺出,碩大無朋”的,什么“你自己舒坦得要死還要罵老子這個讓你舒坦的”“你下面的小嘴可比上面的小嘴更甜更招人疼”的……

要比嘴皮子利索和不要臉,她如何能贏過他。

看他洋洋得意地歪著嘴笑,一張生得極好的臉生生添了幾分浪蕩邪氣,三兩句話便是氣得要哭。

床事上殷瀛洲向來不做到盡興是不肯停,而且yin靡花樣百出,她哭鬧到啞了嗓子討?zhàn)堃膊缓檬?,非要讓她丟了心神,暈暈乎乎地被誘哄著說盡男人愛聽的話,才能得了一肚子他白濁熱燙的東西

翌日便如同被十幾輛馬車碾了好幾個來回一般,腿軟腰痛,骨頭縫里似乎都透著酸意。

裊裊于情愛一事上只見過秦老爺與秦夫人間恩愛美滿,琴瑟和鳴,何曾知曉原來男女間還有如此的相處方式。

她和他相處的日子是她從雙親去世后最輕松自在的了,她什么也不用擔心,也不會再驚懼惶惑以至于半夜噩夢連連。

頭一回魘著時,殷瀛洲被她喁喁的哭聲驚醒,好脾氣地將她半抱半坐圈在懷中,一邊親吻著一邊耐心低聲哄著,安撫性地摩挲輕拍著她的脊背。

他曾經摸過她全身上下,可這種不帶情欲味道的撫摸卻格外地讓她心悸不已,像是回到了小時候,那種雙親俱在時的安心滿足感。

在山中住著雖然比不上京中家里的富貴奢華,可也有別的一番不同景象。

殷瀛洲多年獨自一人過活,嘴又刁得很,沒條件時雖也能湊合,但自打在薄刀嶺住著,便練出了一份兒絕頂廚藝,手上菜刀使起來爐火純青的架勢不亞于拿刀砍人時隨心所欲的功夫,倒讓裊裊驚奇非常。

殷瀛洲是舍不得她去吃山寨廚子做的那些個飯食,在他眼中那只能叫豬食。

每日里二人的飯食竟全是他做了,裊裊十指不沾陽春水,只管著吃便是,再加上山林野物豐饒,時蔬鮮美,饒是她曾吃遍京中有名酒樓,家中的廚子也是名廚,還是為殷瀛洲的廚藝拜服。

大胤朝的男子除了專門的廚子,皆有著“君子遠庖廚”的固執(zhí)思想,便是秦老爺也從未曾為秦夫人親手做點什么。

眼下看著殷瀛洲自然無比地做著飯,使得裊裊覺著他也并不是個只會強迫她的惡質男人。

山寨里的人原以為皆是不分青紅皂白殺人越貨的大jian大惡之人,后來也聽殷瀛洲說過一二。

他們本來是佃農貧戶,只因為被地主勾結當地縣衙強占了耕地,求告無門一怒之下結伙殺了東家,又懼怕問罪才逃到了薄刀嶺,落草為寇。

本是烏合之眾,只敢搶劫個形單影只的過往行人,若不是碰巧劫到了殷瀛洲頭上,讓他接管了山寨防務,整治了一番,怕是早被靖豐府衙的官兵殺得片甲不留,一個不剩。

打從眾人知曉了殷瀛洲和她的事兒,看她的眼神中除了驚艷便只剩下恭敬尊重了。

殷瀛洲心情甚是舒暢,老三老四調侃他終于找著心心念念的仙女兒了,還說什么這也許是全天下最貌美的壓寨夫人之類的都沒讓他翻臉,反而心中頗為得意。

只是裊裊到底惦記著家里,也心知這么跟他在山里住著決計不是長久之策,更因為他居然做了山匪,干的是刀口舔血,公然藐視律法的勾當,不定哪天便會招來朝廷的雷霆之怒,惹上殺身禍事。

大胤朝女子多早婚,雖說她尚未定親時便雙親俱失,又無親近長輩,按著如今開放的民風,她可以自行決定自個兒的婚姻大事。

她總想著尋個機會勸殷瀛洲與她一道兒回秦家,裊裊雖然不管家業(yè)經營,也不懂山寨布防,可看著殷瀛洲能將原是一盤散沙的農民整合成戰(zhàn)斗力可抗衡官府的精銳山匪,寨中錢糧開支經他手里調配,運作得井井有條,即使知道殷瀛洲這是在觸犯律法,還是忍不住贊嘆他的智謀與心計。

但殷瀛洲好像看出了她想讓他金盆洗手的心思,每每她剛張開嘴時,總有別的法子來轉移話題,要么就干脆以強勢的吻開始,又以激烈的性事結束。

當她全身汗?jié)竦嘏吭谒瑯觿×移鸱男靥派?,腦中便一片空白,壓根想不起她的來意了。

裊裊不知如何說動他,對上他時,她很有些無可奈何。

心思重重中,日子過得飛快,一晃便快過了一個月。

拾肆.小院閑窗春已深

深青色的被褥間探出了一截瑩潔纖細的小腿,好似羊脂明玉雕成的,俏生生,白嫩嫩,小巧的足上五點嫣紅的蔻丹,艷得扎眼。

玲瓏的腳踝處皮膚薄到近乎透明,在晨曦的微光中如同琉璃一樣柔脆易碎。

只是上面明顯的一圈兒青紫指印掐痕破壞了這份無暇,倒生出些被粗暴對待后的遺憾殘缺來。

裊裊昨夜兒被殷瀛洲翻來覆去地折騰了大半夜,好不容易哭著求他饒過了她,可睡覺也不能安生,被他從身后半壓半抱地摟在懷中,手不容分說地強行握著她的一團乳兒,長腿還特別蠻橫地搭在了她的腿上。

她被殷瀛洲大半的重量壓在身上,光裸的后背緊貼在他的胸膛前。男人熾烈熱燙的溫度,帶著極強的侵略性和野蠻原始的力量,將她死死禁錮著。

保持一個姿勢久了,總是會難受,可她只要稍微一動,他就算睡著了,也會不滿地將她抱得更緊,手還不老實地在她胸前揉捏幾下,她直如是被一座又熱又沉的火焰山壓著,睡也睡不安穩(wě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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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瀛洲先醒了。

懷中的女孩兒似是睡得不舒服,無意識地將臉埋在枕中拱了拱。

濃密的黑色長發(fā)堆在柔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