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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云泥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3

分卷閱讀43

    殷瀛洲理了理裊裊一捧凌亂的黑發(fā),看她連可愛的透白小耳朵都是紅艷艷的,濕燙的唇舌便沿著耳尖一路細(xì)細(xì)輾轉(zhuǎn)至頸后:“穿這般少,又來勾我。”

光裸的后背被男人火熱的手掌把控,手指自蝴蝶骨滑下,在腰后的系繩處若有似無的捻弄,看起來很有將才穿上的小衣解開的危險(xiǎn)趨勢。

裊裊手忙腳亂地推搡他,卻掙不開他的禁錮,察覺到系繩已是一松,慌得她猛一下子將腦袋扎進(jìn)他胸前,兩只小胳膊死死抱住他的腰身,聲音又嬌又柔:“色胚……不許解開?!?/br>
殷瀛洲手掌在細(xì)膩如脂的軟嫩皮膚上愛不釋手地摩挲,倒是從善如流地將系繩重新系上。

“你當(dāng)真舍得這自在日子,愿同我回去?……可別是誆我罷?”

殷瀛洲輕晃著懷里的少女,低聲道:“這回……我愿意。”

他的話,瞬間觸動(dòng)起深藏于久遠(yuǎn)過往里的回憶。

塵封的記憶閘門轟然開啟,那些早已如被泡皺的宣紙一般褪色的景象重又鮮活生動(dòng)起來。

裊裊自他懷中仰起臉望向他,殷瀛洲也恰好低了頭微微笑著看她。

四目相對,色授魂與。

裊裊夢囈般輕聲道:“哥哥,我叫裊裊,你叫甚麼名字?”

年歲在這一刻仿佛倒流,靜靜逝去的十年光陰像是從未存在過。

一如初見。

殷瀛洲閉了眼,親吻著她的額發(fā):“我沒有名字,不如小姐替小叫花子取個(gè)名兒?”

“輕舉觀滄海,眇邈去瀛洲……這是裊裊前幾日才學(xué)會(huì)的兩句詩。”

“瀛洲好不好?仙人居住的地方呢……”

“小姐取的名字,自是好極。我很喜歡?!?/br>
“那……你愿意跟裊裊回家嗎?”

“求之不得。”

“我愿意跟隨小姐一輩子,任打任罵絕無怨言?!?/br>
眼睛里像落了雨水,眼淚止也止不住地滾滾掉落,滲過了殷瀛洲胸前的衣襟,浸濕了他的胸膛。

溫?zé)徇^后只余冰涼。

“乖……不哭了,過幾日我們便回家?!币箦尢嫠萌パ蹨I,可淚水越擦越多,直將衣袖打濕。

她的淚,那么重。

“那天夜里,總歸是我的錯(cuò)……況且我還不肯放了你,你恨我原也應(yīng)當(dāng)。”

那一夜的混亂難堪,二人心照不宣般再未提起過。

可對于她曾受過的苦痛卻是再如何回避,都無法視而不見。

裊裊聽得這話,又勾起了心底最絕望的回憶,哭聲哽了一哽,逃避似地將臉埋在掌心,泣聲道:“……我不恨你了?!?/br>
又抽噎著跟了句:“我、我才沒哭……我只是、只是眼睛疼……”

殷瀛洲拉下裊裊的手,去親她泛紅的眼角和濡濕的長睫:“好,你沒哭?!?/br>
“眼睛腫得像個(gè)桃子,這會(huì)兒怎的不嫌難看了?”

裊裊抽抽搭搭地反駁他:“那也比你好看?!?/br>
殷瀛洲擦了擦她濕漉漉的臉頰,將她抱緊了,“嗯”了聲:“我殷瀛洲的媳婦兒自然是世上一等一的貌美。”

裊裊被他的話逗弄得又想哭又想笑,忍不住在殷瀛洲喉結(jié)處咬了個(gè)淺淺的牙印,淚濛濛地看他:“我要是變成……雞皮鶴發(fā)的老婆婆呢?……肯定難看得很?!?/br>
“我比你年長九歲,在你是老婆婆之前,我先成老頭子了?!?/br>
“……你變成老婆婆,也是我的小媳婦兒。”

“……心肝兒要哭,先穿上衣裳再哭罷?”

冷不丁地,殷瀛洲冒出來這樣一句話,說著手一探,故意捏弄了下露在肚兜邊緣的半只乳團(tuán)。

肚兜輕薄,紅櫻櫻的絲帛,水靈靈的雪膚,半透不透地還能看見兩點(diǎn)小小的奶頭和一對奶子挺翹的輪廓,若隱若現(xiàn),間或幽幽甜香縈繞于鼻端,撓得五臟六腑都跟著癢得要命。

裊裊適才哭得過于投入,一時(shí)忘記自個(gè)兒只著了小衣,被他出乎意料地一捏,臉上騰地紅了,羞惱地推開他的手。

待要斥他,不防卻打了個(gè)響亮的哭嗝兒,這下更是恥得沒眼看他,只將臉藏在男人胸前,充作鵪鶉狀悶悶道:“你慣會(huì)欺負(fù)我……”

“還不快將我衣裳拿過來?!?/br>
*******

殷瀛洲閑閑斜倚在床柱邊看裊裊穿衣,若有所思地問道:“走水路回龍城?……或是你想先去康平老宅?”

走水路,從靖豐的運(yùn)河碼頭乘船,初夏時(shí)節(jié)南風(fēng)正盛,日夜行船時(shí)近兩千里的路程不消四五天即能直達(dá)國都龍城。

即使逆風(fēng)仍比旱路快上十幾天,路上也舒服許多。

裊裊低頭系著胸口襦裙的帶子,聞言微不可察地臉紅了下,搖搖頭:“不回康平啦……”

心念一動(dòng),忽地起了玩心,她長到十六歲,頭一回獨(dú)自出遠(yuǎn)門,來時(shí)便是乘船,沿途風(fēng)光已飽覽過一遍,瞧多了確也沒甚意思。

裊裊伸手捏著殷瀛洲的袖口晃了晃:“瀛洲哥哥,我不要乘船了……走旱路罷?我想在外頭多玩一陣子。”

殷瀛洲笑瞥她一眼,話里滿是戲謔之意:“帶你走旱路至少要行半個(gè)月。往下正是天熱時(shí)節(jié),騎馬又不是甚麼輕快事兒,你這位嬌小姐若是半途喊熱喊累,我可沒法子?!?/br>
裊裊忙不迭將衣裳穿戴齊整了,整個(gè)人如扭股糖似地巴在他身上:“我不嫌熱!也不嫌累!……好哥哥,夫君……”

見殷瀛洲不為所動(dòng),分明是在裝作聽不見,急得裊裊拽他的長發(fā)又去扯他的耳朵,氣鼓鼓道:“你昨兒夜里還說甚麼都聽我的,原來只是撿好聽的來哄我!”

殷瀛洲啞然失笑。

她明知只要她對他笑一笑撒撒嬌,喚幾聲“哥哥”“夫君”,就算是要星星要月亮,他都會(huì)想法子去摘下來,雙手奉上。

他也喜歡被他的小媳婦兒扯耳朵。

殷瀛洲順勢攬住了盈盈一握的纖腰,還好心托起裊裊,讓她扯得更方便些。

咳了聲,一本正經(jīng)地問道:“不怕馬鞍子磨得你腿疼……那兒也疼了?”

“殷瀛洲!你、你!”

“……你不說話沒人將你當(dāng)啞巴!”

叁拾陸.紅鴛白鷺,何處不雙飛

殷瀛洲身體力行地教會(huì)了裊裊一個(gè)世間道理。

——一個(gè)女孩子有求男人無異于與虎謀皮。

想達(dá)到目的,總要付出代價(jià)。

裊裊夜里被殷瀛洲哄著分開腿跪騎在他身上,深深吃進(jìn)去了他的熱碩rou物。

男人冷峻的墨黑眉眼在燭光中竟奇異地柔軟許多,眼中帶笑,俊美非常。

他言辭鑿鑿允她,倘若她能將他夾出來,他便同意帶她走旱路。

似是篤定她是決計(jì)不成的。

裊裊眼中含淚,咬唇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