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3. 李岫x韋奚（h/女s）

    韋奚只當(dāng)她說笑，并未放在心上，直到有一日，李岫手握小巧錦盒，笑意吟吟地央問他是否歡喜。

    那物什大概他手掌寬度，他迎著李岫熾熱的目光下打開錦盒，是一個似乎過于細(xì)長的發(fā)簪，冠以雕紋繁復(fù)的小巧玉石，似乎與她今日的臂釧同料，閃爍溫潤柔軟的微光。

    他有些疑惑看向書案面前的李岫，只見她從袖口拈起一方帕巾，拿起那根發(fā)簪緩緩擦拭。

    她的動作極其緩慢，唇角仍舊是似笑非笑的弧度，卻目光如炬地勾著他。微微揚(yáng)起的眼尾似世間被久存的蝶翼，恰沉默死寂的清湖下從未變過的姝色。

    他起身圈住她，饒是多次的耳鬢廝磨，都差最后一步，她也只會在一旁衣冠整齊地看著他如何情動，又如何難解，至多就是隔著帕子毫無章法地幫他泄出來，然后將那塊帕子贈給他。

    事到如今，他對這一抹檀香更是難掩心顫。

    不為我簪上嗎？韋奚拾起她的手，牽引向上，卻停留在了喉結(jié)處。

    李岫輕笑了聲，習(xí)慣性地將手收緊，感受那如蔥細(xì)指下血液流動。拇指用力擦了擦殘留在頸側(cè)的一抹紅痕，似乎又加深了她的烙印。

    不急。她將錦盒一蓋，施施然掐著他的脖頸向后一推，我來為你作幅畫吧。

    為我作畫？韋奚木納地重復(fù)了遍。十歲舉家被牽連后，就沒人為他畫像了。

    她懶懶抬眼，纖細(xì)的指尖從他的下顎劃至腰間，怎么，不愿意嗎？

    半是茫然，半是喜悅，韋奚被她推坐到了床榻上，一件件除去外衣，只遮了塊帕子在胯間。

    而李岫端坐一方，仍舊是那般不染纖塵的模樣，連露出的半截藕臂都透著光，似高坐蓮臺的玉面小觀音。

    她的目光一寸寸地打量他，韋奚正被她盯得面露窘色時，她噓了聲，別動，這般就很好。

    他的屋子在最里間，日暮低垂，尚未來得及新續(xù)燭火，寥寥幾束夕陽漏過微開的深木矮窗，識趣地落在空白的畫布上，為她打上一束光。

    花火漸起，屋外是來回窸窸窣窣的腳步聲，時而伴了幾句女子不知羞的調(diào)笑，又是一陣追趕，屋內(nèi)陷入了沉寂。

    李岫畫工還算不錯，堪堪幾筆就構(gòu)了形，溫潤的五官，文弱的身子，甚至幾分癡癡情態(tài)都顯露在畫上。

    他被李岫直勾勾的目光盯得渾身不自在，僵硬抬起雙臂想要將衣衫攏緊，卻在她玩味的挑眉下停了動作，只用眼神催促她快些。

    李岫驀地輕笑，沾墨的筆被她丟在地上，滲了一團(tuán)烏影。

    她似乎極愛繁華，正如此刻在她一步一行間綻放的蝶扇曳地裙尾，發(fā)髻下披垂的一串珠翠瓊花葉清脆作響，滿身冶艷卻難爭色。

    隨著她的靠近，連鼻尖都幾乎相抵，正當(dāng)他以為她會親吻他或者說撕咬時，蓋在性器上的帕子突然被挪開，暴露在熾熱的空氣里。

    韋奚，你瞧瞧你，她朝那正興致昂揚(yáng)的物什吹了口氣，你對恩客都這么容易情難自己嗎。

    雖說心下多少明白她的玩笑話，他還是半白了幾分臉色，沒有，只有你，從來都只有你。

    是嗎，我可什么也沒做，她像往常那般溫柔地?fù)嵘纤牟鳖i，有些涼意的手似游蛇一般在他的肌膚上留下戰(zhàn)栗，你在教坊司也是這樣任人魚rou，自甘下賤？

    她明知道的她明知道的，他是入了賤籍，可憑著蔣煦的關(guān)系，怎么也不會將他淪落到那般境地。就算他從未告知，她那般聰明，怎么會猜不到他實為蔣煦的眼。

    見他沉默不語，烏黑的羽睫輕顫，她獻(xiàn)寶似的從袖中掏出了那根不知什么時候放著的發(fā)簪，你喜歡嗎？

    你送的自然是喜歡。

    她輕笑，那我替你別上。

    正當(dāng)他以為李岫的雙手將離開他的腰腹，她突然攥住那團(tuán)熾熱的陽具，未隔一物，她纖長粉潤的手和他丑陋的欲望緊密相貼。

    她緩緩地上下taonong起來，不像以往帶著些惡意的隨意擺弄，他高敏的神經(jīng)清晰地感受到她的拇指劃過馬眼，細(xì)細(xì)摩挲過那些以往她隔著帕子才肯觸碰的地方，不知是欣喜還是快慰，他低低地嗚咽了聲，發(fā)出類似喟嘆的低吟。

    她繼續(xù)輕柔地?fù)嵛磕枪跔畹捻敹?，晶亮的液體無聲溢出。她冷不丁地用力按壓住鈴口，看著面前的人額間淌下的細(xì)密汗珠，微微后仰的身軀同床幔構(gòu)成一道漂亮的幕簾，無法抑制地打開下顎，隨情動顫抖，眉梢春意，似茫茫雪中多了株瑟瑟的紅梅。

    真漂亮，你說呢。

    韋奚幾乎忘了李岫說的什么要替他別上發(fā)簪，迷蒙的雙眼疑惑地看向他，驀地發(fā)出一聲痛苦地悶哼。

    細(xì)長的金柱一寸寸地被塞入，他忍不住渾身發(fā)顫，卻在她認(rèn)真專注的神情下毫無動作。

    每進(jìn)一毫，他的喉間便梗上一分，分明是極刑般的痛苦，當(dāng)她將金柱十全十埋入他體內(nèi)時，李岫像嘉獎他一般，黏糊地親吻在他的鼻尖。

    韋奚斷斷續(xù)續(xù)地抽氣，勉強(qiáng)說了句完整的話，我我惹你不開心了嗎？

    她訝然：怎么會呢，你瞧，她抬起手臂，將臂釧取下像裝飾似的又套在他的陽具上，似乎是覺得太過累贅，笑出了聲，這是一對呢。

    她柔情蜜意地捧住他燒紅的臉，極其欣喜地落下一個又一個吻，膝蓋惡意地頂弄裸露在外的玉珠，痛意一陣陣襲來，他卻可恥地感到了歡愉。

    李岫又蹲下，如同玩兒時的游戲那般，握住被她玩弄的性器，一拳一拳丈量它的長度，繼而發(fā)出咯咯的笑聲，許是玩累了，慢悠悠地又taonong了幾下，極其耐心。

    韋奚心知肚明，無聲地張了張口，緋紅的眼尾溢出幾滴淚，酸痛地睜不開來。他壓抑慣了，渾身的欲望堆積在被她裝飾地花里胡哨的性器上，無處宣泄。

    岫娘岫娘，只能雙目失焦地望向她，求你唔

    李岫歉然失笑，徑直將它拔出，毫無征兆地失了痛脹感，濃稠的白精泄洪般盡數(shù)噴射在她尚未移開的手上，臟污了她的衣襟，以及臉。

    韋奚渾身失了力氣，胸膛猛烈地起伏，急促的呼吸聲充斥了他的雙耳，水潤的雙眸逐漸回神，透過層層紗幔，無神地看向正在擦洗雙手的李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