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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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中,室內(nèi)籃球場。 一場激烈的比賽正在火熱進行。蔣東銘、夏祁、梁為、習(xí)正均在場上。 到緊張的時刻,女生的尖叫聲一浪高過一浪。 何枝自然也在,東銘的每一場重要比賽,她是絕對不能缺席的。 她一如既往地淡定,不尖叫、不起哄,連前面有人擋了視線,她也懶得起身。 慧安坐在她的身邊,看著她有些興致缺缺的表情,自己好像也激動不起來了。不過這才是正常狀態(tài)下的何枝,她可想象不出何枝和那些女生一樣尖叫起哄是什么模樣。 慧安曾和何枝一起看過許多籃球比賽,何枝是被迫去的,而慧安是為帥哥而去的。所以像今天這樣的場景,以前也發(fā)生過許多次。但慧安總覺得,有一些不一樣了。 有幾個坐在他們旁邊的男生,興奮喝彩之余,總不忘往她們這邊瞟上兩眼。 慧安不確定有沒有人在看她,但可以確定一定有人在看何枝。 何枝十指交握放在腿上,腰背挺得很直。她皮膚很白,側(cè)臉有著一道完美的弧度,鼻梁挺翹,鼻頭卻很小,眼睛很大,嘴唇卻很小,更要命的,還是個性感的M字唇。雖然冬天穿得比較厚,但依然不難看出她曲線美好的腰窩,而與腰相對的,正是胸前那傲人的弧度,慧安看了都想摸兩把。 從外貌上看,以前的何枝與如今相差無幾。但以前的她,總是一個人低垂著頭,默默地縮在角落里,坐得中規(guī)中矩束手束腳,就像生怕自己占了別人的位置一樣。很多時候,就算慧安陪在她身邊,她也總喜歡發(fā)呆,所以常常一副呆呆傻傻的模樣。 就這樣,再好的條件都被埋沒了。再加上蔣東銘那個看門狗一樣的醋壇子,誰一靠近何枝他就會擺臉色,何枝又得巴巴地去哄他。何枝性子軟,蔣東銘又是個得理不饒人的,好像何枝就任他欺負一樣。 何枝還是那個何枝,依然清純動人。 但始終是不同了。 這是一種非常細微的變化,但一想又覺得很明顯。 她似乎比以前更多了一分成熟,少了一分幼稚,多了一分閑淡悠然,少了一分局促怯懦。 雖然一樣心不在焉,可那一雙眼卻明亮剔透,有一種懶離的風(fēng)采。 慧安說不清她是什么時候發(fā)生這樣的變化,但現(xiàn)在的何枝,確實比以前更引人矚目,更讓人喜愛。 再一看蔣東銘,蔣東銘似乎也穩(wěn)重了不少。以前說他一點就炸真是一點不夸張,現(xiàn)在嘛,你可能要多點幾下。 慧安正默默思考著自己的重大發(fā)現(xiàn),旁邊的何枝突然撞了她一下,遞過來一根脆脆鯊。 慧安提前退場的時候,拉著何枝再次強調(diào):明天那個活動你一定要來啊。 何枝點頭應(yīng)下。 慧安想了想,說:我們組里男生挺多的,你家那個不會吃醋吧。 何枝一邊在包里找著東西,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說:不會。 她翻出幾個糖果遞給慧安:你拿去吃吧。 你不吃嗎?我記得你挺喜歡吃這個的。 何枝丟了兩粒口香糖在嘴里,說:我剛才吃了好多,不想吃了。 慧安揶揄一笑:你家那個看見了又要批評你是吧? 球賽結(jié)束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 從籃球場出來,何枝捂得厚厚的,東銘卻只穿一件T恤,外面罩了件外套,清爽得很。 教學(xué)樓西側(cè)種有一排華棕,已經(jīng)很多年了,長得粗壯挺拔。那邊沒有路燈,晚上光線很暗,據(jù)說是個幽會圣地。 見四下無人,東銘將何枝按在樹后親吻。 何枝無奈地被動接受。他總是喜歡突然撩她一下。 何枝推開東銘,隔著衣服一口咬在了他胸前。 咬得不重,反而癢癢的。東銘好笑地拍了拍她的小腦袋:干嗎呢? 可是馬上他就忍不住弓著身子,倒吸一口涼氣。 何枝的齒尖磨在了他的rutou上,帶來了一點刺痛。 感知到了他的疼痛,她將牙齒換成舌頭,繞著突起的那點,劃著圈地輕掃,仿佛是對他的安慰。 就在東銘輕輕吐出一口氣的時候,她又銜著那點,狠狠一嘬。 又疼又爽。 東銘渾身發(fā)硬地推開她。再搞下去弟弟就要抬頭了。 他揉搓著她rourou的臉蛋,惡狠狠地說:你真是想磨死我! 說著將外套拉了拉,擋住胸前的濕跡。 他有點不愿承認,她明明還沒怎么撩撥他,他就快要丟盔棄甲。不知是她功夫太好,還是他定力太差。 何枝噘著嘴:男人味兒太重了,回去趕緊洗澡。 東銘手臂一伸圈住她:還嫌棄我了?你他媽跑完步回來我還不是照樣舔,我都沒嫌棄過你。 何枝扒開他的手,斜睨著他:那是你不講衛(wèi)生,不代表我要跟你同流合污。 那你還咬我,點火?。?/br> 對啊。她嬌笑著,纖細的指尖在他胸前戳了一下,點著了嗎? 我看你是逼癢欠cao了是吧! 何枝眼睛一瞪,趕緊伸手捂住他的嘴,看了看四周,低聲對他吼道:你小聲點好嗎! 東銘哼笑一聲:知道怕了?說著便故意對她動手動腳。 何枝推開他的咸豬手,讓步道:好了好了,不跟你鬧了,有事我們回家說。 東銘點頭:好,有事我們床上說。 我媽今天不上夜班。 東銘氣結(jié):你故意的是不是? 何枝笑:先撩者賤。 第二天,何枝如約去參加學(xué)校社團組織的一個公益活動。 活動的地點在學(xué)校背后不遠的一條街。那一帶比較清靜,有一個老年社區(qū)。 可是去的人顯然都不太靠譜。坐著和一群爺爺奶奶談天說地,聊得津津有味,很多麻煩的雜事倒是不愿意干了。 何枝出來跑腿幫忙買東西,問了一條街都說沒有,那邊又來電話說不用買了。她原路返回。 路過一個小區(qū)門口的時候,何枝看到了一個眼熟的人。 邱可蹲在路邊,好像很難受似的低垂著頭,身邊堆著一摞厚厚的書。 他一抬頭就看見了向這邊走來的何枝。 他強撐著笑容跟她打招呼。 何枝看他似乎疼得很厲害,走過去問:你怎么了? 胃疼。 要不要去醫(yī)院? 老毛病了,我吃點藥就好。邱可喘著氣說,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他指了指身邊的一摞書,又指了指身后的小區(qū),說:我的畫室就在里面,你能幫我把書搬過去一下嗎?畫室里有藥。 何枝自然點頭說好。 邱可所說的畫室其實是他住的地方。黑白灰的裝修風(fēng)格,很簡潔,各種雜物都擺放得很整齊。 難怪何枝好幾次見他出校門之后都往這邊走,原來他平時就住在這里。 邱可指了指里面的一間屋子:那間是畫室。 何枝抱著書走進去,將書放在桌上,然后在這個稍顯雜亂的畫室里搜尋著他的胃藥。 畫室很大,放著許多畫,即使粗略地一掃,也讓人眼前一亮。 可是她的目光路過那些畫作,落到了另一張書桌上。 桌面上放著一個白色的煙盒,上面印著黑色的英文。 Davidoff。 一陣風(fēng)從打開的窗口吹了進來,幾頁草稿飄到了桌子下面。 何枝蹲下身去撿。有一張降落的位置太靠里,她便跪下來,探身進桌下。 衣擺堪堪擋住了她的臀部,但她從腰到臀的線條還是被身后的人一覽無余。 整個過程不過幾秒鐘,卻讓邱可突感下腹一熱。 他幾乎一瞬間就想到,如果用這個姿勢要她,無疑是非常不錯的。 他唇角微勾,將門無聲地關(guān)上,摘下眼鏡隨手扔到一邊。 何枝撿到了那頁草稿,退出來的時候頭不小心撞到了桌角,她一面揉著腦袋,一面整理著紙張,轉(zhuǎn)頭卻看見邱可一步一步向她走來,臉上的神情是她從未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