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狎昵,比如,再也不見到他就一把撲過去了。尤其想起自己小時候還喜歡玩千蹊哥哥的棒子,云千凝就羞愧地不行,躲在屋子里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設(shè),才敢再次面對他。裴千蹊見她有些出神,不著痕跡地靠近她些許,輕聲問道:“阿凝meimei,我將遣風(fēng)訓(xùn)練得不錯,今日要不要試試看?”遣風(fēng)是寧遠候送給小女兒的一匹良駒,雖是匹幼馬,但資質(zhì)上佳,還特別乖巧,正適合她這樣的年紀(jì)來騎。時年朝中風(fēng)氣開放,不少貴女都愛騎馬射箭,云千凝也已經(jīng)到了年紀(jì),寧遠候便將這樁教學(xué)的差事交給了裴千蹊。他曾經(jīng)教過裴家郎君馭馬,見他天資聰穎,一學(xué)就掌握了精髓,策馬山間的英姿仿若裴將軍當(dāng)年,便放心地讓他教導(dǎo)千凝。云千凝聽到他如此說,來了興致,不過仍舊有些害怕,杏眸看過去,見那人笑意清淺,沉著在胸的模樣,心中最后一絲不安也消失了,輕輕點了點頭。裴千蹊揮手,讓阿風(fēng)牽著棗紅色的小馬兒過來,遣風(fēng)噠噠地走到小主人身邊,低下腦袋,輕輕蹭了蹭云千凝的袖子。時隔幾日未見,它想念自己這位可愛的女主人了。“遣風(fēng)好聽話?!?/br>云千凝轉(zhuǎn)過身,笑著摸了摸它的鬃毛,提腿踏在馬鐙上,輕巧地翻身而上,宛若一只優(yōu)雅的蝴蝶。裴千蹊輕笑:“阿凝做的不錯?!?/br>她雖然只學(xué)過一次上馬,卻做得如此熟練,絲毫不見尷尬生疏之意。云千凝騎上遣風(fēng),自然而然地要比裴千蹊高一些,她俯視著俊俏的少年郎,發(fā)現(xiàn)他的睫毛竟然出奇的長,似乎超越了她的,宛若兩只小扇子,在春光中顫著斑駁的光影,一時讓她有些神迷。“我先牽著它帶阿凝走一遭,好不好?”那人抬起頭來,面龐沐浴在柔和的天光下,無端的教人心顫。“嗯···好。”云千凝愣了一小會兒,很快回過神來,讓他牽著遣風(fēng)在偌大的侯府后院里走了一圈兒。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也沒什么顛簸,身下的遣風(fēng)也十分聽話,云千凝很快便不滿足于此,眸子望著碧瓦飛甍外的渺渺青山,想要騎著遣風(fēng)去外面走走。阿風(fēng)不知何時已經(jīng)打開了后院的大門,向外走便是金陵繁華的街道,只需走上半刻鐘,便能到城郊的山邊,那里地勢寬闊,人煙稀少,是練習(xí)騎馬的好地方。“千蹊哥哥,我們出去練習(xí)怎么樣?”她低下頭,朝著牽著馬的少年眨了眨眼,又繼續(xù)道:“天黑就回來,阿娘不會怪我們的?!?/br>她知道裴千蹊一直端方慎行,又天資卓絕,乃至被家父家母在世家中夸成了貴族典范,公子楷模,所以說這話時也沒抱什么希望,見那人低著頭,看不清面上的表情,便以為此事無望了。云千凝正要放棄,卻聽到那清冷的聲線傳來:“好?!?/br>下一刻,身后便多了道昂藏的身軀,有些偏近地貼著她。他身上的氣息很好聞,不是貴族子弟愛用的龍涎香,倒像是清雅恬淡的松木香,絲絲縷縷縈繞鼻尖,讓她有些熏熏然。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從少女的腰后覆上,抓住韁繩,修長的雙腿一夾馬腹,輕喝一聲,便擁著懷里的嬌嬌出門去了。受傷肥章(收藏滿200加更)第十二章馬背上有些顛簸,云千凝卻顧不了這些,那些旖旎的心思也很快被拋之腦后。第一次策馬出府,她尤為激動,臉蛋紅撲撲的,欣喜地望著金陵城內(nèi)的喧鬧街巷,車馬行人,春風(fēng)從耳畔肆意劃過,吹起鬢角的烏發(fā),發(fā)梢輕輕拂在身后少年的脖頸上,癢癢的,如落花吻過心湖。他的個子已經(jīng)很高,可以完全將少女擁在懷里,只需輕輕低頭,便能看見少女燦然的笑靨。“千蹊哥哥,再快些?!?/br>她已經(jīng)可以瞧見不遠處的山巒,云千凝激動地催促著他,小手也無意識地抓緊了他按轡的大手,他輕輕一顫,大手握得更緊,腳下用力,遣風(fēng)長長嘶鳴一聲,四蹄生風(fēng),踏著金陵城的片片桃花疾馳而去。城郊山腳下,裴千蹊帶著云千凝從東邊的桃花林一直行到西邊的山澗,來回騎了好幾圈,直到小姑娘想自己試試,他才翻身下馬。“雙腿用力,對?!?/br>裴千蹊細心地指導(dǎo)她,目光劃過被紅裝包裹的纖細小腿,略有沉凝,又很快收回,語氣如常:“雙手按轡,輕輕的握住···”云千凝照著他的方法,很快就掌握了竅門,駕馭著遣風(fēng)在山下跑了幾圈。裴千蹊靠坐在樹下等著她,單腿支起,大手隨意放在膝蓋上,一派閑憩慵懶模樣,看得不遠處的幾位前來踏春的世家貴女小臉泛紅,轉(zhuǎn)過頭去和同伴竊竊私語。一位身穿鵝黃褙子的少女躊躇片刻,緩緩上前,想要與這位郎君搭話。“公子也是來踏春的嗎?”近看,似乎更加好看呢。十三歲的少年,已經(jīng)有了偏偏公子的模樣,方才光是在遠處便覺氣度清冷不俗,近看越發(fā)令人怦然心動。少女堅定了自己的內(nèi)心,完全沒發(fā)現(xiàn)他的眼光絲毫未在自己身上停留。裴千蹊望著越跑越遠的少女,眉頭微皺。她跑得不快,始終都沒有遠離他的視線范圍,可是少女生性大膽,很快便想去更遠的地方試試,她一夾馬腹,遣風(fēng)歡快地昂首,帶著小主人向著山的深處跑去。“阿凝!”大山里古樹森森,雀鳥紛飛,云千凝很快就察覺到了害怕,遣風(fēng)似乎放開了性子到處跑,跑到一處樹木倒下的地方,起身飛躍而過,她差點抓不住韁繩,被掀翻在地。眼看著又到了一處被巨石擋住的路,云千凝忙緊緊拉住韁繩,想讓它停下,可是遣風(fēng)絲毫未停,眼看著就要越過那塊巨石,云千凝閉上雙眼,不敢再看。身后突然貼上來一道人影,一只大手摟住她的腰,另一只牢牢握住韁繩,勒令馬兒停下。“啊————”遣風(fēng)的速度太快,就算此刻停下,二人也會因為慣性摔下馬,裴千蹊一咬牙,緊緊將少女摟在懷里,迅速翻身下馬。二人在地上滾了好幾圈,云千凝被他牢牢護在懷里,只覺得周遭天旋地轉(zhuǎn),只有他令人安心的松木氣息縈繞左右,等堪堪停下,她才敢抬起頭來。“阿凝,可有摔傷?”裴千蹊顧不上后背焦灼的疼痛,忙起身查看她,見她除了衣襟有些凌亂外,只有臉龐染上些許灰塵,其余并無大礙,這才放下心來。“千蹊哥哥,對不住。是阿凝胡來了。”云千凝知道這次是自己亂來了,乖乖低頭認錯。裴千蹊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