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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都驚嘆連連?!?/br>周一白怎么也沒想到語文老師會在課堂上給予她這么高的評價,周一白的寫作水平一直處于學(xué)校頂端,但是平時都是私下被夸獎,語文老師也深知她的個性。周一白的耳朵通紅,她翻開書來卻不知所措,整個人是越趴越下,說不出半句話來。幸好后半段老師便老老實實地講課了,沒再拿周一白舉例子。周一白松了一口氣。下課,老師走出教室門的那刻,教室里沸騰起來,調(diào)笑段子洶涌而來,鉆進了周一白的耳朵里。周一白隱約感覺有人在叫自己,她抬起頭來望向窗戶處,看見了靠在欄桿上的周沉。周沉周圍圍了一些學(xué)妹,但好像在懼怕他的氣勢,沒人敢走上前。周一白從后門走出,很顯然,周沉是來找她的。“…小白?!?/br>她臉色猛然一沉。“惡心?!?/br>周沉抿著唇,他說不出什么好聽的話來,他甚至連話都很少。“對不起?!?/br>“……”周一白不知道他在搞什么,也對他的道歉摸不著頭腦。“初中的時候?!?/br>周一白張了張口,心中郁氣漸深,但是嗓子眼像是被堵住了一樣說不出話來,她搞不懂周沉這個時候跳出來做什么白蓮,事情過去這么久了,發(fā)展到這樣無法挽回的地步了,說對不起這三個字還有什么意義。她的嘴角耷拉下,嘴唇微微嘟出,一言不發(fā)地拉過周沉的手。周一白是個具有強自尊心的人,她也不想被人當(dāng)笑話看。周一白覺得被周沉和周寂碰一下都是惡心的,她顯少和他們有肢體接觸。諷刺的是,他們好像時時刻刻想要和周一白進行親密接觸。周一白抓住周沉手腕是隔著一層校服的。但是一層薄薄的校服是擋不住周一白手心源源不斷的熱量的。這與有意無意或去制造麻煩進而接近周一白是全然不同的感覺。周沉盯著兩個人相連的部分,心臟開始加快了速度,他甚至不自覺地瞇起眼睛,一種難以描述的滿足感。心臟漲漲的。這個過程沒有持續(xù)很久,周沉被周一白拉著走過教學(xué)樓和實驗樓相連的過道,實驗樓這里連光難照進來。昏暗,又帶著點潮濕。角落里好像還在滴水,帶著點咸腥味,沖入鼻腔。周一白狠狠地推了把周沉,周沉撞到冰冷的瓷磚上,神經(jīng)處的疼痛傳來,還帶起了一陣雞皮疙瘩。周一白冷眼看他,不帶任何感情,“你想說什么?”她不應(yīng)該到這里來,也不應(yīng)該給周沉解釋的機會的。周一白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后悔。……但后悔之中也參雜著說不清的東西。周沉低著頭,他皮膚白凈,五官長得很好看,和哥哥周寂長得一模一樣。但是兩個人的氣質(zhì)與表情是天差地別的,所以沒有人將他們倆搞混。他低眉順眼的時候睫毛會垂落,但他的睫毛一點也不彎,是直挺挺的,帶著銳氣的。周沉的聲音很低,“對不起?!?/br>周一白抓了抓頭發(fā),她煩躁地說:“我他媽到這里不是聽你說這三個字的?!?/br>周沉急忙抬起眼眸,他的眼眸看似清亮望進去卻發(fā)現(xiàn)是深不見底的黑,周一白移開視線。“我……”他的嘴唇動了幾下,只發(fā)出了一個字。周一白覺得自己的舉動像個傻子。她到底在期待點什么?你他媽又不是不知道這兩個人渣的真面目?在周一白轉(zhuǎn)頭準(zhǔn)備走掉的那刻周沉像是開竅了,“小白,當(dāng)初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有想這么做?!彼萄柿艘幌驴谒拔覜]有討厭你?!蔽蚁矚g你,我愛你。周一白手不自然地插在校褲里,她木然地眨動了兩下眼睛,然后抬步走了。沒說任何話,也沒有任何表示,就好像周沉什么也沒有說一樣。“小白,求你原諒我?!?/br>—預(yù)告:下章HPO18刀鋒(1v2骨科)Chapter4H(迷jianChapter4H(迷jian04日子過得飛快,轉(zhuǎn)眼間就到了周一白的生日那天。生日是在一個星期日,她起了個大早,拉開窗簾后陽光一米一米地照進來,身上暖烘烘的,地上也刻出了她的影子。她的床頭柜上放了一張黑白的照片,是對恩愛的夫妻,周一白看了好久,扯出了一個微笑,揉了揉眼睛?!吧湛鞓?。”她輕手輕腳地打開了門,門發(fā)出了一聲酸牙的嘎吱聲,周一白剛想跨出一步,腳尖踢到了個東西。她一怔,然后低頭,花花哨哨的外包裝映入眼簾,占據(jù)了她整個瞳孔。其實這種戲碼每年都會有,但是她從來都是丟到垃圾桶里??蛷d里共用的垃圾桶。她盯著那兩個禮盒,抿了抿唇。——“求你原諒我?!?/br>她內(nèi)心掙扎半刻,彎下腰拿起了那個寫著周沉名字的禮盒。但她沒有選擇出去,反而關(guān)上了門。進屋拿出剪刀打開了禮盒。周沉周寂從走廊深處走出來,想必是在陰影處待了好長的時間了。周寂拿腳尖踢了踢被厭棄的禮物,花哨的禮物在地上發(fā)出了極其小聲的摩擦聲,他臉上沒了笑容,“你干了什么?”他的聲音低沉又陰戾,冰冷的像條粘膩的蛇。周沉露出了一個哥哥平時帶著的笑容——那種玩笑不恭,意味深長的笑,“我們是敵人,不是嗎?”周寂一拳砸在了周沉的顴骨處,快又狠,狠又恨,“你跟我玩心機,嗯?”周沉踉蹌了兩下,顴骨處出現(xiàn)了紅色,他嗆了兩聲,撞在了不銹鋼的扶梯上,周沉扣住了欄桿,“怎么,嫉妒了?”他輕聲,很輕,大概是怕把周一白給引出來,“周寂,我們是兄弟?!?/br>“……”周寂盯著他,扯著嘴角,拎起地上的禮盒,“去他媽的兄弟?!?/br>周寂一個人走回房間,沒再管周沉。周沉站在周一白的門口,冷笑了一聲。-就算是生日,對周一白來說和平日的生活沒有任何不同。不過吃晚飯的時候周寂不在。家里就只有他們?nèi)齻€,工作日做飯是雙胞胎輪流的,周末是周一白做飯,就算周一白有一千個一萬個不愿意,吃飯還是得和雙胞胎一起吃的。但飯桌上的氛圍總是沉寂的,只有碗勺之間磕磕碰碰的清脆聲音。周一白總是最早吃完的。和往常一樣她在餐桌上沒有和周沉講話,也沒有詢問周寂為什么不在。他們之間的隔閡比山還高,比水還深。是連綿不絕的也是深不見底的。所以要解開這把枷鎖,絕非只是用口頭談?wù)効梢缘摹?/br>是要用——更加深入、且更加粗暴的手段。周一白把手浸在水池里,看著水龍頭里沖出來的水沖擊著碗筷,偶爾濺出來些濺在周一白的白體恤上,在白體恤上留下顯眼的痕跡。她的手指又長又細,骨質(zhì)感很強,給人一種強硬卻脆弱的矛盾感。周一白拿了洗潔精三兩下地把自己的碗給洗了。周一白經(jīng)過樓梯的時候周沉叫住了她。十幾年的相處下來,周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