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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來還會隱隱的心痛。......“我讓我的司機(jī)送你回去吧?!背酝觑垼枳鸲Y貌地對柳晴說。“那......”柳晴還想說什么,凌尊已經(jīng)徑自離開了。老李為柳晴把后排車門打開,“柳小姐,上車吧,我送您回去?!?/br>***“嗯,對,去維多利亞吧。”他帶著藍(lán)牙耳機(jī),和莫烽約了去酒吧后,引擎發(fā)出一陣強勁的轟鳴聲,跑車飛馳上路。剛到酒吧,李桂枝的電話就來了,她迫不及待的語氣,“感覺怎樣?”“什么怎樣,就那樣吧,沒興趣?!?/br>李桂枝聽到了電話那邊傳出來酒吧的喧嚷聲,她生氣地說:“你玩玩可以,但是身邊也得有個可以帶出門的得體女友,對公司形象也好,別再交往不三不四的女人了!”厲鸝這件事怎么瞞得過李桂枝,不過兒子玩玩她倒不反對,反正在自家酒店,封鎖消息也不會傳出去。兒子那么優(yōu)秀,想接近他的女人可以排到京城去了。她一直相信兒子的眼光,也不插手兒子交女友的事,畢竟現(xiàn)在是自由戀愛時代,以前交往過的女友雖然配她優(yōu)秀的兒子還是差了一點,但勉強都還算滿意。這位厲小姐的出現(xiàn)讓她有了危機(jī)感,為了避免出現(xiàn)下一個厲小姐。李桂枝開始著手自己給兒子找合適的對象。“我考慮一下,在忙,再說吧?!笨吹侥閬砹?,凌尊順勢把電話掛了。調(diào)酒師在吧臺上花式晃動著手上的酒瓶,他一杯接一杯地喝,心中有說不出的苦悶,李桂枝口中那個不三不四的女人,說的就是她吧,說的好像也沒錯,可是為什么他聽了,會覺得生氣。從凌尊偶爾喝醉酒的只言片語,莫烽也大致知道厲鸝的存在。“雖然我們這種家庭,婚姻還是得找門當(dāng)戶對的。但談?wù)剳賽垡彩强梢缘?,沒有說談戀愛就必須要結(jié)婚啊,你要喜歡她,就去追她回來,你這老端著少爺架子,說不定交往后是她先受不了踹了你?!?/br>“我......怎么會喜歡她......你不知道她多土......她冬天穿的那黑色大棉襖......布料硬的......我脫她衣服都硌手。”凌尊喝醉了,說的含含糊糊。“怎么會喜歡?會喜歡十八歲漂亮meimei不是正常的嗎,我還喜歡我姐家?guī)退龓Ш⒆拥谋D罚?,都三十多了,睡過了,還不錯?!蹦樵谀信P(guān)系上一向開放。“柳晴也不錯的,那大屁股大胸,冬天穿件幾十萬的貂,滑溜溜的,你脫她的衣服不硌手,你不去脫。”凌尊沒有理會莫烽,他半闔眼睛,晃蕩了一下酒杯,聽著里面冰塊發(fā)出悅耳的碰撞聲,一飲而盡。冰凍的美酒入喉,他陷入沉思。厲鸝剛離開的時候,對他是沒有什么影響。他還是忙碌在出差,這個城市,飛到那個城市,唯一空閑時,還和莫烽去了一趟日本旅游。但過去的時間越久,就越想她,酒店套房,里面全是她嬌俏的身影,讓他窒息。他換了一家酒店,換了一個套房,還是不舒服。所以他大多數(shù)時間還是回家,他有很多處房子,他最喜歡的是紅道六號那個家。他參與了設(shè)計,現(xiàn)代化工業(yè)風(fēng)的裝修,每一件家具,甚至裝飾品都是他從各國搜羅回來,是他最滿意的一處房子。三百平的空間他裝修成單身男人的公寓,有健身房,影音室,棋牌室......他享受單身,沒有約束,也不會再找情人了,那么荒謬的事,一次就夠了。她走后,他就沒聯(lián)系過她,似乎她就這樣消失了。直到某天,老李開著他去上班時,繞了一圈遠(yuǎn)路。“今天高考,所以道路管制了,水府路那邊走不了?!崩侠罱忉屩?/br>高考啊,好像某個小女孩,走的時候,就是說要回去高考的。他打開微信,通訊錄里搜索出很久沒聯(lián)系的她,還在用著那個小貓咪做頭像,小女孩的心思藏都藏不住,看著他時,綿綿的愛意,滿得從眼睛里漫出來了。他怎么會不知道,但他有他的驕傲,她只是個情人,他不允許自己喜歡她,對她忽冷忽熱,若即若離,他要讓她知道,她該擺正自己的位置,她是沒有資格做他的女友的。她也如他所愿,沒有越界一步,走也走得干脆。“祝你高考順利?!彼遄们苍~了一番,還是發(fā)了一條信息給她。發(fā)的時候,甚至微微手抖,情不自禁緊張起來。順利發(fā)出去了。沒有被刪好友,他勾著唇笑了。這天他不時拿起手機(jī)看,卻久久沒有收到她的回復(fù)。她在考試呢,不打擾她。高考過后,他給她打了個電話。里面溫柔的女聲提醒: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已過期。原來是不用這個號碼了。那也好,真的都結(jié)束了。12大學(xué)高鐵到站,乘客們摩肩接踵地順著出站口方向發(fā)散涌出,厲鸝一邊走,一邊四周張望,很快就在人群里看到了站在檢票閘旁邊的項彥均。他身材高挑,一身輕松,在一群剛經(jīng)歷了長途跋涉后臉色倦怠,行色匆匆拉著行李箱的旅客中卓立而出,很容易認(rèn)。她記得她高一時,他高三,那時他也是全校的焦點,陽光帥氣,成績好,運動好。而且不同于她是英語專業(yè),沒錯,她居然在醫(yī)學(xué)院讀英語。她的成績剛過線,為了能上安醫(yī)大,選專業(yè)時只能選上保底的醫(yī)學(xué)英語。項彥均考上的是本碩連讀的臨床醫(yī)學(xué)。不愧是九威中學(xué)傳說中的學(xué)神!“師兄,你好?!眳桘Z拉著行李箱,過了閘口,走到他跟前,笑著說。項彥均高中時,對厲鸝也有些朦朧的印象,記得是一成績不錯,長得又好看的師妹。看著她向他走來,逐漸清晰的笑臉,和記憶中的樣子重疊了起來,他鄉(xiāng)遇老鄉(xiāng),倍感親切。他也笑著說:“師妹,你好!”自然地就伸手接過她的行李箱,還挺沉的。“不用了,師兄,我自己可以拿?!眳桘Z想搶回來。“沒事,我力氣大。”項彥均擋住她的手,兩人推讓了幾回,厲鸝作罷,只能跟著他走。“別跟我客氣了,梁老師昨天還打電話,讓我照顧你,不容易啊,終于又有人考來我們學(xué)校了,九威中學(xué)現(xiàn)在就我們兩個呢?!?/br>項彥均自來熟,在他熟悉的鄉(xiāng)音下,厲鸝也漸漸放松了心情。火車站出口有排隊等出租車的地方,項彥均領(lǐng)著厲鸝往前走,不著痕跡地護(hù)著她,避免到過往旅客的無意碰撞。出口向右轉(zhuǎn)彎,直走,出租車站點旁邊有個報亭。厲鸝心底默默念著,她都還記得呢。又重回安市了,這個對于她來說,本該陌生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