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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和親嫁了只忠犬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

分卷閱讀5

    句答半句,為免尷尬蓮華只好硬著頭皮插話。

餐用到一半,有人敲門而入,是王顧成的副手:“將軍,有事相請?!?/br>
蓮華看到王顧成僵硬的嘴角放松了,從善如流地起身向塔立告辭,塔立不置可否,他已走出門。

目送他離開,蓮華說不上自己是舒了口氣還是感到可惜,只她現(xiàn)在半飽不飽,思考著該用完,或是借故先離去,塔立卻先開了口:“郡主,我有份禮物送你?!?/br>
這倒是打斷了蓮華的思量。

塔立的隨從遞給他一個錦盒,打開是一條銀鏈,刻著怪異的花紋。

他說:“這是穆國的平安符,路途遙遠,郡主戴著保平安。”

蓮華猶豫著接過,試探地問:“是穆王所賜的嗎?”

“是郡主未來夫婿所贈的?!?/br>
他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蓮華盯著那鏈彷佛要看出什么線索,只無功而返。

“珍時,替我戴上吧?!?/br>
她把銀鏈戴在左手,她的手腕本就幼,一抬手銀鏈便下滑兩寸,發(fā)出鈴鈴之聲。

“好看。”塔立說,又笑。

蓮華用右手摸上那銀鏈,冰冰涼涼的,讓她忽地沉靜。若真在天有靈,求保蓮華平安。

和親嫁了只忠犬5老師

5老師

蓮華看完一本話本,出嫁的隊伍終于進入穆國邊境。

路越來越難走,但還是一路平安。比起王顧成行軍式的前進,有塔立的引路,隊伍每晚都找到合適的落腳點,讓蓮華舒服不少。

“姐兒,今天是小盆栽呢?!瘪R車前放著一個盆栽,開著叫不出名字的小花,秒留捧了起來問:“還是丟掉嗎?”

之前都只是一支花,這次升級了規(guī)模,只那花兒也分外弱不禁風,種在路邊大概一不留神就會被踩死。

蓮華接過放在大腿上,伸手碰了碰花瓣,揭開簾子,除了起步揚起的風沙外什么都看不到,王顧成應(yīng)該在隊伍前首,她向外探了探頭,又迅速回到車廂內(nèi)。

他待她還是一樣的好,他怎可以待她還是一樣的好?

起初她以為他們是如意結(jié),但其實或者他們之間的線從來沒有系起過,她明明認清了事實,他卻好像要把死結(jié)綁在她的咽喉上。

尚京說小不小,但權(quán)貴的圈子卻不大,蓮華來來去去出門見的都是那些人,所以看到那女孩的側(cè)面,她就知道是誰。

舉止優(yōu)雅動人,出口成文,眼角有淡淡的淚痣,傅相的孫女傅嘉。

說起來她們還算要好,蓮華向來不掩飾自己對王顧成的感情,傅嘉在她和王顧盈之中更像個大jiejie的角色,也確實比她們長一歲,蓮華在兩人面前為感情苦惱時,傅嘉總是溫柔地笑,告訴她一切都會好。

那日之后蓮華總是不自主地想起傅嘉,而每一次蓮華都不自主地先認輸,她從來都沒有想象過她會爭得贏傅嘉,

她只是在想,他們是怎么在一起的?他們是什么時候在一起的?他們總是這樣偷偷見面嗎?

如果傅嘉是他的真命天女,為什么還要送她花?

她明明愿意認輸,為什么他不肯放過她?

愈近穆國的主城沙都,蓮華愈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精力去想關(guān)于王顧成的事。

她忙著在學穆語,做著最壞的打算,二哥說穆王不會尚語,要是真的嫁入宮也得學兩句傍身。

塔立拍拍胸膛,說一定教會她。

之后他給了她一本本子,表面已被揭得殘舊,里面寫得密密麻麻,竟是他學尚語的筆記,一本整理得完整的單字本。

“這本是初級的。”

穆語是拼音文字,字母一個個扭扭曲曲,比起字更像蟲,一眼過去分不清哪個是哪個,蓮華一看便皺緊眉頭。

她從不是個喜歡讀書的人,幸好家世顯赫,也不必去攀附一個才女之名,現(xiàn)在要學會一種新語言,對她而言也太難了。

“穆語比尚語簡單?!彼钢咀由献帜?,逐個發(fā)音予她聽。

“等、等等!”蓮華趕忙止住了他,指揮珍時說:“給我拿紙筆來?!?/br>
珍時應(yīng)聲去了,塔立看她暗自苦惱地抿起唇,不禁覺得好笑,安慰她道:“別怕,我也第一次做老師,我們一齊學?!?/br>
吃過晚飯后蓮華沒有回房,坐在房前的長椅,這是蓮華在穆國的第一個晚上。

不必住客棧驛站,而是安排住入當?shù)匾粋€官員的居所,蓮華獨擁一個院子,盡管不大,但她終叫可以走動走動。

她從不知日子如此難過,不是坐在馬車中搖搖晃晃,就在簡陋的屋子里了無生趣,每日每夜不斷重復(fù),只是個行走的牢房。

蓮華抬頭,一片星空,空氣有點干燥,用力一點呼吸彷佛會割開氣管。

“美麗的姑娘,我能坐在你旁邊嗎?”有人用穆語說。

她側(cè)過頭,塔立的目光比星空閃爍,她欣然一笑,用穆語回應(yīng):“老師,請坐?!?/br>
蓮華拿起放在一邊的穆語筆記,每日新學一句穆語,讓她至少有點牽掛。

學了大半月,蓮華進度很慢很慢,有時她偷聽護嫁隊伍中穆國士兵間的對話,發(fā)現(xiàn)還是一句聽不懂,不禁有點心灰意冷。

倒不是她不用功,而是塔立確不是個好老師,教她時想到哪說到哪,有時天南地北談了一夜,竟什么也沒有教。

眼看著離沙都愈來愈近,嫁期也逼在眼前,她有點心急,弱弱地向塔立投訴:“今天不要講什么神話了,快教我數(shù)字啊。”

塔立懶懶地坐了下來:“你昨晚不是聽得很開心?”

“那也不行啊,還有半月就到沙都了,我還只會數(shù)到十啊?!?/br>
穆國的神話太好聽了,塔立講的是創(chuàng)國的故事,開國王是鷹之子,歷雷劫后得鎮(zhèn)國玉,統(tǒng)一割據(jù)四方的五大族,成為今日的穆國。

塔立不是個好老師,說書卻十分了得,一講故事就把蓮華迷得忘記時間。

“是嗎?可是我昨晚回去又記起了一個故事?!彼⒐雌鹱旖?,彷佛覺得她一定會上鉤。

蓮華抱緊懷中的筆記,堅決地搖頭:“今天要學習?!?/br>
“是關(guān)于開國王的王妃?!彼駴]有聽到她的拒絕,自顧自說:“開國王歷雷劫后化回原樣,成了一只飛不了的鷹,被當時的王妃遇見,撿了回去照顧??”

故事就這樣開始,蓮華來不及叫停,又被他繞了進去,故事很長,星光漸黯,夜風有點滲人,塔立說到一半突然停下。

“然后呢?”她情不自禁地拉他的手袖:“王妃有找到神藥嗎?”

“嗯。”他邊回答,邊從手邊拿了自己的披風替她披上:“巫女給她指了路,在北方最高的山頂上有一株和盈草,是神藥的藥引??”

蓮華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兩人靠得太近,想要后退,但他卻替她系著胸前的綁帶,口里說話也不斷:“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