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皇女(三)微h
【囚禁】皇女(三)微h
大宴還未結(jié)束,我覺得發(fā)悶便偷偷跑了出來,漫步在亭廊回閣間,一輪彎月照在湖面,今夜月輝倒是美麗。 前面佇著一個高大的黑影,我提神細(xì)看,只覺得像是三哥。不知什么時候他也出來了。我快步向他走去,果然是他。 三哥哥,今晚是你大喜的日子,怎么丟下滿堂賓客跑到這里來吹冷風(fēng)啊。我調(diào)笑道。 趙祁仿佛并不意外我也會來這里,他露出一道淺笑,目光是從未有過的溫和,我從他的眸子里讀出了一份哀傷。是啊,娶了風(fēng)靈雪,也只是身為皇子的使命吧,可是我們又何來選擇的權(quán)利呢。三哥哥他,應(yīng)該不會為這些兒女之事感到過于困擾吧。 喝了點酒,想出來透透氣。他回答,說完話,他卻并沒有移開看我的目光,一派寂靜下,他緩緩伸手,像小時候一樣摸了摸我的頭發(fā)。 念念以后想要嫁給什么樣的人呢? 我怔怔地看著他,往日的趙祁像雖寵愛我,卻不會像如今這樣細(xì)聲細(xì)語地與我討論這等事務(wù),如果他譏諷地對我說我這樣的性子沒有哪個男人想娶,我倒是會欣然和他絆起嘴來。我便疑惑道: 三哥哥,你醉了。 下一秒天旋地轉(zhuǎn),我驀地被趙祁抱起,他將我抵在暗紅的廊柱上,固住我的后腦,我驚呼,卻被堵住了聲音,他的舌鉆進(jìn)我的唇腔,涼涼的,濕滑的,泛著濃烈的酒氣。我只覺得心頭涌上一陣反胃,良久,他終于結(jié)束了這個漫長壓抑的吻,他看我的目光沒有后悔,沒有歉意,只是仿佛久藏的情感終于找到一個宣泄的口子,他傾身再次覆上我,這次只是輕吻我的額頭,眉間,鼻梁和臉頰,留下密密麻麻的濡濕,我呆住了,一動也不能動,直到他終于放開我,喚人領(lǐng)我回去。 我陷入長久的震驚無法回神,直到秀秀想幫我更衣才發(fā)覺我已經(jīng)呆坐在寢宮,腰間的觸感和趙祁的味道依舊將我包裹不肯散去,我發(fā)狠似地揉搓著皮膚,直到痛感襲來,心中的恐懼才稍稍消退。 我消沉了幾日,趙幽第一個發(fā)現(xiàn)我不對勁,他伸手覆上我的額,我哆嗦了一下,想到那夜趙祁的觸碰。我沒有看到趙幽忽然間就冷下來的目光,他很快隱藏好自己的不悅,道: 寧jiejie,你都幾天沒有出瑞央宮了,我看你心情郁悶得很,不如我?guī)愠鰧m去玩吧? 我想了想,的確把自己關(guān)在這里也不是個辦法,倒不如出宮散散心,于是點頭說好。 去崇明樓買了我喜歡的小食,趙幽看著我吃完了桂花糖糕和胭脂鵝脯,用手帕為我擦拭我沾染上油脂的手指,我張頭四顧了一會兒,拍拍他的肩膀催促他去西市買點小玩意兒,日頭正大,我討厭被太陽曬。趙幽寵溺地笑了笑,叮囑我好好在這里等他。我乖乖點頭,坐了半響正覺得無聊,此時門口忽然進(jìn)來了一個了不得的人物。 不是說此人隨從有多少,穿戴又如何堂皇,而是那道挺拔的身影,芝蘭玉樹般的氣質(zhì)一下子就將我的注意力吸引過去。他不算陌生,正是先前晚宴上的宋廷山。 不知道他為什么出宮,可能也是覺得宮里的膳食吃得膩了,想來民間換換口味。我坐在二樓的雅間,他如果不抬頭便看不到我,我倒有了明目張膽觀察他的機(jī)會。 他熟稔地喚掌柜給他包好幾份點心,又指著我方才吃過的鵝脯,掌柜利索地也一一裝好,他付了銀子道了謝,便提步想要離開。我大呼: 宋廷山! 他詫異而迷惑地往我這邊望來,我夸張地?fù)]手,他笑了笑,笑得真好看。他回應(yīng)我: 公姑娘 我翻身下來,顧不上走樓梯,雖說我武藝不精,但也是師從右將跟著趙祁他們學(xué)了幾年騎射武功的人。宋廷山本是震驚的臉色看到我安然無恙下來后變得無奈,他一定從未見過如果放肆不文雅的女子。想到這里,我莫名有點虧心,想著以后還是不要這樣為好。 這一決定很快就被我親自打破了。 京城里的流氓頭子到崇明樓收保護(hù)費。這是每個地方都有的陋習(xí),店鋪乖乖上交保護(hù)費,之后有人鬧事他們就會派人把鬧事的攆出去;如果不交的話,這些流氓就會派自己人來砸場子,讓人做不成生意。我和宋廷山剛好撞上這一行為,我低頭,也不知道該做些什么,宋廷山一臉平靜地看著。 掌柜哆哆嗦嗦地從錢袋里掏出銀子,任由這些地痞們?nèi)氯拢姷街幸獾某允骋仓荒芙o他們老老實實包好了帶回去,他們看到稍有姿色的女人還會上前調(diào)戲。我只覺得宋廷山的臉色有些僵硬,手也漸漸握成了拳頭。我搖了搖他的衣擺,示意我們雙拳難敵四手。 打不贏的。我做嘴型。 他們有十來個人左右,個個身強(qiáng)力壯,要是趙祁在或許還可以試上一試。宋廷山看上去不怎么經(jīng)打,我偷偷摸摸地盤算著。忽然,為首的那個看到了我們,我不由得后退了幾步,宋廷山握住了我的手,把我擋在身后。 他溫暖的手心包裹住我的,手指修長,骨節(jié)分明,我心神不由得蕩漾,也安心下來。 那流氓卻是出乎我意料,一陣yin笑,走到了宋廷山跟前,一只肥厚的手伸出來。 這小白臉生得 還沒說完,我飛快一腳踹去。 這只咸豬手怎么看怎么覺得惡心,竟然敢打我看中的人主意。 那高胖的流氓疼得彎下了腰,發(fā)出一陣慘叫,其余人紛紛圍過來,罵罵咧咧動起手來。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我反手握緊了宋廷山的手,扯著他向門外奔去。 馬!馬!我大喊你有馬嗎? 他的聲音在風(fēng)中傳來,不知為何帶著笑意:沒有,公主 我暗喊倒霉,只是跑得更快了。 我拉著宋廷山狂奔,身后一大群惱羞成怒的流氓地痞緊追不舍。直到發(fā)現(xiàn)路邊有一頭頻頻點頭似乎在等待主人的馬,便一躍而上,宋廷山旋即跨上,我們便漸漸跑遠(yuǎn)了。 我見和那群流氓已經(jīng)拉開了距離,便放松了韁繩,馬匹漸漸慢下。我從未和另一成年男子共騎,微風(fēng)拂過,我才發(fā)覺自己身上已經(jīng)出了一層薄汗,我生來身上便帶一股香氣,這香味會隨著運動變得濃烈。我不好意思地轉(zhuǎn)身,想要和宋廷山說些什么,卻被他一把扶住了雙臂。他輕輕說道: 公主,別動。 我聽話,不敢動彈。只感覺他輕輕將頭低下,碰在我的右側(cè)頭頂,他的呼吸讓我頭皮癢癢的。隨即,宋廷山在我頭頂落下輕輕一個吻,我呆住了。 在這霞光山色,繁花爛漫的回宮路上,我任由六月的暖風(fēng)吹過臉龐,這種感覺和趙祁吻我的恐懼全然不同,我只覺得全身都變得酥麻,一抹粉色映上臉頰。我感到身后倚靠的溫厚身軀微動,我覺得身后這懷抱異常地溫暖,便一索性放松身體任由他支撐著我,直至夕陽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