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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督主在手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

分卷閱讀8

    敢拿你怎么樣么!”

不管皇后平日里如何不可一世,當(dāng)下還是變得色厲內(nèi)荏,說不心虛是唬人的,只能翻來覆去地說同一句話。

寧妃當(dāng)然看出來了皇后的確不敢拿她怎么樣,說話更加無所顧忌,“說不定芙英已經(jīng)見著了皇上,皇后娘娘想殺便殺了我,反正最后皇上定會(huì)還我一個(gè)清白的?!?/br>
皇后本就底氣不足,聽了她這話,更是有氣無處發(fā)泄,將桌上的器皿一囫圇摔在了地上。

于是蕭丞一踏進(jìn)坤寧宮便聽見這大動(dòng)靜,清脆的聲響更惹得人心煩,他捏了捏眉心,神色有些不耐煩。

見狀,邵生關(guān)切地問道:“督主,您沒事吧?”

“無礙?!笔捸├@過影壁,“你去拿三尺白綾來?!?/br>
“是?!?/br>
整了整儀容他才邁進(jìn)正殿,又成了好廠臣的模樣,語氣里滿是擔(dān)憂,“皇后娘娘這是在發(fā)什么脾氣?”

兩人皆循聲望去。

皇后見他來了,覺得壓在胸口上的大石頭終于減輕了許多,而寧妃尚不知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還以為是皇上派他來,開口又說起了皇后的不是,“蕭廠臣,你總算來了,可要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訴皇上!”

蕭丞瞥了她一眼,似是明白了過來,“原來是為了寧妃娘娘的事?!?/br>
“她肯定在想著怎么殺了我,你千萬別讓她得……”

還沒等她把話說完,蕭丞便左右為難道:“寧妃娘娘,恕臣這次幫不了您了?!?/br>
她不解,問道:“蕭廠臣何出此言?”

他踱步走到了皇后的身邊,望著寧妃的神情充滿了憐憫,“皇后娘娘宅心仁厚,興許見不得您受罰,便放您一回,可您與男子私通是事實(shí),不僅□□宮闈,還令圣上蒙了羞,就算求得了皇后娘娘的寬恕,圣上也不一定會(huì)放過您?!?/br>
“蕭廠臣,你在說些什么,分明是皇后她……”寧妃以為他還未弄清狀況,企圖解釋給他聽,卻又被打斷了。

“皇后娘娘雖心善,可也不會(huì)任人污蔑,寧妃娘娘別欺人太甚了。”

這話一棒子把寧妃從美好的幻想中打醒了,讓她終于看清了現(xiàn)在的局勢(shì),也把她所有的希望都打散了。她整個(gè)人像被抽空了力氣,癱坐在地上,雙手攥成了拳頭,望著蕭丞。

他站得挺直,如同巍峨山崖邊聳立的蒼松。暖黃色的燭火似乎柔化了他的棱角,映得他比三月春風(fēng)還要和善。

可明明應(yīng)當(dāng)是謫仙般的人,卻偏偏讓自己活成了雙手沾滿血的魑魅。

“呵,原來蕭廠臣也不過是一條走狗。”她垂著頭,也不再掙扎,突然嘲弄地笑了一聲,就算知道自己將死,也咽不下這口氣,“哦,錯(cuò)了,應(yīng)該是叫**太……”

還未說出口的“監(jiān)”字被抵在喉嚨的碎片壓住,殷紅的血珠一滴滴滲了出來,寧妃不敢再亂動(dòng)彈,只能用眼狠狠地瞪著他。

“娘娘怎么不繼續(xù)說了?臣可是一字不落地聽著?!笔捸╇p指間夾著那碎片,又往里刺了些,“臣知娘娘心懷愧疚,無顏再見皇上,又不忍自行了斷,臣便送你一程?!?/br>
寧妃脖子上的血越流越多,不小心沾到了蕭丞的指腹上,擾得他興致全無,嫌惡地扔下了碎片,只能將就著用茶水洗凈手,卻仍覺得臟。

邵生見狀,趕緊走上前,用手中的白綾纏住她的脖子,輕輕一拉緊,便聽見骨頭碎裂的聲音。

終于除掉了眼中釘,皇后心中大快,只是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見一位宮女慌慌張張跑了進(jìn)來。

“啟稟娘娘,外面有名叫錦一的太監(jiān)求見,身邊好像……好像還跟著剛才逃走的芙英。”

正文第6章故夢(mèng)里

錦一原本走得尚好,卻突然被人迎面撞了一下,在濕滑的雪地上哧溜了兩下,終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摔得個(gè)四腳朝天。

她叫苦不迭,爬起來看究竟是什么人,走路也不帶眼睛,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趕著去投胎呢。

誰知湊近一看,竟然是咸福宮的芙英姑姑,錦一的怒火也消了一大半,趕緊將她扶了起來,問道:“姑姑,這么晚了,你急急忙忙的是要去做什么?剛才那下可把你摔疼了吧?”

芙英渾身都在顫抖,像是害怕到了極點(diǎn),死死地抓住她的手臂,仿佛是抓住了救兵稻草似的,不肯撒手。

錦一察覺到了她的不對(duì)勁,反握住她的手,聲音也放輕了些,生怕把她嚇著了,“姑姑,你遇著什么事了,把你嚇成這樣?”

“薛公公?”緩了緩氣的芙英回過神來,先是目光呆滯地看著她,而后反應(yīng)過來,力度大得像是能把她的手拽下來,苦苦哀求道,“薛公公,薛公公,你這次可要幫幫我!”

也不知道她哪兒來這么大的勁兒,疼得錦一咬緊了牙,“幫……幫你什么?”

“幫我……幫我……你同東廠的蕭廠公是舊識(shí)吧,能求他饒我一命么?不不不,他定不會(huì)饒了我。我我……出宮,對(duì),我應(yīng)該出宮才對(duì)。你能幫我出宮么?”

錦一見她好像有些神志不清了,一個(gè)人不知道在胡言亂語什么,聽得云里霧里的,于是想讓她冷靜一下再好好說,卻突然沖上來一行人,將她們團(tuán)團(tuán)圍住了。

燈籠昏暗的光非但沒有驅(qū)走黑暗,反倒加深了人的恐懼。

領(lǐng)頭的是司禮監(jiān)的秉筆太監(jiān)鄭昌安,芙英看見他如同看見了斷頭臺(tái)上的劊子手,試圖把責(zé)任推得一干二凈,指著錦一說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是她!所有的事情都是她告訴我的!”

“……我?”錦一驚呆了,反指著自己,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就背了黑鍋,“姑姑,我告訴你什么事了,你這樣誣蔑我?”

她很是不可置信,沒想到平日待人良善的芙英姑姑會(huì)變成這樣,怎么能說翻臉就翻臉了呢。

“你……你才別誣蔑我!”芙英一把把她推了出去,“鄭少監(jiān),您要抓就抓她,我真的是無辜的!”

錦一被推得一個(gè)踉蹌,剛好停在了鄭昌安的跟前。

雖說她早已見慣了這宮中的世態(tài)炎涼,知道就算你不傷人,別人也不一定不會(huì)害你,也懂大難臨頭各自飛這個(gè)道理,可真當(dāng)這種事發(fā)生到自己的身上,還是免不了一陣心寒。

鄭昌安沒耐心聽她們互相推脫責(zé)任,反正奉督主之命,寧可錯(cuò)殺一千,也不能放過一個(gè),既然相互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