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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定在衛(wèi)桓臉上,還是熟悉的五官,一般的白皙俊美,只眼前人已徹徹底底長成一個成年男子,高大矯健,英姿勃發(fā),寬厚的肩膀輕易撐開玄黑鎧甲,赫赫氣勢撲面而來,威儀逼人。一瞬間想起自己的兒子,她心中一痛,繼而大恨,霍地抄起一把刀就撲了上去。“還我兒命來!”她兒子已化作一捧黑灰,而仇人越走越高,雄踞一面,俯瞰整個北方大地。胸臆間恨意有如火燒,她嘶聲:“殺千刀的野種!你怎么不死?!你該死?。 ?/br>親衛(wèi)眉目一厲,衛(wèi)桓擺了擺手,退后一步避開。楊氏一擊不中,刷地轉(zhuǎn)過頭來,再次撲上。“你瘋夠了沒有?!”符石厲喝,重重一巴掌扇在楊氏臉上,把她打得一個趔趄,撲倒在地。楊氏側(cè)頭,她這才發(fā)現(xiàn)符石,“呵呵,呵呵!”她冷笑著:“你果然過得很好??!”美妾相伴,驕兒出息,四旬過半,未見老態(tài)。大家都好極了,只除了她母子二人。眼見符石還毫不猶豫擋在衛(wèi)桓跟前,大恨,她爬了起來,“你也該死!你也該死??!”她撲上去,對準符石一通亂砍。符石一腳踢在她腕子上,刀被踢飛,她恨極直接撲上去,手腳口并用一陣撕咬。符石吃痛,一把推開她,她又撲上來。“?。?!”夫妻糾纏間,還不等人趕緊上前分開,驟楊氏一聲短促尖叫。地面人尸馬尸箭矢凹凸不平,她竭力撕打不顧一切,腳下一絆往前一撲,直直撲到一截斷箭上。鋒利的箭頭“噗”一聲貫穿她的心臟,從后背而出,她驟不及防,愣了愣,瞪大眼睛低頭一看。“呃!”她猛動了動,站起的動作一頓,直直栽了回去。……楊氏死了。翌日晨起,衛(wèi)桓已回來了,夫妻兩人一起用了早膳,席間,衛(wèi)桓輕描淡寫把這事說了。姜萱沉默片刻:“也好,省得舅舅為難了?!?/br>是的,省得符石為難了。當時變故驟不及防,符石愣著片刻,沉默一陣,最后吩咐親衛(wèi)將楊氏尸體當場火化。原地葬了,也沒有立碑,站了小半天,戰(zhàn)場打掃完畢,他跟著回來了。姜萱囑咐衛(wèi)桓:“你這幾天,得空就去和舅舅說說話,寬慰寬慰他?!?/br>衛(wèi)桓應了。或許,這個結局也算好的吧,沉默了幾天,符石漸漸恢復了,拍了拍外甥肩膀:“不用擔心我,我沒事?!?/br>幾十歲的人,生死見過太多。他囑咐衛(wèi)桓:“你不是要帶二娘去卑邑呢?準備好了嗎?”粉碎了姜琨的謀算,小勝一局,處理好這邊的事情后,衛(wèi)桓立即折返卑邑。他要把姜萱也一并帶去。本來當初留下她是因為坐胎未穩(wěn),且覺得后方更安全的。誰知反而是宣和先涉險。他不想和她分開了,孩子剛滿三月胎也坐穩(wěn)了,他干脆帶她同行。“卑邑城池高深,且前頭又有陳山關和漳水。”打了一個多月了,他心里有數(shù),即便真有什么萬一,他也能先安排了她。他低聲說:“我不放心。”鞭長莫及,他不放心她一個人留這么遠。姜萱?zhèn)饶樋恐募绺C,親了親他:“那聽我家阿桓的?!?/br>去那邊也挺好的,免得牽腸掛肚,反正滿三個月了,府醫(yī)說仔細些上路無妨。就這么說定了,衛(wèi)桓親了親她,匆匆去安排路上事宜。姜萱坐的是一輛灰撲撲的小車,和軍需車混在一起毫不起眼。衛(wèi)桓并不打算讓外人知道她跟去卑邑,這樣將來有個萬一,更好安排。車雖小,不過連夜整修過,里頭還鋪了厚厚的錦被,并不會十分顛簸。姜萱感覺挺好的。不過到底坐車是有些累的,窩了兩天頗覺疲憊。待抵達卑邑后,衛(wèi)桓也不許她干別的,令府醫(yī)給她診過脈后,緊著攆她休息。姜萱無奈,只好聽他。她躺下沒一會,就睡了過去。衛(wèi)桓輕輕給她掖了掖被子,坐在床沿陪了好一陣子,才依依不舍起身去了前頭。他想陪她,但沒法,這些天堆的軍務需要過目,另外還有青州營中的大小動靜。只得先去理順。軍中倒無大事,雙方繼續(xù)保持對峙狀態(tài)。張濟十分遺憾地說:“得主公的訊后,我立即往漳水邊增遣了伏兵,可惜青州軍無動靜。”偷雞不成蝕把米,姜琨卻沉得住氣,硬生生把虧咽下去了,并未貿(mào)然進軍。張濟不禁一嘆:“此人,當是主公數(shù)年來最大敵手??!”沉穩(wěn)有度,進退得法,難怪張岱和他結盟多年,卻一直被這姜琨壓得死死的。是塊很硬的骨頭。張濟望一眼窗外,寒風颯颯卷落黃葉,已是深秋,再過大半月初雪就該下來了。清河郡這邊的冬季比晉陽好些,但也是很冷,但到了如今局面,誰也不會退軍,這僵持的狀態(tài)大約會持續(xù)下去,除非誰先找到破綻。張濟屈指敲了敲輿圖:“主公,此戰(zhàn)宜速戰(zhàn)速決啊?!?/br>最好不要拖到明年春再繼續(xù)鏖戰(zhàn)。畢竟南邊,還有一個兗州彭越在虎視眈眈。衛(wèi)桓若攻陷青州一統(tǒng)北地,這絕不是彭越愿意看到的。張濟說:“彭越此人,勇悍名揚,智囊不缺,又實力兵多將廣,我們不能讓他找借口摻和進來?!?/br>衛(wèi)桓頷首:“須速戰(zhàn)速決。”他不想拖,也不適宜拖。姜琨這么一個為利己而無所不用其極的人,一旦他陷入困境,只怕會抹掉臉面向彭越求援。畢竟在利益面前,所謂敵友關系,隨時能改變。不過話說回來,想要以雷霆之勢迅速擊敗姜琨,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張濟低聲道:“主公,我們不妨也試試從內(nèi)部擊破?”衛(wèi)桓挑眉:“文尚有何良策?”張濟說:“某以為,青州軍中當有一個異心者。”若說之前姜鑠被擒時,這還只是一個無根據(jù)的憑空猜測,那么經(jīng)歷過薄鈞盜取董夫人骨骸一事后,張濟就進一步印證了此事。怎么可能這么湊巧呢?必定有人在推潑助瀾,“那個公孫紹應是他的人?!?/br>這人這回合倒是助姜琨的,但卻恰恰讓張濟斷定,他對姜琨有二心。否則何須這么拐彎抹角的?他能從梁尚眼皮子下謀算姜鑠,必是個青州軍高層,直接稟明自己得到訊報不就行了。這就說明,他這個訊息渠道是見不得人,絕不能讓姜琨知曉的。衛(wèi)桓挑了挑眉:“那文尚覺得此人是誰?”張濟笑了:“主公覺得是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