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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樓的華燈火光照映下來,投射在三人的臉上,卻只剩下變幻不定的暗影。面對小古的質(zhì)問,身為金蘭會領(lǐng)袖的藍衣男子沉默不語,內(nèi)室之中的氣氛變得怪異而凝窒。秦遙也沒做聲,只是收起木桿,靜靜擦拭著錚亮的槍頭,他的目光卻是集中在小古和“大哥”身上。小古渾身都在簌簌發(fā)抖,茫然的睜大了眼,喃喃道:“這么多年了,我一直打聽找你的消息,因為你說過,一定會平安回來見我的,可我真是沒有想到……”她深吸一口氣,低聲繼續(xù)道:“你竟然會以這樣的身份,出現(xiàn)在我面前!”今夜她特地提早來到,不顧七哥秦遙的反對,執(zhí)意與大哥兵戎相見說個清楚。她曾經(jīng)冷靜沉著的預測過很多可能,但眼前發(fā)生的這一切,卻是超出了她內(nèi)心所能接受的極限!!竟然是他?。?/br>這簡直是老天跟她開了最惡毒的玩笑!小古心緒激動之下只覺得眼前一陣模糊,腳下踉蹌就要跌倒——她先多日勞累,在地窖火場中又吸入過多濃煙嗆了肺,加上剛才的大起大落,整個人都好似累脫了形似的,失去了所有的力氣。被她喚作“景大哥”的男子,此時急忙伸出手扶住了她,“你怎么了?”他眼中的關(guān)切神色并沒有作偽,小古卻迅速拍開了他的手,冰冷而狼狽的低聲道:“我沒事!”“你傷還沒好久殺上門來興師問罪,這般沖動的性子何時能改改呢?”他無奈嘆道,卻遭到她狠狠的瞪視,“這都是拜你所賜!”秦遙在旁邊冷眼旁觀,不由的心中暗暗驚奇:他也認識小古多年,她素來冷靜聰慧,即使身陷險境也游刃有余,卻從來沒見到她如此情緒外露!簡直像是……一只被人拋棄了,渾身毛發(fā)直立,兇狠而狼狽的貓!“你以為我會真的眼睜睜看你死嗎?”景語此時也深深皺起眉頭,沉聲道:“你以為藍寧和那小子是怎么發(fā)現(xiàn)你在地下遇險的?”小古搖了搖頭,終于恢復些許清醒,“是黃老板的鴿子報信——”她終于醒悟過來,尖著嗓子問道:“他是你的人?”莫名的,她感覺心頭一熱,那種針刺般的隱痛此時也輕緩了下來,隨即卻徹底明白過來,渾身都開始發(fā)冷,“也就是說,這一次的任務(wù),從頭到尾,都在你的監(jiān)視和掌控之下?”“若是連這點本事都沒有,我也沒有資格做你們的大哥了?!?/br>這般平靜無波的回答,不用刻意渲染自信,卻是成竹在胸的超然淡定。好似一位國手,輕輕拈起棋子,放入大盤中央,一著定下乾坤。見她整個人都愣住了,對方隨即也輕嘆道:“不過,你看穿我的計劃,卻也幾乎破了我所有的設(shè)計,再加上姓沈的那小子反應及時,這次行動聲勢雖大,卻也沒有收到預期的效果……甚至連被炸得四分五裂的紀綱,也只不過是一個替身而已。我的謀算,仍然不能說是算無遺漏??!”耳邊傳來他遺憾的輕嘆,她抬起頭看向?qū)Ψ剑瑓s陷入那溫柔而深邃的眼神之中,整個人都打了個寒戰(zhàn)。可怕的心機,深遠的布局……冷酷無情可以犧牲所有的決斷,眼前之人,既熟悉卻又陌生,完全不似她記憶中那個淳樸善良、滿身書卷氣和正義感的小小少年!“阿語,你怎么會變成這樣?!”小古再也忍不住,低聲嘶喊道。被喊著自己的小名,藍衣男子籠在袖中的雙手不禁緊攥,隨即卻又松開,他面上絲毫不露,眼中卻是浮現(xiàn)了溫柔而哀傷的笑意,讓人心頭為之一痛——“如郡,那你覺得,我應該變成什么樣呢?”小古頓時愣住了,嘴唇顫抖著,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鼓樂聲齊作,樓上的折子戲正演到“彩樓配”這一段的尾聲,喧天鑼鼓的熱鬧之中,整個長安城的人為了王丞相次女的婚事而瘋狂,而薛平貴卻拿到了繡球。想到這戲文的典故,小古的目光凝視在景語身上,清澈動人的眸中閃過哀痛。她的父親胡閏,乃是建文帝時的大理寺卿,圣眷之重卻不在幾位閣老之下。在胡府沒有抄家之前,也曾經(jīng)有好些達官貴人前來拜會交往,而景語和他父親景清,卻是其中最為寒酸不起眼的。小古仍然記得初見面時的那一幕——她因為躲避如箋侍女的惡意推打,反而失手將如箋推進了小池塘里,池塘的水很淺只到人的腰間,如箋卻哭著“嚇昏過去”,滿院的仆婦驚得連忙去稟報老爺,小古頓時知道,自己大禍臨頭了。小小的女童才四歲多,身子卻很靈活,從眾人的圍追堵截中穿梭逃過,一口氣跑到了垂花門旁的圍墻邊。因為過度的害怕,她三兩下踩著假山和松枝蹬上墻頭,坐在圍墻上才發(fā)覺自己離地已經(jīng)很高了。她兩條小短腿晃悠著,臉上的神情卻是無助驚恐,快要嚇哭卻又倔強強忍著。身后的追趕喊叫聲越來越近,小小的如郡一咬牙一閉眼,朝著圍墻外就跳了下去。“小心!”稚嫩而略微沙啞的嗓音響起,隨即,她發(fā)現(xiàn)自己跌倒在地,而被壓在身下做rou墊的,竟是一位十歲左右的小小少年。如郡雖然身在內(nèi)院,但對外界卻有著強烈的好奇心,她曾經(jīng)多次偷偷跑到外院的花園里,偷看著那些來拜訪的客人們。大部分人都華衣錦冠,好些留著大胡子的喜歡穿一襲布袍,但面料也不差,但惟獨眼前這少年,一件湖藍長袍已經(jīng)洗得發(fā)了白。“好痛啊……”正在如郡不知所措的時候,地上的小哥哥呻吟呼痛著站了起來,他抱起仍在發(fā)愣的如郡,雖然臉上掛彩,卻仍對她笑得溫和,“小meimei,你沒事吧?”如郡睜大了眼,搖了搖頭。那少年隨即抬頭,看了看圍墻,蹲下身皺著眉頭對如郡道:“不可以調(diào)皮爬圍墻哦,太危險了!”他忍著痛替如郡整理了衣領(lǐng),發(fā)覺她的衣服襯里居然也打著補丁,不由的詫異得看了她一眼。胡潤乃是天子眼中的大紅人,賞賜頗多,他府上就算不是富貴滿堂,也應是衣食無憂,下人簇擁。這個小小的女童看打扮簡直比胡府粗使丫鬟還要不如,但看神態(tài)面貌又不像是仆婦之女,她究竟是……“小meimei,你叫什么,是住在哪里的?”溫和好似有魔力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