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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一軟就要跪倒,卻被秦遙拉住,朝她搖了搖頭。一片寂靜之中,只見小古深吸一口氣,一橫心一咬牙,干脆抬起頭看向紗帳,主動開口——“我們金蘭會,是為了救出更多的受難人,為了向朝廷討還血債而成立的,眾位兄弟姐妹都自覺重責(zé)大任在身,大哥你尤其如此,二十幾個女人的性命,在你們心目中是比不上所謂的大業(yè)的?!?/br>她的嗓音并不算高,卻自有一種激越昂揚,火焰一般噴薄而出,“可是那些都是活生生的人,是我們的兄弟姐妹,是死難者們的唯一血脈——她們不是麻煩,不是累贅,是想要好好活下去的一群人??!”這一刻,她想起小安滿含希冀而脆弱小心的眼神,想起那群為了幾塊糙米饅頭而爭奪不休的婦人,想起她們原本優(yōu)雅從容如今卻粗魯刻薄的舉行,想起那承擔(dān)了所有人希望的二十八具鎧甲、十四只鐵箱!!這一路走來,是多么的艱難,才到了這一步的……她比這世上誰都要清楚!因此,她不愿放棄,也不會放棄!強行壓制住內(nèi)心的激動波瀾,她緩和了一下情緒,低聲道:“當(dāng)然,我也不愿因為自身執(zhí)著而讓金蘭會陷入險境,她們的安置我一人承擔(dān),不會拖累其他兄弟姐妹。”宮羽純素來和她不睦,此時卻急促插嘴道:“你逞什么能做什么英雄好漢?!我們這些人還沒死絕呢?這事算我一個!”她迎著紗帳后大哥的幽沉目光,勇敢的挺起了胸膛,“我的萬花樓里,每年都要買進(jìn)好些姑娘,有些賣身,有些賣藝,還有些打雜粗使,就讓她們來我這吧?!?/br>小古看向她的目光變得柔和起來,兩人經(jīng)常吵嘴,這一次居然立場一致,惺惺相惜。秦遙在旁邊阻止道:“萬花樓雖然是青樓楚館,買賣人口卻都有牙婆cao辦,買來的女人或是官府罰沒,或是家貧無著,都是說得清來路的,而這些人卻毫無身份憑證,你那里又人多眼雜,若是有人說漏了嘴,只怕立刻就要出事!”宮羽純還要說些什么,秦遙已經(jīng)朝她微笑著搖了搖頭,隨即他從座椅上站起身來,對著眾人便是團(tuán)團(tuán)一個周揖。眾人慌忙起身,“七弟有何指教?”“七哥快折煞小弟了,你有什么說的,我們赴湯蹈火跟著便是?!?/br>第一百零八章東宮秦遙雖然排行老七,但他武功高強又義薄云天,人脈廣手腕足,眾人都對他很是信服,可以說,在金蘭會中,論起聲望和地位,他是僅次于大哥的第二把交椅。“各位兄弟姐妹,此事確實棘手,大家有所猶豫也是人之常情,但就這么把人送走,未免過分涼薄?!?/br>他的話說得很是從容和緩,也正中大家的心思:既不想把人踢出去送死,卻也不想就此殃及整個金蘭會。“七弟,不能就這么把她們趕回家鄉(xiāng)——萬一再落到朝廷手上,我們于心不安?。 ?/br>老四低頭看著自己掌心的老繭,一拍大腿毅然道:“我們還是盡量把人藏起吧?!?/br>大家連聲附和,有些是發(fā)自真心,有些卻是眼神忽閃,言不由衷。秦遙早就料到是如此局面,作揖之后又道:“十二妹也是一片仁心救人,不能讓她前功盡棄——因此我向大家請求,此事就由我和她來負(fù)責(zé)?!?/br>他環(huán)視四周,態(tài)度誠摯和讓人信服,“我們一定會找出妥善辦法來解決這事的,請大家暫且信任我們一回?!?/br>秦遙的話并未說清具體怎么辦,眾人卻反而覺得吃了顆定心丸,紛紛表示同意。紗帳后輕咳一聲,景語開口了,“既然如此,此事就交給七弟和十二妹了?!?/br>第一件事橫生波瀾,卻終于就此決定。秦遙深深的看了一眼紗帳后的男子身影,繼續(xù)道:“大哥,第二件事,跟樓上那幾位有關(guān)。“哦?他們討論的,無非是老話題而已,只是最近有人蹦跶得厲害,所以上面那三楊開始坐不住了?!?/br>景語藏身在幕后,輕聲笑道:“這個所謂的太平盛世,也不是處處光鮮,有水災(zāi)匪亂,有官逼民反,這些大人們最在意的,卻永遠(yuǎn)只有東宮二字。”“東宮安則朝綱不亂,文官們無論如何都是要爭一爭的?!?/br>秦遙想起樓上那幾人的秘密議論,不由的無奈搖頭。“已經(jīng)死了一個解縉,他們?nèi)匀磺案昂罄^……這該說是氣節(jié)呢,還是在用性命身家投注?”景語的語氣譏誚,卻帶著他自己也難以捉摸的復(fù)雜——文官們力挺太子,這種行為跟他父親當(dāng)年如出一轍。都是一樣的寧折不彎,義不畏死。不過究其本心,卻未必都能與景清相提并論了——他是在明知建文帝已經(jīng)覆滅的情況下,仍然謹(jǐn)守臣節(jié),慨然行刺篡位暴君。而眼前這些人,雖然有捍衛(wèi)太子之心,卻也只是維護(hù)正統(tǒng)名分,若是朱棣真正屬意的乃是漢王,只怕有人愿意肝腦涂地,更多的人卻是要改弦易轍了。“無論如何,解縉是為了翼護(hù)太子而死的——朱棣這個暴君,即使是殺人也要惺惺作態(tài),紀(jì)綱這個儈子手他用得順手,將來必定是要兔死狗烹的!”景語說的這事,發(fā)生在去年年初正月十三,錦衣衛(wèi)指揮使紀(jì)綱依例呈上囚籍,成祖看到有解縉的名字問了一句:“縉猶在耶?”解縉一直以來維護(hù)太子朱高熾,當(dāng)初奉命寫立儲詔書的也是他,因此漢王朱高煦深恨解縉,屢次設(shè)局誣陷他,朱棣也認(rèn)為解縉逢迎東宮,離間他們父子關(guān)系,所以將他下獄。朱棣這話的意思非常耐人尋味,你可以認(rèn)為他還掛念著解縉,也可以認(rèn)為他不想再讓這個人活下去。總之,天子喜怒無常,圣心難測。而聽到這一句的紀(jì)綱,則是自動認(rèn)為是后一種。他立刻趕回獄中,假意置酒祝賀,將解縉灌醉,活埋于雪中。這件事在朝野都引起巨大波瀾,本來已經(jīng)落于下風(fēng)的漢王黨羽又開始興風(fēng)作浪,而支持太子的文官們則開始惶恐猜疑。景語說起紀(jì)綱,聲調(diào)卻染上一重?zé)霟釀C然的殺意——“所謂刑不上大夫,就算要殺人,也不該用這種殘忍惡毒的手段——紀(jì)綱這個屠夫儈子手,他的末日也不遠(yuǎn)了!”小古聽到這,冷冷的插嘴,“紀(jì)綱的命還真是挺硬的,沒有死在你派出的紅箋手上,真是讓人遺憾?。 ?/br>想到那次爆炸,平寧坊遍地哀鴻,死傷的大都是眷屬婦孺,她就覺得憤怒而不安,于是自己還沒意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