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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然遍體鱗傷敷了藥膏,但雙目湛然有神,正要掙扎著行禮,朱棣竟然親手扶了他起來,隨即不等他反應過來,竟然親手扯下身上長氅,披在了他身上。“今日多虧有你,我祖孫才逃了兩條命!”這話就說得太重了,廣晟連忙拜倒,“圣天子有百神護佑,微臣不敢居功?!?/br>“朕在軍中時,對人一向賞罰分明,如今做了天子,難道還會更小氣不成?”朱棣笑得豪邁,突然凝視廣晟,道:“護駕之恩,勇救太孫之功,朕要好好酬謝于你!”沒等廣晟反應過來,他已經吩咐身邊內侍道:“傳朕的旨意,濟寧侯這個爵位,就讓這孩子襲了吧?!?/br>什么?!所有人都在這一刻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br>這輕描淡寫的一句,是要把擁有承天開國丹書鐵券的濟寧侯府,交給眼前這個年輕而美貌的少年?!廣晟也呆住了,他眨了眨眼,覺得這簡直像是在開玩笑!為了這個爵位,整個濟寧侯府明爭暗斗鬧得烏煙瘴氣——大伯沈熙本是嫡長,卻因為靖難時那不光彩的笑料往事招了皇帝厭惡,被禮部和宗正寺故意拖延了三年,遲遲不見消息;父親沈源微有意動,但他身為清貴文臣深諳帝心,知道魚與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權衡之后寧可在文官位置上繼續(xù)發(fā)展;倒是王氏夫人,一直有心把這個爵弄給小兒子廣瑜,再加上太夫人魔怔一般想替兒子沈軒奪下爵位,這兩個女人都是詭計多端之人,內宅爭斗日久……但再怎樣,廣晟也沒想過,這爵位有一天會屬于自己。第一百七十章療傷他只是二房的庶次子而已,論嫡論長論血脈親近,都不會輪到他——朱棣這道旨意,絕對會讓整個侯府炸窩!“怎么,你還不謝恩嗎?”朱棣干咳了兩聲,似笑非笑的看他,“還是少年人沉不住氣,歡喜得傻了?”廣晟連忙再拜辭謝,“襲爵應是嫡長,微臣只是旁系庶出,與禮不合——”話音未落,只聽朱棣淡淡說了一句,“朕和太孫的兩條命,不值得一個侯爵的酬勞嗎?”廣晟心中一凜,頓時無言以對。朱棣的嗓音不疾不徐,卻帶有一種天然的霸氣威儀,“襲爵的恩賜出自于朕,無論雷霆雨露,無論給誰還是不給,都是朕一心而決,其他人就不必太惦記了?!?/br>這話別有含義,仿佛說的已經不是眼前這事,略微一想就要讓人冷汗直冒,廣晟見事已至此,也不再多說,只是三拜領受皇帝的旨意。此時天光大亮,廣晟謝恩起身后,繼續(xù)諫言道,“金蘭會不知從何處弄來紅衣火炮,我只怕他們手中仍有彈藥,若是繼續(xù)對準此地,只怕仍是危險萬分,懇請陛下……”朱棣點頭明白他的意思,“所謂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這次是朕麻痹大意了?!?/br>一聲令下,頓時所有隨從準備開拔,朱棣卻并未忘記正事,吩咐廣晟道:“明日你來宮中謝恩,朕還有好些話要問你?!?/br>顯然,他對眼前這個“金蘭會炮擊大理寺”的鐵案并不完全相信,對廣晟告發(fā)自己上司紀綱的行為也多有狐疑。廣晟點了點頭,目送皇帝一行人離去,頓時只覺得心頭一松,渾身的力氣都在這一瞬被抽空,疲倦的感覺充斥每一寸血rou,他一個踉蹌,卻被身旁一人扶住了。“沈大人小心。”那嗓音清朗悅耳,廣晟抬眼看時。卻見一名藍衣書生微笑和煦,凝望他的眼神卻深不見底——“不,現在該稱你為沈侯爺了?!?/br>他的笑容讓人如沐春風,可不知怎的,廣晟卻有一種微妙的感覺——只覺得渾身汗毛豎起,心中升起一種奇怪的警惕戒備!“尊駕是?”“學生薛語,暫為大理寺的一介主簿,今日正巧目睹侯爺的英姿,真是幸會?!?/br>那人言談儒雅可親,卻不覺諂媚。但不知怎的。廣晟就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好似眼前這人……極為危險。他不愿久留,略微寒暄幾句就匆匆離去,只剩下景語看著他的背影,眼神莫測不定——這個沈廣晟。真的只是運氣好救了皇帝祖孫,還是另有蹊蹺?天光已經大亮,唐樂院的東角倒座房里,正彌漫著血腥而緊張的氣氛!藍寧小心翼翼的在棉被中點起油燈,仔細察看著小古身上的傷。雪白而光潔的少女身體昏睡平躺,胸前卻有一道深可見骨的箭傷。箭翎已經被剪短,但箭頭卻仍穿透胸骨沒有取出。她握著匕首,在油燈上細細燒灼,隨即對準傷口。卻怎么也無法下刀。因為傷口太深,太靠近要害了。藍寧的手有些顫抖,突然卻有一只手伸出,握住了她汗?jié)竦睦w纖玉指。她嚇得一抖,那匕首卻當啷落下。被另一只玉嫩手掌穩(wěn)穩(wěn)的握住。“呀,你醒了!”她的聲音因為驚喜詫異而略微提高。“噓……”小古低聲提醒道,“不要出聲!”藍寧捂住嘴點了點頭,悄聲問道:“你怎么樣,需要給你叫大夫嗎,我聽說金蘭會八爺是位杏林圣手……”“不要叫他,不要接觸金蘭會的任何人?!?/br>小古低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卻讓藍寧嚇了一跳,驚疑不定問道:“難道他們有問題?”小古不置可否,只是低聲道:“誰有問題我不知道,但我感覺……大哥的指令別有蹊蹺?!?/br>“什么?你懷疑大哥……”藍寧驚駭莫名,小古搖了搖頭,牽動身上傷口,頓時痛入骨髓,“他讓我去攔截錦衣衛(wèi)的暗使,我卻覺得,這只是他故布疑陣的一招?!?/br>她瞇起眼,想起紅箋跟景語的鬼祟私語,低聲喃喃道:“他們究竟想干什么?”景語和紅箋,心心念念的就是要報仇,尤其是景語,他對錦衣衛(wèi),對紀綱本人,宛如著了魔一般的憎恨。那樣走火入魔的執(zhí)念,究竟會做出些什么來?小古心口越發(fā)劇痛,一顆心砰砰直跳,她皺眉捂住胸,發(fā)出一聲嘆息般的呻吟。“很痛嗎?”藍寧的眉頭皺得死緊,“對方身手竟然這么好,能把你傷到如此地步?”小古搖了搖頭,想起午夜時分驚心動魄的打斗,眉頭微微蹙起,“那個錦衣衛(wèi)暗使是老對手了,他雖然很強,但我也不弱?!?/br>原本平分秋色的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