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金殿
紫金殿
紫金殿 落雪紛飛。 蕭鈺踏雪而至,福祿跟隨身后為其掌傘,一襲雪白狐毛襯得她清冷俊秀,青絲散落于腦后,少了平日里的冷肅,多了幾分柔和。 行至廊前,看了看被摁趴在地上挨板子的福壽皺眉道:沒吃飯嗎?下手這么輕。 遵命。掌刑的侍衛(wèi)得令,只得硬著頭皮下重手一板子打在福壽屁股上,對不住了福壽公公 ?。∵@下可把福壽疼得五臟六腑移了位般慘叫一聲,沒等痛意消退又來一下。 踏入主殿暖意立至,蕭鈺脫下白狐大襲扔給福祿,福祿接過大襲把門帶上,退至殿外守候。 督主可算回來了。容曦斜倚在紫檀云龍榻上,豎起一腿手拿折子,姿勢頗為豪邁,身旁案上擺著一碗紅豆粥幾碟小菜。 嗯蕭鈺處置林若芷后,在毓池殿又泡了一會,待酒醒得差不多了才來紫金殿,自午膳后沒再進(jìn)食的她,肚子早已空空如也餓得發(fā)慌,走至榻前,在他身旁的空位坐下,端起紅豆粥喝上一大口。 容曦收起折子放一旁,單手支著腦袋饒有興致地看她,滿滿一口粥把她的小嘴塞滿,兩頰微微鼓起一動一動地咀嚼,那么軟糯的紅豆粥也能被她嚼好幾下才吞咽下腹。 有趣至極,她一個行事狠利決斷的人,唯獨(dú)在用膳之時(shí)慢慢吞吞,無論是什么食物都能被她細(xì)細(xì)反復(fù)咀嚼個十來二十下,吃相既優(yōu)雅也香。 看她小嘴動呀動得吃得極香,容曦也想來一口。 督主好歹給朕留一口。 讓福祿再端一碗上來便是。蕭鈺沒理他,又喝上一口慢慢嚼咽。 沒了,就一碗。 蕭鈺側(cè)頭看他,嘴里含粥說不出話,只用眼神表達(dá):我信你! 真沒了,本就是午膳時(shí)吃剩的。容曦所說不假,他不是個鋪張浪費(fèi)之人,再者他本沒吃夜宵的習(xí)慣,只是今夜他在席上所食甚少,又與蕭鈺廝混了好久,想著蕭鈺也定是餓了,回到紫金殿才讓宮人準(zhǔn)備簡單的宵食。 這碗里原是也沒幾口粥,蕭鈺把碗遞給他,容曦低頭就著她的手把所剩無幾的粥都喝了。 殿外福壽的叫聲逐漸息弱。 行了,差不多就得了。 若三十板子都受不住,朕留他何用。容曦坐起身從后把蕭鈺圍在懷里,拿起筷子夾一塊藕片喂到她嘴邊,待她咬上一口,他又把她咬剩的半塊藕片放入自己嘴里快速地嚼個四五下便吞入腹中,采稚宮里的那些宮女太監(jiān)該處置的都處置了,一并燒了送到京郊皇莊添肥。 "好蕭鈺曉得他是想起娘親了,等此間事了,雜家陪陛下去拜祭惠恭皇后。 聞言,容曦微微揚(yáng)起唇角又迅速抿下,那恐怕得等上好一陣子了。又夾起一個栗子餃喂到她唇邊,蘭斯汗國王子一事,必會引起兩國紛爭,莫將軍提議,讓督主以督軍之職隨軍前往漠北,督主意下如何? 莫燊之意,他曉得,她也曉得。 一來蘭斯汗國此前多次犯境,容曦早就想動它了,二來可借此由頭讓蕭鈺離京,換回女兒身,若蕭鈺一直留京,她女兒身一事遲早瞞不住,更別說再弄出一個胞妹來與容曦完婚。 蘭斯王子連骨頭都被陛下燉湯了,使團(tuán)也得了賜宴,想必此事很快便會傳回蘭斯汗國,莫燊得盡快動身前往漠北布防備戰(zhàn)。說到此處,蕭鈺側(cè)首看著他沒再說話,空氣里忽而彌漫起一種寂寥。 何日啟程。 明日。 容曦在她下手殺蘭斯王子之時(shí)已料到,蕭鈺是想借此來個金蟬脫殼,也許在更早之前她已布下此棋,在她攝政初期蘭斯汗國不過是漠北邊境一個小小部落,與其通關(guān)互市,任其壯大縱其囂張,待到適當(dāng)時(shí)期出兵鎮(zhèn)壓,蕭鈺也可借此機(jī)會金蟬脫殼遠(yuǎn)走高飛,畢竟漠北之地天高皇帝遠(yuǎn),戰(zhàn)場兇險(xiǎn)九死一生,會出何等狀況,誰知道呢? 看他逐漸落寞的神情,蕭鈺又開口道:總不能以督主之身嫁給你呀。扁扁小嘴,冷峻的臉上閃過一絲紅暈,眸中帶著絲小傲嬌,連語氣都柔了幾分,有點(diǎn)嬌嗔的意味。 我明白。環(huán)在她腰間的手臂緊了緊,把她更往自己懷里帶,用下巴蹭她的肩膀,一想起即將要離別,不知何時(shí)才能再見,心理總歸是難受的。戰(zhàn)場上刀劍無眼,鈺兒可得要當(dāng)心,答應(yīng)我一定要平安歸來。直起身把蕭鈺掰過來正面對著自己,盯著她看好一會,仿佛要把她的模樣刻入心里,骨節(jié)分明的長指碰在她心口處,這里,可不許忘了我! 本來蕭鈺心里也有一股不舍,可當(dāng)看到他這副忍痛割愛難舍難離的神情,竟莫名地覺著有些好笑。呵呵~低頭斂眸輕笑點(diǎn)點(diǎn)頭應(yīng)承他,這一笑如同三月花開,又如同春日煦光,驅(qū)散他心底的寂寥與昏暗,暖而不刺眼。 他低頭,吻住了她。 容曦在蕭鈺面前向來是個四肢動得比腦子快,特別是在吃豆腐一事上,在嬌唇上蓋上一印,張唇把嬌嫩的上唇瓣含住,吮舔,舌頭擠開貝齒長驅(qū)直入,雙手攀上她的腰間尋找腰帶的扣結(jié)。 這小子,精力怎如此旺盛。 今日可被他cao了兩回了,若再來一回,明日還能下床嗎? 陛下!蕭鈺在換息的間隙推開他,可不要得寸進(jìn)尺哦~! 朕不過是為督主寬衣,難不成督主要穿著這身衣裳就寢?說著扯開腰帶三五下把蕭鈺脫得只剩里衣,下榻把她抱起走向龍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