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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想要穿什么衣服去見她,要佩戴哪一款飾品,甚至身體上抹什么香,這些問題一直在九音的腦子里盤旋著。那么久沒見,她想要將最好的一面帶去見田嬈。終于盼來了那一天,記得去年的這個時候,大雨下了幾天幾夜,十分的迅猛,今年似乎有些干旱,已經(jīng)許久沒下過雨了。他們去掃墓的那一天更是艷陽高照,當真就是七月流火了。去的時間很早,九音前一夜幾乎是沒睡,凌晨起床收拾自己,張西亞被她吵醒了,看到一個妝容精致的女子,恍然如夢,他覺得不真切,因為坐在他不遠處的那個女子太過美好,有種飄飄欲仙,好似那故事里的神仙jiejie,所以導致了張西亞不明所以的問了句:“你大半夜的抽什么風?”果然他們是來的最早的,天剛剛亮,他們已經(jīng)站在田嬈的墓碑前了。守墓人依舊是不讓九音進來的,因為二少爺?shù)姆愿?,可在張西亞金錢的誘惑下,也妥協(xié)了,因為他知道,開好車,并且車牌號碼很牛逼的人,一般都惹不起。九音蹲下身來,撫摸著墓碑上的照片,田嬈的這一張照片不是她最美的,但卻是笑的最清澈的一張。刨去童年那段模糊的記憶不說,九音認識田嬈以來,她很少笑的那么清澈,她總是給你一種藏著掖著的感覺。“姐,想你了?!本乓糇诹颂飲频哪骨埃^靠在墓碑上,唇邊掛著微笑,絮絮叨叨的說著,她說了很多,說了這一年的際遇,踢掉了所有的不愉快的事情,只講了好的,也出去了她與張西亞在一起的事實,她說的大部分源自于學校,零散細碎的。九音是故意這樣做,她知道田嬈不喜歡她跟男人在一起,那么她選擇不說。張西亞也覺得詫異,她那么恬靜的樣子,微笑訴說著心事,平淡的一張臉,竟然給了他驚心動魄的感覺,一瞬間張西亞覺得,她很漂亮,在這一刻。墓地忽然嘈雜了起來,九音的呢喃聲已經(jīng)被淹沒了,有腳步聲,是大量的人走來。“西亞?這么早就來了?”有人先驚訝道,是九音的大伯母。張西亞看到這一群人并沒有覺得驚訝,畢竟今天是田嬈的祭日,他們來掃墓是應該的,于是點點頭,“九音想早點來?!?/br>大伯母的眼睛看向了九音,驚呼了一聲,“這孩子怎么就坐在地上,對身體不好!”張西亞擺擺手,“大伯母就隨她吧?!?/br>大伯母原本是要說些什么的,可張西亞發(fā)話了,也不好再說什么。張西亞聽到咿咿呀呀的聲音,有些焦急的,田老爺子竟然也來了,自從田老爺子中風以后,已經(jīng)許久沒露面,特意去瞧都未必能看得到老人家,怎么今天來這里了?果然是疼愛田嬈吧!老爺子的腦袋都糊涂了,口齒也不清晰了,可今天一大早上,就讓保姆推他出門。要來看嬈嬈這句話,他憋了足足半個小時才說出來。當然這場面不能少了田家的眾位少爺,依然還是缺少了田午伊和田棲墨,他們也是真的疼愛田嬈的,對這個唯一的meimei,心里有些缺陷的meimei,他們一直捧在掌心里的,只要是田嬈喜歡的,他們不管費多大力氣都要給她弄過來,他們對自己的女朋友都沒有這樣發(fā)自真心的疼愛過,對將來的老婆,就算疼,也絕對不會達到這種程度。甚至有點是病態(tài)的,只要田嬈喜歡,只要她想要,沒有他們給不了。這樣的一個場面,九音在那里旁若無人的與田嬈親密,看在他們的眼中自然有些人接受不了,比如說田爾嘉,比如說田陸曉。田爾嘉極力的隱忍著,不讓自己發(fā)作,不去看那個虛偽的丫頭,不去想那丫頭曾經(jīng)帶來的悲痛,也盡量不去想嬈嬈的死因。可每次看到九音的時候,他都抑制不住的想起那一日血濺三尺,所以他一直折磨她,用此來發(fā)泄著。一行人一字排開了,分別過去給田嬈掃墓,說上幾句自己想要說的話,好似那田嬈真的還在一樣,好似真的能夠聽到一樣。旁人說的都算是平淡,掏心窩的話他們不會在這樣的場合說出來,只田爾嘉過去什么都沒說,放下了自己的鮮花就走,是香水百合,他曾經(jīng)十分鄙視的那種花,廉價低俗,他曾經(jīng)將這種花踩爛過,當著九音的面,因為九音說了,這才是她姐真正喜歡的,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田陸曉上前的時候,故意裝作沒看到九音一樣,大步流星的,一腳踩在九音橫出來的腿上,那一腳踩的算是用力了,九音皺了皺眉頭,感覺到了那疼痛。田陸曉佯裝驚訝的說道:“沒瞧見這里有人啊,怎么你在?傷著沒?我真沒看見這里有人?!?/br>他故意將重音放在那個人上面,意思就是說九音不是人。張西亞聽了自然不舒服,可這場面,他不過一個陪客。田陸曉蹲下身來,親吻了田嬈的墓碑,“嬈嬈,六哥來了!”九音的身子稍微的側了側,揉著自己被踩過的腳,抱膝而坐。田陸曉又說了許多,大多數(shù)是關心田嬈的話,說的是想念,道的是家常,至最后一句讓九音驚愕,簡直如同晴天霹靂。他說:“明天晚上七點習兒酒店3018號房間,我等你,跟我一起看碟片,你主演的那部?!?/br>九音瞪著他,那雙眸子瞬間有了焦點,她恨不能這樣殺死田陸曉,她知道他說的是什么,是他變態(tài)的行為,拍下了他們交合的視頻,他竟然那這個來威脅她?若是她不去呢?他沒說有什么后果,但是必然不會好。田陸曉背對著眾人,他冷笑了一聲:“穿性感點!”言罷起身離去。本以為,只要離開了田家,就一切都結束了,可那些人像是夢魘一樣的,還要糾纏著她,真的要她生不如死的過活,他們才開心?那樣,與他們來說有什么好處?莫非真的要鬧到魚死網(wǎng)破的地步嗎?得好處的是誰?受苦難的又是誰?那田陸曉當真就只是一個玩世不恭的少爺,不知道孰輕孰重,不知道輕重緩急,不知道人情世故,什么都不知道的白癡!真的逼她上了絕路,有什么好處?九音想不出來,那家伙幼稚的要命,也許就是一時興起,想要玩玩,后果該是沒想過的吧。他拿那張盤來威脅她,是真的要公布出去?張西亞知道了會怎么樣?張西亞那么愛面子的人,若是知道了,會怎么樣?再怎么愛你的男人,知道自己的女人不檢點,一而再再而三的跟其他男人有染,那么他也會發(fā)瘋的吧,更何況,九音并不認為張西亞愛她,那樣一個高高在上,并且喜怒無常的男人,真正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