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姓陳的沒一個老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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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經(jīng)的夏天沒過成,但本就在日程里的海南游倒是能給補回來。他們一伙人有老有小,沒打算大張旗鼓地出行,叫助手私下訂的機票。只是那頭等艙正好只有八個座,大人們故意嗚呼哀哉地說,辛辛苦苦忙活一整年,結(jié)果還不是要給只會吃飯的孩子們讓位,而他們一把年紀(jì),淪落到坐公務(wù)艙的地步。這時候陸與辭就格外有底氣,表示:“可別,我的機票錢是我自己出的。”過會,還補上句,“明月那張也是我給出的?!?/br>但是作為最大的金主,他并沒有獲得和明月挨著坐的權(quán)利。要說陳槐就是個鬼機靈,先一屁股坐到明月旁邊,說得跟她多黏糊,幾分鐘都分不開似的。等飛機飛穩(wěn)了,她就開始說要看窗戶外頭的云,和靠窗的陳淮換位置。坐后面的趙和澤和徐同塵直道這陳家兄妹二人陰險至極,如果不是關(guān)了機,趙和澤很想再往微信群里補一句:“姓陳的沒一個老實人?!焱瑝m”“為什么署名是我?”徐同塵聽他念完,擺出魯迅的姿勢,“我沒說過這話。”他們鬧歸鬧,明月看陳淮的眼神也充滿警惕。不過他一坐下就很明確地表示:“不弄你。”只是這種好像自己做了多大犧牲的表情是怎么回事,看得明月差點有些自責(zé),甚至張口想說:“你想弄就弄吧。”啊呸呸!她管住了嘴。可徐同塵說得對,姓陳的沒一個老實人,而且還全都是大騙子。因為落地后當(dāng)?shù)販囟炔凰愕?,所以明月裹在羽絨服里面的已經(jīng)是短袖。飛機上氣溫低,她向空姐要了兩個毯子蓋好,慢慢悠悠地睡著。下一個意識是她被途徑的不穩(wěn)定氣流震醒,感覺自己胸口悶悶地,被什么東西壓著。頭稍微動彈兩下,發(fā)現(xiàn)正枕在陳淮的肩膀上,就什么都懂了。他就是喜歡選一些不正常的地方做些奇怪的事,假正經(jīng)的人sao起來真讓人受不了。見她醒了,陳淮玩弄雙乳的動作稍微收斂了些,明月稍微坐直,發(fā)現(xiàn)自己褲子下有些異樣。“你別讓兩邊的人看見了……”明月不敢去抓他的手腕,這樣反而更明顯,只能借著他下巴和脖子間的空處偷偷看陳槐在做什么。“我妹早睡著了?!标惢刺嫠獯穑挚醋谧筮吽X都恨不得把背挺成旗桿的高晉陽,“他看見也沒事?!?/br>這話讓明月暗地里拍他:“你覺得沒事,我覺得有事!”連被他聽著跟別人做的事情都干過,這時候還矯情,陳淮覺得她要么是偏心,要么就是裝樣子呢,所以揉搓rutou的指尖還是不停,看她泛紅的耳朵,悄聲問:“濕了嗎?”明月不想回答他。脖子朝后探,對上趙和澤炯炯有神的眼睛。“看啥?”他沒注意到前面的動靜。明月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和平時沒有差別,他太了解她了,稍微有那么點音色變化都會被發(fā)現(xiàn):“和你換個位置。”她說完,陳淮聽見當(dāng)然不樂意,懲罰地用力掐下她的胸前。明月眉頭一蹙,沒讓自己叫出來,趙和澤已經(jīng)解開安全帶,她趕忙把他的手從衣服里扯出來,抱住毯子坐到后排。成功逃離魔爪,她才不管陳淮控訴的模樣,呼出一口氣,準(zhǔn)備接著睡。徐同塵的狐貍眼洞悉一切,幫她掖好毯子角:“淮哥兒又折騰你啦?”“你咋知道?”明月說完,才發(fā)現(xiàn)辛辛苦苦的掩蓋又被她自個兒暴露,索性問明白,“我說話的語調(diào)不正常嗎?”“挺正常的?!彼f,“但你突然就要換座位,而且說話之前停了好幾秒,這都很不正常?!?/br>她向來是腦子里想過什么直接就說出來的。真是瞞得過趙和澤瞞不過他,老狐貍就是老狐貍。“到酒店,來我房間換內(nèi)褲吧,如果你不想被槐妹看見的話?!彼碌玫剿旅婵隙ㄒ呀?jīng)有反應(yīng),“我?guī)湍阆??!?/br>明月倒是不怕他現(xiàn)在對自己怎么樣,徐同塵的優(yōu)點就是比其他人有節(jié)制得多,應(yīng)下來:“好?!?/br>還沒完全從機場出去,遠遠地就看見有兩個人高舉著牌子,上面寫的是“歡迎領(lǐng)導(dǎo)們蒞臨”。要說低調(diào),那紅艷艷的“領(lǐng)導(dǎo)”倆字怎么看怎么不低調(diào),但的確又還算得上是含蓄。“不是說有車接就完了嗎,怎么還有人的?!泵髟乱郧翱吹竭^其他人這么接機,親身體驗是頭一次,覺得別扭極了。“本來是這么說的,估計挨不住這邊的人非要表現(xiàn)唄?!毙焱瑝m回答。接機的人本來還說要安排請他們吃飯,長輩們趕緊推脫了。“現(xiàn)在都開始推廣簡樸呢,那些公款吃喝的一個個都被盯得緊,別在這時候折騰什么幺蛾子。”他們說得在理,接待的人沒堅持,看見明月,又搭話:“這位小姑娘,就是明……的女兒了吧。”這倆人覺得直呼明月他爹的名字不妥,卻又找不到替代的,只能含含糊糊說過去。明月記得自己爸爸的名字:“我爸叫明城木。”“對對對!哎喲,您就是他家千金啊……都長這么大了,亭亭玉立的。”那倆人的嘴頓時跟開了閥門似的,滔滔不絕地侃起來,把所有明月知道的不知道的他爸生前所有豐功偉績?nèi)c一遍,“英年早逝,天妒英才啊……”感慨完她爸,他們又跳到明月的爺爺。接著把他們從父輩那聽說來的她爺爺?shù)氖掠謹(jǐn)?shù)一遍,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明月他們家族譜都是他倆編的。就這么一路聽著別人聊自己家的事,終于到酒店,安排好一切,送走這兩位。“我的天哪……”明月憋在嗓子眼里好久的感慨終于說出口,“他倆跟我爸,比我跟我我爸還熟。”陸爸爸過來攬著她肩膀,講:“當(dāng)年你爸是做過不少好事,能被這些人惦記到現(xiàn)在,還挺讓人欣慰的?!?/br>“可是我以前怎么不覺得?”“因為他大部分時候都是在這些地方做事兒啊,反而那邊的人就算知道,頂多是感慨兩句厲害啊、出息啊什么的,可當(dāng)?shù)氐娜藚s是親身親眼見證的,那種感觸真的是一輩子都忘不掉?!标懓职只盍诉@么些年,這種人生感悟也是自己體會得來。就連徐母也說:“你爸是個好戰(zhàn)士?!?/br>“可他不是個好丈夫?!?/br>并沒想到她能說出這樣的話,在場聽見的人都是一愣,才道:“有些事情,身不由己,有得必有失?!?/br>“我知道,其實我覺得我媽也有錯?!泵髟虏]有責(zé)怪誰的意思,那段時光她沒有參與,也沒有評論的立場。只是想到她媽,想到嚴(yán)斯瑩。明月到底沒忍住,把這幾個月以來一直攢在心里那句感悟說出口:“人還是應(yīng)該獨立啊……”只有獨立,是做成一切事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