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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便繼續(xù)埋頭看書,心里早在她寫下第一封信時便將她同夏蟬所推崇的蒙學(xué)新人“爻立”聯(lián)系到了一塊兒。書樓重歸寂靜,爻幼幼退回到自己的位置心無旁騖的開始在手工重描的圖紙上規(guī)劃天陡河工程的布局。天陡河流域過廣,可謂縱貫泰和天險,想要單憑一處水利工程便將此河治理無異于癡人說夢。爻幼幼心知自己能力有限,幾經(jīng)考慮,只截取途徑忘川境內(nèi)的河段作為治理對象。饒是如此,她在下筆時也頻頻皺眉,演算后的稿紙如同雪片一樣堆在了她手邊。防洪、供水、灌溉是她所規(guī)劃的水利工程的三項最主要功能,但忘川區(qū)域地震頻發(fā),無形之中又讓工程的規(guī)劃難上加難。她算的越多,便越覺得下筆困難,一雙眉毛像是要擰成一股繩般糾結(jié)了起來。自屋外吹過來一陣夜風(fēng),將稿紙面上蓋著的那幾張吹到了梵帝腳畔,他饒有興趣的放下書本撿起來一張細(xì)看,看完時人已經(jīng)起身,悄無聲息的走到了爻幼幼身邊。爻幼幼只覺眼前一道黑影輕閃,她剛剛卡殼的算式便被一只朱筆從頭劃到了尾,那只惡劣的筆甚至還意猶未盡的在旁邊打了叉,宣告她方才的演算不過是一張廢紙。……梵帝在她之前的算稿中找了一會兒,從其中一張開始,將下面的稿紙都抽了出來,重新攤開在爻幼幼跟前。爻幼幼狐疑的看著他的動作,便見他重新提起筆,在她畫到一半的圖紙上畫了個箭頭,將她排布的工程生生往前提了數(shù)千米遠(yuǎn)。爻幼幼在一瞬間就明白了他所想表達(dá)的意思。他落下的第一筆代表著工程的起點,從這里開始砌石壩能夠最大限度的利用地勢使得整個工程在分水一事上與之后兩個天平平和銜接!梵帝毫不遲疑,又在五百米開外落下第二點,爻幼幼眼前仿佛已隨著他的筆觸而浮現(xiàn)“人”字形的分水堰,將湍急的天陡河在這里一分為二。她快速抬筆演算,天陡河枯水季節(jié)水位并不足以支撐南渠的灌溉用水,所以她需要在分水堰這里下足功夫,既能保證枯水期時至少有六成水進(jìn)入南渠,又要保證豐水期時大部分河水都能走北渠被排解自其他支流中去。梵帝收筆,贊許的看著爻幼幼的反應(yīng)。她已經(jīng)舉一反三,開始推算分水堰的堤高側(cè)寬,甚至開始草估南北渠之下,三十六個陡門所應(yīng)在的位置。她用細(xì)線在梵帝未曾標(biāo)注的地方輕勾出泄水天平和溢流壩,這樣淤塞南渠的泥沙便會在漲水之時被北渠的洪流牽動著的漩渦自平水槽和溢洪道帶走。梵帝看的認(rèn)真,她思路清晰,并不因之前的失誤而有所顧忌,兩人面前原本干凈的天陡河河道圖上錯落著好幾十個墨點,打頭的兩個紅色是他所提,剩下的便全是爻幼幼的杰作。她的注意力在此刻達(dá)到了巔峰狀態(tài),除去基本的計算外她甚至還考慮了不同石材對于工程的影響!魚鱗石、粘砂土、條石、卵石……一樣又一樣的材料被她列在一側(cè),卻因為不清楚他們所需的搭配比例而不得不被主人所拋棄。爻幼幼長嘆了一口氣,眼前的工程布局圖不過僅僅是個開始,在這之后便是更為復(fù)雜精細(xì)的一系列推演求證。還不等她完全從眼前的天陡河工程中抽出神來,梵帝已經(jīng)重新站起,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一般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雖然人看起來很古怪,但是脾氣不壞。爻幼幼這樣想著,忍不住笑了起來。她在方才遞過去的“感謝信”旁又添了一行,重新遞了過去。梵帝瞧著上頭并排的兩個碩大的“謝謝”,頭一遭感受到了什么叫忍俊不禁。2-34問錯人梵帝原以為那個名叫爻立的人會在完成了水利作業(yè)之后識趣的離開,但他著實低估了女人的厚臉皮程度。——接下來的整整兩個月里,她依舊像沒事人一樣來來去去,甚至還體貼的考慮到他的“聽說障礙”,把所有單方面的交流都落在了紙上。她留給他的千封感謝信在案幾之上已經(jīng)摞成一摞,梵帝原本想扔,卻又覺得扔了她肯定要再寫,便頭疼的隨她去了。他也曾想因為她的聒噪而找茬將她攆出去,卻發(fā)現(xiàn)她看起書來甚至比他還要安靜。她通常來的很晚,又來的很輕,手中總帶著些空白的宣紙,一坐便能在書樓里枯坐半日。每每他翻書的間隙抬起頭來,便能看見那個靜坐在窗臺不遠(yuǎn)處的身影,目光專注的落于紙上,也不知在寫寫畫畫些什么東西。夏去秋來,彼時的炎熱已經(jīng)逐漸被涼爽的秋意所取代。屋外成片的樹林落葉漸漸堆積,起風(fēng)時,四下?lián)u擺的枯枝便會發(fā)出嘩嘩的聲響,就好像是晴天忽然降落了一場大雨。長達(dá)三個月的詭異相處,梵帝似乎已經(jīng)慢慢習(xí)慣了書樓里有另一個人輕微的呼吸。那聲音就像她的來人一樣輕,稍不留神便會被屋外的樹葉聲遮蓋了去。每當(dāng)這個時候,梵帝便會不自覺的再一抬頭,直到確認(rèn)了那個人還好端端的坐在那里,這才覺得心里頭仿佛有什么地方被溫柔的填滿了,令他莫名覺得滿足與歡喜。“謝謝。”這是他收到的第一千零七封感謝信。自此以后,那個名叫爻立的人便莫名從書樓之中消失了。“所以你上回找的月鈴,最后找到了嗎?”梵帝狀似無意的趁著梵清和在書房同他單獨議事時毫無預(yù)兆的開口,惹得正沉浸公事的梵清和都忍不住一愣,“自然是找到了,怎么忽然聞起來這個?”“沒什么……”梵帝不語,因為甚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何忽然有了開口說些什么的勇氣。或許因為梵清和突然提起天陡河的河道治理讓他想起了一個人。又或者,他發(fā)現(xiàn)每每想起那個人時,他的心情都會變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