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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她,怎么能讓他來承擔(dān)。徐自臻眸中閃過一道亮光,面上依舊灰敗慘淡。“一定會有辦法的,一定會的。”安然自言自語地喃喃著。兩人到底沒有談妥,但安然下了命令不許他求死,又派人看守著他這才放心離開。……華清宮水霧繚繞,溫泉水滑洗凝脂,安然靠在浴池邊看著自己身上沒留半點(diǎn)痕跡,只是腰酸背痛,私密處疼得厲害,顯然是過度使用后產(chǎn)生的后果。她瞥見那人身上紅紅紫紫的痕跡,看來她昨晚她真的將人給睡了。如果他已經(jīng)成了先皇的人兩人春風(fēng)一度也無可厚非,只要堵住一些人的嘴,想來太君也是豁達(dá)之人不會求死。可是她看到了他肚臍眼處變得黯淡的紅點(diǎn),那么他就是自己的人,不曾被先皇碰過,那她該如何安置這位皇太君才是好呢?……這日,大批的賞賜、綾羅綢緞、珍稀古玩皆被送入景熹宮,宮里的奴才都有些接待不下了。皇太君徐自臻見宮人一一呈在面前,輕輕撫過,輕笑道:“質(zhì)地極好,收好吧!”“喏!”見宮人將東西送入屋中,李宏走到跟前低聲道:“太君,陛下這是……”“不過是為了補(bǔ)償而已?!毙熳哉槟樕系男σ馔嗜?,眸光變得犀利了幾分。他怎么可能讓她這般抵償過去,昨夜初嘗了她的滋味,溫香軟玉,莫過于此,簡直讓人欲仙欲死。既然已經(jīng)斬?cái)嗲奥?,他自然不會讓她退縮藏匿。“李宏,等會開始傳出本宮病了的消息,記得不要太明顯?!蹦腥藘A城的容顏隱隱透著一絲冷意,語氣也冷了幾個(gè)度。“喏!”李宏答,起先決定幫助主子就已經(jīng)是一條不歸路。深宮寂寞,主子還年輕,這般蹉跎下去不是個(gè)辦法。本來國公就打算送個(gè)女寵進(jìn)來,但主子不愿。原以為主子高潔慣了,不喜女子沾身,誰知卻看上那纖瘦柔弱的小女皇。不過,主子想要的,他李宏就會幫他辦好。……“聽說皇太君又病了?!?/br>“這個(gè)月第三回了,明明風(fēng)華正茂卻……”“咱們?yōu)榕?,妄議主子的事,免得招來禍患?!?/br>安然正下朝,經(jīng)過御花園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談?wù)摰侥侨?,眉心擰起,沒想到他又病了。她對身旁的侍女夏茗道:“去偷偷打探一下皇太君的病情如何?”夏茗回答喏后便告退了,她大抵知道女皇與皇太君之間發(fā)生了什么。這在歷朝歷代皆有,因而并不罕見。只是新任女皇潔身自好,不近男色,怎的偏偏與皇太君……難道還真是酒后亂性?一炷香的時(shí)間,夏茗打探消息回來了。安然一直未舒展的眉頭擰得更緊了,幾乎可以形成一個(gè)‘川’字:“太醫(yī)說皇太君郁結(jié)于心,在加上終年體弱多病,才一病不起,那可有性命之憂?”“長此下去,怕是……不妙?!?/br>安然輕嘆了口氣,幾乎要將心里所有的愁緒都嘆出去般。這兩天她盡量讓自己忙起來不去想這事,只是晚上入睡時(shí)還是會想起,那天晚上自己喝多后強(qiáng)要了他。雖然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但記憶里的片段騙不了人。自己這身子看似弱弱的,沒想到還有幾分女子氣概,盡然將皇太君那般高大的男子推倒了,真是……唉!猶豫了許久,她才開口:“夏茗,擺駕景熹宮。”“喏!”……第六章:陛下負(fù)責(zé)(微H)再次來到景熹宮,才到外殿就聞到濃重的藥味,莫名地苦澀感在心里泛濫開來。安然緊抿著唇,揮手讓宮人不要說話,安靜地退下。“太君,喝了藥才能好,您自個(gè)的身子自個(gè)得疼惜??!”李宏哀求的聲音穿到耳際。緊接著傳來一陣咳嗽聲,男子語氣虛弱無力:“下去吧!本宮沒事?!?/br>緊抿的唇幾乎成了一條線,安然讓夏茗等人在外殿侯著,放輕步伐往內(nèi)殿走。走到床邊,視線不期然撞上那雙深邃幽黑的眸子里,安然沒忍住打了個(gè)激靈,彷佛被兩個(gè)黑洞卷了進(jìn)去般,幽深得看不到底,卻又無法移開視線。床上的男子面色蒼白,雖然病態(tài)卻毫不減弱他半點(diǎn)風(fēng)姿,反而讓人心里生出憐惜。男人有些慌亂地移開目光,安然才稍稍回神,見李宏端著藥,微微蹙眉道:“太……你既然病了,為何不喝藥?!?/br>徐自臻頹然道:“殘花敗柳,何必再浪費(fèi)這些名貴的藥材?!?/br>安然聽不得他這般說,伸手奪過李宏手中的藥碗,讓他退下后,坐在床畔:“你并非殘花敗柳,朕……我既然做了就會負(fù)責(zé)到底。雖然一時(shí)間無法改變,但我會努力的,切不可自暴自棄,還有什么比活著更重要,”說著她頓了頓,才繼續(xù)道,“你可是厭我?”徐自臻愕然抬眸:“不敢?!?/br>“只是不敢嗎?”安然無奈地?fù)u頭,心里有些復(fù)雜。徐自臻連忙說:“不,我不厭惡陛下?!?/br>聽他這么說,安然松了口氣,繼續(xù)耐心勸慰:“既然不厭惡我,那便和我一般嘗試著接受吧!盡管對你來說可能有點(diǎn)難,起初我答應(yīng)徐國公讓你出宮嫁人,你不愿,如今發(fā)生這事,就當(dāng)是天意吧!你我皆是要在這宮中度過下半輩子的人,試著在一起如何?反正歷朝歷代不乏有母死女替之事,只要不是一脈相承,并不會被人所詬病。我或許不是最好的,但我會對你好的?!?/br>徐自臻看著她溫柔似水的模樣,心尖止不住顫栗,想起那夜她在自己身下時(shí)柔弱無依的樣子,微微垂下眼簾,有些遲疑地問:“我們……可以嗎?”安然沒有說話,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輕輕舀起一勺藥吹了吹遞到他唇邊。徐自臻瞅著她好一會兒,才啟唇喝下。兩人這一喂一喝用了差不多半柱香的時(shí)間,他喝完了,安然將藥碗放置在一旁的桌上,又從衣襟處掏出一顆玫瑰糖遞到他唇邊。徐自臻吞入口中之時(shí),唇瓣輕輕擦過她指尖,她像是觸電般連忙縮回手,一陣怪異感涌上心頭。徐自臻察覺到她的反應(yīng),眸中笑意一閃而過,嘴里甜甜的味道泛濫開來,他并不喜歡甜味,但是她送的,只能忍著,好在糖不大卻入口即化。接下來,安然又陪著他聊了會天,用了晚膳,正要準(zhǔn)備回宮,卻見李宏欲言又止。這才想到自己說過試著接受他,卻又撇下他,到時(shí)候他又想不通。于是,她便對李宏說:“傳話給夏茗就說朕今晚歇在景熹宮?!?/br>李宏笑容迎面道:“喏!”……雖然說了留宿景熹宮,但具體做起來安然還是有些犯難,和一個(gè)男人睡在一起對她來說有些遙遠(yuǎn),即便已經(jīng)睡過了一回。李宏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