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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定定地望著他,漆黑的眸子里頭什么都沒有,卻像深海般莫測,叫人什么都瞧不見。“我想主人來。”她毫無血色的嘴唇吐出這句話,“可以嗎?”她分明是知道可以的。云哲的笑容極其玩味,他發(fā)現(xiàn),這個小姑娘還不至于徹徹底底成了一塊腐朽將盡的rou。“你知道嗎,勾引調教師,這可是重罪?!?/br>鞋面擦過她的下巴,云哲緩聲道:“你給自己挑了最高難度,向我解釋一下為什么?!?/br>她依舊十分誠實地回答:“想要早一些出去,見到之前的主人。”“為什么?”是有情感余債還是什么別的,云哲仔細思索,并沒有下腳踩她。“因為他說,從您這兒回到他身邊,他若是滿意,會給我一顆子彈?!?/br>同那顆手槍里上膛的子彈一模一樣。云哲能見到她眼中閃著淡淡的光,無比暗淡,在她的臉上卻無比鮮明。他立刻用腳將她踩了下去。“該開始調教了?!痹普軓褪鏊魅说娜忠?,“這一年內,可別死了?!?/br>02.順從將腳踩在這么一張與眾不同的漂亮臉蛋上,是一件很刺激征服欲的事。十年調教師,五年首席,無名的這張臉在云哲眼中也是絕世難尋的璀璨珍寶。云哲知道自己不該那么狠。可無名那雙冷淡的眼,雖然順從,卻無所情感。分明與不屑兩字無緣,卻叫他心頭發(fā)癢。如此靜默,如此無聲,如同高塔之上的美人,分明近在咫尺鮮明無比,也遙不可及。“我的規(guī)矩很多,我希望你能快點記住,不要叫我浪費時間,讓你去記各種鞭子的樣式。”云哲腳下的力道重了一分,提唇道:“第一件,對主人絕對順從,絕對誠實?!?/br>這本該是叫人渾身發(fā)抖的可怕命令。云哲見過太多掙扎的,不不甘愿的,想反抗或者偷偷耍聰明的奴隸。可腳下的女孩卻還是睜著眼睛,只是靜靜地眨了眨,好像云哲說的是一句廢話。“嘖。”當真是麻煩啊。云哲將腳挪開,踩在她已經(jīng)漏出鮮血的左手上,漸漸加重,皮rou與骨骼的摩擦聲很輕,可依舊從她的皮膚滲透進空氣蔓延而開。他問:“告訴我,你是執(zhí)行什么任務失敗了。”身為殺手的基本原則,或者說任何一個職業(yè)的基本道德,都不能透露雇主的相關信息。一直面無表情的女孩低下了頭,云哲立刻用腳尖抬起她的下巴,可還是那副樣子。好似不知疼,不知怕。云哲覺得這是今天唯一的樂趣:“第二件事,不要讓我重復命令,除非你想被丟進海里喂魚”“任務失敗了?!睙o名伸出舌頭,舔去他腳尖的血。屬于她的,妖冶猩紅的血。掛在她那張不會討人歡喜的小嘴上,透著詭異的腥甜,“暗殺少爺?shù)母改福沂×?。所以少爺送我來您這里,主人。”短短幾分鐘就將稱呼換了過來,堪稱乖巧懂事,討人歡心。可云哲一點也不喜歡:“你是個不合格的殺手?!?/br>“我已經(jīng)不是殺手了?!睙o名抬起頭,將唇邊的血吞下,一如從刀背舔舐般習慣,她說:“少爺廢了我的雙臂,我已經(jīng)不是殺手了?!?/br>難怪方才對她的手如此重力也沒有抵抗。云哲看著她手臂上的各種傷痕,并沒有美觀可言,完全可以想到當時是處于發(fā)泄的情緒之下肆意妄為。他俯下身,捏了捏她的骨頭,沒有斷。抽出左邊口袋的手帕將雙手擦干凈,云哲丟到了無名的面前,“將地弄干凈。”女孩的手指剛握住,純白的手帕暈開一大片血。泛著冷光的大理石地面根本弄不干凈。云哲見她徒勞無功地擦拭著地面,甚至越弄越糟,臉色還是沒有任何焦急。她本就泛青的膝蓋跪在地上,漸漸地渾身發(fā)顫,卻依然沒有任何反應。簡直無趣得像是一只遙控玩偶,就如同廠家吹噓的廣告詞一樣,絕不會出任何問題。任何一個人,此時都該焦急,求饒,至少也該先處理身上流血的傷口。半個小時過去,窗外陽光隱藏,人造光源下的身體更顯得纖細瘦弱。“不會先處理傷口嗎?”云哲已經(jīng)在暴躁的界限了。“因為主人沒有命令。”她還是在繼續(xù)擦拭。——多好的回答啊,簡直是奴隸最完美的標準答案,沒有任何可以責罰的理由。云哲站起來,抬腳,將她往后一踹。倒在地上的女孩并沒有意外甚至是任何自保的動作,就這么倒在地上,腦袋發(fā)出砰的一聲,長長的黑發(fā)染上一些手臂的血。極致的冷白色與極致的黑。刺得眼睛生疼,云哲沉默著走出了調教室。房間只剩血流和時鐘的滴答聲。過了一小時十三分又二十七秒,那扇門再度打開。“?。∧銢]事吧?是不是很疼?有傷到哪里嗎,能自己起來嗎?”一直盯著天花板的眼睛動了動,她見到一個絕美的少年。就像是被精挑細選過的樣貌,如同希拉神廟頂端的雕塑,猶如大理石精雕細琢后的面部線條,卻是溫和地瞧著她。她幾乎就要張嘴,但最終還是沉默。“別害怕,我是主人命令來接你的?!北人笏臍q的男子低下頭,說話的語調都被特意調教過,像是晨光中的向日葵柔和又親切,“我叫阿洛,是主人調教的專屬奴隸,也算是你的前輩啦?!?/br>阿洛將她扶起來,被云哲命令帶來的柔軟毯子裹在女孩的身上,他本來是應該扶她走,但見她如此纖細,竟是伸出手整個兒抱了起來。女孩望著他,似乎是在詢問。“主人只說了帶你去房間,沒說不能抱你呀?!彼ζ鹦靥?,往前走的很穩(wěn)。從那幾乎情色的簡易衣衫,無名能看見他胸口未痊愈的鞭傷。泛紅的傷口布在他均勻的肌rou之上,如同潑墨雪中的畫卷,每一道都充滿美感,誘著人將這畫面全然染黑。無名的房間很小,阿洛推開門的時候還笑著安慰她:“雖然房間很小,但是主人也不會虐待奴隸,床具都很軟很舒服。每天結束調教之后肯定能睡個好覺?!?/br>門后,連窗戶都沒有的黑室,沒有床沒有燈,只有連著的洗手間里透出一點光芒,印著一個巨大的鐵籠子。阿洛登時明白,原來云哲命令帶上的薄毯不是包裹女孩用的,是用來鋪在籠子里。“會很難受,但堅持一會兒,主人不會一直讓你睡籠子的?!?/br>阿洛將她放下來,心疼又關切的樣子,“等主人給你取了名,一定會再這么對你了。他現(xiàn)在很生氣,等他氣消了就好了?!?/br>本以為她會拒絕進入叫他難辦,誰知女孩竟然直接爬了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