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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應(yīng)該快結(jié)束了。“倒杯咖啡給我。”云哲收起懷表說。“很抱歉,先生,我現(xiàn)在不能?!鄙頌樵普苤砗皖^號粉絲的簡行很少對云哲說不,今天卻看向云哲的禮節(jié)都沒了。在他身前,被放置器具的奴隸已經(jīng)臉色慘白,身體搖搖欲墜。簡行想不通,為什么云哲今天有意要挑戰(zhàn)阿洛的承受上線。在他看來,向來在調(diào)教時冷靜到近乎冷淡的云哲,今日是動怒了。除了昨天那個新奴隸,簡行想不到別的原因。“是嗎。”云哲出乎意料的沒有計較。簡行甚至懷疑,他的心思是不是根本不在這兒??稍普軐ぷ魅σ愿暗膽B(tài)度,最是讓簡行崇拜。簡行小心地問云哲:“先生,您是不是昨夜沒有休息好?”所以才不在狀態(tài)。“我很好。”將空的咖啡杯放下,云哲站起身,正要離開房間去換一杯別種口味的咖啡。他在島上的通訊器響了。那是一枚白金名牌,鎏著一圈金,意味著島上最頂級的調(diào)教師。只有其他幾位頂級的調(diào)教師和島主才有資格使用通訊器呼喚他。因為太久沒有響起,云哲按了兩下接通鈕才行。“啊,太好了,竟然肯接?!蹦穷^的石彥竟然松了一口氣。云哲嘖了一聲,“按理說你是我上司,怎么會不接?”負(fù)責(zé)所有調(diào)教師的石彥清清嗓子,以平日里對他人的語氣一樣說:“云哲,你新收的小奴隸犯了事……”“怎么?”被云哲打斷了話,石彥也沒有生氣,“她把紋身師打了,左手基本廢了。格蕾絲可是最頂尖的紋身師,又是島主重金挖來的,我沒辦法,只好將她送去島主那了?!?/br>聽完石彥的報告,云哲沉默三秒,嗯了一聲,“你可以掛了。”石彥應(yīng)了一聲好,斷連后松了口氣,對著周圍好奇的助理淡淡道:“看什么?”頭一次在調(diào)教工作時看見石彥打電話,看呆了的助理們只覺得背后一涼,仿佛他們也和石彥鞭下的奴隸沒什么區(qū)別,連忙轉(zhuǎn)過頭繼續(xù)工作。老實說,石彥的心情并不好。雖然在人間島上,連島主都要給他石彥三分面,但石彥偏生不想接觸云哲。“呵,被島主叫去,他心情肯定也不會好?!笔瘡┱f著,從一旁跪著的奴隸背上,拿起酒杯飲盡。……云哲的心情的確不好,甚至可以說糟糕。所以見到讓他年假泡湯的姚年,云哲脫下調(diào)教師的白錦外袍后,一字未發(fā),用拳頭對著姚年招呼。“放心!”姚年堪堪接住云哲揮來的拳,手掌又痛又麻,“我沒對你的奴隸怎么樣,在隔壁睡著呢,上了藥,打了針安定劑。”云哲不滿地看了一眼坐在椅上的姚年。這位掌握著道上絕大部分人口買賣的島主,留著一頭長發(fā),一雙丹鳳眼勾起,笑時極其勾人。都說被島主看上一眼,可比被剜下一刀。云哲向來嗤笑,今日里卻第一次有這感覺。所以他拉開椅子落座,雙手環(huán)臂,“昨天的蛋糕,謝了。”“啊,那個蛋糕啊,對你口味就好?!币δ赉匦α藘陕暎瑴?zhǔn)備的好奇問題全被云哲這身戾氣壓下。姚年終于回復(fù)應(yīng)有的態(tài)度,“看來你對這奴隸不喜歡。畢竟是我接下的單,傷的也是我挖來的人,懲罰這事就不累你手,我來就是?!?/br>“嗯。”云哲把玩桌上的水晶杯,淡淡道:“事情經(jīng)過?!?/br>調(diào)教師定下懲罰,鮮少判斷孰是孰非。對于奴隸,犯了錯,馴服便是。姚年正要打趣云哲怎今日這么空閑,被云哲用眼神一瞥,立刻噤聲。“格蕾絲覺得她大腿內(nèi)側(cè)的紋身太過單薄,配不上她的外貌,所以想再創(chuàng)作一番?!比缓缶捅恍∑叽蛄?。“是嗎?!痹普芡该鞯乃П?,透過凹凸起伏的精致造型,印出他的千張臉來。姚年低聲道:“我已經(jīng)將格蕾絲辭退了。”“嗯。”水晶杯被放在桌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云哲起身離開,若有若無的跟了一句:“按規(guī)章辦事就好。”這還真是給姚年的難題。畢竟人間島上,還從沒有對紋身師出手的奴隸,還傷的如此之重。只不過傷人反抗的奴隸,都免不了皮rou之苦,逃不過當(dāng)眾鞭撻凌辱。但按照規(guī)章,第一課程的奴隸在下午五點便結(jié)束調(diào)教,其余時間屬于負(fù)責(zé)他們的調(diào)教師。還有整整七個小時。對于小七,姚年覺得不太夠。被注入大量鎮(zhèn)定劑的人在十一點時從床上醒來。眼神有些渙散,但能勉強坐在床上,將后背貼在墻壁。“你醒了?!?/br>姚年握著那水晶杯,裝著半杯水,走進房間內(nèi),對滿是戒備的小七說:“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姚年,現(xiàn)在,是天堂島的島主?!?/br>小七眨了眨眼。沒動。“黎陽調(diào)教的殺手總是這么敬業(yè)。只是甘心成為奴隸的,你倒是第一個。你是我見過的,對黎陽最衷心的狗?!币δ暌徊讲阶叩叫∑叽策?,“你的任務(wù)和他們一樣,對么?暗殺島主?!?/br>姚年仔細(xì)盯著小七的臉蛋,本想欣賞美人,卻因她的容顏顯出一分震驚。他俯身,將水杯遞給她:“喝吧。喝了,我給你一個殺了我的機會。”水晶杯內(nèi)的水極其清澈,還有一絲干冽的甜意。小七想,這杯水不該喝,事實上,也沒有必要喝。小七只用兩秒鐘便做出了反應(yīng)。她接過仰頭飲下,反手握著水晶杯砸向姚年的太陽xue。“可惜,你身上還有鎮(zhèn)定劑,走路都走不穩(wěn)呢?!?/br>姚年只費五分力就破了小七的殺招,他將水晶杯從她緊握的手指中拿走,“用這個可不行。這可是只有島主才能用的?!?/br>擊殺失敗的小七靜靜坐著。受傷的左手被反剪,又是一陣陣刺骨的疼。姚年本想笑。但此時,一身單薄的奴隸服,渾身都是傷,因為鎮(zhèn)定劑而渙散的眼神,還有被水打濕的上半身。隱約能見到被寒涼激起的粉色乳尖,還有那分明纖細(xì)卻顯得鋒利的鎖骨。就像暗夜里的冷兵器,刀刃刀身皆為寒芒。分明是殺人的兇器,卻美的醉目。姚年貼近她,手指極輕地劃過小七的鎖骨,低聲道:“你說,看在你新來的份上,我在這咬上一口,當(dāng)做給你的懲罰,如何?”云哲從不在調(diào)教必須之外碰觸奴隸的身子。云哲更厭惡別人碰觸他的奴隸。可小七,到底算不算奴隸?姚年玩味地打量著她。這位被廢了雙手的殺手,卻是輕輕地抿唇,抬起眼,猶如新雪初歇,冷意依舊。“你敢?”小七說。作者有話要說:甜甜就是個大豬蹄子!久等啦。新輸入法錯字有點多,見諒。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