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伊芙琳最后生下來一個紅頭發(fā)的男孩兒,因為早產(chǎn)看起來小得可怕,蜷縮的指頭上連指甲都沒有長全,她扒著襁褓看了看那張皺巴巴的臉,幾乎是深吸一口氣才使自己沒有吐出更難聽的話,我就知道,他是個小怪物。 伊路米抱孩子的動作很熟練,他將西德(小怪物的名字)放在嬰兒床中,不僅沒有驚動他,甚至還順手掖了掖那床藍色的小被子。 伊芙琳諷刺地笑了一下,你是不是很可惜,他不是你生的? 伊路米轉(zhuǎn)過頭靜靜地看著她,這種羞辱性的話從暴露那天起就時常發(fā)生,伊芙琳一字一句吐出來,像是要把它們變成一把無往不利的兇器,一刀一刀插進去,將所有隱蔽的、不堪的內(nèi)里從傷口處翻卷出來,好供她玩弄紅色的血rou。他摸摸西德緊閉的眼瞼,突然說道,他長得很像你。 伊芙琳露出一個奇怪的表情,我的天,你在、你在說什么鬼話 他也有一雙綠眼睛。伊路米打斷她的話,他是你的孩子,伊芙。 這個小怪物在她的肚子里呆了還不到十個月,但伊芙琳覺得自己已經(jīng)受夠了苦楚精神崩潰、嘔吐、惡心、反胃和失眠讓她更加確信西德是寄生在她體內(nèi)的畸形rou塊,全靠汲取母體的養(yǎng)分才慢慢長成人形。伊芙琳因為他的話而僵硬的臉開始放松,她笑起來有種隱秘的含蓄之美,我當(dāng)然知道,他有一雙綠眼睛實際上,他還有一頭紅發(fā)和揍敵客完全不同的紅發(fā)。 這種話說出來的時候有種暢快感,好像小時惡作劇般將陶瓷娃娃摔在地上,砰地一聲,她期待能從中看見伊路米破碎的臉。 但實際上,伊路米比站街的婊子還要繃得住,這話輕飄飄,軟綿綿打在臉上,連個響都聽不見。他在床邊坐下來,和伊芙琳額頭相抵,你也擁有一頭紅發(fā) 伊芙琳對母親天生愛孩子這句話嗤之以鼻。大概是因為早產(chǎn)兒的緣故,西德總是哭鬧,只有嗅到母親的氣息才會停止。但伊芙琳從來不抱他,尤其是他現(xiàn)在長大了一些,她覺得自己從那張稚嫩的臉上隱約間看到了西索的痕跡,這讓她連讓西德同她待在一個房間里也不能忍受。 把他抱走伊芙琳捂著耳朵沖著仆人大聲尖叫,交給他爸爸!或者你想辦法堵住他的嘴! 伊路米沒有拒絕,照顧小孩對他來說并不陌生。從六歲起,弟弟們就如牲畜一般一個接一個啼哭落地,他們也曾在他的臂彎中吮吸著奶嘴沉沉入睡。但西德不一樣,他抓著他的衣服,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一張小臉憋到發(fā)紫這個固執(zhí)的、令人頭疼的孩子,只想要他的母親。伊路米恍然間看到了幼時的自己被母親拒絕的自己。 去拿她的衣服。他對急得團團轉(zhuǎn)的仆人說到,找一件伊芙最常穿的。 西德后來嗅著裙子上的氣息果然睡著了,伊路米抱著他,有種詭異的錯位感,好像伊芙琳曾經(jīng)說過的話是真的,這個孩子是從他肚子里爬出來的、與他一體同生的怪物。伊路米想象孕中的母親,大腹便便,胸乳發(fā)漲,白色的奶水從乳孔中溢出來繁衍的本能改造母親的身體,她在為他做準(zhǔn)備。 伊路米從伊芙琳的衣櫥中拿走她的衣服,再套在自己身上,他看著鏡中的自己真慶幸有一張同母親相似的臉,再把頭發(fā)盤起來,改掉以往的步伐,裙子束縛住雙腿,一小步一小步,此刻的他就是曾經(jīng)的基裘。 西索在床上將他的衣服脫下來,熟悉的女式香水氣息讓他拉著拉鏈的手因為發(fā)笑而顫抖,你這樣讓我感覺好像同時cao了你和伊芙琳兩個人。 伊路米的表情沒有變,這種古怪的癖好被揭示于人前不會讓他感到羞恥,甚至在西索的yinjing插進來時還有力氣嘲諷他,哦?伊芙可從來沒有一次會乖乖讓你進入她。 西索聳聳肩,每次性交前伊芙琳的牙尖嘴利不會敗壞他的興致,小玫瑰越生氣越美,看她到最后在他身下被cao到神志不清,嗚嗚咽咽地團成一團,胸脯上的紅色指痕好似撕裂她的傷口。他這樣想,然后咬著伊路米的rutou含糊不清地問他,你這樣會不會產(chǎn)乳嗯?如果我吸得用力一點你會射奶嗎? 伊路米抱著他的脖子,在一次又一次被深入間想起了幼時看見的場景。如同母狗一樣跪伏的母親,黑色的禮裙半褪,整個雪白的背脊在聳動間如白色浪潮,父親壓制著她,赤紅的yinjing進進出出,像是強權(quán)的一種象征。他那時還以為zuoai是刑罰,母親的痛苦就是愛他的象征。 西索恰巧在這時將他翻過來,伊路米用手撐住墻壁穩(wěn)住身形,他仰著脖子如被牽引的母馬,有種被支配的錯覺。因為看不見所以可以盡情想象父親的手臂箍住他的腰,父親的吻落在他的脊柱,父親的性器在他的身體里進出,這一刻他和基裘完美重合。 伊路米最后只靠后面就達到了高潮,他渾身痙攣,xue口的rou絞得死緊,淚水混合著唾液不可抑制地把他的臉頰弄得糟糕透頂,粘膩的腸液順著大腿往下淌他干性高潮了。 西索把手指伸進去攪弄,他將伊路米的臉掰過來親吻他的嘴唇,你剛剛在想什么,你的母親?還是父親?或者都有? 伊路米閉上眼,主動將自己的舌頭伸進去同他糾纏,他的手指繞著西索的紅發(fā)打轉(zhuǎn),我剛剛在想你為什么不把頭發(fā)留長一點? 西索不理解他的含義,性交之后的溫存結(jié)束了,他拉開衣櫥下面的抽屜,看見了一疊女式內(nèi)褲。怪異的笑容浮上臉頰,他用手指勾著一條黑色系帶蕾絲的問伊路米,這些東西也是伊芙琳的嗎? 不是。伊路米半靠在床頭,他點煙的姿勢很自然,尼古丁多半都被吸到了肺里,沒有吐出來多少,是個老煙槍了。 西索笑了起來,他把那條內(nèi)褲扔向伊路米,你要小心,別讓小玫瑰發(fā)現(xiàn)這些東西,等她鬧起來一定很精彩。 完全贊嘆的語氣,毫不掩飾的期待。 真想看她發(fā)瘋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