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負(fù)責(z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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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蜜斜眼。我去!合著剛才是我逼著你繼續(xù)cao的了?讓你出去你不出去,射的時(shí)候爽得大喊大叫也就算了,把她肩頭都咬出紅印子也算了,現(xiàn)在哭得個(gè)梨花帶雨,好像被強(qiáng)了似的是為哪般?冷修溫皺眉,“傳音公子怎的了?”司寇傳音一邊咳著一邊胡亂擦著眼淚,末了才嗆出一句話,“太、太燙了……”冷修溫就笑,“那邊有小溪,你去喝口水吧。”司寇傳音只是搖頭,又狠了命地吃起獸rou來。知蜜看他那架勢,就好像那rou就是她似的,嚼了吞了才解恨。待到他吃完一條腿,整個(gè)臉上都是黑黑的炭印,合著淚痕,看上去像是剛從哪里逃難出來一般。他起身,石頭一般直挺挺地往前,去小溪那邊洗了回來,整個(gè)人又恢復(fù)了干凈清爽,不過一張臉上冰霜覆蓋,就如同兩人第一次見面那般,疏離倨傲得緊。他坐到知蜜面前,也不看著她,那眸兒垂著,眼角畫著傲慢,紅唇緊抿。忽的開口,“我祖爺爺當(dāng)年外出游歷,在煙花巷遇見一女子,與之傾心,便為她贖身娶了回來,那便是我祖奶奶?!?/br>知蜜嗯了一聲,不知他為何突然說到自己家事。司寇傳音繼續(xù)不看知蜜,又道,“我爺爺當(dāng)年奉宗門之名,去圍剿那魔教,卻遇上那教主之女,一見鐘情,后來珠胎暗結(jié),也娶了回來,那便是我奶奶?!?/br>知蜜眨巴眼,然后呢?司寇傳音喉頭滾了一下,“到我爹的時(shí)候,我爹原配生我哥時(shí)難產(chǎn)去世,我爹原本發(fā)誓這輩子不再娶妻,卻在那一處小廟中遇上了我娘,我娘……那時(shí)候已剃度出家,我爹也不管不顧,令她還俗,娶了她回來,這才有了我。”知蜜點(diǎn)點(diǎn)頭,“于是,你要說什么?!?/br>司寇傳音驀地抬起眼,那眼神堅(jiān)定如熾日,“我們司寇家的男兒,但凡是遇上了,便不得反悔,不論對方身份修為,都是要負(fù)責(zé)任的!”知蜜抖了三抖,“你要負(fù)什么責(zé)任?”司寇傳音忽的站起來,小碎步挪到知蜜身邊,坐定,然后脆生生地叫了一聲,“媳婦兒!”“噗——”一旁正在喝水的冷修溫,一口水噴了老遠(yuǎn)。遙知蜜……石化中。冷修溫回過頭,那眼珠子瞪得老圓了,“傳音公子,就算你們司寇家再明達(dá),無論妓女、妖女、尼姑都可娶回家,但……但一道友可是個(gè)男子?。 ?/br>再說了,你為何要對他負(fù)責(zé)?“男子又如何,就算是頭靈獸,既然已經(jīng)有了夫妻之實(shí),就是應(yīng)該負(fù)責(zé)的!”司寇傳音落地有聲。“咳咳……”這下冷修溫輪到嗆著了。你們什么時(shí)候有的夫妻之實(shí),為什么我不知道!知蜜脖子僵硬,回過頭拍了拍司寇傳音的肩膀,“小老弟,你醒醒……”“我不管,”司寇傳音上一秒還在高冷,下一秒就已經(jīng)開始撒嬌,他一把抱住知蜜的胳膊,“你既然已經(jīng)委身于我,就是我的媳婦兒!”“司寇傳音你清醒一點(diǎn)??!”知蜜抓著司寇傳音肩膀猛搖,“醒醒!醒醒!醒醒!”司寇傳音不為所動(dòng),“媳婦兒!媳婦兒!媳婦兒!”209、恃寵“你爹娘不會(huì)允許你娶我的!”知蜜嘩啦一下扯開衣衫,露出那結(jié)實(shí)的平板胸,“我是男的男的男的!”司寇傳音怔怔地盯著知蜜雪白的胸口看了半晌,忽的紅了臉,垂下頭,頗為不好意思的“嗯”了一聲,害羞低語,“我知道啊……我不嫌棄你的……我們司寇家,都不會(huì)嫌棄你的……”知蜜啪啪打他的臉,“你醒醒!醒醒!”司寇傳音捂著被打紅的臉,“媳婦兒,你別這樣熱情,冷掌柜都看得不好意思了……”冷修溫:“咳……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我是被你們震驚到了,哪兒有什么不好意思??!“出了這秘境,我就回去稟報(bào)我爹?!?/br>司寇傳音取下胸口一枚玉佩,掛到了知蜜脖子上,“此乃你我定情信物,我屆時(shí)一定帶聘禮來,風(fēng)風(fēng)光光娶你進(jìn)門!”知蜜反倒是佛了。“那隨你咯!”我祝愿你別被你爹打成個(gè)半殘。三人又在秘境之中亂逛,不多時(shí)竟是冤家路窄,遇上了司寇琴一行!“是你!”司寇琴一見到知蜜,便眼露兇光,指著她大聲道,“你這妖女怎的在這里!”她便把知蜜認(rèn)成慕連祈身邊婢女蜜蜜。“琴表姐嘴巴放干凈些!什么妖女?”知蜜還沒吭聲,司寇傳音就擋在知蜜跟前,“這是我媳婦兒!”“媳婦兒?”司寇琴震驚,“傳音你在說什么?這妖女早已不是完璧之身,四處勾引男人紅顏禍水,你可千萬別被她騙了去?!?/br>司寇傳音冷冷一笑,“滿嘴胡言亂語,說我家媳婦兒是什么妖女……”他把知蜜往懷里一攬,自豪昂頭,“他可明明是個(gè)男人!”砰——在場所有人,除了已經(jīng)被雷過的冷修溫,集體栽倒。知蜜卻把司寇傳音的胳膊一推,冷哼一聲,“你明明說了你們司寇家都不會(huì)嫌棄我,那你看看,現(xiàn)在他們?nèi)荚谙訔壩?!?/br>司寇傳音便冷了臉,目光如刃,看得在場眾人后背發(fā)麻,“你們誰在嫌棄我媳婦兒?”這小公子從小被寵到大,在岐靈法門就是一無法無天小霸王,誰敢惹他?故而眾人紛紛搖頭,沒有沒有,沒嫌棄!司寇琴不信,圍著知蜜左轉(zhuǎn)右轉(zhuǎn)。“男人男人!”司寇傳音捏著知蜜下頜讓她抬頭,給眾人看她喉結(jié),然后又咚咚拍她的胸,“看到?jīng)]有,男的!”那炫耀的樣子,就跟他找了個(gè)稀世珍寶似的。“上來,見過小少夫人!”他一派命令口吻。眾人憋著內(nèi)傷含著血,只能一一上前恭敬問候。知蜜已經(jīng)平心靜氣,也學(xué)著司寇傳音不可一世模樣,昂著頭,不理人。司寇傳音挽住她手臂,把下巴靠她肩膀上,一臉狗腿相,“媳婦兒,你看,他們都不嫌棄你?!?/br>知蜜拖長了調(diào)子,眼角吊著一絲傲慢,“是——么?”司寇傳音嘟著嘴,巴巴眨著眼,“是——呀!”知蜜冷哼一聲,忽的指著司寇琴,“我怎的覺得,就她特別嫌棄我!”“我沒有!”司寇琴出聲反駁,那模樣卻顯而易見地輕蔑。210、凌賤遙知蜜豈會(huì)放過她?這送上門來的賤人,不虐白不虐!她呵呵冷笑,“你這沒有二字,可比有還要有!”“我說沒有就沒有!”司寇琴哪里會(huì)把知蜜放在眼里,光這容貌就夠她心里酸一壺了,司寇傳音喜歡又怎么樣,掌門豈會(huì)容忍自己兒子和男子廝混,她態(tài)度便越發(fā)無禮,“你非要蠻橫無理說我有,我又能怎么辦?”“好哇!”知蜜就怕她不和自己鬧,見她說出貶義詞語,立即捉住了把柄,她拉住司寇傳音,聲音又嬌又軟又可憐,“當(dāng)家的,她罵人家蠻橫無理呢,嚯~你岐靈法門可是大門大戶,我這蠻橫無理的男子才休想嫁進(jìn)來呢~”一旁的冷修溫渾身打擺子,比在冰里凍著還要抖得兇。一道友我求你了,好好當(dāng)個(gè)人吧!只是司寇傳音顯然病重,見知蜜撒嬌,還真心疼起來了。連忙拍著她的小手,哄著道,“媳婦兒乖媳婦兒乖,傳音疼你護(hù)著你,誰敢罵你我打她去?!?/br>知蜜便把他肩膀一推,“那你倒是去??!”司寇琴見司寇傳音那冰冷眼神掃過來,心里一個(gè)咯噔,不覺后退一步,話里帶了幾分求饒的意思,“傳音,你、你不可這般……我哪里有嫌棄你這……心上人,我分明也問了好行了禮,你可不能……不能打我啊……”司寇傳音嘴角一斜,那神色卻是讓人發(fā)怵,他本就一頭如雪長發(fā),膚白如瓷,神似疏離,笑也是冷,冷笑便是寒了。司寇琴當(dāng)然不肯吃眼前虧,只能去求知蜜,“小、小少夫人,琴兒未曾嫌棄過你啊,方才是琴兒口不擇言了,您大人大量,饒過我好不好?”知蜜玩著司寇傳音肩上雪絲,聲音里捏足了范兒,“你說你不曾嫌棄我……那為何見了我,還要戴著著勞什子面紗?什么叫尊重什么叫禮數(shù),你司寇家的小姐不懂么?”“對!”司寇傳音毫無原則,擊掌附和,“媳婦兒說得對,見少夫人,還戴什么面紗,取了來行禮!”“不、不……”司寇琴連忙護(hù)住頭紗,“琴兒貌丑,傳音你也知道的……”知蜜笑得詭,“司寇家的公子小姐,能丑到哪兒去?我看這表小姐就是瞧不起我,覺得我不配見她天仙美貌罷了?!?/br>她一拂袖,“算了,橫豎我也是個(gè)無名無分、無足輕重的外人?!?/br>說著就做出賭氣要走模樣。司寇傳音當(dāng)即便急了,指著司寇琴命令眾人,“還愣著干什么,給我把她面紗扯了!”一臉紈绔惡少模樣。幾位司寇家的弟子無奈,卻不得不上前,“表小姐,得罪了……”“不要……傳音不行……啊……”司寇琴尖聲后退,雙手亂舞。幾名弟子也頗有些下不去手,動(dòng)作躊躇遲疑,半天也把那面紗扯不下來。知蜜看在眼里,便清清冷冷笑了一聲,也不說話。司寇傳音卻是急了,知道是媳婦兒不滿意了,生怕她誤以為他只是純粹敷衍她,立即親自上陣,沖到最前方,一把抓住面紗拉扯下來。211、紈绔司寇琴尖叫,立即捂住了臉,司寇傳音卻硬生生把她手腕扯了開去。他雖只有十三歲,身高卻超過司寇琴,男兒家力氣本身也是不小的,司寇琴雖是修為比他高,卻也不敢過分反抗,恐傷著了他,故而只能勉力掙扎。司寇傳音卻覺得她這般作態(tài)忒不給自己面子,竟揚(yáng)手就是一耳光,怒道,“矯情什么矯情,不就是塊疤嗎,難不成你還怕我媳婦兒瞧上你了?”司寇傳音在岐靈法門,因仗著爹娘寵愛,慣是無法無天,平時(shí)行事極其囂張跋扈。他善得多副面孔,長輩面前知道討巧,平輩面前習(xí)得高傲,對于比自己身份低微者,就是欺霸凌惡。這見風(fēng)使舵、欺軟怕硬的德性,和遙知蜜還真是相像得緊。司寇琴怕自家這表弟,比怕她爹娘還要多上許多。一耳光下去,她連叫都不敢叫,更別說還手。一旁的知蜜無聲,想來也是不滿意,司寇傳音更覺得對不住自家媳婦兒,于是把火氣撒到旁人身上。轉(zhuǎn)身又從旁抽出一根樹枝,對著一眾師兄亂笞。眾人也同樣不敢吭聲,只能硬抗。冷修溫是看得目瞪口呆了。這些天司寇傳音在他面前都是以小兒自居,乖巧機(jī)靈,他還很是喜歡他呢,誰知道他竟有這般紈绔面貌。司寇傳音抽累了,樹枝一扔,命令司寇琴,“過來,給小夫人賠罪!”司寇琴不知道自己究竟罪在何處,只是暗暗咬牙,下定決心待到嫁入千陣閣,必定要狠狠報(bào)復(fù)這小表弟。她到了知蜜眼前,正待作揖,知蜜卻又涼涼笑一聲,“表小姐這般身嬌體貴,怎的能給一一賠罪?該是一一給你賠罪才對呢?!?/br>司寇傳音修為沒有,察言觀色倒是一流,立馬對媳婦兒的真實(shí)內(nèi)心心領(lǐng)神會(huì)。竟在司寇琴后腳彎處踢上一腳,“跪下!”司寇琴驚叫一聲,還真被踢到雙膝跪地。這地上多是枯枝碎石,她靈修身子又比較弱,當(dāng)即跪出一膝蓋血,疼得眼淚都出來了。然而頭頂,知蜜傲慢聲線傳來,“抬頭,讓我瞧瞧?!?/br>司寇琴還未動(dòng)作,身后司寇傳音已經(jīng)一把揪住她頭發(fā),強(qiáng)迫她昂起頭來。“??!”知蜜掩嘴,輕聲低呼,“這、這臉怎的……怎的這般丑啊!我以前聽聞神符宗的遙知蜜喜歡掩面,是因著容貌過分驚艷,還以為司寇小姐也是這般原因,沒成想竟是臉上有這般丑陋疤痕啊!”司寇琴心痛如針扎,這臉上傷疤乃是她最大恥辱,最怕被他人提及,此刻卻被這長相和遙知蜜一般相似的“男子”當(dāng)眾譏諷。更可恨的是,她竟拿那遙知蜜來與她比較。心里真是把知蜜恨出個(gè)血來。知蜜偏偏還肯放過她,還要捏著她的下頜,來回端詳,那厭惡神色加倍夸張,“按理說堂堂司寇家小姐,怎的會(huì)被毀容至此?難道是天生?”